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書迷正在閱讀:網(wǎng)游版美漫、天才萌寶神秘爹地極致寵、農(nóng)家小福女、善妒的罪名(母子1v1)、夜欲迷蝶(高干NP)、野豬傳、王者榮耀之美女如云、我不管,神經(jīng)病也要睡覺覺、甜窩、穿進年代文苦情劇本里[八零]
郁寧又撓了下臉,經(jīng)過這一番對話,他心情輕松不少。 他讓許福去太學,等三皇子一下學就請他過來。 郁寧在晚翠園剛準備好火鍋,三皇子就來了。 還是小七這里的火鍋最香。 三皇子見吃火鍋就知道郁寧是有事要跟自己說,不想讓外人知道。 吃火鍋不用人伺候。 三皇子慢悠悠地向鍋里放菜,眼神飄向他,示意他說話。 三皇兄,你說母妃是從一個惡霸手中救下白妃的,是在哪里救的? 三皇子挑了下眉,是在青城,白妃是青城人。 郁寧嗯了一聲,說:三皇兄對青城有些了解吧? 三皇子:怎么說? 郁寧:小時候,你說皇姐的一件裙子是青城的一種戲服改良的。 三皇子: 三皇子笑了一聲,記得還挺清楚,看來那套戲服給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郁寧: 穿在身上過,印象確實很深刻。 三皇子:如果我說,我看上了青城,想讓它做我的封地,小七信嗎? 小七非常誠實地搖頭。 你可能想讓整個大晟都成為你的封地。 三皇子嘆了口氣,青城知府和總督都是蘇家人。 郁寧眼睛一亮,期待地看向三皇子。 沒想到這么巧,還有這層關(guān)系可以用。 三皇子拿了內(nèi)庫,再摻和這件事沒什么好處,可他被這雙眼睛看著,完全拒絕不了。 他氣餒地捏住郁寧的臉,你就會欺負三皇兄。 郁寧笑彎了眼睛,三皇兄,我們悄悄的。 暗地里調(diào)查,不暴露。 三皇子嗤笑一聲,怕是悄悄不了,你倒是和我母妃站在了一起。 郁寧一愣,明白這是貴妃想要動白妃了。 他一直以為,貴妃和白妃關(guān)系比較親近,畢竟白妃有意討好貴妃。 轉(zhuǎn)念一想,連他都知道郁楚對貴妃背地里的不敬,手眼通天的貴妃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過以前白妃對她沒有威脅,她不怎么計較,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三皇子品了品,你這個主意真不錯,我覺得我母妃會很樂意配合你。 郁寧看向他,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三皇子: 我替我母妃來吧。聲音有點氣餒又無奈。 郁寧笑了。 因為第一次見面氣氛并不好,郁寧跟貴妃這幾年關(guān)系并不多好,見面也只有問安,幾乎沒怎么說過話。 兩人相比,他當然更想跟三皇子一起做事。 我為你做牛做馬,就沒有一點好處? 郁寧笑開來,我給三皇兄唱一曲兒? 三皇子臉上終于露出真實開懷的笑。 【嘖嘖,狐貍?!?/br> 【他們一家本來就要對付白妃,崽崽憑白給了他一個好主意,還要為他唱曲?!俊景“““≈x謝三皇子,我耳朵已經(jīng)做好受孕的準備了!】【?】 郁寧唱曲兒是三皇子從小手把手教的,因為教給郁寧,聽郁寧唱,他自己反而淡了,就像把他所愛的東西轉(zhuǎn)移到別人身上,看著他成長為最好的模樣,這其中的滿足感彌補了他的缺陷。 天書上說像是父母把愿望交給孩子。 因為如此,這些年,三皇子和貴妃的關(guān)系緩和不少。 他不怎么唱了,但一直很喜歡聽郁寧唱,每次聽都很開心,是很純粹的,突破了外面那層薄膜的開心。 只是情緒不穩(wěn)定,有時候聽完很安靜,有時聽完特興奮。 就像此時,像個八爪魚一樣抱著郁寧蹭,好喜歡小七! 郁寧窘窘地推他,推不動。 十六歲的三皇子長手長腳,身高已經(jīng)有180了。 郁寧完全被他禁錮住。 郁寧: 被三皇子黏了一下午,郁寧有點蔫頭蔫腦,當晚上看到天書出現(xiàn)時,立即又來了精神。 他問席廷:你打過碧沙星嗎? 席廷: 他略一想就知道,可能是白天碧沙星的人在罵他了。 他很誠實,打不過。 這個住滿暴力分子的星球,也沒一個人能打得過。 郁寧: 郁寧對他們的認知差點被打碎。 席廷對他來說,是極為特殊的一個人,在他心里,他神秘厲害,幾乎無所不能。 而碧沙星的人對他來說,像一群奇奇怪怪,大多數(shù)沒那么靠譜的家人。 席廷打不過碧沙星。 郁寧茫然好久。 他好像對碧沙星有什么誤解。 郁寧心里下決定,除了杜絕緋聞,他也要想辦法,不要讓碧沙星的人打席廷。 三皇子聽了曲后心情愉悅,做事效率也高,十天后,千里之外的青城就寄來許多極為有趣的消息。 青城是大晟的富庶之地,當時換香皂時和西合郡一樣,換的是一百塊,比晟都還要多。 但青城和西合郡等其他富庶之地不一樣,其他幾個是大晟版圖中心區(qū)域的魚米之鄉(xiāng),而青城在邊境,青城有錢在于貿(mào)易。 青城是一個相對開放的城市,常年可見南蜀與北越人,以及西北游牧人。當時郁寧跟黎世子提到在邊境徹底開通一個貿(mào)易城時,黎世子立即想到的就是青城。 正因如此,青城人員復雜,相對沒那么好管理,官員們做事極為小心,各方勢力都被他們暗中記錄在冊。 一開始他們并未找到這惡霸。 想來這并不是什么惡貫滿盈的惡霸。 當然也可能是白妃處理過,如果真的有很大問題,白妃不可能放任他繼續(xù)存在。 他們于是從那一年衙門記錄的事件中尋找相關(guān)人物。 三皇子把其中一封信件遞給郁寧,你也絕對想象不到,是在書院里找到他的吧。 十三年前,也就是郁寧出生前一年,青城知名書院,玄塵書院,收留了一個瘸腿男人。 這個男人當年在青城本地有一點名氣,但要說惡霸還算不上,只能說是個富商家沾染了些紈绔風氣的浪蕩少爺,是有些任性,還做不出強搶民女的事。 這人在官府留名,是因他曾狀告白家父女,收了他的彩禮,女兒卻在成親那一天反悔跑了。 后來,這人一家都出了事,這人差點被人打死,被剛開的書院收留打掃書院。 郁寧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三皇子抖了抖其中一張紙,說:搶人應該是有的,只不過不是強搶民女,而是把飛了的老婆搶回來。 他這一家人應該都是白妃派人殺的,白妃想趕盡殺絕,可為什么這人被書院收留后就停止了? 郁寧問:為什么? 三皇子說:可能和這書院有關(guān)。 郁寧愣了一下,忽地低頭,再次看向書院名中的玄字。 這是外祖父開辦的書院? 三皇子點頭,正好你出生前一年,林老莫名在青城開了一個書院,正好那一年這個男人被追殺時書院招人,而他被書院收留后,那群人竟然就沒再動他。 郁寧抿了下唇,你是說,當年外祖父已經(jīng)意識到白妃不對勁,開始防備她了。 三皇子:白妃也知道林老手中有她的致命把柄了。 在那之后不到半年,太師府就出事了。三皇子說:小七,你覺得有那么多巧合嗎? 郁寧怔怔看著這些紙張,手指不由地攥緊。 這惡霸還在嗎? 三皇子笑道:在,可能是白妃怕林老留下什么,一直沒敢動他,也可能是白妃覺得林老和林妃都死了,就無人會查這個人了。誰知道小七會想到這個人呢。 跟別的男人成親過啊,這可不只是欺君之罪那么簡單。三皇子勾著眼睛笑,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郁寧垂著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我要見他。 見可以,但要想好怎么揭開這個秘密。三皇子敲了下腦袋,內(nèi)庫那件事可以說是巧合,再加上這件事就巧合過頭了。 不管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直接拿著證據(jù)到皇上面前,皇上懷疑自不必說,到時候惱羞成怒,他們很有可能會被牽連,至少多少會被厭惡。 郁寧說:本來父皇也不怎么喜歡我。 他語氣里沒有任何埋怨或委屈,像是在平靜地敘述一個事實。 三皇子貼近郁寧,大逆不道地對他說:沒事,下一個皇帝一定非常非常喜歡你。 等郁寧看向他,他又說:但這個還是不能冒險。 白妃住進清寧宮是為養(yǎng)胎,不知道只是住不穩(wěn)定的前三個月,還是一直到孩子出生為止。 這段時間清寧宮除了皇上,不歡迎任何人。 白妃住進去第二個月,公主從清寧宮搬出來,要去西合別院住。 郁寧聽到消息立即來找她,卻不被允許進清寧宮。 他站在宮門外等到出來的皇姐,跟她一起向?qū)m外走。 皇姐,她們 公主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不由好笑,小七難道以為她們欺負我不成? 郁寧抿了下唇。 沒有,是我自己想要搬出來的,這段時間住在那里不方便,在別院更自在些。 公主臉上沒表達出任何低落的情緒,郁寧卻無端感受到一種飄零感。 清寧宮本就不是屬于公主的住處。 不像是他的白夏苑,也不像三皇子的飛霜殿,四皇子的初陽宮。 清寧宮好像誰都能住進去,同時誰也不能擁有那里。 公主是小孩的時候,可以一直住在那里。 可是公主早已及笄,到了該嫁人的年紀。 芍藥花開了,在空中綻開,可舉目四望,沒有歸根處。 郁寧側(cè)頭看她,伸手拉住她的手,皇姐。 公主忽然被他的眼神戳了一下,那一下又酸又軟,嗯? 她攏住了郁寧的手,和小時候一樣。 以后我在宮外建府,想建在公主府旁。 公主燦然一笑,那我的公主府可得好好選。 公主邊走邊說,西合別院的玻璃花房很適合過冬。 郁寧嗯了一聲。 送公主去西合別院后,郁寧望了望清寧宮的方向,轉(zhuǎn)身去找三皇子,第二天跟他一起出宮,見到了那個惡霸。 他名為秦書,和白妃差不多大的年紀,看起來卻蒼老很多。 正如書信上所說,他曾差點被打死,即便治好了,身上也留下痕跡。 臉上有一道可怖傷痕,腿被打折,成了個跛子,走路一瘸一拐。 眼神麻木又陰沉。 聽說他曾經(jīng)也是個鮮衣怒馬的風流少年。 郁寧打量了他一瞬,開門見山,白云月跟你成親過是嗎? 是。 你知道她現(xiàn)在是皇妃嗎? 秦書眼里立即涌出無限的恨意,額角青筋暴起,用力錘了一下桌子。 那一下之后,洶涌的恨意最終歸于無望的深海。 看來他已經(jīng)知道殺了他的家人,毀了他的人生的,就是白妃。 郁寧問:你想報仇嗎? 秦書猛地看向他。 郁寧又問:你愿意犯險嗎? 三皇子挑眉看向郁寧。 少年側(cè)臉沉靜柔軟,聲音也好聽,話卻是冷冰冰的。 這險可不是一般的險。 郁寧能有條不紊地問出這些話,三皇子不覺得奇怪,只是他沒想到郁寧能如此平靜,毫無猶豫地問一個人愿不愿意赴一場生死之約。 他想,可能他的小神仙也有一層冷漠的底色在。 秦書激動扶著椅子半起身湊近,常年彎腰打掃,他脊背都彎曲了,仰頭看向郁寧:只要能把她拉下來。 他想到以前富足健康的生活,想到寵他的父母家人,想到這十幾年痛苦,眼神瘋狂偏執(zhí),就算讓我死我也愿意! 郁寧說:好。 三皇子補充了一句,如果你要是泄露了今天見過我們的事,我就送你去做白妃的太監(jiān)。 郁寧: 秦書的臉也扭曲了一瞬。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這世上大概再也沒有比這更慘的事了。 內(nèi)庫機構(gòu)龐大,皇宮中的只是其中一部分,更大一部分在宮外,落座在東市后街第三排,威武的大門后是內(nèi)庫龐大的辦公和儲藏區(qū)。 初冬風寒,散值后,內(nèi)庫大小官員立即坐上轎子回家,也有相約去喝酒暖身的。 原來的白總管,現(xiàn)在的白副總管,即便官降一級,因白妃現(xiàn)在榮寵無雙,他在內(nèi)庫依然過得很滋潤,完全不比總管差。 這一散值就有一群官員圍上來,討好地笑著,請他賞臉去喝酒。 不了不了,我給白妃娘娘帶點血燕,今晚就在宮里留宿了。 他在宮里的內(nèi)庫一直有住處。 其他人一聽,又是一陣恭維,說得白副總管滿臉笑與得意。 這笑在看到內(nèi)庫門外不遠處的人時立即僵了一下,他驚了一瞬,又仔細看了幾眼,臉上的表情如同被寒風凍住。 幾個官員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哎?又是這個人,他怎么又來了? 不懷好意,偏偏他沒站在內(nèi)庫范圍,不然早把他趕走了。 管他站在哪里,趕緊趕走,別礙了總管的眼。 白副總管瞇眼又仔細看了一遍。 那人對他一笑,因為臉上的刀疤,笑容詭異又可怕。 白副總管腳步亂了,他沒聽清身邊幾人在說什么,匆匆上轎。 轎子很慢,那人即便坡腳,也可以輕松跟上。 人和轎子同步時,轎簾被掀開,白副總管神情緊繃地看著他,輕聲質(zhì)問,你跑到這里來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