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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開國皇帝的獨女 第270節(jié)

    “你......”小胡子男人氣不打一處來,正想出言反擊,更想控訴蕭寧無禮,結果嘴都被堵上了,話說不出來。

    “唯?!比~刺史那叫一個配合,這就準備在前為蕭寧引路,立刻,馬上趕回徐州。

    徐州內(nèi)歌舞升平,有人想到能給蕭寧這個天下畏懼的女人一個教訓,叫她知道天下還是男人的天下,心中自是歡喜無比。

    一計已成,再生一計,總是不會讓蕭寧再有機會進入徐州城的。

    只是,美夢總是要醒的。

    徐州之地,非一家獨大,想成為做主掌權之人,就他們這些烏合之眾,癡人說夢。

    蕭寧這一天在外面等人自投羅網(wǎng),來個人贓并獲,人也沒有閑著。

    就算不想強攻下徐州,若無兵馬震懾,如何將徐州圍得水泄不通,不叫一個人逃出?

    以青州,揚州,兗州,梁州各地兵馬出動,從現(xiàn)在開始,不許徐州一人逃出。

    這數(shù)州都是蕭寧信任的將士守衛(wèi),得蕭寧之令,立刻安排。

    蕭寧進入徐州時,將徐州的將士分而擊之,一個不留。

    最后重頭戲才是一切的主謀,徐州大將軍王回。

    夜還很深,黑衣玄甲的突然出現(xiàn),驚醒睡夢中的人,未待他們反應過來,人已然被押入刺史府。

    看到刺史府的大門,終于有人反應過來了,急忙地叫喚起來,“軍政有分,若我一個將軍有錯,也該由兵部問罪,葉刺史,是誰給你的權得拿我?”

    王回長得肥頭大耳,油光滿面的人落在他人眼中,他不像是將軍,倒像是欺壓百姓的惡霸。

    被直喚其名的葉刺史不作聲,只是目光落在正座上的蕭寧。

    進來的人就不長長眼睛看看,他罵得對不對?

    得不到回應的人,確實反應過來了,抬眼一看正面的上的人,一時傻眼了!

    “你是何人?”可算是反應過來了,問起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坐在刺史的正座上。

    “至今你亦猜不出來我是何人?”蕭寧有此一疑,亦是不相信有人裝傻,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是猜不到她到底是什么人。

    王回面上一僵,終于反應過來,顫顫地道:“鎮(zhèn)國公主。”

    蕭寧露出一抹笑容,“叫你失望了,你的好計策來不及實施,你的人都落在我的手里。”

    應著蕭寧的話,已然有人將那小胡子男人拉了上來。

    小胡子男人在看到王回時,面上盡是激動,可惜嘴被堵住了,只能發(fā)出一陣陣唔唔的聲音,他說了什么無人聽得懂。

    王回臉色一沉,顯然亦是想不到蕭寧活著進徐州城也就罷了,竟然還能把人全都扣下了,那是不是說,蕭寧手里握有他意圖謀害蕭寧的證據(jù)?“王將軍好盤算,揚出有人假扮鎮(zhèn)國公主之名,遇上我這個真的鎮(zhèn)國公主,以為是假冒之人再次卷土重來,故為正大昌之威嚴,擊殺之??墒牵頌榇淌穮s從未聽聞有人假冒公主,你們所指的假冒公主之人,是故意偽造?”

    蕭寧不等王回消化完,已然出言,王回的心完全懸起。

    “??!想造出一個真的假冒,亦不是難事,徐州可是你們的地界,弄幾個死人來,把衣裳一套上去,人都死了,死無對證,是真是假,不過是你們一句話的事。果然是打的如意好算盤。”

    蕭寧的眼中盡是冷意,這群人目無王法,天下之事,他們?nèi)羰强床粦T,便不計一切毀之,什么王法,什么公主,不過如是。

    “公主說什么,我不明白?!蓖趸厥缚诜裾J,這種事絕對不能承認。

    蕭寧冷笑一聲,“事到如今,我既將徐州所有的將領拿下,接管徐州,你不說,難道就沒有人說了?”

    此言不虛,若是人都落入蕭寧之手,蕭寧想找證據(jù),想各個擊破,總會有幾個軟骨頭,最后把蕭寧想知道的一切告訴蕭寧。

    “公主,我們誠心歸附大昌,守衛(wèi)一方,公主竟是如此待我們的嗎?”有人確實是個聰明人,聽,王回不理會蕭寧所言,顧左右而言他,只問起蕭寧是如何看待他們這些人的。

    “誠心歸附?你的誠心歸附就是,大昌鎮(zhèn)國公主奉天子之詔,巡視各州,你們竟然對鎮(zhèn)國公主放箭?這竟然就是誠心嗎?那我也來個誠心救人,一箭穿心如何?”木紅娘聽著無.恥之人說出這等顛倒黑白之語,實在忍不住,亮不留情地以懟起!

    真是把蕭寧想說的話全都說了,且看看這人還能不能繼續(xù)地不要臉。

    王回一看蕭寧身邊跟著的女人不在少數(shù),臉更是變得鐵青。

    瞧吧,這就是讓女人出頭的結果,一個兩個,沒有一個是安分的。她們一但出頭了,以后就會變得跟男人一樣,為了權勢不顧一切!

    “我與公主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王回心下盡是怒意,但這一刻還是控制住了,或許應該說,他知道專挑軟柿子下手,對蕭寧不敬,落人話柄,一個女子,斥其無禮,誰又會幫這女人說話?

    蕭寧低頭一笑,“見微知著,都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對我身邊的人如此無禮,可見在你心中,我該是何等的沒有份量?”

    王回如何想得到蕭寧如此反擊,被一噎,半天沒緩過氣!

    木紅娘這心里更是大喜,這人都喜歡護短的人,蕭寧要是連身邊的人都護不住,那能有人愿意跟她混才怪。

    “有話,待將你們押解回雍州后,你們自行在軍事法庭上說。”人,證據(jù)蕭寧能尋齊,該拿人也要拿齊。

    案子蕭寧總是不能大包大攬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蕭寧既然讓旁人守規(guī)矩,她自己也得先把規(guī)矩守了。

    軍事法庭自設立以來,蕭寧是第一樁案子,這第二樁,就得從這徐州來了。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不能!”王回一聽蕭寧不打算對他們審訊,這就要將他們送往雍州。

    離開徐州,他們便再無機會。

    蕭寧嗤之以鼻,都賴得理人了,“立刻將所有涉案之人送回雍州,一刻不得怠慢?!?/br>
    玉毫立刻應下此事,這就馬上去安排。

    葉刺史有些傻了眼,動作太快,打得人措手不及,他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有些拿不準蕭寧這么行事可有不妥?

    “徐州富庶,天下皆知,去歲豐收,糧倉卻無糧,此事該查一查。”王回不斷地叫喚,然而要將他帶下去的人是蕭寧,黑衣玄甲聽命于蕭寧,豈大聲喧嘩的,堵了嘴!

    葉刺史聞蕭寧提起糧食一事,更是羞愧的低下頭,蕭寧看在眼里,只有一句話,“你在徐州之地,能保全了性命已是萬幸?!边@算是安慰嗎?

    葉刺史一把年紀的人能被蕭寧一個小娘子夸,更不好意思了。

    不過,比起不好意思,葉刺史道:“世族隱戶眾多,臣有了一些線索,然徐州之故,臣不敢張揚,公主即坐鎮(zhèn)于徐州,可查。”

    對啊,從往作為一個光桿司令,葉刺史在徐州裝傻扮癡,查到了一些事,那也無法順勢查下去,現(xiàn)在蕭寧來了,徐州的軍事力量盡掌握于蕭寧之手,那可是好事!

    這樣一來,徐州內(nèi)的任何貓膩,都能查個一清二楚。

    “好。我給你人,不管是任何人,配合你查案自是一切好說,若有敢不配合的人,該如何處置,你自做主?!笔拰幰宦犎~刺史還能有所收獲,且讓他將案子繼續(xù)查下去,查得一個水落石出。

    “唯!”得蕭寧信任,這是好事。不過蕭寧在考慮一個問題,徐州換將,那么鎮(zhèn)守徐州之將該換成何人?

    腦子閃過一人,自然是賀遂。

    賀遂此人,忠貞為天下所知,縱然是各世族,從前因賀遂的出身而輕視于他,在他為護前朝皇帝盡心盡力后,這樣的人,何人能不敬之。

    徐州內(nèi)的世族不服于大昌,想讓一人武將鎮(zhèn)得住他們,更無人挑得出錯來,再沒有比賀遂更好的人選!

    揚州一帶,先前賀遂說過,手下倒是發(fā)現(xiàn)了幾個不錯的將領,可以其暫代。

    揚州與徐州相臨,縱然再有變故,來回奔走亦無不可。

    “著賀將軍,命他立刻趕至徐州,暫領徐州大將軍之職。”蕭寧出巡,蕭諶是將一應大權都給了蕭寧。

    調(diào)動天下兵馬,甚至是任免官吏之權。

    蕭寧感謝親爹,辦事自有衡量。

    如今徐州得徹底清洗一回,過程暫時無須上程,待事做好后,再與朝廷報事情的來龍去脈。

    徐州寧,則一切安。

    ***

    一夜之間,徐州變了天,徐州的軍中將士,每一個的結局都可預知,凡參與造假所謂冒犯公主,意圖殺害蕭寧之人,一個都休想逃脫。

    而徐州世族尚未完全消化此事,葉刺史已經(jīng)帶領蕭寧所給的兵馬,于此時徹查徐州隱戶。

    隱戶,多少世族的根本,無數(shù)人通過隱戶發(fā)家致戶,然前朝到了最后,皇帝年幼,底下的臣子也是膽大包天,挖空心思的要糊弄人。

    以至于到后來,國庫無糧,倒是世族們一個個被養(yǎng)得肥得流油。

    蕭寧兵馬抵達各州時,都是先禮后兵,隱戶,老老實實的上報,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可若有不報者,朝廷查出來,查一個抄一個。

    就算一開始不拿蕭寧放話當回事,親眼見證蕭寧的本事,明了這一位可不是隨口一說,那是說到做到,后來各州聽聞蕭寧兵馬已至,提到上報隱戶,都無人敢隱瞞。

    徐州,這地方本就富庶,世族們抱成一團,連殺蕭寧的事都做得出來,他們對蕭寧或是大昌朝,并無敬畏這心。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一年哪怕徐州豐收,官倉卻無糧。

    先前此事已然上報朝廷,蕭寧亦是記下此事。不做,不說,不代表事情完了,不過是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如今,連徐州將士全都叫蕭寧換下,世族,不過是拔了牙的老虎,不足為患。

    先前蕭穎接管徐州,當時比照蕭寧入主各州一般,命各世族上報隱戶,可惜那個時候世族不當回事。

    蕭穎本來的意思也是要殺一儆百,蕭諶思慮的卻是,徐州安寧,便無法與兗州相通,待解決曹根,一統(tǒng)天下后,再要對付一個徐州,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

    蕭諶自有衡量,尤其明了,凡事皆有輕重緩急,天下定,邊境寧,欲解決一些世族,他們根本不足為懼。

    因此,蕭穎當時放了話,世族不當回事,后來蕭穎回揚州,葉刺史為刺史,一個刺史,管的是州內(nèi)庶務,既無人相助,又無兵馬在手,根本無人將葉刺史當回事。葉刺史也早得了朝廷的意思,暫時留在徐州,不需要他做什么,只要安安靜靜的活著,來日,等朝廷騰出手解決徐州的問題,有用得上他的時候。

    現(xiàn)在,可不就是葉刺史出手的時候。

    隱戶,各家的隱戶藏于何處,查,只要有心自然是能查得出來。

    人丁匯集之地,必有痕跡,就算人再怎么想藏,也斷然不可能一直藏得了。

    身為一方刺史,調(diào)集各地登記戶籍之冊,一一對冊,若登記在冊者,自無爭論,若冊中無名,便是隱戶,這就可以算賬了。

    徐州世族豈甘愿就此一敗涂地,葉刺史在前頭鬧,他們還得在后頭吵吵鬧鬧,尤其要鬧到蕭寧的跟前,且問問蕭寧是不是如此不留情面。

    “情面二字,你們提來甚為順口,大昌自得徐州以來,難道不曾與諸位提醒?有言在先不是情面?

    “自來賦稅為天下之根本,你們欺人太甚,一年豐收,竟然連旱年所納之賦稅都不如。爾等從來不予朝廷顏面,有何資格要朝廷給你們顏面?”

    蕭寧見人,面對質(zhì)問,冷笑回應,倒是更想想知道,他們何來的臉在她面前提起情面二字。

    “倒是在你們心上,從來只有你們要臉,朝廷不要臉?你們需要朝廷給你們顏面,于你們,斷不需要給朝廷情面。”

    都不必他們開口,這些人的心里究竟想什么,蕭寧一清二楚。

    正是因為如此,蕭寧待他們更是不曾客氣。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諸位不拿大昌朝當回事,更欲將朝廷玩.弄于股掌之間,何來的臉與大昌討要顏面?且回去看看,是你們自己將所有的隱戶上報朝廷,將去歲該被的賦稅補上,亦或是由朝廷親自抄查?!?/br>
    欺君罔上是為大罪,這個時候來清查的大昌朝,斷然不會給他們?nèi)魏蔚臋C會欺瞞。

    現(xiàn)在的他們,補救的辦法只有一個,自覺上報,補交。

    當然,蕭寧不是非要他們?nèi)绱瞬豢伞?/br>
    站在朝廷的立場,不,是站在蕭寧的立場,最盼的莫過于朝廷有機會揪住世族的把柄,從世族手里摳出人和糧來。

    國家經(jīng)戰(zhàn)事,那是打得家底都沒有了,只有世族一個個依然肥得流油。

    配合的世族,不宜尋他們的錯過,摳人家底;不配合的人,蕭寧看到他們?nèi)缤吹截斏駹?,正是劫富濟貧的好對象,這都不用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