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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淮笑容不達(dá)眼底,有些迫人:“你自己是鴨,以為全是界都是鴨?除了家禽類,還有人類,哪來的回哪去?!?/br> “你……”第一次被人這么直懟,周晉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是鴨?”謝淮挑眉:“想通過捷徑覬覦他人財產(chǎn),你不是鴨是什么?” 周晉肩膀不住顫抖,又氣又笑:“謝淮,什么學(xué)神,露餡了吧!你用詞這么粗鄙,裝什么正人君子。” “對付粗鄙之人,自然使用粗鄙之言。” “你說我居心叵測,那你呢?你不圖他的家勢,你圖他什么?” 謝淮向前走沒有回頭:“你說我圖什么呢?” 周晉急了,追上他:“你爸是個罪人,你怎么配得上江栩?” 那一瞬間,謝淮的眼神凌厲又恐怖,信息素威壓恐怖而至。 周晉根本無法站立,脊背像壓了千斤的重量。 謝淮單手撐著墻,眼神冷得像冰刀:“膽子挺大,調(diào)查我?” 周晉想開口反駁,汗水一直流,他從來沒遇到過這么恐怖的信息素威壓。 謝淮的信息素太可怕了。他弓著身體,用盡全身力氣還是跪到了地上。 謝淮的信息素控制得非常好,完全沒有擴(kuò)散,不遠(yuǎn)處還有值日生在拖地,低頭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謝淮的聲音凜冽不容置疑:“別玩陰的,離我家人遠(yuǎn)點?!?/br> “周晉,你這種人永遠(yuǎn)不配站在江栩身邊,你不配?!?/br> 楚辭走到教室門口撞見了謝淮:“淮哥,你去刷飯盒了?你帶飯了剛剛還去食堂吃飯?” “我出去一趟上個網(wǎng),下午第一節(jié) 課不回來了?!?/br> “你說你要逃課?!边@個可新奇了,楚辭抑制不住地興奮:“學(xué)神,我要跟你一起去,跟你去網(wǎng)吧的經(jīng)歷夠我吹一個月?!?/br> 謝淮:“隨便你?!?/br> “我知道有個地方容易跳墻,在學(xué)校垃圾堆旁邊。” 謝淮:“……” “換個地方跳墻。” 楚辭:“高的地方我跳不過去?!?/br> 謝淮:“跳不過去還指望我?guī)湍???/br> 楚辭一噎:“不用?!睂W(xué)神今天心情不太好啊,誰這么牛逼居然能把他惹不開心了。 講臺上,數(shù)學(xué)老師陰著臉:“這么簡單的題你們都解不出來嗎?講過多少遍了?!?/br> “最后那排靠窗的同學(xué),醒一醒,同桌叫一下。” 顧俊松:“栩哥!栩哥!老師提問你?!?/br> 江栩站起來:“老師,我不會?!?/br> “不會你還有理了是不是?再說我也沒讓你答題你不會什么?” 同學(xué)們紛紛回頭看他,憋著笑。 “謝淮,你來給大家講一下?!?/br> 下面沒什么動靜,數(shù)學(xué)老師扶了扶眼睛,重復(fù)問:“謝淮!謝淮人呢?” 學(xué)委李然說了聲:“班長可能被付老師叫走了?!?/br> 李主任:“應(yīng)該是參加競賽的事。你們跟謝淮一個班平時跟人家多學(xué)學(xué)?!?/br> 江栩發(fā)了個哈欠:“老師,我不困了,可以坐下嗎?” 顧俊松附和:“老師,他腿受傷了?!?/br> “坐下吧。你班數(shù)學(xué)還有一個滿分來著,對,叫楚辭吧,你來解一下?!眲偡职嘁粋€月,數(shù)學(xué)老師還沒把每個人的長相跟名字對上。 還是沒人站起來。 李然自告奮勇:“老師,我試一試吧,楚辭也被付老師叫走了。” 下課玲響后,謝淮跟楚辭回到座位。李然迎上去:“你們?nèi)ツ牧???shù)學(xué)老師提問來著?!?/br> “知道了?!敝x淮走回座位。 楚辭偷偷在錢飛宇耳邊說:“班長帶我去網(wǎng)吧了?!?/br> 錢飛宇:“別瞎吹牛?!?/br> “真的?我撒謊干什么,你鼻子好使,你聞聞,我們倆身上是不是有煙味。” 不敢靠近謝淮,錢飛宇聞了聞楚辭,真有煙味:“臥槽!你們真去上網(wǎng)了?你跟淮哥!” “嗯哼,學(xué)神的第一次給我了,第一次上網(wǎng)。這得讓多少女生羨慕嫉妒恨啊?!背o得意地說。 謝淮扯了下唇角:“楚辭,你病得不輕,誰告訴你我第一次上網(wǎng)了?” 他整理好剛剛查的資料,吁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 他走到最后一排,長指點了點江栩桌面。 江栩抬頭,白皙的臉上印了個淺紅的印子。剛睡醒還有點懵懵的樣子,桃花眼角聳拉著,眼神少了平時的鋒芒,多了點楚楚可憐。 謝淮一字一頓,語氣格外認(rèn)真:“我做了?!?/br> 一時之間,江栩沒反應(yīng)過來,反問:“做什么?” 謝淮垂著眼簾:“你說呢?” 第七章 校園的褐色長椅上,謝淮單手搭在椅背上,寬肩張開,幾縷黑發(fā)滑落。 綠樹垂落到碧色湖面,幾片飛落的柳葉落在水面,鏡面的湖水起了一圈圈波瀾。 謝淮看著對面站著的江栩:“說吧,做你男朋友需要做什么?” 江栩倚在樹上,清清冷冷的,白的膚,綠的枝,十分養(yǎng)眼。聽到謝淮說“男朋友”三個字,他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 宣歌怎么還不來,放學(xué)時候叫他一起來的,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最先提出讓謝淮假裝男朋友的是他,輪到說的時候有點說不出口。 江栩敷衍:“等宣歌來再說,應(yīng)該是正常情侶做的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