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開國皇帝的獨女 第89節(jié)
南宮郎君這話落下,可讓人暗樂了,自己來不說。更想帶人,真真是再好不過! 蕭寧點頭,“需要我給你什么?” 人既然投誠,蕭寧高興都來不及。況且這就是蕭寧一直想達到的目的,現(xiàn)在看來是到了收獲的時候。 “請小娘子平安歸雍州?!蹦蠈m郎君鄭重相請,一眾人皆沉下了臉。 大家都是明白人,哪怕蕭寧開局打得相當漂亮,不代表事至此可以放心。 蕭寧現(xiàn)在依然處于被人包圍的狀況,若是不能平安歸于雍州,今之所為只能作為鋪墊。于蕭寧沒有用。 “好!”別的話蕭寧并不多言,只應下一聲好,這就是她的承諾。 南宮致遠再次鄭重作揖,蕭寧道:“不送?!?/br> 不送,蕭寧相信韓靖不會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向她投誠。必想蕭寧會放過南宮致遠,因為蕭寧殺的人不少,不需要再繼續(xù)。 南宮致遠面露喜色,這時候離開了,蕭寧揮手道:“我在雍州等南宮郎君?!?/br> 這便是對南宮致遠寄以厚望。 南宮郎君歡喜地離開了。 這時候王宦也走了出來,顯得有些憂心,“這會不會有詐?” 說這話時,一群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說來,他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也是因為最近他的存在感實在是弱,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蕭寧忙著應對各方兵馬都來不及,哪里有功夫多管王宦。 王宦就算之前對蕭寧是挺懷疑的,事實擺在眼前,人有沒有本事,都打成這樣了,冀州和韓靖一方各領5萬兵馬而來;一個敗退,一個5萬被殲,還用懷疑? 對蕭寧,王宦真是由衷的佩服。 “不怕。”對方并未從蕭寧手中得到任何信息,無論南宮致遠是真心投誠,又或是假意,蕭寧原本僅是想請他送一個人頭加一封文書,現(xiàn)在并未有任何改變。 “小娘子,當思安退雍州。”崔攸此刻出面懇請,明鑒亦是同樣的意思,“小娘子,需歸雍州。” 此番前來最大的收獲莫過于撕開韓靖那張偽善的臉皮,目的達到,為安全起見,需得立刻退! “雍州已然被圍,各入口都被封鎖,長驅直入不可,我意在繞道?!笔拰幰嘀斖?,值于此時,如何退至關重要。 “從何繞道?”蕭容咽了口水,帶著幾分不確定地問。 “入冀州,走水路。”蕭寧料定雍州方向守衛(wèi)森嚴,唯一可能被曹根忽略的地方,必是他的老地盤冀州。 一群人思慮這一個辦法是否可行,蕭寧道:“冀州兵馬雖慘敗,主力在。先前與之交兵可見中,亦是精兵悍將,若以強攻,敵多我寡,并無優(yōu)勢。 “我們的時間不多,若不捉緊時間,令各方洞察我等意圖,如何逃?” 情況分析道來,令他們都正色以待。 言之有理,硬來不可取,他們這兩戰(zhàn)傷亡不重,在于占盡先機,對方不知他們的深淺。一但韓將軍5萬兵馬被全殲的消息傳出,世人再不會因為蕭寧是稚兒而輕視于她,有些機會便不再擁有。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在改~求包養(yǎng)! 第53章 黃雀是何方 “依小娘子所言,如何進冀州?”他們這可是有2萬人,不是兩個,混進去誰都尋不著。 人多目標大,如何才好? 蕭寧想出這個辦法,具體如何cao作,早已想好,“扮冀州兵,入冀州?!?/br> 別的辦法是不可能讓他們這么多人混入冀州的,不如故技重演,“這是冀州的一處港口,混入其中,奪船只揚帆起航。最難得把控的一點是,我們如何尋舵手?” 一群北方人,有幾個精通水性?倘若沒有會開船的人,上了船人想把船開到哪兒去,就開到哪兒去,那不是送羊入虎口? 蕭寧的計劃中難處是有的,深入敵后是否能保證安全,這還是未知之數(shù)。 尋可靠的舵手,冀州不同于別處,這可是曹根的老地盤。要說曹根連冀州這地方都弄不好,他能活到今日? “我去?!边@時候蕭賽開口,“冀州斷不會是鐵板一塊。曹根屠殺世族,冀州內的世族雖無消息,未必見得他們無異。” 換句話來說,蕭賽是要挑撥離間,誓要在冀州撕出一道口子。 蕭賽相信,他們缺少的舵手,世居冀州的世族定有。 “四哥的時間不多?!笔拰幟髁耸捹惖哪康?,提醒他定要捉緊時間。 “一日。我以哨為號?!笔捹悓W得快,幾天的功夫連蕭寧他們傳遞消息的手段都學會了?;顚W更活用。 蕭寧看向一旁的玉毫,“你隨四哥走一趟,護兄長周全。” 說來蕭家和其他世族并無兩樣,一家子郎君腰中掛的劍都只為好看,能□□,護得住自己的,蕭寧這一輩暫時沒有。 蕭賽嘴角一僵,也是想到蕭寧這個當meimei的,武力值是相當?shù)母撸?/br> 他一個當哥的,出門讓蕭寧派護衛(wèi)保護,也真是夠丟臉的。 “唯!”玉毫武力值高,又懂得隨機應變,他跟在蕭賽的身邊,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保護蕭賽,同樣也幫忙做下不少事。 蕭寧將事情交代,令三軍原地休息,好在盟軍那些戰(zhàn)力渣的人追上來,蕭寧既是以逸待勞,又早早布好局,他們進來了,便可不費吹灰之力將他們一網打盡。 將士并無傷亡,這叫蕭寧大松一口氣。 蕭寧令三軍休整,也在靜候蕭賽摸入冀州的消息。 而隨著南宮致遠帶回韓將軍的項上人頭,以及蕭寧一封文書,世族知蕭寧不費一兵一卒,全殲韓將軍5萬兵馬,眾皆嘩然。 韓靖臉色極不好,韓將軍頭被砍下,一雙眼未合,透出多少不甘,多少怨恨,還有死不瞑目。 他的弟弟,縱然韓靖以前時常質疑這位兄弟的能力,也庇護他良多。他從未想到過,韓將軍便就這樣死了。 蕭寧送來的文書,韓靖恨恨地看完,深深地吸一口氣,隨手丟到火堆中。 “敢問韓郎君,明明我們會盟在此,是為共商伐曹,為何明明前去支援雍州的兵馬,最后卻成了意圖殲滅雍州兵馬的人?”南宮致遠看到韓靖的動作,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問出他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 韓靖道:“南宮郎君,眼下是我們5萬盟軍被殲?!?/br> “技不如人,殺人者,被殺而已。”南宮郎君眼中盡是嘲諷,看著韓靖的眼神透著審視,打量。 “你是在懷疑某?”韓靖滿腹怒火,可是隨著南宮致遠的話音剛落下,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某更相信親眼所見。韓郎君以某輔佐韓將軍,韓將軍半夜帶兵襲雍州兵營,因不敵而被殲,此雍州兵馬之過?”南宮致遠提起細節(jié),這都是他親眼所見的事,若不是因為親眼所見,他實難想像,韓靖會是這樣的人。 韓靖察覺周圍的人看著他的眼神透著提防,心知若他無法給個合理的解釋,人心將散。 “雍州自視甚高,與我們非同心之人,若不誅之,將來必成大患?!表n靖掃過眾人,“諸位莫不是忘了,京城大亂,皆因雍州兵馬早早撤離京城?!?/br> 舌頭無骨,想怎么變,怎么轉都成,韓靖便讓人真正見識,所謂的顛倒黑白是為何意。 “京城亂起,更因韓氏吧。當日經歷京城動亂之世族,因曹根之故,幾被屠盡,余你韓蕭兩族罷了。 “蕭小娘子在錦帛中提及,韓郎君與安王勾結,后見安王大勢已去,殺了安王以證清白,更殺李丞相,韓郎君有何話說?” 南宮致遠心里攢了一團火。若說他之前有多相信韓靖,現(xiàn)在就有多恨他。 一個人怎么能如此無.恥之極?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他,他可以毫不猶豫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別人頭上。 顛倒黑白,混淆視聽,竟然還把自己標榜成為一個為安天下而奔波的人。 “南宮郎君處處為蕭氏說話,難道已經向蕭氏投誠?”韓靖或許不懂打仗,論對人心的掌握,他從來都是個中翹楚。 “不錯。離開此處,某自往雍州而去。韓郎君心計深沉,縱然面下和善,似是禮賢下士,實則不仁不義。合天下之力道為伐曹,卻與曹根合謀,圖謀雍州。 “雍州是韓郎君命人親自前往盛情相邀之人,你亦幾次三番同我等亦提及,雍州兵馬久經戰(zhàn)事,同我等從未見過血腥,上過戰(zhàn)場的兵馬不同,需多倚仗于他。 “口蜜腹劍,是為無.恥小人,某羞與你為伍。” 許多話是南宮郎君藏在心里,一直不吐不快,現(xiàn)在終于給他機會,叫他可以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了。心里可輕快多了。 韓靖被人指罵,“若非雍州無心,不恥于我等世族,我又何至于此?” “不過是借口罷了?你的心思不代表天下世族之心。若世族皆如你一般無二,自該消亡?!蹦蠈m致遠毫不掩飾他的真實想法,越說更是越顯得激動,忍不住地朝韓靖吐了一口唾液。 “不必再巧言令色,告辭?!蹦蠈m郎君做得瀟灑,言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韓靖握緊拳頭,既恨于南宮郎君竟然敢當眾叫他顏面盡失,又恨蕭寧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厲害,連他的計劃全都洞察,更是一一破解。 “郎君?!表n靖思量如何反擊時,一人急急地行來,手里依然拿著一封信。 “何事如此驚慌?”韓靖心里攢了火,一看手下沒大沒小的沖進來,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這份檄文傳揚天下了,請郎君瞧一瞧?!笔窒碌娜艘嗍菬o奈,要不是有要緊事,誰樂意在這個時候沖進來找罵? 韓靖明了,事情定是關系重大,手下人才會慌亂沖進來,趕緊接過一看,這回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邊韓靖心情不好,蕭寧打了勝仗,暫時又能緩緩,更是拿到了一份檄文,那更是樂得她哈哈大笑。 “韓靖啊韓靖,你自己得罪了多少人,怕是連你自己都記不住了。不過沒關系,總有人幫你記住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當年你對付安王的招式用到自己身上,讓你真正體會到什么叫有苦難言,好,好!” 蕭寧拿著檄文樂呵呵地說著,這份檄文發(fā)自雍州,出自蕭諶手下一位名叫許原之手,正是明鑒的好友。 這一位文章寫得相當?shù)钠?,題目是討韓靖曹根檄。 開頭細數(shù)韓靖和曹根犯下的罪過,韓靖在沖帝駕崩時,為逃誅連起兵圍困京城,志在控制京城,殺百官。其為達目的,與安王勾結,后殺李丞相,令京城群龍無首。 今又以伐曹為名,共盟天下義士,打著為大興朝復興的旗號,實則與曹根聯(lián)手,意圖殘殺各地不容于他的世族。 不仁不義,不忠不勇之人,實為世族恥辱,雍州絕不能容。 曹根入京以來,弒君殺百官,暴虐不仁,亦為天下不能容,雍州更不能。 今雍州羞與盟軍為伍,自此以安天下為己任,誅殺不仁不義,暴虐之人! 對比兩方做的事,不得不說,比起曹根明刀明槍,定是韓靖這背后動手的人更令人生寒。 檄文有言,雙方所為之事,尤其是韓靖和安王勾結,殺李丞相證據附上,這是讓韓靖和曹根都沒有反駁的機會。 其實相比而言,曹根是認下自己做下的事。 只有韓靖,自知人心可用,無論如何也是不愿意隨便被人扣他一頂不仁不義的名聲,他能怎么顛倒黑白,早就見識過他手段的蕭諶,如何也不能再給他這機會。 蕭寧最高興的是后面那句,雍州不再與韓靖他們這些人為伍,就等于自立,便不會再受任何人驅使。 曹根這回都叫人一起準備討伐了,想是以后再不會有臉敢派人到雍州發(fā)號施令。 不錯不錯,她跑這一趟實在值得,從今往后跟誰都扯不上干系,他們家就要自己干。 任何人都休想再拿所謂的國家大義什么的來說雍州的事,也就避免他們再像這一回一樣,不想來這會盟也得來。 其他人也看到了這份檄文,心思跟蕭寧差不多,臉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