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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繼書純粹是怎么想怎么說, 可宋時行聽完差點沒把車給開熄了火。 他扭頭,惡狠狠說:“以后別隨便說這種話?!?/br> 李繼書見他生氣, 問:“怎了啦?” “我受不了!” 李繼書不知道,男人今天已經(jīng)被他撩得不行了, 當天晚上還做了個異常火熱的夢,夢里都翻來覆去想著那句: “學長, 你今天拍吻戲的時候好帥啊……” “學長……你好帥啊……” “你好帥啊……” 說話人的嘴唇鮮艷得跟朵花兒似的, 聲音更是聽得人撓心撓肺地難受,直接把人心窩子給拱出了火, 甚至讓他想起了更為久遠的畫面。 那是在男生宿舍旁邊簡陋的公共浴池里,亂糟糟的環(huán)境,五大三粗的男生們擠在一起, 臭鞋臭襪子擺在地上,差點沒把人熏死。 宋家二少爺?shù)谝淮芜M這種地方,立馬打了退堂鼓,正要掉頭走呢,卻被人一把抓?。骸鞍パ綄W長,我好不容易搶到的位置,你別走呀!” “你自己洗吧,我出去等……” 話沒說完,就見眼前人毫不知羞地把自己脫得跟泥鰍一樣,瞬間就僵住不動了。眼前少年人的身板還沒有完全長開,身上總共沒有多少rou,跟其他男生一比簡直瘦得可憐,只是那細腰那長腿卻格外吸引目光。 宋時行猝不及防看到這一幕,身體率先做出了反應。 耳旁傳來一陣驚呼:“學長,你怎么流鼻血啦!” 那一次,宋時行幾乎是落荒而逃,他第一次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不正常。 之后的夢里也總逃不開那天的一幕幕。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時隔六年,他居然還能做同一個夢! 半夜起來換內(nèi)褲的時候,宋時行簡直要罵娘了。 cao,就因為拍了一場吻戲,就他媽一場吻戲而已,自己就變得這么欲求不滿了? 想到那個罪魁禍首,宋時行簡直無奈得要死,只能一遍遍告誡自己:別他媽犯賤!人家根本沒那意思!你就老老實實當人的學長,保持距離就行! 心理建設完之后,宋時行總算把心里那里躁動給壓下去了,又能心安理得地睡著了。 第二天,倆人照常拍戲,宋時行裝得淡定地一批,之后的幾場戲,基本上都是走劇情,就算是有親密戲也只是蜻蜓點水,畢竟電影是要上映的,露骨的戲太多的過不了審還得砍一大半,這絕對不是婁金輝想要的。 演員化完妝,各部門準備好以后,第一場正式開拍。 …… 清晨,李繼書睜開眼睛,看了眼明黃的床帳,立馬嚇醒了,只是剛一動,伸手一雙手就圈住了他的腰:“別動,再睡會兒。” 李繼書沒敢動,只說:“陛下,到上朝的時辰了,您再不起,大臣們該等急了。” “就讓他們等,一群老匹夫,整天就知道氣朕?!?/br> “可是您是一國之君,天底下的百姓都還仰仗您呢?!?/br> 這話把皇帝給逗笑了,宋時行伸手漆黑的眼睛盯過來,手底下不著痕跡地往人腰上一抓:“是嗎,你也仰仗著朕呢,怎么不知道跟朕說個軟話,嗯?” 李繼書臉紅地攏緊衣服:“奴才也要去當值的?!?/br> 一說到這皇帝就黑了臉:“你當個什么值?以前的差事你就不用干了,就在這里等著……” 話沒說完,臉上就被親了一口,抬頭,小太監(jiān)臉紅得要滴血了。 “陛下您開恩,奴才命薄,能侍候您已經(jīng)是天大的福氣,不能、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臥榻的皇帝被這小妖精哄開了心,心里抹了蜜似的,他伸手在人鼻尖上刮了一下:“行吧,看在你這么求朕的份上,就準你這一次?!?/br> “咔!” 宋時行的手下一秒就從人身上拿了下來,只是李繼書卻突然拿袖子去擦他的臉,他一驚:“干嘛?” 李繼書緊張壓著聲音說:“我剛剛親你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口水了,太臟啦!” 他一臉做錯事的樣子,宋時行卻險些叫他祖宗,趕緊從床上下來,轉(zhuǎn)移注意力問:“怎么樣,這一鏡過了嗎?” 婁金輝難得開了金口:“不錯,挺自然的,小李進步很大?!?/br> 李繼書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是導演們教的好?!?/br> 副導演調(diào)侃:“喲,嘴也變甜了,誰教的啊?” 眾人一陣哄笑,劇組的氣氛明顯比以前熱鬧多了,宋時行嘖了一聲,小東西還挺會招人喜歡。 他粗聲說:“趕緊拍,老子還有事兒呢?!?/br> 眾人嘻嘻哈哈完了,沒忘了正事,接著趕緊開工。 下一場是皇帝跟皇后對峙的戲,郝夢真一身古裝造型,濃厚的煙熏妝氣勢十足,如果說李隆泗是昏君,那么她飾演的皇后就是當之無愧的賢后。 朝廷大半的勢力都是她的母族人,這也是戲里唯一敢跟李隆泗叫板的女人。 “陛下當真為了一個閹人不顧朝廷禮法?”大殿前,郝夢真怒指龍椅上的皇帝。 “皇后這是在頂撞朕?你別忘了,朕是天子!” “皇帝是天子,可天子愛民如子,您天天不上朝,跟一個閹人整日鴛鴦戲水,白日宣yin,朝廷上下誰不知道天子失德!” “你大膽!”李隆泗從龍椅上站起來,“是誰讓你來這樣質(zhì)問朕的?是你父親周大將軍!還是你兄長周尚書?別以為你仗著你周家勢大就能隨意頂撞朕!你要是不愿意當這個皇后,那朕就擇日廢后!逐你出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