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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淮,正好你來了,你班班主任出差了,你是班長負(fù)責(zé)聯(lián)系一下江栩的家長?!?/br> 江栩重申:“我爺爺出國了。” “主任,有什么事你跟我說?!敝x淮語氣云淡風(fēng)輕的:“我是他哥?!?/br> 江栩:“??” 任主任:“你們是親戚?” 謝淮:“算是,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說吧?!?/br> 任主任噼里啪啦說了一通,謝淮半低著頭聽他說話,即便如此,他也比主任高了一個頭。 謝淮臉部的線條繃著,看上去冷淡又疏離:“主任,讓江栩回去上課。剩下的事情我來安排,醫(yī)院那邊我找人過去看看把醫(yī)藥費付了。” 主任神色稍微緩和了。 “不過,這件事還是要查出個所以然來,我從來沒見過他無緣無故打人。之前我meimei遇到流氓的時候,就是他見義勇為的?!敝x淮補(bǔ)充說。 “是他?”任主任有些驚訝,謝淮meimei住院的事他有所耳聞,這件事學(xué)校壓著才沒擴(kuò)散報道,學(xué)生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omega。 跟江栩扯了這么久,任主任午飯還沒吃:“行,你先帶他回去吧,你跟他好好談?wù)劊@件事沒完,打架肯定要背處分的?!?/br> 江栩跟謝淮出了教務(wù)處,謝淮沒直接回教室,而是把他帶到教學(xué)樓后面陰涼偏僻處。 江栩已經(jīng)做好了被磨叨一頓的準(zhǔn)備,或者詢問他為什么打架。 謝淮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卻說道:“你去天臺怎么不叫我?” 江栩:“?” “早晨我剛用信息素喂飽你,你不好好休息,折騰天臺那兒打架?” 江栩:“我只是熱,去乘個涼。” 謝淮:“哦?!?/br> 剛才任主任一頓說,江栩一個字沒回應(yīng),此刻他看著謝淮不太對勁的表情,試著說:“我錯了?” 謝淮稍稍偏頭,在他脖子附近聞了聞:“你先去體育館更衣室沖個澡,你身上有別的alpha的味道。” 江栩:“……” *體育館里,謝淮靠在更衣柜上,給竇城打了個電話。 “你在哪?” 竇城:“在家里,太熱了,請個假?!?/br> “正好,你去趟醫(yī)院,我給你打了些錢,你去給董勝墊付一下醫(yī)藥費?!?/br> “怎么,你打他了?” “是江栩。” 竇城:“?所以呢?” 謝淮:“我負(fù)責(zé)?!?/br> 竇城:“......你特么真是二十四孝好老公!” 謝淮輕笑了一聲:“是嗎?” “我這么罵你還不生氣?” “我沒覺得你在罵人,努努力,再挖點董勝的黑料出來。” 竇城:“他的事還用挖,一抓一大把,老子今天就讓他上貼吧置頂,早看他娘的不順眼了,也就你還給他墊醫(yī)藥費,垃圾打死了都不犯法?!?/br> “打死他是無所謂,江栩還得回去上課,不處理的話,主任不放人?!?/br> “老謝,你有多rou麻你知道不?” “自家人,自然要對他好一點。” 謝淮聽見聲響,他抬起頭,正好看江栩走出來。他的發(fā)梢還在不斷地往下滴著水,經(jīng)過鎖骨、肩膀,身上并沒擦干,整個人都是濕漉漉的,明明室內(nèi)沒有陽光,謝淮卻仿佛看到有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反射出琉璃般的炫彩。 江栩在這時突然微瞇著眼朝他看過來,淺色的眼眸宛若一泓天水。 謝淮的心臟收緊。 竇城還在電話里說著什么,他已經(jīng)完全聽不清,眼里、心里全是江栩。 江栩胡亂用毛巾擦擦頭發(fā),水滴不斷落在他的肩膀,后頸,其中還有兩滴落在了鎖骨凹陷的小窩里。 因為沒有擦干,他就套上了校服襯衫,隱約可見腰間的輪廓。 江栩毫無戒備地把脖子伸過來:“你聞聞,合格了嗎?信息素味道洗掉了吧?” 江栩耳垂掉落的一個水珠兒順著白皙的側(cè)頸,一路蜿蜒留下一條清晰的痕跡。 謝淮的視線一路向下落在江栩的手上,他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淤青,更有幾處破皮滲血了。 謝淮的心為之一抽,嗓音發(fā)沉:“你的手受傷了?” 江栩垂頭看了眼,甩了甩手,毫不在意道:“沒事,兩天就好了。” 謝淮低了些頭,額角散落的碎發(fā)半遮住他的眼眸,讓他眼里的情緒半隱半明。 江栩?qū)χx淮的信息素很敏感,他察覺到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便問:“你怎么了?” 謝淮克制了一下,開口:“手伸出來,我看看?!?/br> “跟你說了我沒事,不疼。”江栩的手微微向后,被謝淮一把捉了過去。 江栩的兩只手在打架的過程中用力過度蹭到了墻上,大部分淤青,個別地方破皮出血了。 謝淮的語氣涼涼的:“真不疼?” “嗯。” 謝淮便用拇指磨蹭他受傷的地方,本來麻木的并不疼的傷口開始火辣辣的刺痛。 江栩夸張道:“嘶——你這么一弄就疼了!” 哪怕知道江栩故意的成分較大,謝淮還是忍不住心疼了下,他把江栩的手拉到唇邊,輕輕吹了一下問:“還疼嗎?” 江栩:“!” 謝淮嘴唇距離他的手不到一厘米,好像在親吻他的手。 江栩突然就感覺一陣熱氣往臉上拱,他用力想把手抽回來,謝淮卻壓根不放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