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神經(jīng)病也要睡覺覺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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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奶奶一頭扎進臥室,去翻找上回從保溫盒里拿出來的紅包。 “你找什么?”秦爺爺跟著她走進臥室,“著急慌忙的,慢著點?!?/br> “紅包。眠眠上門時咱們給她的紅包,她不是放在保溫盒里退回來了么?!?/br> 秦奶奶說:“眠眠剛剛過來,說她有東西落在了保溫盒里,想拿回去。這不明擺著要和勁勁繼續(xù)好了么。你是沒看到,勁勁聽到這句話,臉都紅了,高興得很,害羞起來像個大閨女?!?/br> “不行?!鼻貭敔敵谅暤溃靶『⒉欢?,你這么大個人了,怎么也跟著胡來?” “我怎么胡來了?這不是好事么?!?/br> “秦勁現(xiàn)在的情況。”秦爺爺沒說下去,繼而道,“不能委屈江眠?!?/br> 秦奶奶翻報紙的手一滯,眼圈瞬間紅了,聲音不免加大:“你說怎么辦?!?/br> 秦佰沖和鄭媛今天都在家,和秦爺爺聊秦勁的病情。秦爺爺剛剛跟著秦奶奶進臥室,時不時傳來爭執(zhí)聲,他們對視了眼,一起過去探個究竟。 了解前因后果后,秦佰沖思忖道:“你們是不是忘了?江眠和秦勁剛剛認識的時候,她就知道秦勁不太正常。而且你們剛也跟他說了秦勁曾爺爺?shù)氖虑?,我覺得,這是她考慮過后的決定?!?/br> “是啊是啊,是這么個理?!鼻啬棠陶f話帶著哭腔,“但是如果勁勁以后病情加重,眠眠怎么辦?” 他們都沒有把話說出口,這年頭,誰會和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結婚生活? 鄭媛一直都很冷靜,她說道:“我們待會兒和江眠鄭重談一次,讓她認清最壞的結果。是對她自己負責,也是對秦勁負責?!?/br> - 秦勁把江眠帶到他的住處,在她眼睛上輕輕親了親,問道:“你哭了么?” 江眠吸鼻子,“嗯”了聲。 “為什么?” 江眠捶了他一下,佯裝生氣道:“你來家里不跟我說,害我偷偷拿回東西被你撞到。” “我剛剛到家。我爸媽今天回家,打電話讓我回來一趟。我給你發(fā)短信了,你可能沒看到。” 說起拿回東西,秦勁想到保溫盒里的紅包,唇角上揚,道:“我惹你生氣了,怎么辦?” 江眠:“你自己說怎么辦?!?/br> 秦勁極其認真地思考了一陣,然后撩起衣擺,把她的臉摁在硬邦邦的腹肌上,說:“你咬它們吧。” 他竭力克制著嗓音的輕顫,脊背挺得板板正正,掩蓋不住他的一身正氣:“你說過,如果我惹你生氣,你早晚把我的腹肌咬爛。” 第57章 第57覺 勁勁全球后援會。 我提起【勁勁全球后援會】, 他們怎么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入睡的必要條件》 - 秦奶奶留江眠在家里吃晚飯,剛過中午,離晚飯還有很久的時間。他們想找江眠單獨談話, 但是秦勁一直跟著她。暫時支不開他,只好再論別的時間。 秦佰沖和鄭媛一起去醫(yī)院看望霍承司。 昨天一夜沒睡, 江眠今天了解秦勁的情況后, 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 卸下重擔,她依偎著秦勁,很快睡著。 秦勁把她放平, 抱了一床被子,擁著她一起,在寬大的沙發(fā)上沉沉入睡。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江眠剛睜開眼,秦勁就把溫熱的唇落在她眉心。 “秦勁。”江眠被他的輕吻弄得有些癢,軟聲笑道,“你在干什么?” “你剛剛好像做了不好的夢,眉頭一直在皺。”秦勁說,“想把它親開?!?/br> “是強迫癥么。” 江眠往他懷里蹭了蹭:“我突然想到, 如果以后我老了,滿臉皺紋, 你看到會不會不舒服,會不會拿熨斗燙平我的皺紋?” “不會。你皺眉頭的樣子也很可愛?!?/br> 秦勁有些慌張地說:“如果我想修平皺紋, 也只會用嘴巴親, 不會拿熨斗燙。我昨天揍霍承司是因為看到他在傷害你,你不要害怕,即使我哪天腦子真的生病, 也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我信。秦勁,我相信你?!?/br> 江眠輕輕摸索著他小手臂上纏著的紗布,說道:“你知道么,我以前白天的時候,再困也不會去睡,因為我怕睡了以后,晚上就更加睡不著。但是我現(xiàn)在就敢,想睡就睡。如果白天睡了晚上睡不著,我就替你去修這個世界的bug。這樣你以后可以少修一些?!?/br> 秦勁說:“等世界穩(wěn)定,就不用修bug了。” “怎么才算穩(wěn)定?”江眠的心被揪起,盡量克制住緊張和悸動。 “像現(xiàn)在。” 秦勁用力把她擁進懷里:“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不去看跟著我的[女主角],你也不被[男二]糾纏?!?/br> “嗯?!苯哓潙偎麘驯У臏嘏拔乙蚕矚g現(xiàn)在這樣,只有我和你的世界。” 其實她剛剛做了個夢,夢見了霍承司。怕刺激到秦勁,她剛剛把話題岔開,秦勁果然沒有追問她做的是什么不好的夢。 在夢里。 霍承司用菜刀挖出一個墳坑,拉著她一起跳進去,非要和她一起活埋。 他說:“我死也要和你一起死?!?/br> 江眠想起第一次和霍承司相見,是在一個暴雪天。 劇團受邀,在一個偏遠的鄉(xiāng)鎮(zhèn)演出。該鄉(xiāng)鎮(zhèn)每年正月,都有一次廟會。往年的廟會都很熱鬧,唱戲,玩雜耍,踩高蹺,挑花籃,賣小吃…… 但是這年正月,格外的陰冷,唱大戲這天,早上起床開始飄雪。 廟會有規(guī)矩,劇團也有規(guī)矩,搭起的戲臺不能斷,必須唱下去。 雪越下越大,越下越急,趕廟會的人都回了家。到了后半晌,積雪已經(jīng)快漫到舞臺上來,戲臺依舊鑼鼓喧天。 一望無際的皚皚白雪里,只有一個觀眾。 這個觀眾是霍承司。 鄉(xiāng)鎮(zhèn)的舞臺粗糙簡陋,搭在馬路正中間,舞臺兩邊是連綿的麥田。 不僅地點粗糙,布景也很簡單。 鐵架子支起幾塊木板,用布圍出個凹字形的舞臺,沒有后臺,伴奏樂隊和演唱演員一起,全體都在舞臺上。 演員在正中間唱,伴奏樂隊擠在舞臺旁邊。 江眠在伴奏樂隊的前排,她心無旁騖地閉著眼睛拉二胡,中間換主奏樂器的時候,她睜開眼。 最先看見一望無際的白雪,再然后看到白雪里的霍承司。 馬路中間停了一輛車,霍承司咬著一根煙,依靠在車頭,正面看著戲臺。 車頂落了一層厚雪,他頭發(fā)和肩頭也落了一層雪。 江眠猜測,他應該是開車過路,提前不知道當?shù)氐膹R會,被搭在馬路中間的戲臺擋住了去路。 他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認真聽戲,而是在等著戲唱完,開車去撞戲臺。 稍微出了這么一下神,手上有個音拉錯。 霍承司突然從衣兜里掏出一只手,曲起兩根手指,虛空比了個了彈音的動作。 他即使戴著白手套,也能看出來,手套里包裹的手指修長有力。彈音的動作優(yōu)雅,氣勢很像個專業(yè)的音樂人。 江眠心虛地頓了頓胳膊,等下一拍過來,她才跟上樂隊的節(jié)奏。 霍承司拿掉唇間的煙,朝她笑起來。 天落黑的時候,一出戲終于結束。 團長趕緊過去,跟這個唯一的觀眾解釋廟會和舞臺的原因,霍承司說:“沒關系,雪太深,反正我的車也走不了。頭回聽戲,原來是這種感覺?!?/br> 當晚。 霍承司和劇團一起,都留在了鄉(xiāng)鎮(zhèn)的小旅館。 小旅館房間里沒熱水,江眠去前臺借熱水,在走廊碰到霍承司。 江眠垂著腦袋,讓開道,沿著墻根走。 霍承司把長腿一伸,橫跨窄窄的走廊,皮鞋踩在斑駁掉綠漆的墻壁上,和她搭訕:“這么晚了,你去哪里?我白天的時候開車過來,路兩邊的麥地里全是墳包。聽說唱戲的會把孤魂野鬼招過來,你出去小心被叼到墳地里?!?/br> 江眠垂著眼眸,視線落在他褲管,小聲說道:“我不是出去,我是去前臺借熱水。” “我房間里有熱水。206。”霍承司一雙桃花眼笑得極其曖昧,一慣調(diào)情輕浮的模樣,“就在你身后,你不用舍近求遠去前臺?!?/br> “我還是去前臺吧?!苯吡嘀瘔?,手背繃緊。 霍承司耍起了流氓無賴,皮鞋蹬著墻壁,不給她讓路。 江眠垂著腦袋站了一會兒,見他沒有讓開的意思,轉(zhuǎn)身走了。 霍承司在她身后笑了聲:“房門沒鎖,你一推就能開?!?/br> 江眠抱著暖壺,撒腿就跑,一路跑到走廊盡頭的201,回到自己房間反鎖門。 一門之隔的走廊,回蕩著霍承司哈哈的怪笑聲。 第二天早上。 在旅館的門口又碰見霍承司。 他說:“你不知道么,酒店旅館盡頭的房間不能住人,那是專門給孤魂野鬼留的?!?/br> 江眠的臉非常白,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外面的積雪映襯的。 霍承司看了她一會兒,笑道:“你怎么什么都信?昨天我瞎比劃的音,你也信。其實我什么都沒聽出來?!?/br> 霍承司的話,真真假假。江眠向來分不清,分不清的時候,她都當真的來聽,像個被他抽個不停的陀螺,結果被他騙得團團轉(zhuǎn)。 昨天霍承司又說讓她救救他,還要在她面前跳樓。 江眠的腦袋跟不上高速運轉(zhuǎn)的陀螺,她現(xiàn)在不想去分析霍承司為什么這樣,又為什么那樣。 此時此刻,她只想躺在秦勁懷抱里,聽他說話。 “秦勁,你真好。你從來不會騙我?!苯哒f,“我前幾天居然覺得你騙我,我真該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