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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澆下到地下荒蕪城后,就進入了一片開闊地帶,這片地方被分成三塊,左邊是傅昕辰的分數領域,右邊是江謙的分數領域,中間則是她的。 秦澆躺在自己的分數領域上,望著前方。 前方就是地下荒蕪城。 舊時期的建筑風格,高樓大廈林立,復古汽車在毀壞的馬路上???,在馬路上,她還見到了只存在于博物館里的紅綠交通指示燈。 彼時,傅昕辰和江謙已經進入荒蕪城,去找星獸了。 荒蕪城的星獸總分值二百,每個人得分上限一百,正好,那倆人一人拿一百,就沒她事了。 秦澆打了個哈欠,準備就寢。 傅昕辰和江謙走向荒蕪城,在一條岔路口分別。 “祝你好運,美麗的對手。”江謙笑著對傅昕辰道。 傅昕辰沒說話,等江謙走后,她回頭看了一眼。 秦澆睡著。 看來她一點都不打算把星獸拖過去賺分。 又想考零分?這么做為了什么? 五軍區(qū)嗎。 如果是那樣,她大概瘋了吧。 傅昕辰皺了下眉,開始自己的考試。 荒蕪城里的星獸,跟外面的星獸極為不同。 外面的星獸,是獸,是牲口,是生來沒有思想的怪物。 但這里的不同。 考場雖然是軍區(qū)做出來的,卻很有代入感。 傅昕辰在光腦上看了相關資料,地下荒蕪城原本是已經湮滅在銀河系的一座藍星里的城市,幾萬年前居住著他們的祖先,但一場太空災難讓這里毀于一旦。 很多人死了,很多人活著,活下的人遭到了太空物質輻射,漸漸變了樣子。 他們脫離了人類,開始長出寬大的四肢,碩大的腦袋,他們的背和脖子都被拉長,腳和手逐漸同化,變成了蹼。 最后,那些幸運的人類,變成了怪物,被聯邦認為是星獸的一種。 幾萬年待在這片巨大的地下荒蕪城中生存,有的人無法接受早早死去,而有的人眼睜睜看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自己越來越長壽,卻越來越強大。 根本弄不死! 傅昕辰路上遇到一只半樓高的星獸,較量過后,氣喘吁吁地站在地上盯著它。 這種星獸幾萬年存活,是優(yōu)勝劣汰中存活下來的強大物種,已經千錘百煉,比星獸野林的難對付多了! 她幾把光劍劈過去,除了給它們造成一點皮外傷,幾乎沒有其他影響。 但傅昕辰還是不甘心,繼續(xù)沖上去,攀上星獸的背,準備用光子槍給它來一擊。 但沒想到光子槍還沒光劍好使。 子彈打在這種星獸身上,立刻反彈在地上炸開了花。 傅昕辰一咬牙,從星獸身上下來了。 看來想把它弄死再拖進自己的分數領域,不是件容易的事。 當然,想把活著的龐大的星獸強行拖進領域更是癡心妄想。 那邊江謙遇到了同樣的困難,好幾刀砍上去,星獸卻沒多大反應。 江謙握著刀,閉上眼,將自己99%三星級的感知力全部召喚出來,匯聚在光子刀之上。 如果全力一擊可以的話,他愿意一試。 他驀然睜開眼,盯著面前的星獸,奮力一躍,雙手握刀,狠狠朝星獸身上一劈。 星獸流血了。 有效果。 可它也僅僅是流了血。 江謙氣喘吁吁看著面前的星獸,眉頭緊鎖。 雖然他是99%的三星級,可力量完全發(fā)揮不到極致,這星獸的氣場竟能強大到鎖住他的感知力。 “你那邊怎么樣?”江謙通過光腦問傅昕辰。 “感知力被壓制了,”傅昕辰道,“我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br> “我也是,”江謙盯著星獸,笑著問傅昕辰,“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強攻不行,當然智取?!备店砍降?。 “怎么智取?”江謙問。 傅昕辰一笑:“你說呢?!彼龗炝斯饽X電話。 隨后,她盯著面前這頭星獸,一躍而上,攀上它巨大的腦袋。 這些星獸雖然是軍區(qū)做出來的,但經歷設定做得異常真實。 它們以前是人類,因為太空物質影響,逐漸長成了星獸的模樣,它們擁有人類的情感,它們在萬年寂寥的時間長河里,看著親人、朋友、愛人一個個死去。 如今強大又長壽的它們,在碩大的荒蕪城里早已習慣孤獨的生活。 它們不來往,也不敢來往,孤獨,沉默,萬年來,甚至忘了怎么嚎叫。 獨處到死,總比長壽著,看著同伴們一個個死去要好。 但這樣決絕的殘忍,伴隨著殘酷的代價。 它們想自己的同類,想到發(fā)瘋。 當發(fā)現一只星獸長久地盯著一截不屬于它的、早就成白骨的星獸斷尾看的時候,傅昕辰就明白這一點。 她一躍而上星獸的背,爬到它的頭上,用光劍刺穿了它最薄弱的眼睛。 星獸終于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叫聲。 傅昕辰當年混社會時,學過說唱,也搞過b-box,當然,口技是會一些的。 她聽著這星獸叫聲的聲色,也學起來。 星獸眼被刺瞎,看不見任何東西,陷入黑暗后是恐慌,無盡的恐慌與害怕,它開始暴躁,用強大的四肢尾巴毀壞著荒蕪城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