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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過什么?”秦澆一臉茫然。 “關于第五軍區(qū)和第七軍區(qū)……”林缺看著她,久久沒有出聲。 “算了,我不想提,”他低下頭去,不知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又問,“你們這次四大聯(lián)賽的賽場在哪里?” 秦澆想了想:“呃……灰質星好像是。” 林缺皺眉:“不是賽區(qū)星?” 秦澆忙查詢自己光腦:“唔,灰質星0134號?!?/br> 林缺又是一陣怔愣。 “居然在那個地方?”他眉頭緊皺。 “不好嗎?”秦澆問。 “也沒有……”林缺喃喃。 秦澆趁林缺愣神的功夫,呼嚕呼嚕吃完星獸rou把盤子洗了,準備離開。 “等等?!痹谇貪惨叩臅r候,林缺又叫住她。 秦澆回頭:“嗯?” 林缺看著她:“其實,0134灰質星以前是基因人實驗基地?!?/br> 秦澆盯著林缺。 林缺又笑著問秦澆:“你知道基因人最怕什么嗎?” “什么?”秦澆問。 “眼睛,”林缺道,“因為眼睛關不住靈魂?!?/br> 秦澆:? “你可以走了。”林缺這才又道。 “哦,好。”秦澆什么也沒說,便離開第四層。 只是在離開以后,她突然感受到了心臟猛烈的跳動。 仿佛上一次也是這樣,只要一提起“基因人”,她就會心悸。 強烈的不舒服。 她又記起上次武顏說起這三個字,告訴她基因人是通過人為改造的殺人機器,無差別攻擊,毫無人性。 秦澆驀然回想起林缺那雙血紅的眼。 * 四大軍校聯(lián)賽很快就到了。 這次比賽與蜂巢賽完全不同,不是全息模擬,而是真槍實劍的干。 賽場設在灰質星,地處偏遠,飲水困難,大片鹽堿地幾乎寸草不生,除了周邊的應急部隊,只有四大軍校的參賽選手和相應軍區(qū)的支援人員在這里駐扎,學校老師和其他同學們只能通過攝像頭看實況轉播。 比賽規(guī)則依舊很簡單,就是校際之間的互搏。 每個選手的心臟處都裝有報警器,只要被刺中心臟并觸發(fā)甲片報警,則該選手被判為出局。 活到最后的學校,即為勝利。 秦澆一路上聽著霍銀澤給她嘮叨規(guī)則,快要睡過去了。 直到灰質星的一陣干風把她吹醒。 “我剛給你講的規(guī)則你聽下去了沒?”霍銀澤看她打哈欠揉眼睛的模樣,一頓質問。 作戰(zhàn)院這次精挑細選三十人參加聯(lián)賽,領隊是商破風,主力成員即商破風、霍銀澤、秦澆三人不變,這陣,他們早已乘坐飛船來到灰質星,正坐在裝甲車上,準備前往自己的營地。 “嗯。”秦澆點點頭。 霍銀澤道:“你的事我可聽說了,不好好聽規(guī)則是不是還準備給研究院當臥底?” 秦澆:…… 她立刻正襟危坐:“我沒有。” “知道就好,老實點?!被翥y澤打量她。 秦澆點頭,下一秒,就看見研究院的裝甲車從她們面前擦肩而過。 黎嗣帶著他的團隊,滿眼幽怨望著她。 …… 她趕緊把頭低下。 “研究院看我們的表情越來越討厭了,”霍銀澤在她耳旁興奮道,“我聽說研究院的李院長跑過去和殷老師要你加入他們學院,叫殷老師給呲了一頓?!?/br> 秦澆呵呵:“是嗎?!?/br> “當然了,”霍銀澤拍著她的肩膀笑道,“研究院和作戰(zhàn)院更不和了,這都多虧了你啊。” 秦澆:…… 為什么她每次聽霍銀澤講話都有種被罵的感覺? 秦澆坐在車上,看著一個個營地從她面前駛過。 早在選手登陸灰質星前,四大軍校聯(lián)賽主辦方,總軍區(qū)賽務組已經在灰質星的各個地方準備了很多營地,選手們可以自由爭奪自己喜歡的營地進行駐扎。 秦澆從一個個看過去,發(fā)現(xiàn)這些營地質量參差不齊,有的非常簡陋,爛木頭桌子床板,被子薄薄一層還沒幾套,有的卻豪華無比,舒適的樹脂床墊,記憶枕,軍被又厚又大,居然還有躺椅那樣的東西。 “哇,這個好!”秦澆一下子就看中了有搖椅的09號營地。 商破風立刻讓司機停下,他坐在副駕駛上,轉頭回來問車廂里的隊友們:“我們要哪個?” 全車廂無人回答。 只有秦澆喊:“就這個!09號,這個好!” “如果大家沒有意見,那就要這個。”商破風又對其他人道。 全車三十幾個隊員沒一個吭聲。 權當默認了。 “那就這個,下車吧。”商破風又道。 隨即三十幾個隊員都有氣無力軟綿綿地下車。 只有秦澆是挺興奮地沖向營地,不,沖向她的躺椅。 霍銀澤看她第一個撂下背包躺椅上的模樣,想對她說什么,想了想,卻又什么都沒說。 “算了,你躺著吧,反正也躺不長?!彼馈?/br> 秦澆:? 此時此刻,坐在觀賽區(qū)的四大院校的老師們,同時看著畫面中的秦澆發(fā)出一陣輕笑。 有過蜂巢賽的經驗,殷茹也沉穩(wěn)多了。 一到賽場上就睡覺,秦澆的老cao作了。 “殷老師,不是我說,”銀流大學的老師孫檢譽湊過來,“你們年年這樣參加比賽,圖什么,內斗不解決,一個學校掰成兩半各參加各的也就算了,學生的質量怎么也一屆不如一屆了?一來就直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