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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生活太無趣,看見瓜就開心。怪不得何枝一點花邊新聞都沒有,原來背后的金主是蔚總,就算有瓜也能壓下去……” 對于對方口中“背后金主”的說法,我沒有感到冒犯,甚至覺得稀疏平常。因為大部分人都有這樣的誤解——一旦藝人和豪紳有了牽扯,就一定存在不干凈的關(guān)系。 忽然,對話里出現(xiàn)了第四個人,呂誠。 他問:“下班了還不走,在這兒聊什么呢?” “聊蔚總和何枝……”一名助理小聲問,“呂哥,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他們兩個人是不是……” “他們在戀愛,以后會結(jié)婚的那種?!眳握\語氣果斷,“所以你們別瞎議論,小心別惹怒了蔚總,到時候拿著n1走人?!?/br> 頂層瞬間安靜到了落針可聞的地步。 呂誠又說:“行了,大家都累了,趕緊下班回家吧。以后在公司聊八卦的時候悠著點,網(wǎng)上的那些已經(jīng)夠聊了,別牽扯到現(xiàn)實,對誰都好?!?/br> 不多時,幾位助理就都離開了公司。 呂誠收了收尾,拿著一疊文件朝辦公室的方向走來。 我們剛好打了個照面。 “……何枝先生。” “呂助。”我跟他打招呼,“工作到這么晚,辛苦了?!?/br> “只要蔚總多給點獎金就行。”呂誠笑笑,“剛剛何枝先生都聽到了?” 我點頭:“嗯,聽到了一部分。” 呂誠沉默了一下,突然語氣愧疚地說:“何枝先生,我得跟您道個歉,之前是我理解錯了蔚總的意思。” “沒事,不用自責?!蔽覔u頭。“責任不在你。” 呂誠垂頭,深吸一口氣。 “其實那時候蔚總說得挺明顯的,他知道何枝先生急需用錢之后,本來想親自找您的。但是盛時前兩年權(quán)利分散,蔚家那邊一直幺蛾子不斷,恰好在何枝先生母親病重的時候,被其他事絆住了手腳,所以只能讓我先找到了何枝先生,幫您解決燃眉之急?!?/br> “結(jié)果陰差陽錯,讓你們兩位……” 我沒有打斷他的話。 看呂誠的表情,他是真的在為此而苦惱,都吐露出來或許會好一點。 “后來,我其實發(fā)現(xiàn)了蔚總對何枝先生不一樣,我總給何枝先生說蔚總的事,就是因為察覺到了這一點?!眳握\謙疚道,“但還是沒有改掉思維上的慣性?!?/br> “我也有慣性思維?!蔽艺f,“所以不能責備你?!?/br> 呂誠稍稍如釋重負,繼續(xù)說道:“其實,今天之所以加班到這個程度,是因為前兩天蔚總真的中止了和黃家的合作,蔚總的父親不開心了?!?/br> 我有些不解:“不是說因為蔚先生的二叔,在新項目上動了手腳嗎?” “是,是他動的手腳,但是蔚總的父親也下了套?!眳握\解釋,“他們都是公司董事,雖然不是一條船上的,但都和蔚總不對付。” 我若有所思。 看來蔚先生家的情況,比我想象中復雜。 呂誠又說:“雖然是猜測,但有件事,我覺得何枝先生可以和蔚總確認一下?!?/br> 我問:“是什么?” “這幾年,蔚總其實很拼,三五不時就要出差,主要就是為了壓制蔚家的那些董事,在盛時獲得壓倒性的話語權(quán)。何枝先生剛和蔚總在一起的時候,蔚總一直在刻意降低您的存在感,我以前以為……現(xiàn)在來看,應該是為了保護您?!?/br> 聽了他的話,我微微怔愣。 確實,過去的兩年多,蔚先生總是很忙,甚至有時見面次數(shù)少到我以為他厭倦了我。除此之外,他從來不談及家人,只最開始的時候帶我去過幾次黃爭鳴的聚會,后來就再也沒有帶我出席過類似的場合。 原來過去種種,還有其他原因。 第44章 連清 短短十幾分鐘,呂誠和我的交談稱得上推心置腹、開誠布公。 我很感激他愿意告知我這些。 讓我知道,那些自己以為理所當然的事,或許還有其他結(jié)論。 “好的,謝謝呂助?!蔽艺f,“我大概了解了?!?/br> 呂誠忙說:“何枝先生千萬別客氣。” “是呂助太客氣了。”我笑說,“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很拘束?!?/br> 呂誠:“……” “放輕松?!蔽彝嫘Φ?“是怕你告訴我這么多,又被蔚先生扣工資嗎?” “這個不怕。其實我早就隱約出來,蔚總不介意我告訴何枝先生這些事,否則我可不敢透露這么多上司消息出去?!闭f到這里,呂助苦笑,“當然,如果少扣點獎金就更好了?!?/br> 我笑了:“扣了很多嗎?“ “三個月績效。”呂誠自嘲地嘆息,“哎,自作自受啊。” “呂助有孩子?” “是,一歲多了。” 我笑:“別擔心,孩子的奶粉錢會有的。” 呂誠也笑了笑,這才恢復了從前的輕松自如:“那就借何枝先生吉言了?!?/br> 我和呂誠又閑聊了一會兒,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蔚先生走了出來。 我轉(zhuǎn)身詢問:“會議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了?!蔽迪壬c頭,“可以回家了?!?/br> 呂誠走了過來,將手中的文件遞給蔚先生:“蔚總,這是明天下午開會要用的文件?!?/br> 蔚先生接過文件:“好,辛苦了,明天上午休息半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