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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奧文覺得自己的兩只耳朵被說得越發(fā)燒了起來,嗓音倒是依舊清清冷冷:“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彼诬幚碇睔鈮?,“我見過,好幾次了?!?/br> 然后四周又安靜了下來。 過了會兒,宋軒清醒了點,站起來往收到的那堆禮物走去。 陳奧文以為他改了主意,想現(xiàn)在就拆禮物,但宋軒提起一個又放下,挑挑揀揀,看上去不是在拆包裝,而是在找東西。 陳奧文走到他身邊:“想要找什么?” 宋軒:“找你送我的禮物。” 陳奧文精準(zhǔn)地從這堆禮物里抓出一個深藍的袋子遞給宋軒,說道:“這個?!?/br> 宋軒便只抱著這一個禮袋,坐回到沙發(fā)上。 包裝并不復(fù)雜,陳奧文的禮物高高窄窄的一個,放在立方體厚紙盒里,宋軒邊拆邊問:“這是什么?八音盒嗎?” 陳奧文不答,只說:“你看了就知道了。” 最后一層包裝被拆開,露出了內(nèi)里的玻璃球體,但如陳奧文所說,這并不是八音盒。 宋軒:“這是……燈?” 陳奧文點頭:“嗯,是燈?!?/br> 燈里提前裝了電池,陳奧文按下木盒底的開關(guān)按鈕,霎時,玻璃球體內(nèi)憑空出現(xiàn)了一場煙花。 各色光線交織,黃霧如瀑、紫線如絲,頂部最盛的花火璀璨、火烽沖天,煙花尾際卻朦朧飄渺,直如細雨墜落。 厚玻璃隔出一個別樣的世界,球體內(nèi)是一場盛大的煙花秀。 “我記得過年的時候,你說過你想買煙花。”陳奧文說,“所以我就想送你這個?!?/br> 那天陳奧文發(fā)現(xiàn),宋軒好像很喜歡這種絢麗的東西,但是煙花消逝之后,夜幕突然寂靜下來的時候,他又會有些失落。 陳奧文說:“把這個放在你身邊,只要你想,煙花就永遠都在為你綻放。” 宋軒看著陳奧文,眸光微動,陳奧文又說了一次:“生日快樂。” 把煙花玻璃球抱著,宋軒的指尖在玻璃表面畫著圈:“之前吃飯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 陳奧文:“那次是我跟著大家一起說的,現(xiàn)在這次是我個人要說的?!?/br> 祝福跟著眾人共同道出的時候,他的聲音再真誠也會被淹沒,變成了前來慶賀的其中之一而已。 但他想做獨特的那一個。 宋軒十指捧著玻璃球,目光灼灼不移分毫,眼里的不知道是煙花反射出的光,還是他確實在動情。 陳奧文:“喜歡這個禮物嗎?” 宋軒點頭:“嗯,喜歡?!?/br> 陳奧文:“那是要收起來,還是放在房間里?” 宋軒:“放在房間里吧,就放在床邊。” 陳奧文“嗯”了聲,伸手去收桌上被拆開的紙盒,打算拿去扔了,宋軒卻突然伸手抓了一下他的手臂,把他攔了下來:“等會兒,有個問題,想問你?!?/br> 陳奧文轉(zhuǎn)過頭看他,宋軒卻躲開目光:“想問你上學(xué)期的事……就是你生日的那天,我記得你中午背了個包坐在客廳里?” 見陳奧文點頭確認(rèn)后,宋軒才繼續(xù)問道:“可以告訴我,你那天在等誰嗎?” 不知道為什么宋軒會突然問這個,陳奧文頓了一下才回答道:“等我mama?!?/br> 顯然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宋軒瞬間清醒了很多:“你mama?但是后來……” “嗯,她沒來?!标悐W文語氣平淡,“本來是要來給我慶祝二十歲生日的?!?/br> 事情的始末說來其實簡單。 陳奧文生日的這天,他mama原本訂了機票要來北卡,但是即將出發(fā)的時候,她所負責(zé)的實驗室卻在最近一次的觀測中有了突破進展。 十分巧合的撞期,偏偏這項發(fā)現(xiàn)對陳奧文的mama來說十分重要,是她多年心血。 一邊是遠在重洋的孩子的生日。 一邊是觸手可及、她為之奉獻了小半生的事業(yè),幾乎沒有什么太多的掙扎,她選擇去實驗室。 宋軒問道:“那你爸爸呢?” 陳奧文:“他也是,因為工作,一早就和我說過不能來?!?/br> 從事航空航天需要持續(xù)不斷地投入專注和精力,年底對于他們來說總是很關(guān)鍵,無法離開。 “后來我爸爸聽說我mama也沒過來,第二天的時候還給我打過電話安慰我?!标悐W文無奈道,“其實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br> 陳奧文從小每一次見證他的父母面臨人生抉擇的時候就知道,他們兩個都是在追逐天上星辰的人。對于他們來說,事業(yè)在永遠的第一位,然后才是愛人,再之后才會是他。 否則,他mama也不會在陳奧文十五歲的時候,為了自己的事業(yè)選擇回到巴黎。 宋軒定定地看著陳奧文,嘴邊低喃道:“那兩天是這樣啊……” 他之前的疑惑糾結(jié)根本毫無道理,陳奧文喜歡的人,確實是自己。 本該豁然開朗,宋軒卻覺得很心疼。 如何才能坦然地說出“習(xí)慣”兩個字呢?宋軒從小父母不在身邊,他逢年過節(jié)總是一個人面對冷清又空曠的家,屋外的鞭炮聲與團聚都不屬于他,即便體諒父母為了生計白手起家的辛苦,他也無法完全坦然地習(xí)慣和體諒。 其實肯定也有不開心的吧,宋軒記得那天接到電話的陳奧文回到房間后,把自己定在桌前整整一個下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