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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同在靈府因為怕傷到自己,所以瑤靈拿她沒有辦法。后面她消失了,那個男人為了把她身體保留起來繼續(xù)留給那個女人,居然把她變成了傀儡。新仇加上舊恨,她對秦千顏恨到不行,如果有機(jī)會,她一定要先殺了她。 “這得看你自己了?!?/br> 歧休道:“我有辦法可以困住那男人一會,也許可以趁機(jī)把她捉來,你要不要嘗試一下?” 有這樣的機(jī)會,瑤靈怎么會放棄? 她道:“我要。” 歧休并沒意外,他道:“話說在前面,我是可以幫你開陣擋人,但能不能把她弄來全靠你自己本事,你有可能不成功,還很有可能會受傷,那樣你也愿意?” 瑤靈陰沉道:“那個男人很強(qiáng)大,我暫時拿他沒有辦法,可是如果有機(jī)會殺了那女人,讓他覺得絕望難受,就算我受點傷那也沒什么?!?/br> ……他沒說也許不僅僅只是受點傷,也有可能是重傷或是死亡,付出慘重代價的人也許會是她。 歧休沒有老實對瑤靈說出這句話。他需要一個更加仇恨一切的活餌,顯然瑤靈很適合。 這個女人偏執(zhí)善妒又自我中心,好好加以利用的話,是一枚好棋。歧休給瑤靈開了陣,又如實地用了方法短暫地困住了厭戾。 然而他們這樣做,最終的結(jié)果也是顯而易見…… 瑤靈的代價是失去了一條胳膊。 他們的注意力全在厭戾身上,認(rèn)為那男人修為深不可測,難以攻破,才會把主意打到變成孩子,手無縛雞之力的秦千顏身上。 這樣的預(yù)測也是失敗的。 他們低估了秦千顏。 哪怕變成小孩,她如今也是魔種,豈是那么容易便被捉來? 失敗了也不冤。 歧休還有心情反思,而瑤靈捂著失去手臂的那邊肩膀,更加痛恨秦千顏,她怒道:“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嗎?” “當(dāng)然……”歧休瞇眼,藏起眼底那絲晦暗,“不是沒有?!?/br> 只要她愿意答應(yīng)他的話。 他有足夠的能力攪得這四界天翻地覆。 首先…… 讓這個天界也淪陷吧。 馭見似有所感地抬起頭,看著落在瑤靈的禁地,輕輕皺起眉。 他感受到一股力量稍縱即逝,分神去感受下那股力量的存在,卻完全沒有感覺出什么。 他又感應(yīng)困住瑤靈的禁地,并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 ……是錯覺嗎? 馭見眸色轉(zhuǎn)深,將神力擴(kuò)大到天界每個角落,也未見有一絲的異常。 是他太敏感了么? 馭見是天地共主,天地一切都難逃他的雙眼,除了他實力強(qiáng)悍以外,也是因為他心細(xì)如發(fā),并不相信什么巧合或是錯覺。 能給他一種錯覺,就代表那是真實存在的違和感。 他身影一閃,悄然無聲地來到困住瑤靈的地方。 瑤靈坐在石床上,神色看起來似乎有些憤怨,不過并沒有企圖離開禁地,而是安安分分地坐著。 馭見目光在禁地里里外外掃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哪怕是使用神識進(jìn)入禁地,也沒有感覺到除了瑤靈以外的其他人。 馭見眉頭未松,一時之間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敏感了。 他轉(zhuǎn)身離開了禁地。 等馭見的身影一消失,過了好一會,瑤靈的前面才又重新凝聚出一個人影,而那人影也順勢拉出一個纖細(xì)身影,正是斷了臂的瑤靈。 石床上坐著的瑤靈四肢齊全,是假的。 而天地共主卻沒有發(fā)覺她是假的。 “不愧是天地共主?!?/br> 歧休悠悠感嘆:“好敏銳的直覺。差點就要被發(fā)覺了。” 若他不是有辦法躲過去,大概就會被馭見發(fā)覺了。那人的直覺準(zhǔn)得驚人,他險些就來不及躲掉。 現(xiàn)在還不到暴露的時候。 瑤靈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歧休這句感嘆,明明是夸人的,卻有幾分很明顯的嘲諷在里面。 瑤靈掙脫他的手,道:“廢話少說,我與你合作之后,你真的有辦法做到我的要求?” “當(dāng)然可以了,先給你一些誠意好了?!?/br> 歧休笑了笑,抬手在瑤靈的肩膀上一拍?,庫`瞬間覺得傷口不痛了,神奇的是下一秒,她的手居然重新出現(xiàn)了,仿佛根本沒有斷過一樣。 “——如何?” 面對瑤靈瞪大雙眼的驚詫神色,歧休道:“這個誠意還可以嗎?” 瑤靈摸了摸再次長出來的手臂,一時之間難以說出什么。 她對歧休的恐懼越發(fā)深刻了。從他破掉神諭帝君的屏障出現(xiàn)在這里開始,她便暗暗警惕著,沒想到他除了這些,還能輕易躲過神諭帝君的眼目,弄出一個假的她成功糊弄到天君。 竟然可以做到這一點……他到底是什么人? 歧休見瑤靈不語,瞇起雙眼,用極其平常的語氣道:“哪怕你想要和你師尊白頭偕老,相信我,我都可以做到?!?/br> 他太懂得怎么煽動別人心底的欲望。 瑤靈對師逢川執(zhí)著了這么多年,根本沒有辦法抗拒這樣的誘惑。 …… 因為是中途被那段插曲驚醒,所以秦千顏后面又被厭戾哄著睡了一覺。 等她再次睡醒過來,厭戾已經(jīng)把現(xiàn)場的一切清理完畢了,??桃獾圹E的后果,就是這件事并沒有在小姑娘的心上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