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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你的把戲?白凡凡抬起眼,憋著一口氣沒有倒下,讓這些人來惡心我,看我急火攻心,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你難道不知么?!火蛇終于忍受不了,猩紅的雙目泛出的光澤不知是恨還是淚,她的手死死錮住廖芥,生怕自己放手便錯失了一切,我原以為如今的你不過是任我宰割的階下囚罷了,為什么,為什么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你在說什么 廖芥,我還是忘不了你,我還是不忍心對你下狠手!這便是我要說的,你聽明白了么?!她猛地錮住對方的后腦勺,欲瘋狂地索取她的親吻,熟料她還是躲開了,究竟怎樣你才能接受我,廖芥怎樣你才能忘了她 后半句低聲呢喃,像是耗盡全身氣力的最后一口氣,火蛇顫著手,悲觀又絕望地低下頭,周圍每一絲沉默的呼吸都像是刀刃割在她心上,她透不過氣,她垂死掙扎 不,她死有余辜 攥著廖芥的手緩緩下滑,松開吧,或許松開便能好受一些。 可為何越是松開,她便越是覺得無助和窒息。 你驕奢yin逸,我如何能接受你沉默中,面前忽而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自言自語。 火蛇周身一僵,猛然抬起頭:你說什么?她分明聽見了,可下意識覺得方才的話是幻覺,直至廖芥虛弱地重復(fù)了一聲,她才恍惚著再一次攥緊了她的手臂,臉上擠出的笑容夾雜著苦澀,比哭還難看,他們他們不是我找來的,是那群魔修不知從何處搜刮來的美人送到我面前,我本想將他們趕出去,可是 火蛇口無遮攔地說了一通,繼而搖了搖頭:對,對,是我驕奢yin逸,是我不對,我以后不會了,那些美人哪里比得上你廖芥不,阿芥她緊緊握住了青衣女人的手,你還愿意接受我嗎? 她在她眼中,看出了溺水者對浮游稻草的渴求。 白凡凡默了一瞬,側(cè)過頭去:我此生,接受不了其他人?;鹕哐壑械墓饷腿粷矞纾?dāng)她不知所措之時,聽得眼前人繼續(xù)道,你今后便隨我一起,只是,我無法給你想要的一切。 火蛇的笑容徹底垮下,像是在哭,可哭泣的面容之上,又生生擠出幾絲笑容:好,好夠了,這樣就夠了 至少,她愿意接受自己,這便是好的開始。等她親手殺了杜照卿,終有一日她會回心轉(zhuǎn)意的! 第161章 巨大尸坑 火蛇心底充斥著喜悅, 即便如今白凡凡依舊如早先一般面無表情,她也不覺得心傷,一邊美滋滋地替她療傷, 待她歇下,小心翼翼地鎖好鑲金玉籠后離去。 門外守著屋子的魔族護衛(wèi)面色驚詫,早先進門時尚且還面目沉凝的魔王大人, 如今卻喜上眉梢、面露滿足,幾人面面相覷, 皆不知里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火蛇繞著長廊離去, 心底想著尋些藥物來為廖芥補身子, 那日一見, 廖芥實在是太瘦了。哪知甫一繞過回廊, 便被一個蘊含著怒火和煞氣的巴掌打倒在地, 便是連心中的喜悅也被一掌打去了大半。 火蛇一怒之下抬眼看去,對上一身黑袍下露出的那雙陰惻惻的雙目時一怔:為何要打我?她站起身來,壓著怒氣沉聲質(zhì)問, 好在周圍并無旁人, 而黑袍人也定不會在人前教訓(xùn)自己。 我說過, 對她不要婦人之仁,否則有你好看! 她知曉對方說的是廖芥,瞇了瞇眼一字一頓:我知道該如何處理, 不用你來提醒。 廖芥行事詭詐, 若因此令我們的努力前功盡棄 我當(dāng)然知道她行事詭詐?;鹕吆杖淮驍嗔怂? 對方對廖芥的出言不遜令其不悅, 我比你更知道廖芥是一個怎樣的人,她做事詭詐,可心中至少還有我的一席之地 你怎知方才那一切不是她裝出來的?!簡直愚蠢! 火蛇咬牙切齒地反駁:如今杜照卿已經(jīng)逃之夭夭, 她跑不了,為何要裝?她走近一步,直直盯著黑袍下的眼睛,何況我與她相處了二十年,二十年的情誼怎會作假我警告你,若你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繼續(xù)下去,沒我的允許,別輕易對她動手,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話音落下,火蛇轉(zhuǎn)身而去,獨留黑袍男人一人駐足許久。 他深吸一口氣,抬手一抓,便赫然將樹叢后偷窺之人揪了出來。一身兵甲的小寧撲倒在地,迎著對方的視線不敢說話。黑袍人微斂雙眸,盯著地上的小兵沉聲問:不想活了?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寧將頭死死地磕在地上,卻被黑袍男人揮袖掃開。 礙眼的東西。 瘦小的身軀扛不住強大的煞氣威壓,順著臺階連連滾落,直至后腦勺徑自砸上路旁的青石,小兵沒了聲息,才見黑袍男子陰沉的目光挪開,回首直勾勾盯著廖芥所處的房屋,擦了擦手。 接下來數(shù)日,各部魔修們依舊會源源不斷地送上美人寶物,起初火蛇并不在意,每日照常去尋廖芥談天,直至一日她忽而聽聞闕山之中有了自己的閑文軼事,揪出一人細細打聽,才發(fā)現(xiàn)闕山乃至云洲出了個消息。說是魔王將美人鎖在屋內(nèi),夜夜笙歌、晝夜不寐。眾魔修以為魔王大人愛美人,便從云洲各處搜刮綁架來了源源不斷的美人送上她的臥榻。 火蛇臉色僵硬,怒從心起,下令徹查究竟是何人放出的謠言,自己則緊趕慢趕地去尋廖芥,生怕她從下人那兒聽見了什么閑言碎語。 好在廖芥對此并無反應(yīng),想來是不知外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白凡凡像往常一般偶爾出聲回應(yīng),敷衍兩句,待火蛇滿面戀戀不舍地離開,她才松懈幾分。連日來時不時對火蛇露出溫和之色對她已是不小的挑戰(zhàn),好在對方雖偶爾提及要與自己廝守一類的話,卻并無逾矩的行為。 算上時日,師姐與老祖差不多已然快回云洲了。 如今廖芥的荒唐形象當(dāng)真借由火蛇傳遍了各州。早先她上眉峰除魔獸的事兒如今已經(jīng)鮮少有人提及,旁人提起女魔頭廖芥,除了她手段殘忍惡事做盡,如今還多了逼迫欺侮美人的名聲。 系統(tǒng)給自己的任務(wù)雖是囚少年、養(yǎng)面首,少年沒有,美人倒是接連不斷。如今廖芥的名聲一臭再臭,也算是間接完成了任務(wù)。以至于系統(tǒng)在發(fā)布新任務(wù)時連連感慨:【實在是出人意料!】 因火蛇對其放松了戒備,她的活動范圍也不再僅僅局限于小小的鑲金玉籠,她已然可以出門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即便出門時身后依舊跟隨著為數(shù)不少的魔修,即便自己活動的范圍僅僅擴大至屋外的小小一片園地,即便身上被控制靈力的符咒加以束縛。 她借由出門散步,觀察籠罩在闕山頭頂?shù)慕啤?/br> 那是萬天織海,自己的招式。只是火蛇為其融入了四海八洲各派的技法,令其更加牢不可破,白凡凡只觀察了片刻,便被跟隨一旁的魔修護衛(wèi)以時限已到為由、請回了屋內(nèi)。 眾魔族已然堅信火蛇才是真正的廖芥,只怕自己做什么都難以取得他們的信任,如今可做的唯有等著師姐歸來。 系統(tǒng)為其發(fā)布了新一輪任務(wù),亦是她在這個世界最后的任務(wù)。 【100%任務(wù),擊殺顧飛劍的師父,與伐魔之師對陣?!?/br> 原書中的廖芥臭名昭著,對陣的乃是四海八洲聯(lián)合起來的伐魔之師,書中魔族連連敗退,死傷無數(shù),而她亦被顧飛劍封印于天姥池底,永世不見天日。 此刻的顧飛劍,想來破了情劫,修為直逼已快飛升九重了吧。 近些日子火蛇來尋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許是與那黑袍男子聯(lián)合謀劃些什么,可眾人隱瞞的好,她并不知其中詳情。即便是系統(tǒng),也僅能察覺出連日來涌入闕山的魔族妖物愈來愈多。 【總部發(fā)來警告,再這樣下去,魔族勢力過于強大,只怕對日后的對陣和劇情收尾不利?!?/br> 白凡凡自然覺察到了這一點,正想盡辦法如何解釋,忽的砰然一聲,房門被一道威壓撞開,涼風(fēng)裹挾著殘枝敗葉卷入屋內(nèi),逆著光,她望見了屋外筆直佇立著的黑袍身影。 她無聲地自桌旁站了起來,迎著對方的目光,低聲問:有何貴干? 話音剛落,便見黑袍男人顧自跨入屋內(nèi),每行一步,腳下的黑袍擺皆會帶來一陣寒氣,他盯著此間的廖芥,徑直踱步而來,隨之蔓延開來的是濃重的殺氣。 白凡凡瞇了瞇眼,視線往他身后探了一眼。 取你性命。 她了然地微一挑眉:是火蛇讓你來的? 她?黑袍人冷笑一聲,不過是個滿腹愛戀仁慈的蠢貨罷了。 你要在這里殺我? 周遭靜了片刻,黑袍人緩緩抬起手,隔著不遠的距離用煞氣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如今體內(nèi)被種入了符咒,稍加運行靈力便會催動凈神符咒,死無葬身之地聽我一句勸,還是乖乖放棄掙扎吧。我不會在這兒殺你,但你離死期已經(jīng)不遠了。 說罷,黑袍人稍加收力,便將她收入了靈寶之中。 靈寶內(nèi)不分晝夜,白凡凡只知自己離開了闕山,一路北上,她不知黑袍男人究竟要將自己帶去哪里。直至一日,北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靈寶被打開,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陰煞氣息。 耳畔驀然傳來了火蛇憤怒的質(zhì)問:你膽敢?guī)齺磉@兒! 黑袍男子一揮袖,將火蛇掃開,陰惻惻的目光仿佛要將其生生撕碎:若想達成目的,必須用她的血祭奠先祖。 我警告過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是你不該忘了,我們究竟為何在此合作。黑袍人冷森森地打斷了對方。 白凡凡終于從刺目的日光中緩過神來,移開遮擋日光的手,視線定格在眼前景象的剎那,便下意識頓了頓。他們?nèi)苏痪痈咛?,眼前幾乎望不見盡頭的黃土中央,是一個直徑逼近數(shù)百米的巨大深坑??拥资制教?,四仰橫陳著成千上萬具尸體。尸首層層疊疊,幾乎看不見底下黃土的痕跡。 撲面而來的尸體腐臭的氣息混雜著魔氣和妖氣,將深坑中央一柄高聳入云的鐵架襯托得詭異異常,而鐵架之上,是一具又一具層層疊疊的尸體,尸體們保持著向上攀爬的姿勢,仿佛迫不及待地借由它攀爬入天宮。 黑袍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眼底透出的光好似陰森鬼火:人心總是充滿了貪念,那些飛升不了的人,便會想盡一切辦法獲得長生。 白凡凡微睜雙目,盯著眼前的景象,往日里胡家井底森冷可怖的畫面再一次涌入腦海。 這些尸首 黑袍人順著她的視線一并看去,冷笑一聲:我只是告訴他們,通過這柄鐵梯便可攀爬入天宮,便可獲得長生,即便成功的機會很低,他們依舊前赴后繼。這就是欲望,為了得到自己不該得到的東西,即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辭。 長生 是啊,長生。黑袍人意味深長地揚起語調(diào),除了這巨坑,還有一事不知你想不想知道? 沒等白凡凡反應(yīng),火蛇率先冷下臉色:閉嘴,別說了。 黑袍人掃了火蛇一眼,不以為意地低低笑了兩聲:說起長生,那云洲景城胡家不也為了長生做盡了惡事么見白凡凡赫然扭頭注視著自己,他彎起眉眼繼續(xù)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是何人告訴胡家,煉制孩童的血rou便可獲得長生? 提及胡家,白凡凡的呼吸也驟然亂了幾分:是你。 是我,當(dāng)然是我,除我之外,還有成千上萬的修士,他們品嘗到了孩童血rou的美妙,為了尋求胡家庇佑,迫不及待地將這個秘密告訴胡家他看見了廖芥眼底溢出的紅絲,不顧一旁火蛇的厲聲阻撓,伸手指向尸坑中央的一具瘦小身軀,你看那是何人? 白凡凡僵硬地側(cè)過頭去,染血的鐵架之上,一道瘦小的身影正踏著眾人的尸體奮力向上爬。那身影十分眼熟,攀爬之間也險些因恐懼從尸堆上滑落。 她的目光一瞬僵直,雙唇輕顫著張合:織玉 你果然認得她,若我沒記錯,她也是你一并帶來闕山的、被困胡家的孩童之一? 你跟她說了什么?!白凡凡不可控地揚起聲調(diào),恨得要將面前人撕碎。 我只是告訴她,只要能攀爬至天宮,便能尋得神官將她伙伴的魂魄討要回來小寧的魂魄,小寧你可認得? 白凡凡的身子一震,握緊的雙拳無聲聚起煞氣,煞氣越積越厚,殺意近乎噴薄而出。 火蛇一瞬變了臉色,懼怕地欲上前攔她,卻被震蕩開來的煞氣牢牢抵在外處:不可!阿芥不可!你體內(nèi)有凈神符咒,不可催動煞氣,它會將你的魂魄腐蝕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