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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聽我指揮,把周圍這一圈兒都給炸干凈。” 葉隱棠回來后眾人就成三角形站著,何畏在最中間。 宋逸舟此時腦門突突的疼,但他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將自己僅剩的法力全都灌在了這紙飛機里面,甚至為了穩(wěn)固還不忘又放了一點血。 為了這個團隊我真是cao碎了心! “宋同志,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忘記你對組織的付出!” 何畏說完后立馬閉上了眼,做足了一副“我很認真不要打擾我”的樣子,氣的宋逸舟嘴里的“滾”字好半天都沒吐出去。 從天空塔出來之后,何畏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罡氣應該有大用處,但他卻遲遲沒有發(fā)掘出來。 最關鍵的是,無論他現(xiàn)在凝結出來的罡氣有多厚,始終不足以支撐他們四人懸空。 至于如何實驗出來的,簡直說多了都是淚。 此時,何畏拼命的回想自己之前在天空臺電梯里的心情。 沉重,沉重中又帶上了一絲害怕;害怕中又有不甘心;最關鍵的是一大半的求生欲……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何畏瞎想的,因為他一閉上眼睛就是剛才海蛇的模樣,除了想吐還是想吐。 如此兩分鐘過去了,葉隱棠還在斬殺前方的海蛇,泊臣努力維持周圍的符陣,而宋逸舟蒼白著臉往外丟符箓。 得虧他往上點了一絲鮮血,不然這符箓拿在他手上都沒用。 何畏:…… 有億點點尷尬。 葉隱棠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而后見前方有一條海蛇直沖他們而來,當即收劍側過了身。 海蛇:兄弟,謝了! 這海蛇速度極快,眨眼間距離何畏就只有一米遠了,近的何畏都能比劃出對方長著的血盆大口究竟有多大。 電光火石之間,何畏猝不及防就將罡氣給弄出來了,厚厚的一層,足夠他們四人站在上面。 而那海蛇則是速度極快的撞了上去,何畏不忍直視的閉了閉眼。 好家伙,硬生生地把自己給撞沒了,深刻地詮釋了什么叫做自尋死路。 “隊長!你怎么能這樣?” 何畏氣呼呼的瞪著葉隱棠,心里還有一絲委屈。 然而葉隱棠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到宋逸舟驚呼一聲,“小畏子,牛啊!” 宋逸舟拍了拍身下的紙飛機,“快走快走!” 于是,泊臣接過了剩下的符箓,直接與周圍的符箓一起擲了出去。 不過幾秒,符箓便轟然炸了,而葉隱棠也在這個時候將自身的法力代替宋逸舟灌注到了紙飛機里。 由于他們幾人是站在罡氣中的,所以紙飛機上并沒有重量,輕易就飛了起來。 剛才那一波爆炸重創(chuàng)了周圍的海蛇,等他們飛起來后,就瞧見地上無數(shù)海蛇擰成一團,看起來格外猙獰恐怖。 何畏原本就怕這種軟體動物,如今瞧上一眼這密密麻麻的,簡直窒息。 葉隱棠控制著紙飛機往出口那邊飛去,剩下的海蛇便一直追著他們而去,無奈紙飛機的速度實在是快不了了,眾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海蛇就追在他們身后兩米遠的地方。 真密室逃亡! 好在這海洋館修的大,他們飛起來距離地面兩米多高。 約摸兩分鐘后,他們就看到了出口,外頭日頭正好。 紙飛機唰的沖了出去,而墜在他們身后的海蛇則是被門口的陣法給攔了下來。 眾人跳下了紙飛機,就這么站在門口,對著那些海蛇挨個兒驅散怨氣。 別說,有這正午的陽光在,驅散起來簡直不要太簡單,尤其葉隱棠這種熟練的,幾乎分分鐘幾十個。 可惜的是他們只驅散了一大半,剩下的海蛇便游了回去。 何畏覺得有些奇怪,泊臣的陣法確實有用,但他明明看到有些已經沖出來了,甚至不畏懼陽光,只是葉隱棠武力鎮(zhèn)壓下才被驅散了怨氣。 如此看來,后面的海蛇沒有一擁而上,應該是海洋館里有什么東西比他們還要吸引海蛇。 幾人戰(zhàn)斗了這么久依然是精疲力盡了,等驅散的差不多了,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宿舍里走。 宋逸舟和泊臣扶著走的飛快,何畏看了一眼葉隱棠,心里還記著剛才這人放海蛇來咬自己的事情,當即冷哼了一聲,直接甩頭走了。 葉隱棠愣了愣,大步追了上去跟在人身后,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我不會讓它傷到你的?!?/br> 他說完,就看到何畏像是沒聽到似的,仍舊走的飛快。 葉隱棠無奈一笑,快步上前拉住了何畏的手腕,見他這副別扭的樣子忍不住道:“抱歉,剛剛嚇到你了,但你相信我,我是不會讓它傷到你的?!?/br> 何畏剛才在場館里質問了一句后就回過了神,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而已,如今見他好脾氣的解釋了一通,嘴角瘋狂的想上揚,卻還顧及著自己剛才生氣的人設,便故作生氣道:“真的?” 葉隱棠點了點頭,眸子里滿是認真。 二人面對面,氣氛正濃之時,忽然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他們一轉頭就看到了本應該走遠了的宋逸舟與泊臣二人正偷偷摸摸的看著他們。 四目相對,宋逸舟嘿嘿一笑,“誒,泊臣,你發(fā)什么呆啊,快走快走!” 被迫發(fā)呆的泊臣:行吧,就沒有話語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