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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柔和親切,充滿友善之意。 宋逐云聞言,下意識地抬頭仔細地打量了一眼周圍。 她注意到,遠處的蕨類植物的葉片上,托放著兩枚冠冕,一枚純白,一枚漆黑,白色的那枚仿佛完全由光輝凝結(jié)而成,而黑色的那枚,則令人聯(lián)想起無光的永夜。 這兩件圣遺物自然是處于還未被使用的狀態(tài),但僅僅是上面的色彩,就已經(jīng)超脫了正常人的認知范疇。 宋逐云的目光只不過在兩枚冠冕上停留了極短的一瞬,她的瞳孔卻像是受到了強烈的震動一樣,發(fā)出了輕微的破裂聲,銀白的色澤隨之湮開——這里的東西,根本無法用凡人的眼睛觀看。 從這個角度來說,[蕨林山脈]中的圣遺物堪稱自帶安保光環(huán),她只掃了一眼,就激起了“鏡”領(lǐng)域自我防護的反應(yīng),要是實力差一點過來,估計能造成“百分百致盲”效果。 力量碰撞帶來的震蕩讓她頭上的兜帽完全滑落,仿佛鏡面一樣的瞳孔中,依稀殘留著注視不可目睹之物而產(chǎn)生的灼痛感。 宋逐云按了下自己的眼睛,用生澀的語氣喚了一聲:“……拉斐爾?!?/br> 面前的大祭司聞言,微微躬身。 她看著宋逐云的目光中并沒有那種濃郁的虔誠之色,卻顯得頗為尊敬。 宋逐云:“你其實沒有受傷?!?/br> 她一直就有一點猜測,如此厲害的大人物,居然重傷到了完全無法控制住局勢的地步,顯得十分不可思議。 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對方很可能只是在做戲而已,用自己受創(chuàng)嚴重為幌子,釣出那些潛伏在塔斯隆特的陰謀者。 林德·拉斐爾回答道:“也不是沒有受傷,只是尚且保有一定的戰(zhàn)力。 “而且因為您的到來,我得到了治愈?!?/br> 宋逐云微微揚了揚眉,不是特別理解對方話中的含義。 早在3971星上,宋逐云見過了拉斐爾,當時這位大祭司一直表現(xiàn)得很安靜,宋逐云也不確定,對方到底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況沒有。 雖然“鏡”是善于隱匿自身的力量,但東部星域追緝了“無貌旅行家”那么多年,有點反隱匿的手段顯然十分合理。 直到大一的課程結(jié)束,她收到了來自塔斯隆特的游學(xué)邀請。 經(jīng)過斟酌,宋逐云接下了這個邀約。 她并不擔心這是試探——像圣地守衛(wèi)那種大人物,真懷疑什么,無須謹小慎微地進行試探,直接來確認就行。 等抵達瑞星后,宋逐云不出意料地發(fā)現(xiàn),這里并不如表面上看得那么平靜——身為一個A類卡牌大學(xué)在校生,她總覺得近年來的局勢頗有些不太平,就算是學(xué)校組織的理論上安全有保障的課外實踐,也總是去哪哪出事…… 宋逐云倒沒覺得能憑一己之力,徹底解決瑞星上的問題,但可以利用“鏡”領(lǐng)域善于獲取消息的特點,把隱藏在暗處的勢力給引出,集中解決。 到時候,或者可以憑此跟東部星域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鏡”的斷枝換到手。 從“制燈人”那邊,宋逐云知道了許多圣堂這邊許多圣遺物因為意外而遺失,那么來自東部的游學(xué)邀約,除了明面上的意思之外,也有可能意味著林德打算讓她過來,成為監(jiān)控城市暗流的一雙眼睛。 而且宋逐云跟“森林”之間存在利益的重合,對方絕不會讓“無貌旅行家”抵達根源,那么只要宋逐云先一步成功,就等于完全斷絕了“無貌旅行家”攀升的希望。 但僅憑這一點,東部這邊不一定會選擇與她合作,宋逐云需要展示出自己有足夠的實力,能夠戰(zhàn)勝競爭者,同時值得被投資。 她跟林德·拉斐爾之前雖然不存在言語的交互,卻有著暗中的默契配合。 在此刻之前,宋逐云一直覺得自己算是了解這位圣堂大祭司的想法,直到莫名其妙地被拉進了[蕨林山脈]。 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傷勢太重,必須進入圣地治療,或者是因為圣堂那邊藏了過多的內(nèi)鬼,不夠安全,需要找一個方便接觸的地點。 但從林德·拉斐爾方才的態(tài)度中,宋逐云隱隱察覺出了一點別的意思。 而且為什么她的到來,能夠治愈對方? 她的腦海中沒有來過[蕨林山脈]的印象,卻并不對此地感到陌生。 宋逐云注視著面前的大祭司,等待對方的解答。 她能看出來,對方必定知道些什么。 林德·拉斐爾的眸光猶如湖泊,僅僅是平和安靜地站在那里,就讓人聯(lián)想起林蔭與綠草。 “之前只是猜測,現(xiàn)在的話差不多確定了,您應(yīng)該是——”她說話的時候,語氣里帶著一種顯而易見的鄭重,“‘女士’的血裔?!?/br> “……” 宋逐云目光微微一動。 她感覺自己需要消化下新得到的消息。 這里的“女士”自然指的是“森林意志”,就像“血rou之瓶”被稱為“冬圣者”一樣,祂在抵達根源前,曾用過的名稱就是“綠之女士”。 宋逐云在被北部救援隊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沒有往昔的記憶。 她一直好奇自己是誰,出生于何地,如今終于得到了答案。 林德·拉斐爾講述的時候,一直注意著面前年輕人的眼睛。 那雙水銀色澤的瞳孔中看不出情緒的變化,對方明明以人類的形態(tài)存在于此,但給她的感覺,卻更像是一面銀鏡,有種神性的異樣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