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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晚上,秦澆睡得很死,呼吸聲均勻傳來,一旁的人忙忙碌碌從她身旁穿過,有的沒注意她,有的注意到了,小聲問:“這是誰?” 他們看著這個上身穿迷彩長袖,下身迷彩褲,衣服半塞不塞在褲子里,一副懶散邋遢模樣的秦澆,不停打量著。 “還能有誰,這么囂張,肯定是第八軍區(qū)的人唄。”一個學(xué)生道。 另幾個學(xué)生明了點頭。 第八軍區(qū)的人在營內(nèi)忙活著給這些銀流的學(xué)生講解武器要點,材料運用,有幾個軍官偶爾講累了出營帳放放風(fēng),看到秦澆,問身邊人:“這是誰?怎么在那躺著?” “學(xué)生唄,銀流這些年墮落到剛才連湎星差點都打不過,還不是因為有這種懶散的學(xué)生!”另一個軍官氣憤道。 倆軍官都表示看不得銀流的學(xué)生再墮落,直接把秦澆拍醒了。 秦澆迷迷糊糊從夢中醒來,看著面前的人懵了一陣:“軍區(qū)的人來了……?” “還做夢呢?”第八軍區(qū)長官們不滿意道,“里面在講武器知識,你不聽不上進,以后還得挨人家打!” 秦澆:“???” 軍官看她萎靡的模樣提高聲音:“過去聽!” 秦澆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起身,去了營帳。 第五軍區(qū)的人都這么兇嗎? 她摸不著頭腦地看一堆學(xué)生圍坐在一個軍官中間,聽新運來的高端武器知識講解及改造,有點想睡覺。 夢回汪聞的課堂。 學(xué)生們都擠在一起,她也沒地方席地而坐,剛想搬個椅子坐下,門口剛揪起她的倆軍官虎視眈眈,她不敢坐了。 不能坐,就只能站著。 于是她悄靠在一張桌子前面,懶懶地斜身子站著,雙手抱臂,眼神迷離,時不時打個哈欠。 隨后收到門口倆軍官的眼神警告,她連哈欠都不敢打了。 她只能強行瞪著自己的雙眼,讓它們不要迷離下去,盡量讓自己清醒。 銀流的學(xué)生們都聽著聽著就感受到視線里多了個人,一抬頭,秦澆正在他們不遠處抱臂站著,一副神色慵懶,厭世的模樣。 整個營帳里站著的就只有幾個軍官。 他們不經(jīng)意和秦澆對視一眼,發(fā)現(xiàn)秦澆也看著他們。 幾個學(xué)生忙把頭低下,問同伴:“她沒看見我吧?” “也沒看見我吧?”他的同伴道,“那個軍官好可怕,眼神好犀利!” 被圍在學(xué)生中心的軍官激情澎湃講完新的作戰(zhàn)武器使用方法,便問同學(xué)們:“你們還有什么問題?” 同學(xué)們都紛紛搖頭,并馬上給這件武器夸了彩虹屁。 “這個光子槍一看就好上手!” “能變速就是最吊的!” “我喜歡這件你們誰都不要跟我搶!” 軍官滿意地聽著學(xué)生們的夸獎,捕捉著大家興奮的表情,表示非常滿意。 但他突然從中發(fā)現(xiàn)一個不和諧的神情。 在他旁邊站著的一個學(xué)生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盯著他手上的光子槍,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大家還有沒有什么意見?”軍官又對著這個苦大仇深的學(xué)生問。 一群學(xué)生連忙搖頭,軍官看秦澆紋絲不動,戳戳她的腿:“你怎么看?好像對我的東西不滿意?” 秦澆這才回過神來。 她恍惚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剛才做夢了。 她居然站著睜著眼睛睡著了! “你有不滿意直接說出來,我們材料充足人手夠,都是可以改的。”軍官又鼓勵她道。 秦澆愣了愣,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在反應(yīng)半天,看著軍官拿著光子槍朝她遞了遞,她才明白過來,這軍官要讓她說這個武器的不好。 靠,她啥也沒聽?。?/br> 秦澆皺著眉,盯著那把光子槍,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有點尷尬。 “呃……要不讓我先試試?”她絞盡腦汁想出這一句話。 不管了先穩(wěn)住場子再說。 “可以。”軍官大方把槍給了她,“你對著火力板打就行?!彼噶酥阜较颉?/br> 秦澆點點頭,接過光子槍,拿了拿,試著手感,立刻朝著營帳里的火力板,外打了一槍。 砰! 一槍過后,正中圓心。 火力值:7。 所有人都愣住。 “我去,這人好穩(wěn)!” “光子槍誒,后坐力那么大,她不用扶的?還能打十環(huán)?!” “我靠……” 底下的學(xué)生看著她已經(jīng)驚叫起來。 學(xué)生們議論紛紛,連之前趕她來聽課的兩個軍官都愣住了。 “銀流還有這樣的學(xué)生?”一個軍官道。 “能單手打十環(huán)面不改色,這樣的人放在軍區(qū)也少見吧?”另一個軍官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去……”中間講解武器的軍官也不可思議看著秦澆,愣了好幾秒,才想起自己要問她什么,“那、那你覺得這個槍,怎么樣?” 秦澆凝重地看著這把槍,想起了在蜂巢賽時,和平警察使的那把槍打出來的效果。 “嗯……”她也說不出這個槍的好壞,只能跟和平警察做個對比了,“我覺得不行,非常不行?!?/br> 所有人:“什么?” “它有點垃圾?!鼻貪渤林氐負u著頭。 這槍比起和平警察拿著打她那把,確實是,嗯,差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