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妥協(xié)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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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選了跟我相同色系的衣服?” “有嗎?我隨便挑的?!辟R言郁走到她身邊,見安棠對著鏡子貼假睫毛,笑道:“你的眼睫毛已經(jīng)足夠卷翹濃密,不用再貼了吧?” “確定?” 安棠轉(zhuǎn)了半邊身子,抬頭望向他。 賀言郁彎腰湊近,似乎在認(rèn)真對比審視,“我覺得還是不貼好看,貼了反而畫蛇添足。” “那我再看看?!卑蔡闹匦聦φ甄R子看了會,竟覺得賀言郁說得有道路,于是她又摘了假睫毛,繼續(xù)化眼妝。 男人百無聊賴,站在旁邊看她化妝,等安棠最后拿起口紅準(zhǔn)備涂唇的時候,賀言郁直接拿走她手中的東西。 安棠抬頭,疑惑的看著他,“你拿我口紅干嘛?” 賀言郁的指腹抬起她的下顎,笑道:“我想幫你涂?!?/br> “……”安棠不太相信他的技術(shù),表情一言難盡,仿佛上刑,“別了吧。” “怕什么?!?/br> 他拿著口紅描摹她的唇瓣,神情專注認(rèn)真,但是說出的話就有些輕佻。 “要是涂得不好看,我就替你把口紅吃干凈。” 安棠:“……” 她瞪著一雙美目,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襯得她神情鮮活靈動。 安棠擰著他的腰,“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 “哎?!蹦腥送蝗粐@氣,似心情愉悅,“棠棠,口紅涂歪了?!?/br> “你不許——” 話音剛起,賀言郁已經(jīng)捏著她的下頷,溫柔地銜住她的唇珠。 他將口紅一點(diǎn)點(diǎn)吃干凈,寂靜的臥室響起水漬聲,安棠眼尾泛紅,伸手推攮著。 良久,賀言郁松開她,兩人均是呼吸紊亂。 男人的薄唇上沾了女人的口紅,禁欲與邪肆交織,襯得他更加吸引人。 安棠簡直沒眼看他,撇開視線,羞惱道:“誰讓你吃的?!你是不是有病?!?/br> 她一把奪過賀言郁手中的口紅,這下說什么都不會再給他,免得他又趁機(jī)使壞。 賀言郁輕笑,指腹滑過薄唇,一抹口紅的顏色沾在指尖上。 他看了眼,無所謂道:“口紅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男人俯身,手掌握著她的肩,在安棠耳邊呢喃:“先前又不是沒吃過其他的,棠棠,你說是吧?” 先前還吃過什么?安棠怔了怔,對上鏡中賀言郁的微笑,她頓時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即氣得臉紅。 “賀言郁,你惡不惡心??!” 第61章 晉江獨(dú)家首發(fā)【二更】…… 被賀言郁在旁邊搗亂鬧了一通后,安棠眼尾的緋紅遲遲未散,像染了胭脂,她涂了口紅,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 唇瓣瀲滟,色澤艷糜,一看方才就接過吻。 安棠趁機(jī)回頭瞪了他一眼,埋怨道:“看你干的好事!” “多好看。”男人笑道。 他拉著安棠的手,順帶拎起她的包,帶著人下樓。 周嬸正在插花,見他倆穿著情侶裝,笑道:“小棠,生日快樂?!?/br> “謝謝周嬸。” “出去玩得開心。” “好?!?/br> 兩人離開別墅,司機(jī)開著車在門口等候,賀言郁打開車門,讓安棠先上去。 他們坐在車內(nèi),司機(jī)開車離開御景莊園。 安棠問:“你要帶我去哪?” 賀言郁攬著她的肩,故作神秘,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最后,車子抵達(dá)港城的大展廳。 門口聚集很多記者,拿著攝影機(jī)和話筒,場面熱鬧極了。 當(dāng)他們看到有車抵達(dá)后,紛紛一窩蜂涌上去,安棠看見外面黑壓壓的人,扭頭看向賀言郁:“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保鏢上前將那些記者趕到紅毯兩側(cè),賀言郁牽著安棠的手下車,他的手搭在她腰上,帶她走進(jìn)展廳。 安棠現(xiàn)在很懵,直到走進(jìn)大會堂,看到顯示屏上出現(xiàn)的紅字后,頓時愣了愣。 她壓低聲音問:“特殊兒童援助基金會?” “嗯。”男人溫聲應(yīng)道,并未多做解釋,他攬著安棠走到第一排正中間坐下。 早上十點(diǎn),基金會正式開始。 主持人走上臺,笑著做自我介紹以及講解今天的基金會。 都是些官方的說辭,大差不差,安棠耐心聽下去,誰知道到最后,主持人話鋒一轉(zhuǎn),邀請賀言郁和她上臺發(fā)言。 安棠詫異的看了眼賀言郁,低聲問:“你到底在搞什么?” “沒事,相信我。”男人笑著牽起她的手。 兩人走上臺,臺下坐著很多記者,看到這一幕紛紛開始拍照。 賀言郁面前放著話筒,他溫和的說:“今天是我愛人安棠的生日,經(jīng)過我深思熟慮后,我決定成立這個特殊兒童援助基金會,因?yàn)槲蚁氚阉鳛橐环莳?dú)特的生日禮物送給她?!?/br> 安棠站在他身邊,男人溫和的嗓音通過話筒傳到她耳里。 她不可置信的望著他,賀言郁似乎有所察覺,扭頭與她對視,眉目溫柔帶笑。 臺下開始躁動,閃光燈閃個不停,有記者已經(jīng)開始發(fā)問。 “請問賀總,您為什么會想到成立特殊兒童援助基金會?這里面是否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賀總您稱呼安小姐為愛人,所以你們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安小姐,請問您對這件事是否知情?” “安小姐,您可以對此發(fā)表一下自己的感想嗎?” “賀總……” 臺下熱絡(luò),賀言郁挑了幾個問題作答。 他說:“有人問,我為什么想要成立特殊兒童援助基金會,這是因?yàn)槿ツ晔碌臅r候,我愛人告訴我,她小時候有些不愉快的經(jīng)歷,導(dǎo)致心里留有陰影,我很遺憾,小的時候沒能遇到她,所以我由衷希望那些情況特殊的兒童,從現(xiàn)在起能夠得到社會的關(guān)注和溫暖,能夠健健康康、平安喜樂的長大?!?/br> “當(dāng)然,我也希望我為我愛人做的這件事,能夠替她積攢福氣?!?/br> 男人站在臺上,舉手投足間氣質(zhì)矜貴,看起來貴不可攀,但偏偏他儒雅溫潤的舉動,又襯得他這個人平和近人。 安棠抬眸凝望他,心尖微顫。 原來,這就是他今年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這可不是一件冰冷的珠寶可以衡量的,特殊兒童援助基金會一旦成立,他每年都要往這里面投入一大筆錢。 相當(dāng)于做慈善了。 安棠跟他在一起快六年,他以前什么樣,她太清楚了,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將資本家的冷血無情發(fā)揮到極致。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臺下的記者讓她也發(fā)言說幾句。 安棠不是第一次見這種場合,她回過神,定了定心神,說道:“其實(shí)來這之前,我并不知道這些事,對于賀先生送的禮物,我表示很震驚。” “安小姐,請問您和賀總是否已經(jīng)結(jié)婚?” 有記者大膽發(fā)言。 賀言郁抬眸望去,臉上自始至終帶著溫和的淺笑。 安棠握著話筒的手指攏緊,她笑了笑,“還沒有。” 全場一片嘩然,不敢相信賀言郁竟然在雙方?jīng)]有結(jié)婚的前提下就做出這樣重大的決定。 這要是以后分了,得多難堪。 畢竟有句話叫覆水難收,基金會一旦成立就很難有回頭路。 “那你們是否有結(jié)婚的打算?” 這是第一次,他們的婚姻被擺到大眾面前,安棠扭頭看了賀言郁一眼,男人神情鎮(zhèn)定,似乎已經(jīng)料到她會望向自己,于是他也默契的看向她。 這一眼讓安棠心里有些懷疑,那個記者是不是他找的托,目的就是為了逼她就范。 安棠避重就輕道:“我兩現(xiàn)在還年輕,只能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急不得?!?/br> 基金會結(jié)束已經(jīng)十二點(diǎn)。 兩人離開展廳,司機(jī)把車鑰匙交給賀言郁,男人開車,載著安棠離開。 今天是艷陽天,氣候溫和,安棠降下車窗,任由微風(fēng)拂過臉頰。 她說:“你這么快就把生日禮物送給我,今天還剩一半的時間,要怎么過呢?” 賀言郁的手握著方向盤,他手指修長,指骨冷白漂亮,聞言,笑道:“中午了,不如先去吃頓飯?” “emmmm……”安棠故作思考,靠著車椅,扭頭看著他,“我想帶你去市集小巷,那里面有很多好吃的,就是不知道你吃不吃得習(xí)慣?!?/br> 賀言郁的記憶素來不錯,再加上他對一些特殊的事記得格外清楚。 他還記得他們?nèi)曛s的第一年,安棠告訴他,她過生日的時候,溫淮之會帶她走街串巷去各種小吃街,既熱鬧,又快樂。 溫淮之能接受,他又為什么不能? 賀言郁從不覺得自己比別人差,溫淮之能給她的,他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