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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月終于抽回了部分理智,咬牙切齒擠出一句:今日若不給個交代,我便替掌門將你就地法辦! 面目兇狠的妖族魔修被白凡凡再次阻攔,她扭頭看向斗獸場方向,整理了思緒闊步而去。 離得越近,眼前火光愈加刺目沖天,染著血氣的呼呵也愈顯振奮人心。處處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息和妖族魔修狂歡的笑聲。 她的眉心越蹙越深,直至通往斗獸場的一處入口外,鮮血匯聚如一條溪流汩汩而出,白凡凡終于沒忍住止住了腳步。 背后無數(shù)雙眼睛注視著自己,其中便有君月和翰影的,心中的震驚歷經(jīng)長久的呼吸平復才褪去了九牛一毛。 她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步伐。腳步尚未踏上血河,便聽得耳畔傳來一道熟悉的女子呵斥:廖芥,你還敢出現(xiàn)! 第137章 瘋狂嫉妒 眾人抬頭望去, 血跡斑駁的前方道口,黑暗中緩緩步來三兩人群,為首之人一身熟悉的錦紋青衣下, 是許久未見愈顯瘦削的高挑身姿。陰影遮住了對方的面龐,卻掩蓋不了一身凌厲的氣質(zhì)。直至對方走出陰影,眾人終于看清那雙寫滿高傲和敵意的眼眸。 徐丹陽, 你來這里做什么。君月冰冷的語調(diào)果不其然震懾住了對方的步伐。 來人正是徐丹陽。她早已褪去往日絕塵山上的一身浮躁,變得愈加令人摸不透, 縱然是方才的一聲呵斥, 也帶著幾分難得的沉穩(wěn)。 徐丹陽的目光掃了一圈, 見掌門并未在場, 這才微一挑眉, 似笑非笑地俯身作禮:君月師姐說的哪里話, 我不正是奉了絕塵山的命,來捉拿這個叛徒的么 說話間,指尖悠悠指向了廖芥。 絕塵山欲捉拿叛徒一事人盡皆知, 故而在場眾人聽聞徐丹陽的話并未表現(xiàn)出多少意外, 反倒是適才一直想取廖芥性命的君月聞言蹙了蹙眉。 奉絕塵山的命?只怕是幾位長老的意圖吧 如今不是耽擱的時候, 白凡凡正打算進斗獸場細看,便被徐丹陽身旁的修士橫手攔下,他們臉上滿是對師門出此叛徒的不屑, 只怕能維持此刻的安寧和諧便已然十分不容易了。 徐丹陽手持長劍, 繞著廖芥緩步一圈, 許是料定此番情形下她不敢拿自己怎么樣, 言行舉止間多了些高高在上:廖芥,今日我來此地,除了捉拿叛徒歸門, 還有一件事,須得討要說法。 見眾人目光投來,她收斂了冷笑,面上滿是悲憤:你可還記得越江?!見廖芥面不改色,徐丹陽的眉眼略有一跳,他因你而死,你不打算給個說法么? 越江是何人在場絕塵山中人只怕無人不知,二十年前越江因她而死,而她墜入飛云瀑不見行蹤一走便是二十年。 越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離世不假,可一人自稱越江回門也不假。白凡凡波瀾不驚地解釋:越江沒死,我保留了他的魂魄,令其自行離開,若是不出意外,他如今應當在絕塵山才是。 彼時確有一男子自稱越江暫居絕塵山,只是相貌修為皆比不上真正的越江。好似料定她會這樣解釋,徐丹陽冷笑一聲:可他如今生不如死,不也是你的手筆么? 話音落下,便是君月和翰影也霎時浮現(xiàn)幾絲意外。只見徐丹陽指尖一掃,一面閃動著粼粼波光的水紋鏡浮現(xiàn)在眾人眼前。水紋鏡那頭是一間干凈整潔的臥房,床榻之上臥著一具幾乎毫無起伏的身體,那人形容枯槁頭發(fā)花白,兩鬢瘦削得幾乎只剩下一張皮,緊闔雙目已然看不出多少生氣。 此人不會是 廖芥,這人你不會忘吧?好似想從她臉上看出情緒起伏,徐丹陽死死盯著,生怕錯過她的破綻。 越江。 一語落下,徐丹陽瞇了瞇眼:他如今成了這副模樣,難道不是你的手筆? 話音剛落,白凡凡終于明白了徐丹陽的來意。水紋鏡那頭之人確實是越江不假,至于他如今怎么成了這副模樣,她尚且無從得知,唯一可以得知的是,這絕非自己所為。那日她令越江魂魄歸入胡家爪牙的體內(nèi)之時,便已然確認他的身體與尋常人無異,除了需費些時日重新修煉,并無副作用。 她已然仁至義盡,此刻卻要將這頂黑帽子扣在自己頭上,她白凡凡還不是那種任人欺負之人。 白凡凡的目光悠悠轉向了她,眉眼間的嘲諷和冷笑另對方下意識一怔。 你笑什么! 越江如今成了這樣,你怎么不去問照料他之人? 徐丹陽氣急敗壞地握緊了手中佩劍:你這是不認? 沒做過的事,為何要認?白凡凡微一聳肩,眼見對方手中長劍徐徐出鞘,她指尖微彈,一道咒印轉瞬便封住了對方的劍口,迎上對方吃驚震怒的神色,她走近兩步,站定在徐丹陽跟前,是不是我做的,別人不知,想必你一定知道。 見徐丹陽眼中冷笑不改,白凡凡思忖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輕輕一笑,壓低聲音:當初做的一切,是為了給師姐看,現(xiàn)在呢,打算給誰看? 花言巧語,取你性命乃是四海八洲正義之士之念,只是我身為絕塵山修士,所行勢必要為掌門和師門考慮! 哦白凡凡拖長了語調(diào),一派意味深長,又是壓低聲音,用唯有二人能聽見的傳音說道,過去做了這么多,師姐不曾看你一眼,如今轉瞬過了二十年,她可有將你的一片赤誠放在心上? 見徐丹陽臉上的憤恨有片刻僵硬,她便知自己又猜對了:你來這兒,當然不是為了什么捉拿叛徒,無非是因為師姐在這兒,你便來了。見對方瞳仁震顫,她又繼續(xù)添油加醋,你跟過去還是半點兒區(qū)別也沒有,無非過去對付我,如今對付越江越江怎么成了這副模樣,你比我清楚對嗎? 她的目光像尖刀一般掃射來,白凡凡毫不避諱,似笑非笑地退開兩步:看你的模樣,想必師姐還是不曾看你一眼,你說說你,這是何必呢? 眾人不知二人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唯一看見的是徐丹陽臉色越來越黑。 白凡凡用唯獨二人能聽見的聲音敘述著她與師姐的往事,咔嚓一聲,徐丹陽手中溢出的靈力震碎了封印劍口的咒印,她緩緩抽出長劍,沉如黑水的雙眸死死盯著眼前女子。 不得不說,她與二十年前相比亦有進步,那就是外人面前對于欲念的偽裝更為細致??稍俸玫膫窝b,在廖芥眼中都不值一提。 換作旁人,任由其如何訴說與師姐的往事,她都可以很好地將嫉妒心掩下,唯獨廖芥,每每她說起與師姐的親密過往,她便恨得牙癢癢,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瘋狂的嫉妒。只因師姐眼中也有她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們分明離別了二十年,他們分明應該互相忘了彼此! 為什么,為什么她日日夜夜替師姐掌燈看茶,換來的卻是對方的不茍言笑? 為什么這丫頭一出現(xiàn),師姐便可以拋下門內(nèi)諸事不顧一切地趕往魔城! 她甚至甚至用自己的身體引誘,也換不來師姐的一次注視 究竟是為什么!憑什么! 徐丹陽臉色越來越沉,僵硬得仿若一張面具,唯有微微起伏的胸膛透出幾分旁人難以察覺的憤怒。她的臉色落在眾人眼中,便成了絕塵山怒其不爭誓要捉拿叛徒歸門,也唯有在場二人明白,她究竟恨得是什么。 很快,她便掩藏好了自己的情緒,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那就看看,你我誰能笑到最后。 說著,她恢復了適才相見時的高傲,不屑地掃了一眼四周圍滿的牛鬼蛇神,朗聲道:女魔頭廖芥,假借斗獸會名義騙眾修士前來闕山,卻殘忍地做出火燒修士一事,今日我便替師門、替掌門好好教訓你這個不肖弟子! 住手!徐丹陽,一切尚未蓋棺定論翰影連忙出口,卻被她一個眼刀止住了下文。 你也是絕塵山弟子,難道想包庇女魔頭?說著,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君月,往日里看在掌門的面子上,她鮮少與君月起沖突,可并不意味著對其放松警惕,畢竟偌大的絕塵山,掌門最信任的便是眼前二人了,她自然沒少羨慕此二人。 君月怎會看不出對方眼中的意味,徐丹陽并不似表面上看起來這般好對付,而廖芥所行一切也絕不能姑息。當下,便要看她暫且為誰說話了。 所有人都認為,同為絕塵山修士,君月定會為徐丹陽說話,便是徐丹陽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删碌哪抗鈦砘貟咭暥耍_口卻是:徐丹陽,是否對付女魔頭廖芥一事,還要看掌門如何吩咐,你不過一個普通弟子,敢忤逆掌門的話? 徐丹陽微微一頓,旋即朗笑了兩聲:可君月師姐方才不也想拿她性命么? 話音剛落,便聽得君月冷不丁一句:我追隨掌門,自然是奉掌門之名,高你一頭,你又是誰派來的,長老?什么時候狐假虎威,長老的話可以取代掌門的命令了? 徐丹陽臉色果不其然再次一沉,緊握的掌心幾乎要將手中佩劍捏碎,良久,才扯起嘴角笑了笑:那君月師姐打算如何處置她,如有用得著丹陽的,丹陽定不會手軟。 一來二去,還是要處置她。 白凡凡撇撇嘴,忽而覺得眼前絕塵山修士做事七拐八拐真是墨跡:你二人再說下去,等里頭燒干凈了,算誰的? 君月這才冷著臉色,抬手指向斗獸場,向她投去目光致意。 白凡凡抬步正要繼續(xù)往里走,忽而轟然一聲,身后城外方向傳來巨響。眾人猛然回頭看去,rou眼可見一陣氣浪自城外以遮天蔽日的氣勢洶涌而來,不過須臾氣浪便翻騰到了眾人頭頂,身后斗獸場內(nèi)的火光也倏地被熄滅。 喧囂聲中,她下意識揚起屏障抵擋。 糟了!耳畔傳來翰影一聲低呼,白凡凡也在轉瞬想起他們曾說,師姐隨一陌生人去了城外。早先她隱約察覺的熟悉氣息想來是師姐不會有假,既如此,那氣浪的方向便是師姐! 第138章 根除心魔 隨著氣浪翻騰至眾人頭頂, 鎮(zhèn)定自若的徐丹陽計從中來,打算趁亂解決了廖芥,熟料轉身便不見人影。身旁修士揮手掃開眼前的迷障, 聽得耳畔徐丹陽壓抑著怒火的地叱:還不趁亂找到女魔頭,一舉除了后患! 沒人知道廖芥去了何處,待氣浪止住, 周圍恢復早先的冷靜,徐丹陽的目光越過眾人, 悄無聲息落在了不遠處黑暗中一言不發(fā)的紅衣女魔修身上。 她輕輕一咳, 見周圍并無人察覺, 才冷聲道:我有事暫且離開, 你們繼續(xù)找, 若是找不到人, 便別再想回絕塵山了。 是! 她與紅衣女魔修一并融入黑暗。見她匆匆離去,翰影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轉瞬便回過神, 追隨君月一并去尋掌門和廖芥的蹤跡。 最后一次知曉師姐的去向, 是在君月口中, 師姐隨一陌生人離城,想必位置距離困住男女主的陣法相距不遠,離那陣法最近之處,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困住秦山老祖的鐘石洞。 莫非師姐去了鐘石洞? 城內(nèi)的氣浪雖漸漸止住, 然距鐘石洞越近, 氣浪便越有繼續(xù)翻涌之勢, 這恰恰證明了她的猜測。 她止步于鐘石洞外,看守妖魔紛紛倒地失去意識,她一邊抵擋獵獵氣浪, 一邊試圖往洞內(nèi)走去,可走得越近,屬于秦山老祖的氣息便越是壓得人喘不過氣。 她干脆止步,盯著洞口緩緩溢出的迷煙若有所思。 幻陣她悄聲嘀咕了一句,洞內(nèi)溢出的正是孤驀幻陣中獨有的迷煙氣息,莫非困住秦山老祖的禁制有所突破,老祖的迷煙得以出現(xiàn),并試圖漸漸控制所有人 若非外界打破,秦山老祖很難突破羅剎的禁制。她退后兩步,指尖探出靈力去尋洞內(nèi)師姐的痕跡。 迷煙愈來愈濃重,所到之處萬象變幻。此時逃離無用,師姐還在里頭 如此一想,她心中急切,聚集著厚重思緒的靈力和陰煞氣息同時自掌心溢出,很快便為她開辟出一條小徑來。小徑兩旁是滾滾濃煙,而望不見盡頭的遠處則被迷煙覆蓋,視線無法穿透。 她毫不猶豫地順著小徑往里走,與她記憶中的鐘石洞內(nèi)地形全然不同,眼前道路顯然已經(jīng)不同往日。 她一邊深入其中,一邊探查師姐的氣息,怪異的是熟悉的氣息分明就在眼前,可她繞來繞去也沒能看見。于是她停下腳步,輕聲呼喚:師姐? 聲音如山谷內(nèi)的回響,一一傳回到耳旁,正當她以為不會有回應之際,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溫柔的回應:你怎么才來? 白凡凡心頭一震,立時順著聲音追趕而去,卻在瞧見一身金紋黑袍時剎住腳步。 不是師姐,是孤驀? 不錯,那人正是秦山老祖孤驀,一改往日囂張高傲,彼時的她正屈膝跪坐在一旁,輕柔地將腦袋挨著對方的腿。另一人則身著素黃長裙,靜靜地坐于青石板上,那人看不清楚相貌,唯一可以分辨出的,便是她撫摸孤驀腦袋時溫柔至極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