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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不宜瞥了眼逐仙鈴:“開工?!?/br> “尊令?!币弧恕е鹣赦彽念^發(fā),拖死豬般將她拖入白霧。 “炎火族的仿真傀儡?大公子,你將對仙鈴師妹做什么?”符羅平看到這些黑甲衛(wèi)士,倒吸一口涼氣,連忙質(zhì)問。 “演一出善惡有報,因果輪回的好戲,很好看的,你要跟上來嗎。”逐不宜興致勃勃,朝九霄劍招招手,一人一劍,走入白霧。 因果輪回? 符羅平搖晃著站起身,望著前方彌漫的大霧,本能感覺到危險,可雙腳卻像受了蠱惑般,鬼使神差跟了上去。 他跟隨逐不宜,來到了一處密林,林子深處,靜立一座荒廢的木屋。 傀儡將逐仙鈴?fù)线M木屋,靜寂的山林里,傳來兩道刺耳的磨刀聲。 符羅平一抖,兩行冷汗蜿蜒流下臉頰。 —— 逐仙鈴醒來,就見自己躺在一個屋子里,來不及思索怎么來的,一片薄如蟬翼的小刀來到她脖頸,刺啦劃破她衣衫。 逐仙鈴破口大罵:“你們是誰,住手,住手!” 沒人聽她的。 逐不宜低沉嗓音,帶著惡意,傳入耳中:“逐仙鈴,你好好看看這地方,可認(rèn)得出來?這就是當(dāng)初你得到不寧靈丹和根骨的小房子啊,你瞧瞧,是不是一模一樣?” 逐仙鈴下意識遵循聲音,掃了眼所處地方,木板、剔骨刀、寒玉床……艱難地咽了咽喉嚨,俏臉?biāo)查g慘白如紙。 這是……這個木屋,這個木屋是—— 逐仙鈴看到剔骨刀刀光,眼白一翻又暈過去,下一刻卻被刀子生生扎醒,意識到危險,她瘋狂掙扎起來。 可身體不知被下了什么藥,手腳綿軟得始終提不起力氣,她身體還能感覺到溫?zé)?,知道自己躺在木板上,粗糲的木刺扎的她難受,可除了腦袋,她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心底迅速被恐懼淹沒,逐仙鈴驚恐地道:“逐不宜,你這個瘋子,你要干什么,快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明白逃不出去,逐仙鈴流著眼淚祈求,“逐不宜,不,大哥,你放過我,我以后會對你好的,我讓阿娘也對你好求求你放過我嗚嗚嗚……” 逐不宜倚在木板旁的藤椅上,好整以暇地欣賞逐仙鈴的狼狽,俊臉愉悅。片刻后,他修長的手指豎在唇上,“吁——你別哭,哭起來就不像她了。那時候,不寧可沒有你叫得這么狼狽?!?/br> 因為那時,小傻子已被折騰瘋了,不想活了。 樂窈靜靜懸在逐不宜身邊,劍身在顫,卻并未阻止他的舉動。 契約數(shù)月,她對逐不宜也有了一定了解,他在逐不寧與司容瑤相繼離世后,極力壓抑心中仇恨,這種壓抑已致使他走向極端,再不發(fā)泄,后果不堪設(shè)想,說不定真有可能走向系統(tǒng)所顯示出來的那般,成為一個大魔頭。 樂窈看了眼逐仙鈴,將朱雀眼轉(zhuǎn)過去,免得等會兒暈血。 見狀,逐不宜拿出之前萬寶樓買來的遮光綾,輕輕戴在九霄劍的朱雀眼上,柔聲道:“這條遮光綾在極北之地的寒淵泡過,又鐫刻了遮光法術(shù),阿窈試試?!?/br> 樂窈這才明白,逐不宜為何買這條遮光綾了,他老早就預(yù)料到了這一刻。 朱雀眼被遮,樂窈眼前陷入一片不見底的黑暗,只能聽到聲音。 樂窈緊張地咽口氣,晃晃劍身,“可以了?!?/br> 遮光綾的遮光性的確好,她一絲光都見不著了。 逐不宜安撫她:“阿窈別怕,很快就好了。” 下一瞬,逐仙鈴?fù)蝗槐l(fā)出一聲慘叫聲,嚇得樂窈一個哆嗦。 逐不宜將不停抖動的九霄劍撈過來,摁在懷里,略一揚手。 收到主人指令,一個傀儡拿起一團止血布,團起來堵住逐仙鈴的嘴。 薄薄利刃劃破血rou,逐仙鈴?fù)纯嗟氐纱笱劬?,身體劇烈顫抖。 此情此景,將塵封的大門拉開,她終于想起了五年前那一晚。 燭火幽微,她躺在寒玉床上,緊張又激動地等待,不遠(yuǎn)處的木板上躺著逐不寧,這個她嫉妒又討厭的死丫頭。 阿娘寵溺地?fù)崦男∧X袋,說:“鈴兒乖,你已喝了止痛散,封閉了周身痛覺,不會感覺到任何痛苦。鈴兒若害怕,就先睡一覺,阿娘替你守著。” 她搖頭,激動地牙齒打顫:“不,我睡不著,我想親眼看著?!?/br> 阿娘心疼地?fù)崦?,“你受苦了。不過,等今晚過去,我的鈴兒將是血魔宗最驚世的天才,沒人再會嘲笑你,他們只配羨慕你,仰望你?!?/br> 她被阿娘口中的未來勾住了魂魄,在母親的安撫下,恢復(fù)鎮(zhèn)定。 她看向木板上的逐不寧,死丫頭神情癡呆,嘴里低低地喚,“阿娘,大哥?!?/br> 鬼醫(yī)cao起蝶翼剔骨刀,割破她衣襟,寒光映照臉頰,她仍然無動于衷。直到,刀劃破肚腔,她驟然發(fā)出一聲凄厲慘叫。 “啊——?。。 ?/br> 叫聲慘烈,她狠狠嚇了一跳,頓時惶恐不安。 真的不疼嗎,阿娘是不是在騙她,否則這死丫頭怎么叫得這么慘? “鈴兒別怕,止痛散不夠了,就沒給她用,剝離靈丹靈骨,靈xue又不能封閉,她才痛的……鈴兒莫怕,乖,她跟你不一樣……” 在阿娘溫聲安撫下,她好容易才冷靜,她拒絕了阿娘先睡一覺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