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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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放心你在哪里工作。 越聽唐知白臉色越慘白,他只是粗略想了大概,并沒有考慮這么多,聽完路易分析,沒一點都在說明他的無知,盲目去找只怕不是陷入危險,就是暴露身份。 那那我唐知白也不愿整天困在家里,很猶豫。 路易輕柔地撫過他的頭發(fā),輕聲道:肖衛(wèi)本諾曼雖然沒有通緝我們,可最近風聲很緊,斯諾斯圖亞特和夏普蘭開斯特一起死了,這兩件事情被聯(lián)系起來,到處都是軍官警察巡邏,還是在家里好好休養(yǎng),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考慮吧。 什么?!斯諾死了?唐知白掙扎出他的懷抱,震驚看向路易。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看見他激動模樣,路易目光一暗,無辜笑笑,白,逃出來后消息很封塞,我也不知道。 唐知白心臟跳動得厲害,低頭思索著,慢慢開口問道,斯諾他,他是怎么死的? 路易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冷漠道:聽說,他意圖jian污夏普蘭開斯特,玩的過程中蘭開斯特不同意兩人就開始爭斗,結(jié)果兩敗俱傷,對方死了,斯圖亞特和他的手下全被人殺了,至今沒有查出兇手是誰。 陽光映照著桌子上的百合花,本是清新愉悅的事情。 唐知白卻越聽越心慌,越聽身軀越冷,甚至到了一種控制不住的地步,這件事情始末漏洞太多,他知道斯諾這些貴族子弟的私生活愛好很不干凈,可夏普同樣不是什么好人,這些年就算他不經(jīng)歷,也有很多耳聞,怎么會反抗斯諾甚至殺死了對方? 這太荒謬! 而斯諾的慘死,直接導致唐知白想起一個人。 一個這些年幾近讓他遺忘,可當年讓他恐懼,甚至日日膽戰(zhàn)心驚的人。 唐知白已經(jīng)控制不住身體機能,使勁顫抖,他現(xiàn)在很害怕,很想找些依托,他一把抓住路易胳膊! 路易,你聽說過莫軼這個名字嗎?! 第66章 路易雙眸閃過寒意, 如一抹壓城黑霧彌漫在山海之間,醞釀著什么危險的事物,手指自下唐知白顎滑向脖頸, 輕輕撫摸著 莫軼 真是很多年沒有聽到過這稱呼了。 這個對他熟悉而陌生的名字,代表了他不愿回想骯臟不堪的過往, 代表了他極度厭惡仇恨社會的自我,每次因這名字想起自己的血液里流淌的竟然是這樣惡心的基因,路易心中那股無名丑惡報復嗜血之意, 燃燒得愈惡劣。 他六歲之前沒有離開過地下室, 見過陽光。 時至如今,每每午夜回醒,那些成批的奴隸慘叫求饒還縈繞在耳邊,被放血吸干、被碾成rou糜, 那流淌的血液滲透古老破敗的墻壁, 在那間小小的地下室里, 枕著破褥無時無刻感受人如螻蟻的脆弱卑微, 直到麻木。 蘭開斯特公爵是個惡心的肥豬, 癡迷于性和少女死亡,終日沉迷研究各種奇怪用途的刑具施加在上面, 瑪麗羅伯茨更是個可惡的女人,死在她手中的人命不計其數(shù), 不單沐浴鮮血, 甚至將動物肢體與人的尸體縫合, 制成各種所謂的人體藝術(shù)品,還高傲得意。 每次刑架上的人叫得越慘,他們的興奮嘴臉就越扭曲,小時候的路易便是生存于這樣的牢獄中。 記憶里, 他的親生母親整日躺在角落里生命如枯草,沉默寡言,每一秒都是最后的喘息,這樣的絕望日子,在他出生之前經(jīng)歷過很長很長 直到死亡那一刻,這個女人臉上才有了向死而生的喜悅,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敗落的靈魂能散發(fā)出這樣的活力,黑暗逼仄的空間中,因為過度愉悅,甚至五官依稀回復著年輕時的明艷色彩。 最殘忍的是,他那時年幼,但并不無知,知道他的親生母親并不愛他,只是拿自己當個續(xù)命的工具,延續(xù)著她那早已茍延殘喘破敗不堪的身軀。 即便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清醒,清楚知道但凡活著,就不能愚昧無知,可渴望親情的他還是終日選擇自欺欺人,蒙騙自己。 最終也只能親自送走在他懷中死亡的母親,那女人詭異的微笑著,就像傳達圣意離去的天使一樣。 雙手無名指上還殘留著練習刀片的厚繭,提醒自己,他不叫莫軼,也不姓蘭開斯特。 最脆弱危險的位置掌控在別人手里,唐知白被他似有若無的手指撩撥得寒毛豎起,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他忍不住推了推路易,小聲喚道:路易? 低下頭,路易溫柔地注視這他,危險而深情,記得白在很小的時候就問過我,認不認識莫軼這個人,原話是這樣的一字不差,這個莫軼有什么特別嗎? 說到莫軼著兩個字的時候,他加重了語調(diào)。 唐知白心中咯噠一聲,窩在他懷里慌亂地縮了縮,剛知道斯諾、夏普死了,竟然把自己嚇成這樣,差一點說漏嘴,他更是沒有想到,路易的記性這么好。 路易柔聲追問,白,你是在害怕嗎?在害怕什么?為什么害怕? 竟問得唐知白有些發(fā)毛。 他猶猶豫豫,糾結(jié)片刻,最后還是咬緊牙關(guān)裝不知道,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到來,真實發(fā)展早已和《倫敦風云錄》劇情相偏離,而有些東西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太過無稽之談,反而會引來自我懷疑和危險 生活在這里這么久,唐知白早已不能將人當作書中角色游戲?qū)Υ?,路易對他而言更是親人。 沒沒什么?唐知白囁嚅著,抬手看了眼手表時間,便當即推了推他,說道,到時間了,你不是要去診所工作嗎?快走吧,霍金斯醫(yī)生對我們這么好,總要勤奮報答他的。 路易面無表情,打量他的模樣,明顯就是心中有鬼的模樣。既然他不想說,他也不會追問,從小到大唐知白每一件事他都清楚知道,可唯獨這件事他不知道。有隱瞞的感覺讓路易很不舒服,一不舒服就想做些危險未知的事情。 好。 路易整理一番,便出門工作了。 方才唐知白攔著路易,不讓他收拾餐具,就是想趁今天身體好轉(zhuǎn)整理一下這個,兩人未來居住的小屋。 雖然前途未卜,路上也布滿荊棘,可是能和路易在一起,情況就不算糟糕,甚至有幾絲甜蜜在。見陽光燦爛,將這間主調(diào)白色公寓照得透亮,他起身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身心舒展。 雖然重生過來十幾年了,基本功已經(jīng)生疏,但他不是嬌氣的人,慢慢學習做事還是可以的。 所以洗完餐具,就戴上口罩,拖掃擦拭,各個角落都仔細觀察,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徹徹底底的打掃才完這間公寓,等最后擦完窗戶,總覺得差了點什么,他摩挲著下巴考慮片刻。 便拿了錢下樓,克林頓魚龍混雜,比上城區(qū)更有人氣味,但他也不敢逛遠,就近買了幾束花抱了上來。 將花栽好,唐知白放在能光線充足的陽臺上,見鮮紅色花瓣搖曳在明媚陽光,好看極了,澆水時都忍不住揚起嘴角,一掃半月以來積壓的煩郁,心情大好。 一陣嬌俏地笑聲打斷了他的沉浸,這聲音悅耳像風鈴一樣,很可人動聽,唐知白詫異地尋聲望去,見到右邊陽臺上有個棕發(fā)大眼的姑娘也在澆花,五官精致不凡,正看著他吃吃的笑。 許是看懂了唐知白的疑惑,棕發(fā)姑娘伸手指了指他的花。 你養(yǎng)的那個叫沙漠玫瑰,很耐旱,一個月只需要澆一次水。你一次性澆這么多,最好趕緊把它移出來換土壤,否則三四天就會死了。 唐知白有些懵,謝謝。 花店老板只說好養(yǎng),可沒想到七彎八繞的有這么多講究,只好手忙腳亂非常不專業(yè)的將花拔了出來。 棕發(fā)姑娘看著他堪稱災難的動作,又嗤笑了一聲,分不清是嘲笑還是什么,沒想到隔壁鄰居,竟然有兩個男人,看你的樣子還真是個貴族少爺呀。 這句話嘲諷意味就很強烈了,被說是個什么都不會做的少爺,唐知白耳畔羞紅,也忍不住想爭辯兩句,可再轉(zhuǎn)頭,那姑娘已經(jīng)回到房中,無論門窗還是窗簾都拉得死死的。 唐知白只好作罷,等晚上路易回來,和她說起這個古怪棕發(fā)姑娘。路易也只是讓他少接觸陌生人,花草養(yǎng)不活買新的就是了。 但唐知白不是那種萬事只新鮮兩三天的人,為此,他還是研究花草了許久,閑在家中無事做,便研究起了湯羹佳肴。 最近一段時間,關(guān)于肖衛(wèi)本諾曼被刺殺的消息根本沒有一點風聲,反而斯圖爾特家族和蘭開斯特家族jian殺案傳得熱烈,兩個家族之間矛盾也越來越大,唐知白隱匿了一陣,便放松了警惕。 暗暗想著,找機會聯(lián)系艾爾報平安,自己失蹤這么久他肯定著急壞了,順便想打聽舅舅墓地的消息。 可路易每一次回來都很疲憊,卻看管得他很緊,有一次甚至讓他在抽屜里發(fā)現(xiàn)一把手槍,以為路易惹上什么麻煩,差點嚇壞他。 結(jié)果路易回來后面無表情地接過手槍,淡淡解釋道:這里形式復雜,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一個手槍留在給你防身,改天找時間我要教教你怎么使用它。 由于他的坦誠,唐知白根本沒有多想過任何事情。 看著路易的笑越來越少,少年這樣的明顯變化唐知白看在眼里,簡直和曾經(jīng)判若兩人,他卻很心疼路易,這樣變化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在自己,而他只能暗嘲自己無用。 這天,他沒有打招呼,就煲好湯就準備去診所看看路易,順便感謝霍金斯醫(yī)生,一直對他們照顧有加,他們能在克林頓活得很好有大一部分霍金斯醫(yī)生的功勞。 穿越過復雜骯臟的小路,工業(yè)城市排不出的污水流淌在凹凸不平的路邊,見到成群結(jié)隊的男人聚集在路邊抽煙,從他們舉止動作來看應該是隸屬于同個幫派,混雜在里面的不乏十三四歲的小男孩,遇到這些人,警察都刻意繞著走,不想惹麻煩。 路易和他說過,倫敦城的黑幫市場發(fā)展得越來越大,各種皮rou煙酒生意都在地下做,不少高官顯貴都勾結(jié)在其中,狼子野心遮掩不住,現(xiàn)在只有老派貴族不愿意附和,仍舊持鄙夷態(tài)度觀望。 唐知白抱著東西心驚膽戰(zhàn)地繞著走,他知道,這樣的情況并不是暫時的,還會越來越狂妄,jian殺yin掠無惡不作,甚至等莫軼發(fā)展起來時,皇室會變成被鼠蟻蛀空的堤壩,徹底倒塌。 出了這一片區(qū)域,來到霍金斯診所,治安才有秩序許多,嘆了口濁氣,才走進這間兩層樓的診所。 霍金斯先生算是倫敦聞名的醫(yī)生,許多貴族都會請他去治療,而他為人謙虛紳士,無論貧富貴賤都會用心醫(yī)治,這也是當初唐知白選擇他做路易實習地點的原因。 今天排隊的病人有很多,藥品味道摻著消毒水很刺鼻,霍金斯先生戴著口罩披著白大褂忙碌穿梭在其中,時而指點一下助手的行為。 唐知白巡視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路易身影,他就叫住霍金斯,霍金斯先生,許久不見,您好。 誰知,霍金斯驟然見到他被嚇了一跳,像見到鬼一樣,渾身僵住簡直被嚇壞了,林、林先生! 說話都哆嗦著,唐知白很疑惑,卻還是關(guān)心道,您怎么了? 雖然在努力克制,霍金斯藏在寬大白大褂下的身軀還是在顫抖,下意識地往旁邊瞥了瞥,連忙拋下手頭病人,才取下口罩啞道:林先生,您怎么怎么突然來訪? 霍金斯年近不惑,白發(fā)早生,看他這樣害怕顫抖,唐知白都替他難受著急,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把他嚇成這樣,只好柔聲解釋道,我家庭發(fā)生劇變,您還愿意冒著危險給路易提供工作,于情于理您都是我們的恩人。 說著就朝他敬了一禮,這個舉動可徹底把霍金斯嚇壞了,慌忙伸手攔住他,熙攘白發(fā)幾乎要豎起來,尖聲道:別!別,您不用。 眼睛卻不住地往旁邊瞟,像是哀求,簡直要哭了。 觸碰到肢體,才感受到霍金斯醫(yī)生有多恐懼,不到一秒他又急忙把手縮了回去,唐知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無奈問道:請問您,路易呢?我為何沒有在診所里看見他。 霍金斯吞了吞口水,今天我叫他我叫他出外診了,有個病人病得很嚴重,需要他去家里確認病因。 唐知白盯著他,半信半疑點點頭。 今天霍金斯醫(yī)生態(tài)度太不對了,從前見到他,是相當有謙虛有禮,怎么今天見到自己像見到惡鬼一般?好像很害怕自己? 那雙眼睛也一直往旁邊瞟,唐知白下意識地隨著他目光望去。 作者有話要說:媽耶,想進度寫快一些,之后開新文。 然而越寫越多 請大家多多留言,愛你愛你愛你。 第67章 角落里坐著個毫無特點的灰衣服男人, 其貌不揚,戴頂黑帽拿著報紙觀看,像是在等待親屬治療, 擠在人群中并不突兀。 察覺到兩人,反倒大方疑惑地回應兩人。 唐知白收回目光, 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只好將煲好的湯遞給霍金斯先生就離開了。 準備去艾爾以前常常和榮西沙爾曼幽會的酒吧尋找他,剛走出兩條街,就見那些聚集坐在路邊的流浪漢和癮君子就目光露骨地打量他, 交頭接耳、猥瑣地陣陣發(fā)笑, 不堪入耳的下流詞匯溢滿大街,更有鄙陋的人,直接掏出玩意兒對他打起手槍。 這種群體膽子是相當大的,唐知白模樣長得清秀俊雅, 亞裔也普遍年紀顯小, 就起了惡心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