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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她大學(xué)還能去念嗎?畢竟,她在火災(zāi)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錄取通知書也燒了。特殊事件管理局能幫她繼續(xù)學(xué)業(yè)嗎? 各種雜亂的心思在李棲梧的腦子里亂竄,靈力化成感知的觸角以她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 她能聞到風(fēng)中煙火氣,附近應(yīng)該是有人家在做辣椒炒rou。她還能聽見隔壁巷子里有人家在放古早偶像劇,里面男女主撕心裂肺的吼著你愛不愛我…… 她察覺到……巷子口,有什么在一直盯著這里! 瞬間,對方就發(fā)現(xiàn)了李棲梧的感知觸角。對方在飛速的后退,沒有時間猶豫,李棲梧化成幼崽追了過去。 第35章 風(fēng)鈴草(13) 那東西由一團黑霧組成, 就像之前遇見的施雅頌身上的色、欲之魔。 不,不對,應(yīng)該說, 比那個半成品的魔道行要深的多。 小小的鳳凰幼崽就像一團火焰在空中高速掠過,那團黑霧并沒有往小鎮(zhèn)外跑, 反而往鎮(zhèn)中心飄去。 標(biāo)志性的干枯榕樹高高地佇立在鎮(zhèn)中心廣場。 這棵千年老榕樹哪怕死了,也并沒有倒下。榕樹鎮(zhèn)政府在老榕樹的周圍砌上石墩,建起廣場。華夏國四面八方的游客都來這里,和這充滿藝術(shù)性的枯樹合影。 今天天氣晴朗, 萬里無云, 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廣場上除了來旅游的游客還有不少本地人在這里消磨時間。 那團黑影十分狡詐, 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扎進人堆后居然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李棲梧在廣場上空盤旋了幾圈后, 沒敢繼續(xù)。她現(xiàn)在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鳥的模樣,要是被游客拍下來就麻煩了。 找了處背人的地方, 李棲梧從幼崽化為人形, 快步跑回廣場。 這處廣場非常大。除了老榕樹,還有各種人造噴泉, 休息座椅。晶瑩的水柱從地下噴出, 在陽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芒。 有小孩子拉著氣球, 成群結(jié)隊歡快地奔跑。 有老年旅行團在廣場上組隊一邊唱歌一邊跳廣場舞。 有人在拍照, 有小孩在嚎啕大哭, 有mama在為孩子擦眼淚,拍著背唱搖籃曲。 熙熙攘攘,人群往來。 李棲梧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幕默片,她雙眼飛速掃過, 穿過重重人群,十米開外,一個背影如同這場默片的主角一樣,清晰又詭異地顯眼。 李棲梧毫不猶豫地跑過去,一把從背后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臂。 “……嗯?請問……有事?” 清凌凌的少年音帶著些許迷惑。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年輕人。 他看起來和李棲梧差不多大,干干凈凈的,就像個普通來旅游的大學(xué)生。 黑色的頭發(fā)卷卷的,有點長,還有點像海帶。彎曲在臉頰邊的黑色發(fā)絲顯得他白的過分。 李棲梧的手忍不住捏的更緊。 少年微微蹙眉,有些煩惱,但又像是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一時間,兩個人所在的空間都仿佛靜止了一般。 “池生!嘿,水我買回來了?!?/br> 聲音突然乍起,四周凝滯的空間再次鮮活流動起來,一個大大咧咧的板寸頭青年背著雙肩包,手里拿著兩瓶冰水?dāng)D了過來。 瞧見兩人的姿勢板寸頭青年先是一愣,隨后立即曖昧地對那個叫做池生的男生擠了擠眼睛,“呦,這誰?。俊?/br> 問完,這板寸頭青年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陌生美少女抓住池生的手。 如果現(xiàn)在是在拍偶像劇,那女主角一定會受驚地松開手,然后在調(diào)笑中害羞地紅了臉。 但李棲梧在板寸頭男生曖昧調(diào)侃的目光下,臉都不紅一下,抓住池生的手更是松都不松。“……池生?”她轉(zhuǎn)頭看向后面過來的板寸頭男生問。 板寸頭男生撓了撓頭:“不是認識的?”他回來就看見個漂亮女生拉著池生,他還以為是池生的熟人,還尋思,池生長的好看,認識的女生也漂亮又可愛。 池生晃了晃手臂,見女孩始終不松手,只能無奈地重復(fù):“請問有事嗎?” 李棲梧一雙明亮的眼睛在板寸頭男生和池生之間來回打量。幾秒后,她忽然松手,笑得眉眼彎彎,燦爛得耀眼,“不好意思,我認錯人啦。你們是過來旅游的嗎?我是南城本地人,可以給你們當(dāng)向?qū)??!?/br> 說著,李棲梧掏出手機,對著池生吐了吐舌頭,“小哥,加個微信唄。有時間我請你喝奶茶,就當(dāng)賠禮道歉啦?!?/br> 池生哭笑不得:“這有什么好賠禮道歉的。” 李棲梧白了一眼,“看破不說破好不好,小哥哥沒看出來,我這是在約你嗎?” 池生:“……” 板寸頭男生在一旁噗呲笑出了聲,“我說池生,你還是這么受歡迎啊?!闭f著,男生給李棲梧一個鼓勵的眼神,“小meimei,你膽子很大嘛。”要知道,學(xué)校里的妹子在池生面前要多淑女就有多淑女,哪有上前拉著不松手的。 李棲梧皺了皺鼻子,仗著自己臉嫩又可愛,她把話題又開始往南城那邊引:“真的不用我當(dāng)向?qū)幔磕铣堑乇P,我熟的很。你們是附近城市的大學(xué)生吧,就六日兩天假期,沒向?qū)?,玩都玩不到精髓。?/br> 板寸頭男生嘿嘿一笑,“meimei,你這可就猜錯了。池生他就是南城本地人,我們兩個都在南城上大學(xué),要想玩,隨時都可以出來玩。” 李棲梧很失望地長“啊”了一聲,但她很快又振奮起精神,“誒,你們也在南城念大學(xué)的話,是哪個學(xué)校啊?沒準(zhǔn)我們是校友呢?!闭f著,李棲梧沖著板寸頭男生說道,“他叫池生,學(xué)長你叫什么呀?咱們也加個微信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