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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十點的時候, 從定位器里看,發(fā)現(xiàn)喬南文已經(jīng)離開市里有一段時間了。 而章林也給他發(fā)過來了幾段監(jiān)控的視頻。 視頻里顯示著,她從學(xué)校把陸沿沿給接走了之后, 把車給開到附近的一個停車場里,那個時候雨已經(jīng)在下了。她打著傘, 把陸沿沿給背了起來。 看到這里的時候, 陸盡臨開始想要發(fā)火,甚至開始痛恨陸沿沿。陸沿沿明明已經(jīng)長那么大了,為什么還總是讓喬南文背著。在平時,他就能夠看出來, 喬南文抱起陸沿沿的時候, 已經(jīng)很吃力了。 在視頻里,喬南文一手打著傘,背著陸沿沿上了一輛車牌號被擋住了的車, 之后便進(jìn)入了監(jiān)控盲區(qū)。 他又打電話給章林:“查不到是什么人在接應(yīng)她嗎?” “暫時還沒有?!?/br> 陸盡臨閉上了眼睛,把電話掛了,又看了看定位器反饋回來的信息。到樓上換了件衣服后, 準(zhǔn)備出去。 他還沒有把車給開出車庫,就被幾個人給攔住。 “陸先生,我們是經(jīng)偵隊的,你的公司涉及偷稅漏稅,還有文物造假,請跟我們走一趟協(xié)助調(diào)查?!?/br> 陸盡臨開始隱隱感覺到了什么,難道這一切都是喬南文計劃好的嗎? 他從車上下來,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公司的帳都已經(jīng)明明白白給你們看了,該上的稅我是一分沒少,你們這是干什么?” 為首的警察笑了笑:“稅務(wù)的事我們會好好查,現(xiàn)在主要還是文物造假的事。” 陸盡臨:“我的公司一直都是在做旅游開發(fā)這一方面,從來沒有涉及過文物?!?/br> 警察:“陸總,你這兩天也不忙,就先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之所以找上門來,肯定是有證據(jù)的?!?/br> 陸盡臨臉色有些復(fù)雜 :“那就走吧?!?/br> 本來他想把喬南文的位置發(fā)給章林的,但是都還沒有發(fā)出去,就被警察收了手機(jī)。陸盡臨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以前又不是沒有被查過,但是之前那些警察都會念及他的身份,不會隨意收手機(jī)。 但是這一次,這些警察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是手里真的有什么切實的證據(jù)..... 喬南文帶著陸沿沿轉(zhuǎn)了幾輛車后,最后一次換車,是宋凜親自來接她和孩子的。 宋凜從車上下來,捏了捏陸沿沿的臉:“小朋友,你好呀?!?/br> 陸沿沿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抬著頭看宋凜:“我認(rèn)識你,你是我爸爸的朋友 !” “我才不是呢,我只是你mama的朋友。” 陸沿沿吐了一下舌頭:“那我mama怎么跟我說,她沒有朋友???” “她現(xiàn)在有了啊?!?/br> 喬南文把陸沿沿肩上的書包拿了下來,說:“先上車吧?!?/br> 陸沿沿一下子鉆進(jìn)了車?yán)?,對喬南文大喊著:“mama,你快上來,坐到我旁邊呀!” 喬南文也上了車,坐到陸沿沿身邊。而宋凜也跟著坐到了后座,坐到陸沿沿的另一側(cè),陸沿沿看著宋凜:“你怎么不坐到前面去哦?” “前面不安全,坐在后座才好?!?/br> 陸沿沿又問:“那司機(jī)叔叔怎么坐在前面呀?” 宋凜笑著揉孩子軟軟的頭發(fā):“那要是司機(jī)叔叔不坐在前面,誰給我們開車?” “哦!” 陸沿沿抱著喬南文的一只胳膊,總是時不時地看著宋凜,過一會兒,又問:“你叫什么名字哦?我都忘記了?!?/br> “我叫宋凜。” “零蛋的零嗎?” 宋凜很耐心,拿出手機(jī),在屏幕上打下了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是這樣的?!?/br> 陸沿沿伸頭去看了一眼,才說:“你的名字好難哦,我一個字都不認(rèn)識?!?/br> 喬南文從包里拿出一個小面包,對孩子說:“沿沿,餓不餓?” “餓!我要吃!” 喬南文把包裝袋撕了,才把面包給他。 她問宋凜:“你到底是什么人?” 宋凜一笑:“暗戀你的人?!?/br> 喬南文瞪了他一眼。 宋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才說:“你就不覺得,一直和你聯(lián)系的那個警察,和我長得很像嗎?” 喬南文看向了他:“你是警方的臥底?” “不算是,負(fù)責(zé)這個案子的那個警察是我哥,我只是幫一幫他而已?!?/br> 之后,喬南文沒有再說什么,一直等陸沿沿睡了,她才小聲問宋凜:“這樣的情況下,如果真要判刑,我老公會被判多久?” 宋凜從口袋里拿了一塊巧克力給了她:“都到現(xiàn)在了,還叫老公呢?” 喬南文有些尷尬:“那他會被判多久?”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得看涉案金額吧,少則一兩年,多則十年以上,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 ,誰也說不準(zhǔn)?!?/br> 喬南文點了點頭。 片刻后,宋凜又道:“喬南文,你是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什么?” 宋凜嘆了口氣:“你這個人怎么記性那么差?” “我們見過?”喬南文實在是想不起來,她以為和宋凜的第一次見面,就是那次陸盡臨喝醉了,她去夜總會接他的那次。 宋凜:“算了,想不起來就算了,不重要了?!?/br> 車子在夜間行駛著,一直到凌晨三點才停下,他們已經(jīng)出了省。喬南文累得眼睛發(fā)酸,但是她一直沒敢睡。雖然警察那邊說了,讓她可以相信宋凜,但她還是不敢放松戒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