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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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驀深呼吸了數(shù)回,仿似不敢相信,語氣微顫:是你么?你你來救她了? 目光相觸,二人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狐疑不解。 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自己的后人秋兒,你你可愿見我一面?在聽聞此間傳來女娃呼喚秋兒jiejie之時,她心中蘊滿怒氣。她氣急敗壞地趕來對峙、放狠話要令秋兒不得好死,可當(dāng)真真切切地靠近秋兒時,她又猶豫了。 我有話問你,你出來見光暈不曾動彈,孤驀嗤笑一聲,怎么,心虛了,不敢見我了么?你當(dāng)初拋我而去獨自飛升時,怎么沒想到今后會與我再相見? 不對,你怎會有臉見我,萬年前親手將我封印在秦山尸池,源亦秋、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話音落下,周圍的靜默一時變得森冷駭人,秦山老祖站定在了光暈旁,近得仿似下一秒便能沖破靈屏奪人性命。 那日,我上眉峰親手奪來神器,心心念念為你祝壽,你是怎么待我的?你明知我最怕尸體,將我封在尸池,一萬年、整整一萬年源亦秋,我恨不得將你撥皮抽骨、拆食入腹 瞧見師姐眸中恍惚與錯亂,白凡凡無聲地握住了她的手,意圖給予她堅定和安撫。 下一刻,杜照卿回過神,恢復(fù)了早先溫和平靜的模樣,她緩緩抬手,掌心悄然聚集靈氣。 與此同時,靈屏外的孤驀,也赫然聚起強(qiáng)大的靈力威壓、殺氣蓬勃:你若不出來,我便殺了杜照卿,你的血脈我絕不會留,我要令她嘗盡萬般痛苦死去 說著,她探出神識搜尋峽谷內(nèi)杜姓修士的身影,卻一無所獲,沉思間,陰冷狠厲的目光緊緊鎖住了光暈。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901 23:43:47~20200902 19:14: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你有點奇怪吧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風(fēng)致 3個;你有點奇怪吧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這瓜它不香嗎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0章 蘇醒 屈身在靈屏內(nèi)的二人, 雖未瞧見此刻老祖臉上的神色究竟有多陰森可怖,卻依舊敏銳地察覺到殺氣蔓延, 幾欲穿透靈屏將他們撕碎。 兩人互相交換了眼神,默契十足地挪動步伐更換站位。 老祖一時難以殺死,若能遏制她,哪怕只有短短半柱香時辰,二人也能竭盡全力找尋突破口。 你當(dāng)真不出來?孤驀深吸了口氣,目光中的灼灼深意彼時已然煙消云散,情緒已然沒有初時那般波動。 她注視著朦朧變幻的靈霧, 腰間盤旋纏繞的紅紋毒蛇探出頭來,陰森森地露出尖利的牙。 若是不出來,便不要出來了。她抬起蒼白瘦削的指尖,在紅紋毒蛇的腦袋上輕輕一點,毒蛇立時恭敬順從地纏上了她的手心,變作了一柄泛著森森寒氣的金蛇劍,劍尖指向靈霧,磅礴的靈氣和煞氣交纏將其團(tuán)團(tuán)圍住。 沉默間,她低聲呢喃了一句:我早該料到, 你不會這么輕易來見我。 話音落下, 孤驀登時不再猶豫,靈煞之氣雙雙沖破劍鋒, 轟然襲去, 打散了眼前的靈霧。靈氣四溢間, 神識已然能夠沖破靈氣窺見其中之人。 只是目光方一鎖住靈氣中的二人, 便見白衣女修迅速結(jié)印念咒,一道磅礴的印記打得她飛身避開,退后了數(shù)步。 果然是你們。孤驀?yán)浜? 臉上的神色分明充斥著憤怒和喜悅。憤怒的是她沒能親手殺死二人,喜悅的則是她終于有機(jī)會親手殺死二人,三番兩次對付本座,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她似乎已對二人失去了耐心,甚至不愿多說一語,徑直提劍向他們殺來。 萬年修為傍身,她本可輕易捏死眼前這兩只螻蟻。可不知是否報復(fù)心作祟,將他們千刀萬剮的念頭占據(jù)了理智。 恕晚輩失禮了。杜照卿只沉聲一言以表禮節(jié),而后便是毫不猶豫地提劍而上。 杜照卿自幼生長在絕塵山,兩百年間修習(xí)的皆是正統(tǒng)絕塵山心法和咒術(shù),她所行仙術(shù)劍招,得益于清宣長老教誨而靈動飄逸、生機(jī)盎然。 若說孤驀招式是鋪天蓋地的惡意和憤怒,那杜照卿的劍招便如同暈開黑惡的靈泉,澄澈而富有生機(jī),在她劍下,一切魔煞好似被滌蕩得一干二凈,不染分毫塵俗。 她的劍花靈動而雅致,與其一襲白衣映照,夢境中竟修為大漲,轟然欲蓋過對方的靈氣。 白凡凡瞧了一眼面色黑沉如死水的秦山老祖,當(dāng)即不再猶豫,架風(fēng)沖到了峽谷高處。 不出所料,夢境中的峽谷形成一圈首尾相接的圓環(huán),因身處高處而將其間各個場景看得一清二楚。身周乃是黑壓壓的云霧,不辨西東,而她也終在橫沖直撞間發(fā)現(xiàn)了籠罩在深谷之上的結(jié)界。 想來這處結(jié)界便是秦山老祖孤驀在夢境中設(shè)下的,用于阻止師姐醒來。且不說孤驀如何能進(jìn)入他人的夢境、控制他人,當(dāng)務(wù)之急乃是破開結(jié)界。 白凡凡急切地低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孤驀修為深厚,然論輕巧靈活卻不及師姐,許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孤驀手中的金蛇劍成了她的利器,只見鋒利的劍身刺向?qū)κ?,竟能隨時化作靈活的蛇身,嘶咬偷襲旁近之人。 生怕師姐受傷,她連忙施展出數(shù)月來所學(xué)的絕塵山術(shù)法。 瞿臨長老對其要求頗高,然教以之仙法咒術(shù)卻真真切切,她體內(nèi)靈力充盈,除卻平日里勤加練習(xí)外,更多的則是師父和師兄借接連不斷的丹藥堆砌填充。 她雖能察覺體內(nèi)靈氣充沛,然修為過于虛浮,此番破開秦山老祖設(shè)下的結(jié)界確是有些難度。 若能早些碰到清宣長老贈予的秘寶便好了 白凡凡收回思緒,如今不是哀嘆的時候,師姐尚且還在為她拖延時間,她也該將方才心下暗自決定的辦法付諸行動才是。 想著,她立時騰云盤坐,調(diào)戲凝神。 差一點,還差一點,她便能達(dá)至頂峰,突破元嬰。 如今手邊并無丹藥,她便只能靠自己調(diào)息來突破界限。 耳邊刀劍拼殺錚錚響動,杜照卿沒有半分催促的念頭。小丫頭讓她相信自己,她便選擇義無反顧、毫不猶豫。 如今在夢境中,若是敗了,她也不怨小丫頭,倒是自己一身寒冰神印,牽連了她。 若有來生若有來生,她定好好彌補(bǔ)。 白凡凡如今的狀況,便好似盛滿水的瓷壺,只差丁點便能溢水而出。 差一點就差一點 身周轟然而起的靈力,將其面目映照得虛幻莫測,黑沉凌空,不知何處轟然作響。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恢宏的閃電將黑沉四周劈得明亮如白晝。 白凡凡緩緩抬起頭,忽而,一滴冰涼的雨水落在了她的額心,順著她筆挺的鼻梁滑落。閃爍的電光映襯著她的面頰忽明忽暗。 而后,便是第二滴,第三滴 蒙蒙細(xì)雨引得下方打斗二人俱是一停,退開了幾步。 杜照卿徐徐抬頭,細(xì)雨打濕了她的肩頭,令她雙眸微微瞇起,看清了上空的瘦小人兒,她蹙緊雙眉面露擔(dān)憂:阿芥! 白凡凡卻是喜形于色:雷劫! 不錯,正是雷劫!挨了雷劫,若能撐住,便代表她成功突破元嬰。 嗤,不過一個元嬰修士,此時提升修為,便能對付得了本座么?孤驀?yán)溧?,手中的金蛇劍已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對準(zhǔn)了上空的丫頭,本座今日便先殺了你這個礙事的家伙! 白凡凡微微揚起的臉上落滿了細(xì)雨,她抹盡臉頰上的潮濕,低頭間,一眼望進(jìn)了師姐眸中。 周圍的吵鬧靜了片刻,靜得仿佛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縱然相距甚遠(yuǎn),她依舊能辨清師姐眼中的神采,困惑、震驚、不解和生氣將她如同仙人般的面孔添了幾分人氣。師姐微微張唇,竟是頭一遭露出了咬牙切齒的面色:廖芥 白凡凡內(nèi)里的心虛,在對上敵人時不得不壓下。 她望了一眼雷劫的動勢,徑直掌心聚靈沖向秦山老祖。 她并不指望這一道雷劫能夠徹底消滅孤驀,哪怕能困住她片刻,只需片刻 耳邊轟鳴聲炸開,震得她耳際翁然作響,她已然不知自己是如何引得雷劫至老祖,只知一片混亂中,身后雷劫的光芒相追,而身前,她的全心全眼,都被御劍上前的白衣女修牢牢占據(jù)。 隨著雷劫被引至孤驀,師姐抱著她飛身避開,古墳前神情麻木的眾人漸漸變得扭曲,緊緊籠罩的深谷結(jié)界,因老祖突遭一擊而裂開一道深口。 孤驀憤怒的吼叫被雷劫緊緊釘在原地,杜照卿攬著她的腰身,沖出漆黑一片的裂口。 下一刻,只覺雙腿一顫,白凡凡好似突墜深淵,猛然睜開了眼。 耳畔的沉默維持了良久,她目光定定地注視著頭頂?shù)牡窕M梁,片刻后挪開了視線,看向身旁熟悉的陳列上。 明亮的日光灑進(jìn)軒窗,暖洋洋地落了一地。 她一邊揉著發(fā)疼的眉心緩緩坐起,一邊不確定地運轉(zhuǎn)周身靈力。直至發(fā)現(xiàn)修為突破元嬰并不是假,這才半喜半憂地抬眼,看向了門外默默立著的那道清瘦的身影。 師兄 她不知吝辜究竟在門外站了多久,窺見他充滿深意的目光,令她意識到師兄明白的遠(yuǎn)比她想象的還要多。 我 下次若是再做這樣的事,至少應(yīng)當(dāng)與我商量與她想象的憤怒指責(zé)不同,師兄冷靜得出奇,似乎未曾將她偷入師姐夢境之事放在心上,只聽得他繼續(xù)道,你我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若你今后再擅自主張,只怕我難以在師父面前替你隱瞞。 師兄!見男子轉(zhuǎn)身欲離去,白凡凡赫然叫住了他,謝謝。 這句身體傷痕累累,卻意料之外的精力充盈:多謝師兄替我護(hù)法。 吝辜面不改色,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若死了,便無人助我離開絕塵山,所以,我比誰都希望你能活著。 廖芥不會辜負(fù)師兄的期待。白凡凡輕輕一笑,萬宗劍道會,我去定了。 而后數(shù)日,她曾主動前去金峰看望師姐,得知師姐已然蘇醒令她興奮,然師姐卻將她拒之門外,如何也不肯見她。 她抱著木劍立在金峰腳下的演武場上,任由修士來往注目,她自巋然不動。唯獨希望師姐能出來見她一面。 只是風(fēng)吹日曬、雨淋蟲咬,換來的只有君月帶來的一句話: 回去吧。 君月已然得知是她親自入夢境帶師姐出來,故而語氣也少了些往日里的針鋒相對,只是依舊面無表情,看起來不好親近。 她沉默片刻,將師姐當(dāng)初在拜師秘境前贈予她的錦囊、以及極北寒川回來后贈她的冰珠一道交給了君月,令其帶回。 可有什么話需要我?guī)В烤码y得好心,多問了一句。 只見小丫頭低垂著雙眸,良久才揚起一抹笑:不必,師姐見了它,自然就明白我的心意了。 師姐不愿相見,個中緣由,她怎會不知。 自己三番兩次辜負(fù)了師姐的好心,甚至走上了與曾挑釁她的吝辜一樣的道路,師姐不愿見自己情有可原 想著,她越過君月的肩頭,遙遙望向了遠(yuǎn)處幾不見影的青墻黛瓦,退后了一步:君月師姐保重,過幾日再見。 過幾日? 是,過幾日,萬宗劍道會再見。 屆時師姐無處可躲,她定會親自問個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902 19:14:57~20200905 22:56: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這瓜它不香嗎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1章 啟程劍道會 白凡凡再見瞿臨長老時, 距離師姐夢境之事已過數(shù)日。連日來,絕塵山各師門為了日漸臨近的萬宗劍道會忙得不可開交, 瞿臨自然不會放過手下唯二的弟子。 傳聞小門小派為了幾個參賽名額常常爭得頭破血流,而絕塵山畢竟掛著東洲大派的名頭,演武場對陣自然和氣不少。 往年參賽弟子皆由內(nèi)部比試評出,無人有二話。相較于其他山門的熱鬧,瞿臨門下顯出了一如既往的寂靜。 彼時正殿前的演武場上,一名身形精瘦的小丫頭正屈膝半跪在地、撐著木劍穩(wěn)住身形。她重重喘息,疲憊似狼的目光略過場上橫七豎八交橫的地精軀體, 望向了高處那柄鎏金交椅。 瞿臨長老正斜撐著椅柄,視線自她半闔的雙眸中微微傾瀉出,一派慵懶困頓的模樣。許久,一聲輕嘖,那身著浮夸道袍的女子直起身子,面色流露出幾分慍怒:這就是你三月來的修行結(jié)果? 白凡凡沉默著,重重的喘息聲令她此刻說不上話,額間滑落的汗珠亦昭示著她方才經(jīng)歷了何等險峻的威脅。 見她低頭沉默不語,瞿臨耐心耗盡:你如今修為已至元嬰, 卻連為師座下的上百地精也對付得如此困難, 你說如何對付得了劍道會上來自四海八洲的修士? 白凡凡終于緩過了些氣息,她目光直勾勾注視著道袍女子, 一抹額間細(xì)汗, 恭敬地低下頭:師父教訓(xùn)的是, 是弟子愚笨未能理解修行深意, 還望師父提點一二。 所謂修行,便是凡人依托外物、匯聚天地之靈來提升境界,以致修成正果飛升九重。你如今的境界, 對付世間嘍啰尚可一提,但別忘了萬宗劍道會,你所要對陣的修士最弱亦是元嬰,你打算如何對付他們? 周圍一時陷入沉默,在旁觀戰(zhàn)的吝辜見師妹未有反駁之勢,當(dāng)即來到她身邊,屈膝行禮:師父,短短三月能突破元嬰,師妹已然盡了最大的努力 她是如何突破的元嬰,你不知?瞿臨冷厲的話語驟然打斷了他,為師將絕塵山內(nèi)最好的丹藥喂給了她,若這樣還不能突破元嬰,便是無能、無用! 白凡凡扯了扯吝辜的衣角,堵住了師兄接下來要說的話,她只顧自低著頭,仿若無意一問:弟子亦知自己修行不足,恐在萬宗劍道會上丟了師父的臉面既如此,弟子任憑師父發(fā)話,絕不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