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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豐裕是逐不宜除去的,用的九霄劍。修真界沒有指紋技術(shù),卻有很多比指紋比對還高效準確的玄奧手段。 逐不宜沒有嘲諷,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就他們,人死了三四天才查到這里,還想查出兇手,呵?!?/br> 樂窈聽這話更擔憂了,收斂點,反派立Flag是很容易被打臉的! 樂窈膽顫心驚地跟隨逐不宜來到了藏明閣。 看著與之前一模一樣的恢弘建筑群,樂窈不禁驚嘆血魔宗的效率,她記得幾天前這里剛夷為平地,居然短短三四天又重建了出來。 而藏明閣正房里,一應陳設、裝飾都與上次一模一樣。 樂窈視線在屋子里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多了兩個不認識的中年修士,披著樣式一樣的黑披風制服,顯得干凈利落,氣勢深藏。 看著制服樣式,是昭明寺明法者,負責探案的。 樂窈目光落在主位的逐宗久身上,發(fā)現(xiàn)他腰間別著一柄陌生的靈劍,還‘咦’了下,跟逐不宜探討:“逐宗久的本命武器不是斷情鞭嗎?” 逐不宜屈指輕敲劍柄,“你忘了?” 樂窈恍然,哦對,斷情鞭上回被她砍壞了,現(xiàn)在還在維修。 見逐不宜走進來,逐宗久立刻擺上了后爹臉。 逐不宜沒看他,先掃了眼兩個黑披風的中年人,眼底晦暗一閃而過。 隨后,他才淡淡看了眼逐宗久,拱手客客氣氣地施禮:“宗主。” 一聲疏離的‘宗主’,成功讓逐宗久破功,當父親的可以輕視兒子,可當兒子竟敢輕視他這個父親時,他心底就不怎么舒坦了。 虎目含怒,剛要開口斥責,坐在逐宗久兩側(cè)的兩個黑衣男人,鷹隼般的眼眸,齊刷刷盯上逐不宜身上。 注意到他手中提著的那柄靈劍,瞇眸多看了兩眼。 “這就是血魔宗大公子,逐不宜?”聲音冷冰冰,凝著一股子冰碴味。 九州任何事都瞞不住昭明寺,逐不宜認主了一柄由鎖劍峰親自鎖住的神劍的消息,昭明寺第一時間知道了。 逐不宜,是司容瑤之子。 司容瑤死后,一度是他們的重點關(guān)注對象。 兩位明法者如逐不宜預料的那樣,是來調(diào)查逐豐裕死因的。 四日前他們發(fā)現(xiàn),逐豐裕保留在昭明寺的魂燈熄滅,便派明法者調(diào)查情況,一查,發(fā)現(xiàn)逐豐裕長老最后消失的地方在血魔宗的血煉峰,然而上山搜查,卻找不到尸體,只有一截沒化干凈的手指頭,此等殺人手段,令人發(fā)指。 兩長老又一排查,立刻有弟子指認,最近去過血煉峰的,只有大公子逐不宜。 逐不宜,名字一出,仿佛自帶嫌疑般,立刻引起明法者懷疑。 “正是犬子?!敝鸩灰诉€未說話,逐宗久先開了口,他看向逐不宜,眼神如鉤:“有弟子說三天前,親眼看到你去過血煉峰,是否屬實?” 逐不宜點頭承認:“去過,屬實?!?/br> 明法者一看他態(tài)度,直覺得有問題,眼神灼灼:“去做什么?” 逐不宜撩起眼皮,懶洋洋地回:“采藥。” “采藥?”執(zhí)法者心中更是懷疑,逐不宜身為血魔宗大公子,又是劍修,他采藥干什么? 不止執(zhí)法者疑惑,逐宗久也是疑惑,想不通逐不宜為何要親自采藥,平白跌了身份。 逐不宜似笑非笑地瞥一眼逐宗久,指了指自己道:“治病,我從小身體弱?!?/br> 逐宗久想也不想:“生病就去宗門藥師那拿藥!” 逐不宜嘴角蘊著嘲諷:“不敢,鬼知道拿的是救命藥還是催魂散。” 逐宗久的威嚴再度被挑釁,怒而拍桌:“逆子放肆!” 兩個明法者話還沒問呢,就見血魔宗父子兩已吵得不可開交,兩人想插嘴都找不到空隙,這時,外面又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淡淡清輝中,花銀蓮紅著眼睛趕來,神色倉惶:“夫君,妾身聽說豐裕長老出事了,這不是真的吧?” 第015章 花銀蓮俏臉驚慌地步入藏明閣,步履太快,擦肩而過時,都沒注意到逐不宜。 她先看到了坐在逐宗久左右兩側(cè)的黑衣人,曾為星宿海弟子,她一眼認出,這是出自昭明寺明法堂的兩位長老。 “明鑒長老,明心長老,有禮?!?/br> 花銀蓮斂衽見禮,隨即走向主位上的逐宗久,開口便是掩不住的驚慌,“夫君,妾身聽說,豐裕長老出事了!” 逐豐裕不止是昭明寺的執(zhí)法者,更是花銀蓮潛在暗處最有力的臂膀,她作為血魔宗宗主夫人,很多事不方便親自出面,都是借助了逐豐裕之手方能完成。如今逐豐裕一死,相當于斷她一條胳膊。 花銀蓮心痛之余,更擔憂的,是他因何而死,死在誰手上,以及臨死前……有沒有透露什么事。 “可有查到什么?” 花銀蓮竭力使自己鎮(zhèn)定,秀麗粉面卻不復以往溫婉,難以自控地浮現(xiàn)出焦躁。 逐宗久拍拍她胳膊,溫聲安撫:“暫時還未,豐裕長老的尸體都還沒找到,你先別著急,正在找?!?/br> 夫人的異常,逐宗久倒沒有懷疑什么,當初他將逐豐裕派去保護銀蓮母子,逐豐裕幫他們母子不少忙,銀蓮一直記掛這份恩情,乍聽聞恩人逝世,情緒難免激動。 “夫君,豐裕長老不止保護過我們母子三人,還是鈴兒的救命恩人,五年前要不是他,要不是他,鈴兒早就,早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