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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開著揚聲器,宋長斯清冷的聲音在空氣中擴散開來:“買水果吧,我記得你們學(xué)校里有專門的水果超市?你過去看看,隨便選幾樣表示心意就行了,不用買太多。” 宋長斯應(yīng)該下車了,他那邊的背景聲略微嘈雜。 殷晏又點開語音條聽了一遍。 然后把揚聲器切換成聽筒模式,再點開語音條聽了一遍。 他咧開嘴,嘿嘿一笑。 他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宋長斯的聲音還有些低音炮的感覺,透過聽筒傳到耳朵里,仿佛有羽毛掃過,酥酥癢癢,怪不自在。 又意外地讓人上癮。 殷晏打字回復(fù)完消息,便轉(zhuǎn)彎朝著水果超市去了。 他在導(dǎo)購員的推薦下買了一個果籃,然后直奔宋老師家里。 宋老師剛好在家,開門發(fā)現(xiàn)來人是他,眉眼間的驚訝掩都掩飾不住,轉(zhuǎn)眼瞧見他手里提著的果籃,她震驚得好像第一天認識殷晏似的。 反應(yīng)過來后,宋老師忙不迭把殷晏請進屋。 象山高中出手闊綽,教職工宿舍里都是一人一套兩居室,裝修中等偏上,每個教職工在任職范圍內(nèi)也可以隨意裝修宿舍。 宋老師家里是原裝修,但稍微打理了一下,看著井井有條,落地窗前的那排玻璃瓶里放了許多鮮花,淡淡的花香在空氣中彌漫,能嗅到一股屬于小家的溫馨氣息。 殷晏住慣了大房子和大酒店,卻在這一刻手足無措。 他想起宋長斯那兩套房子,裝修得華麗漂亮,看得出設(shè)計師用心工作過的痕跡,可和宋老師的小家比起來,那兩套房子未免太冷清了。 與其說是房子,其實和他曾經(jīng)住過的酒店沒兩樣。 而且比起那兩套房子,殷晏感覺宋老師的房子更適合宋長斯,這里溫馨的生活氣息正好能沖淡宋長斯身上孤寂冷冽的氣息。 宋老師讓殷晏隨便坐,她則拿著果籃去廚房切了一盤水果端出來。 對于殷晏的到來,宋老師毫不遮掩地表現(xiàn)出了巨大的驚喜,后來聽到他的道歉后,更是當(dāng)場紅了眼眶。 殷晏被宋老師的眼淚嚇得噌的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手忙腳亂地扯了兩張紙巾遞給宋老師。 宋老師接過紙巾按在眼睛上,不停地低聲說著謝謝。 殷晏抿著唇,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從宋老師家里離開后,殷晏又摸出手機給宋長斯發(fā)了一條微信。 可能宋長斯在忙,過了十來分鐘才回復(fù)消息。 【宋長斯:老師原諒你了嗎?】 【殷晏:嗯?!?/br> 【殷晏:宋老師說她很高興我來找她?!?/br> 宋老師還說了很多話,關(guān)于自己的、關(guān)于學(xué)校的、關(guān)于社會上的ao關(guān)系的。 也是聽完那些話,殷晏才發(fā)現(xiàn)omega和他想象中不一樣,就像他媽孩子心性,就像宋長斯清高冷傲,就像宋老師多愁善感。 每個omega都有著不同的性格。 可是在很多alpha的言語間,他們都被塑造成了存在感不強的工具人,似乎連他們的想法、他們的權(quán)利、他們的種種都不那么重要了。 想到這些,殷晏有些煩悶。 另一邊的私立醫(yī)院里。 宋長斯從衛(wèi)生間回到病房,就看見原本躺在床上的商思錦不知何時靠坐到了床頭,他旁邊的病床上躺著臉色蒼白的商遠。 父子倆同住一個病房,表情一個賽一個的難看。 這場面真是滑稽。 宋長斯不由得翹了翹嘴角,揚起的弧度里都是譏諷的意思,他邁開腿走過去,在商遠的病床前站定。 華盈站在病床的另一邊,正在笑瞇瞇地收拾文件,剛才宋長斯給了商遠五分鐘的思考時間,商遠選擇妥協(xié)。 妥協(xié)過后的商遠兩眼泛紅,直勾勾地盯著宋長斯:“該簽的字我都簽了,你最好說到做到,不要把不該說的事說出去。” 宋長斯垂著眼睫,語氣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 “還有殷家那邊。”商遠咬牙切齒地提醒,“你早點擺平?!?/br> 宋長斯言簡意賅:“放心。” 商遠怎么放得了心? 他早該知道這個宋長斯是個城府極深并且擅長隱忍的人,他就不該放任小兒子勾搭宋長斯。 這下好了! 不僅出了一缸子的血,還留了把柄在人家手上! 想到這些,商遠氣得心臟病都要出來了,他在商場上縱橫幾十年,還是第一次栽這么大的跟頭。 偏偏讓他栽跟頭的人只拿出了一根繩子的成本。 商遠咬出一嘴的血,卻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見宋長斯和華盈即將滿載而去,他涼颼颼地開口:“要是殷家知道你順?biāo)浦鄣剡@般利用了他們,你以為你的婚事還能繼續(xù)進行下去嗎?” 聞言,宋長斯往外走的腳步一頓,他轉(zhuǎn)頭對商遠笑了笑:“這幾份合同還堵不住你的嘴嗎?不如我們再簽幾份?” 商遠:“……” “夠了夠了,簽夠了!”旁邊病床上的商思錦忙道,“我替我爸向你道歉,他就是隨便說說,你別放在心上,祝你和殷回長長久久,早生貴子?!?/br> 商思錦是真的怕了宋長斯。 不僅是被宋長斯抓住致命把柄的原因,還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是穿鞋的,而宋長斯是光腳的,一旦和宋長斯扯上關(guān)系,就跟走在鄉(xiāng)間路上不小心粘上了許多蒼耳一樣,甩都甩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