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頁
書迷正在閱讀:十二點過后、穿成病弱炮灰女配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潛入你的夢、真錦鯉穿成年代文極品小姑姑、我與美強慘二三事、她不是顏控怎么辦、混在綜藝節(jié)目里的小透明、經(jīng)營一家美男餐廳、總裁爹地,不許欺負我媽咪!、論地球如何通過星際測評
他知這幾日時間極趕,而許多老臣不愿摻合這場渾水。昭昭不得不攜著許家的玉佩,親自登門拜訪,但還是吃了不少閉門羹。 若是只為了那個蘇裊所說的所謂的任務(wù),她完全可以袖手旁觀,不必那么費心費力。何況,只要虛假,必有破綻,但他從未見到昭昭籌劃著離開京城。 或許之前曾有欺騙,但如今昭昭心慕他,這就足夠了。 昭昭在他身邊,卻沒過幾天安穩(wěn)的日子。不過很快了,處理掉秦朗,他定不會再讓昭昭辛苦。 蘇家繡娘的婚服已做好了,送往他的屋中。如他所想,所繡的一針一線,針腳細密,層疊有致,足以想象昭昭穿上去之后,應(yīng)是什么模樣。 許昭昭笑著搖了搖頭,踮起腳尖,手指放在少年的衣領(lǐng),觸上冰冷的軟甲,只輕輕在他耳邊說道:“凱旋。” “好?!?/br> 秦謹言神色微動,搭在劍柄的長指緊了緊,道:“等我?!?/br> 許昭昭應(yīng)聲點了點頭,得到小姑娘的應(yīng)諾,秦謹言的目光凝了半晌,喉間滾動,有什么話幾欲脫口而出,可想到了處理掉秦朗之后,他和昭昭的時間還長,又將到嘴邊咽了回去。 “等你回來,我還想喝一次桃李坊的桂花釀?!?/br> 小姑娘眉眼彎彎,故作輕松,眼中的幾分憧憬?jīng)_淡了對現(xiàn)下一觸即發(fā)的戰(zhàn)事的凝重。 “好,都應(yīng)你。” 秦謹言眼底也泛起笑意,不過是桃李坊的桂花釀,等事成后,四州八城的美食他都能尋來。 時間不多,他收回了目光,轉(zhuǎn)過身大步向著府門走去。 等著少年身披軟甲的身影徹底消失,許昭昭才終于抬起手,手指捂著嘴唇,可鮮血還是無可抑制地從指縫間溢出。 “小姐!” 觸目驚心的鮮紅,讓煙兒和梅兒兩個丫鬟驚呼不已,扶著小姐,慌亂地說道:“小姐,你是舊病復(fù)發(fā)了嗎?” 許昭昭虛弱地擺了擺手,讓她們扶她進里屋,等坐在了椅上,才緩了過去。 昨夜,她的識海中突然滴滴兩聲,冒出了倒計時的標示,她原以為并不礙什么大事,未曾想深夜時竟有陣陣心絞痛。 小8告訴她,這一陣陣的絞痛不足以讓她死,但隨著慢慢接近臨別的那一天,絞痛會越發(fā)頻繁,以至于能為她的突然離去,找到一個合適的緣由。 只是才在第一天,她便有不適的反應(yīng)了。盡管小8已經(jīng)減去了她的痛覺,卻依然有些難受。 不過好在熬過這陣子心絞痛的發(fā)病時間,其余時候別人是看不出異樣的。 只要她行事小心些,發(fā)病時避開少年,他便不會知道。 而她也準備布好人,等她看著秦朗的事一了結(jié),她便讓許家的人在城外接應(yīng),前去京城之外。她不喜告別,更不喜阿謹看著她狼狽的樣子,與其讓他看著她離開,不如留下一封辭別信。 看著面前兩個緊張兮兮的小丫鬟,許昭昭臉上的蒼白之色已經(jīng)好了許多,道:“此事千萬不能宣張,包括侯爺也不能說。” “可……” 梅兒猶豫不決,如果不去和侯爺說,那誰還能救小姐呢。 許昭昭熬過了這發(fā)病的時間,已經(jīng)漸漸與平時無異,臉頰上的蒼白逐漸被粉色所替代,仿佛剛才的一霎那只是一個錯覺。她說道:“只是小病,沒必要讓阿謹知道,況且我手中還有藥?!?/br> 見小姐突然似乎已經(jīng)好了許多,除卻唇邊殘余的一點血跡,絲毫看不出是個重病之人,兩個丫鬟這才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見兩個丫鬟止住了念頭,許昭昭拿出一方巾帕拭去唇角的血跡,復(fù)又站起身,推開木窗,看著陰沉的天空,內(nèi)心有些止不住的擔憂,也不知道宮內(nèi)形勢如何,而阿謹又能否成功。 宮內(nèi),兵刃交接之聲不斷響起,成帝拔出身旁的劍,看著眼前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悲恨。 偌大的皇宮里丫鬟和太監(jiān)紛紛拿著包袱往四處逃,而醫(yī)治他的孔大夫正被兩個士兵拿刀架在脖子上,神色淡漠地看著眼前亂成一團糟的景象。 “你!秦朗!狗膽包天,朕早應(yīng)該在之前就殺了你?!?/br> 成帝一身龍袍,滿面赤紅,顯然怒不可遏,可依舊掩不去龍體抱恙。 秦朗的面上卻是有恃無恐,帶著捉摸不透的笑意,一步步往前,說道:“陛下可忘了,那時你也殺不了我?!?/br> 秦朗的聲音帶著猖狂,成帝看著這副跟了他許久的面孔,氣得手中的劍都拿不穩(wěn)了。 這番話像是把利刃往他心窩里戳,他當時確實殺不了秦朗。那時他剛逼反六弟,手中卻并無勢力,朝中余下支持六弟的人不在少數(shù)。要不是秦朗以手中的軍權(quán)作威懾,否則群臣根本不會乖乖聽話。 到后來,他再想制衡秦朗時,卻發(fā)現(xiàn)手下無人,朝臣早已都是秦朗的人了。 秦朗在他面前堂而皇之地坐上龍椅,把玩著桌上暗黃的奏折,翻開一看,又是一個彈劾他的,可在此時,他卻笑出聲來。 “要不是陛下重用秦謹言,或許我還沒有謀反之心,只可惜了?!?/br> 他低低嘆著,把手中的奏折隨意扔在地上,用鞋底踏著,踏在上方已干涸的墨汁,眼中很是輕蔑。 成帝重用秦謹言,他才沒法奪回他的映安,想想便恨入骨髓。 很快,宮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秦子墨帶著一小批的士兵闖了進來,身上,刀上全是血,郁郁的血腥之氣籠罩著皇宮,連帶著天上都帶了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