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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手機,可是一格信號都沒有,現(xiàn)在讓他跑上去,不管能不能找到人時間都怕是來不及,但他也不敢貿(mào)然跳到井底,畢竟兩米多深也不是開玩笑的。 于是他只好在附近找著有沒有繩子或者竹竿一類的東西能幫到自己。但譚松身上的火光也消失后,周圍一片漆黑,何畏不僅什么都沒找到,甚至轉(zhuǎn)了向,連來時的路都找不到了。 就這樣黑燈瞎火的摸索了一陣,他一揚手“啪”的一聲打在了一個硬物上,那硬物異常冰冷,仿佛還帶著什么粘液,何畏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動不敢動。 結果卻無事發(fā)生,何畏半天才回過神來,想起自己還有手機,于是憑借著微弱的光源勉強看清了面前這“攔路虎”的外貌,正是那八根石柱之一。 原來這些石柱的根基就在這里,下面有個厚實的大墩子固定住然后才豎直向上拔起,可見這些柱子沒有承重的功能,單純是為了好看。 為了好看就修了八根幾百米的石頭柱子……何畏心想,有錢人的世界他可真是不懂。 而這石柱還頗有講究,底部刻著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的符號,像是某種經(jīng)文或是咒語,何畏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所以然來,于是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又伸手摸了摸,只覺得有經(jīng)文的地方比上面還要潮濕,浸的柱體滑溜溜的,手感就像被人舔過的棒棒糖一樣,怪滲人的。 沙沙…… 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在他身后的寂靜里驀然炸響,何畏猛然回頭,卻還是一片漆黑。 他壯著膽子把閃光燈打開,遠方瞬間被照亮,他找來找去只見兩排小巧的腳印在砂礫堆上格外明顯。 何畏吞了口口水,穩(wěn)住因為害怕而產(chǎn)生的顫音,字正腔圓地喊道:“是誰?” 誰字在場地中回蕩了很久才消逝,但無人回應。 何畏搖搖頭,想著那串腳印許是之前就在那里的,剛剛一定是自己幻聽了…… “mama!” 小女孩清脆卻無助的聲音從何畏背后傳來,他再次猛然回頭,這才見一個瘦小的身影從不遠處匆匆跑過。 “mama!mama!你再哪呀?”小女孩帶著哭腔,邊跑邊喊,“這里有人……你快來接我呀……” 何畏看那小女孩跑的方向暗叫一聲不好,語言都來不及組織只能也跟著向前跑去,眼瞅著她跑到了井邊。 “mama,我好忄……” 話都沒說完,她就絆倒了井邊,直直向下跌去。 何畏還差著兩三個身位,只能奮力向前一撲,可在手指尖勉強擦到小女孩裙擺的一瞬間,小女孩像是被井底吸住了一樣加速墜落。 何畏被帶著也失去了重心,跟著一起跌了下去。 井底。 何畏揉揉屁股,緩了緩才坐起來,問道:“小meimei,你沒事吧?” 小女孩顯然嚇得不輕,瑟縮在一旁,也不回答,只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警覺地看著何畏和譚松。 “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依然是沉默。 何畏見她也沒什么大礙,于是也作罷,先檢查了一下譚松,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紅光果然徹底消失了,就算離得再近也看不出來。而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熱的發(fā)燙,似乎發(fā)起了高燒,還在不停顫抖。 這可就有點棘手了…… 他現(xiàn)在顯然沒法背著一個成年男人再帶個小女孩順著井壁爬上去,而且這小女孩還不搭理他。 何畏只能當自己是在玩開放世界游戲,在附近搜搜有沒有能用的資源。 井底的空間比從上面看的時候大不少,大概有一個賓館標間大小,他順著井壁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與外面的石柱相比,這里簡直干燥的像撒哈拉沙漠。 但同樣奇怪的是,井壁的八個方位也有八個長方形的開口,而那周圍也雕著與石柱底部類似的符文,顯然是一套的。 而且看雕刻的新舊程度,怕是有百年的歷史了。 何畏暫時沒想通在一個購物中心地下保留一口古井是為了什么,而且這里還有被精心打掃過得痕跡,難道是文物保護單位? “水……給我水……”譚松終于恢復了一點意識,啞著嗓子喃喃道。 何畏趕緊把他扶起,半靠在墻邊。 可他也沒有水啊…… “這個哥哥怎么了?”小女孩突然問道。 “呃……”何畏沒想到女孩會開口,匆忙答道:“他生病了。” “什么???” 女孩的眼神清澈極了,把手機屏幕亮出的一點微光反射的十分明亮。 “就是點小病,很快就好了?!?/br> “哦?!迸⒌恼Z氣里似乎有點失望,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mama也病了,當時大家也都跟我說她只是一點小病?!?/br> 何畏感到奇怪:“剛剛你不是還在找mama嗎?她現(xiàn)在在哪里呀?” “她去別的地方了,”小女孩眼中的光驟然消失了,“她說只要我乖乖長大,很快就能見到她了?!?/br> “很快就能?!彼謴娬{(diào)道。 之后小女孩便沒再開口回答,何畏也只好百無聊賴地靠在一旁,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有人能找到他們但這希望真的比中彩票還低。 他總覺得譚松突然出現(xiàn)在井底和那個墜樓的女人有關,于是打開了視頻,想再找找有沒有什么玄機。 剛剛發(fā)財男團表演的時候他看譚松一直在錄像,于是摸出了他的手機,過了這么半天再開機,手機竟然恢復了3%的電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