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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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叢夏頓了頓,說:我是方叢夏,你哥喝醉了,我現(xiàn)在送他回去。 你來接一下他。 我哥怎么了?你誰???阮北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心不在焉,鍵盤敲得飛起,還分神同旁邊的人講了一句干死這個狗比。 ......方叢夏看一眼阮南參,沒有感到不耐煩,淡聲回答:我說我是方叢夏,你哥喝醉了,我送他回你家,你來接他。 哦。 阮北川的聲音仍然散漫,隨口答道:阮南參喝醉了你帶他回你家唄,正好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聽到培養(yǎng)感情,方叢夏無可避免地想起了十幾分鐘前的那個吻,和阮南參聽起來像是醉話的表白。 醉話。 方叢夏走神幾秒,扭頭看著仍在熟睡中的阮南參,心下一動,匆匆對阮北川說:我快到你家樓下了,快點過來接你哥。 掛斷電話,方叢夏警惕地抬頭掃一眼前座正在開車的司機,又回神看了阮南參三秒,靠過去,抬手晃了晃阮南參,叫他的名字。 阮南參很輕地嚶嚀一聲,慢慢睜開眼睛,醉酒和睡意朦朧讓他感到頭暈和不適,他眨了眨眼睛,轉(zhuǎn)頭呆呆地望著方叢夏,聲音沙啞,問道:你怎么在這兒? 方叢夏沒接話,他看著阮南參,問:我是誰? 阮南參的表情依然呆呆的,嘴巴卻回答得很快,你是方叢夏。 那你...那你......方叢夏停頓幾秒,低聲問道,喜歡我嗎? 喜歡啊。 阮南參擰眉閉上了眼睛,沒怎么思考,脫口而出。 他的聲音含糊不清,但方叢夏還是聽清楚了。 你真的喜歡方叢夏么? 真的,我是很喜歡方叢夏的。 阮南參的意識漸漸開始混沌,聲音低下去,像是在夢囈。 方叢夏長長地吸了口氣,松懈下去的肩膀緊繃起來。 這時候,司機的導(dǎo)航發(fā)出到達目的地的提示音,阮北川的電話也剛好打進來,方叢夏盯著手機屏幕愣了愣,接起來。 你和阮南參在哪呢?阮北川的語氣不太好,我都等了二十分鐘了,再不來我走了啊。 到了,馬上來。 司機停穩(wěn)車,方叢夏拉開車門走下去,沖站在小區(qū)門口的阮北川揮了揮手,在這里,藍色大眾。 阮北川掛了電話,小跑著過來。 我哥呢? 方叢夏拉開另一側(cè)的車門,抬手指了一下,阮北川沒什么好氣地瞪他一眼,一面走過來,一面埋怨道:你怎么不抱著他?喝醉了多難受啊。 他嘴上這么說,自己也沒有很愛惜阮南參,伸手推了兩把,阮南參沒有反應(yīng),阮北川又壞心眼地捏住阮南參的鼻子,不讓他呼吸。 三秒之后,阮南參皺著眉睜開了眼睛,張大嘴巴大口呼吸。 他剛醒,腦子不是很清醒,只是呆呆地坐著發(fā)愣,也不知道叫阮北川松手。 方叢夏看不下去,拍掉阮北川的手,沒有看阮南參,沒什么表情地教育阮北川:不要總是欺負你哥。 切,那你干嘛帶我哥去喝酒啊。 阮北川輕哼一聲,白了方叢夏一眼,矮身鉆進車里,扶住阮南參的肩膀,半是強迫半是哄騙地拉著阮南參下車。 阮南參根本站不住,斜倚著阮北川往下滑,阮北川只好讓他趴在懷里。 這樣折騰了一通,阮南參的酒好像醒了一些,雖然還是呆呆傻傻的,但至少知道牽住阮北川的衣角自己站穩(wěn)了。 最后方叢夏離開的時候,他用很乖的、柔軟的眼神看著方叢夏,像商場門口的招財貓,有節(jié)奏地沖方叢夏招手,說再見。 而阮北川好似習(xí)慣了阮南參的奇怪舉動,沒說什么,蹲下來朝阮南參喊了一聲,阮南參就乖乖轉(zhuǎn)身,自己趴上阮北川的后背,像是觸發(fā)了某項開關(guān),他安靜地閉起眼睛,不出聲了。 接近夜里十二點的時候,阮北川收到了方叢夏的短信,提醒他阮南參的行李還在他家,讓他抽空取走。 阮北川感到不解,心想方叢夏這人恐怕有點那個大病,阮南參的東西為什么讓他去拿?這樣想著,不知從何而來的第六感讓阮北川感到不對勁,他忍不住發(fā)消息問方叢夏,但方叢夏沒有回復(fù)他。 阮北川心里咯噔了一下,某個想法緩緩浮上心頭,他略一思索今晚方叢夏對待阮南參的態(tài)度,直覺大事不妙。 不過現(xiàn)在人生第一次醉酒的阮南參已經(jīng)躺在床上沉睡不醒,就算叫醒他,大概也問不出有用的信息。 于是翌日清早,剛過六點,阮南參就被大力蹦上床的阮北川晃醒了,他慢慢張開眼睛,眼神有些發(fā)懵,神色恍惚地盯著頭頂?shù)牡鯚舭l(fā)怔。 宿醉令他身體非常不適,然而沒等他緩過神,阮北川就猛地拽著他坐了起來,火急火燎地問他:阮南參,你是不是和方叢夏吵架了? 阮南參呆了呆,奇怪地轉(zhuǎn)頭看阮北川,聲音嘶啞,說:沒有啊。 沒有?沒有他怎么讓我?guī)湍隳眯欣??阮北川說著,打開和方叢夏的聊天界面把昨晚的消息給他看。 阮南參掃了兩眼,覺得阮北川大驚小怪,有些責(zé)備地看他一眼,說:你是我弟弟,你幫我拿有什么問題嗎?又指使阮北川倒水給他喝。 阮北川倒了水端回來,罵他蠢,沒有過多解釋,只是讓阮南參講一講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講到高直那段的時候,阮北川突然眉心緊縮,他思考片刻,表情嚴肅地拿過阮南參的手機塞給他,說:你現(xiàn)在給方叢夏打電話,假如接電話的是高直,那他倆絕對有問題。 為什么?。咳钅蠀⑾氩煌?。 阮北川低頭看了看時間,解釋道:現(xiàn)在才早上六點半,接電話的人如果是高直,那就證明他倆昨晚睡一起,不然大早上的誰的電話讓別人接啊? 阮南參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有理由懷疑阮北川在瞎扯,不過他還是翻開通訊錄,找到方叢夏的電話撥出去。 不知道為什么,這通電話的響鈴時間格外長,第五十五秒過去,才被接起。 阮南參根據(jù)阮北川的要求打開免提,高直的聲音傳了出來,他似乎剛醒,聲音有些沙啞,充滿nongnong的困倦,他說:有事嗎?方叢夏還沒起。 阮南參頓時大驚失色,說不出話來。 忘記問了,馬上到女裝情節(jié)了,現(xiàn)在看到作話的友友想看什么女裝可以評論區(qū)留言一下~我參考參考 第47章 我現(xiàn)在適合談戀愛嗎 沒聽到阮南參說話,高直連續(xù)講了兩個喂,等待片刻,沒有回應(yīng),他掛了電話。 阮北川的表情非常一言難盡,他看了阮南參一眼,又看了看顯示通話結(jié)束的手機,情緒逐漸開始暴躁。 方叢夏這個狗比!他恨恨地看著屏幕上方叢夏三個字,痛罵道:要是在游戲里,老子特么轟他個屁滾尿流。 阮北川自己罵罵咧咧說了半晌,才注意到阮南參一言不發(fā),蓬頭垢面,呆坐在床上看著手機愣神。 阮北川心頭一哽,拉住阮南參的手輕晃了下,放軟了聲音,說:哥,你別難過,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 說著,阮北川光腳跳下床,臉色很臭地沖進衛(wèi)生間洗漱換衣服。 他光速沖洗完成,出來一看,阮南參端著水杯,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一臉欲言又止,表情看起來十分困惑和不解。 阮北川于是停下擦頭發(fā)的動作,問道:怎么了哥?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 阮南參食指摩擦著水杯的外壁,想了幾秒,說:方叢夏喜歡高直,可是高直不喜歡他,那高直為什么要和方叢夏睡在一起呢? 阮南參是個非常傳統(tǒng)且保守的人,在他的認知范疇里,沒有正式確定關(guān)系的人不可以同床共枕,特殊情況除外,比如像他和方叢夏在度假山莊的帳篷一起過夜的那種情況就不算在內(nèi)。 你這什么腦回路......阮北川扔了毛巾,一邊拿出柜子里的香水碰了兩下,一邊向阮南參科普:你知不知道當(dāng)代關(guān)系中,有一種叫PY,不走心只走腎。 沒準(zhǔn)方叢夏和高直就是這種關(guān)系呢! 阮南參呆了兩秒,慢吞吞地哦一聲,低下頭掏出手機飛速記下PY這個新詞,準(zhǔn)備過后去瀏覽器搜索。 阮北川有點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阮南參又接著問:我昨晚喝醉了看起來怎么樣? ?阮北川投來奇怪一瞥,什么看起來怎么樣?就是醉鬼樣唄。 阮南參驚奇地啊一聲,他根據(jù)僅有的在度假山莊喝啤酒的經(jīng)驗,得出一個較為嚴謹?shù)慕Y(jié)論,他說:不可能,我醉相是很好的,耍酒瘋那種事情不可能發(fā)生在我身上。 亂說話或者亂做什么事,也是不可能的。 阮南參的語氣非常篤定,就好似他根本沒有醉酒,甚至沒有喝酒這回事。 阮北川覺得好笑,對著鏡子抓了兩把頭發(fā),轉(zhuǎn)頭心不在焉地順著阮南參的話問:你怎么知道???萬一你醉了那會兒對方叢夏做了什么呢?比如親人家、占便 講到這兒,阮北川突然福至心靈,他刷地扔下發(fā)蠟,瞪大眼睛看著阮南參,哥,你是不是對方叢夏說了什么醉話,做什么出格的事了??? 我沒有。 阮南參再次否定了,眼含責(zé)備,瞥一眼阮北川,說:都說了我醉相很好,怎么可能發(fā)生那種事情。 阮北川沉默了。 兩分鐘后,他面色凝重地看著阮南參,說:我覺得你肯定對他說什么醉話了,行李你自己去取,順便問問他你昨晚說了什么。 阮南參不滿地皺起眉頭,倒不是對自己去方叢夏取行李這件事有看法。 他思考片刻,正準(zhǔn)備向阮北川講述他醉相良好的依據(jù)時,阮北川卻像是料到他要說什么一樣,大力把他拽進了衛(wèi)生間,又砰的一下關(guān)上門,隔著門板在外面對他說:五分鐘搞定啊哥,我們馬上出門。 而方叢夏那頭,氛圍顯得更詭異。 高直昨晚玩到凌晨才回來,他酒量很好,只是有些微微的醉意,剛進門,就看到了面色沉重,嘴里咬著根煙,端坐在沙發(fā)一角的方叢夏。 彼時已是凌晨一點,按道理方叢夏早該上床睡覺了,不過高直有些疲憊,沒多問,打了聲招呼就要進房間睡覺。 走到門口,方叢夏忽然出聲叫住了他,用一種他從沒見過的、糾結(jié)萬分的口吻問他:你覺得我現(xiàn)在適合談戀愛嗎? 高直酒意上頭,思維打結(jié),方叢夏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沒聽得太清楚,只當(dāng)方叢夏半夜犯病,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敷衍道:想談就談,想這么多干什么。 我睡了,別煩我。 他說完,就飛速閃進房間關(guān)上了門。 然而到了早上六點半,方叢夏門都沒敲,十萬火急地沖進來搖醒他,讓他幫忙接一個電話。 高直心里窩火,沒什么好氣地瞪了方叢夏一眼,接過來,沒看名字,語氣非常不好,對電話那頭說:有事嗎?方叢夏還沒起。 只是他說完之后,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反應(yīng),高直耐心告罄,不顧方叢夏的勸阻,啪地掛了電話,沖方叢夏吼:你是不是有???大早上把我喊醒就為了接一個沒人講話的電話? 方叢夏卻沒理他,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問道:他說什么了嗎? 屁都沒放一個。 高直白他一眼,低頭一看,才知道剛剛打電話過來的是阮南參。 你搞什么???高直覺得奇怪,指著阮南參的名字說:既然是阮南參的電話,你為什么不自己接? 玉鹽玉鹽 方叢夏沒出聲,愣了兩秒,一語不發(fā)地拿上手機出去了。 兩個小時后,高直剛起床,方叢夏又匆匆忙忙地沖進來,眉心緊鎖,讓他過五分鐘去開門,并交代他,假如對方問起方叢夏,就說方叢夏還在睡覺,不見客。 話說完,他又一聲不吭地、看上去心事重重地走了出門,房門關(guān)得震天響。 高直心里的怒火蹭一下躥得老高,他恨恨地盯著方叢夏離開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五分鐘過去,門鈴準(zhǔn)時響起,高直打開,門外站著阮南參。 到這兒,高直心里對方叢夏的憤怒再提升了一個檔次。 見來人是高直,阮南參眼神暗了暗,聲音低落,好像非常失望,說:怎么是你?。糠絽蚕哪?? 說著,他自以為高明地往旁邊挪了兩步,勾著脖子偷看屋子里頭的情況。 高直差點沒繃住,壓著門柄的手忍了又忍,最后要笑不笑地看著阮南參,說:方叢夏死了,你來有什么事? 啊?阮南參睜大眼睛,半是猶疑半是擔(dān)憂地問道:怎么會?他昨天還活著的。 ......高直暫時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就問他:你是來找方叢夏的? 阮南參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偏頭看了高直身后一眼,又低下頭絞著手指想了片刻,才說:我......我是來拿行李的,但是...也、也想看看方叢夏。 我有些話想問問他。 高直終于露出今早第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他說:那正好,他在家,我去叫他。 你先進來坐。 阮南參連忙道謝:謝謝你啊。 三分鐘后,高直拽著方叢夏出來了,阮南參抬眼看過去,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高直和方叢夏,同款不同色的睡衣。 這套睡衣,他曾在某寶的今日推薦里看到過,商家標(biāo)出的關(guān)鍵詞是情侶睡衣、方便。 視線向下,阮南參又看到了方叢夏和高直一模一樣的,黑白相間的人字拖。 他抬頭,高直的手很自然地搭在方叢夏的肩膀上,他們親密無間地站在一起,宛若一對被客人吵醒,不得不起床待客的愛侶。 阮南參垂下眼,攥緊了指節(jié),來之前阮北川教他的話術(shù),在舌尖滾了一圈,最后他說:我來拿走我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