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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棒?!?/br> “嘿嘿嘿……”殷晏心花怒放地傻笑起來,渾身上下都冒著粉紅氣泡。 晚餐是用玉米和山藥一起燉的排骨,以及白灼蝦和蒜蓉炒青菜,自從在殷老爺子家里知道殷晏喜歡吃蝦后,宋長斯幾乎每頓都做蝦,連早飯的粥里都放了蝦仁。 起初是重油重鹽的爆炒蝦,慢慢變成少油少鹽的白煮蝦,整個過程像是溫水煮青蛙。 可惜粗枝大葉的殷晏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口味的變化。 吃完飯,照例是宋長斯去洗碗,殷晏回書房接著寫試卷。 等宋長斯忙完,殷晏又艱難地磨出了一張語文試卷。 宋長斯脫掉了圍裙,只穿著家居服坐在沙發(fā)上,他那雙修長的腿交疊,抬起手翻閱試卷時,家居服的袖口往下落,露出白皙精致的手腕。 那雙手和它的主人一樣好看,指骨分明、指尖圓潤、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每一根手指都長得恰當(dāng)好處。 乍一看,仿佛是漫畫里男主角的手。 本來殷晏還在緊張地看著試卷,可看著看著,他的目光就不自覺地集中在了宋長斯的手上。 隨后,他看著那雙手云游天外。 他想起那雙手對他做過的事—— 托過他的下巴、扣過他的腦袋、揉過他的頭發(fā)、拍過他的背部…… 甚至是…… 甚至是幫他解決過。 想起那天晚上在黑暗中進(jìn)行過的事,殷晏突然感覺如坐針氈,他控制不住自己發(fā)散的思維,哪怕他現(xiàn)在看不見自己的臉,他也能猜到自己的臉一定紅成了猴子屁股。 他的胸腔像火盆一樣guntang,連呼出來的氣息都是熱的。 但這不是關(guān)鍵。 關(guān)鍵是—— 他起反應(yīng)了…… 一時間,殷晏的氣息熱到把臉頰和耳朵都熏得guntang,他下意識閉攏雙腿,左右一看,連忙抓過旁邊的抱枕放到腿上。 宋長斯在余光中注意到了他的動靜,抬頭看他:“怎么了?” “沒、沒什么?!币箨叹o緊按著抱枕,憋著一口氣說,“老婆你看完了嗎?” “還沒有?!彼伍L斯說著,用紅筆在一道題上勾了個紅圈,“雖然也有不少錯的地方,但是比昨天好多了,看得出來你有認(rèn)真思考?!?/br> 要是剛才被宋長斯這么夸獎,殷晏早就笑開花了,可現(xiàn)在他僵硬的表情中只有尷尬。 他慢吞吞地哦了一聲。 “你到底怎么了?”宋長斯蹙起眉,把試卷和筆往身旁一放,起身就要伸手來探他的額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話音未落,殷晏噌的一下站起來。 宋長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伸過來的手愣在半空中。 “可、可能是空調(diào)開得太足了,我有點(diǎn)熱,我、我先去洗個澡,回來再改試卷?!币箨炭炊疾桓铱此伍L斯的眼睛,匆忙說完便火速沖出了書房。 他徑直來到次臥,從衣柜里翻出宋長斯為他準(zhǔn)備的睡衣和換洗的內(nèi)褲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衛(wèi)生間里側(cè)的浴室。 打開燈,關(guān)上門。 殷晏靠在浴室門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摸到了一手的汗水。 這個時候,他緊繃的情緒才有所緩解,他低頭看了眼下面明顯隆起的小帳篷,不由得感到慶幸。 還好沒被宋長斯發(fā)現(xiàn)。 不然宋長斯又要怎么想他了? 肯定會覺得他不務(wù)正業(yè)、不是真心地想要學(xué)習(xí),肯定會和上次一樣生氣。 但慶幸的同時,他又感到懊惱。 他也太不爭氣了! 居然在宋長斯給他批閱試卷的時候起反應(yīng)了! 他太對不起宋長斯的付出了! 可是起不起反應(yīng)這種事完全由不得他啊,他也不想在宋長斯給他批閱試卷的時候起反應(yīng)。 殷晏煩躁得直抓頭發(fā)。 半晌,他才脫掉衣服準(zhǔn)備洗澡。 浴室里有浴缸和花灑,不過殷晏從來不喜歡用浴缸,他連浴霸都沒開,把水溫調(diào)得偏涼。 涼絲絲的水流從頭頂淌落,冷得他打了個哆嗦。 然而身體里涌動的熱意還是沒有散去。 殷晏閉上眼,強(qiáng)迫自己回想今天晚上做過的題。 他還有一道數(shù)學(xué)題沒解,他上周在練習(xí)冊上做過那道題,可再做一次就不會了,連公式都不知道該怎么套。 宋長斯沒有禁止他翻書,可他懶得翻書,全憑記憶做題。 早知道翻一下書了。 說不定翻書就能解決那道題。 殷晏耳邊全是嘩啦啦的水流聲,蓋過了浴室門被輕輕打開的聲音。 當(dāng)視線回歸黑暗時,他還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宋長斯的臉、想起了那雙拿著試卷的手。 不知為何,他突然十分想念宋長斯,哪怕宋長斯就在隔壁的書房里,哪怕他們剛分開不過幾分鐘。 他想念宋長斯觸碰他身體時的感覺,想念宋長斯貼過來在他耳旁低聲細(xì)語的感覺,想念宋長斯擁抱他的感覺…… 這陣想念來得異常強(qiáng)烈。 甚至凝為實(shí)質(zhì)。 凝成了一只攀上他手臂的手,并逆著往下淌的水流緩緩向上撫去。 殷晏眉頭一皺,下意識去摸手臂,卻摸到了一只不屬于他自己的手。 嗯? 殷晏終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在嘩啦啦的水流中睜眼一瞧,頓時和一雙清亮的眸子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