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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門女將穿進現(xiàn)代小說后[快穿] 第278節(jié)

    下一秒,女人連鞋子都沒穿,大冬天關著腳就往外跑。

    然而未觸到門框,橫空一雙大手將跑得正歡的女人一把逮住,捂住嘴,白玉目光狠戾地瞪著女人。

    “你敢出去試試!不許叫!”

    女人捂住的嘴嗚嗚發(fā)出磨刀的刺耳聲,雙眸里噙滿淚水,干瘦的雙手朝前伸著,希冀能打開房門沖出去。

    可惜女人夠不著。

    外頭風紅纓還在敲門,屋里的白玉扛起女人走向壁櫥,輕輕一推,一扇通往后院的隱形木門悄然出現(xiàn)。

    很快,屋里女人沙啞的哭聲消失了,一同消失的還有白玉和雙胞胎。

    風紅纓左眼飛速跳躍,聽不到屋里的動靜,風紅纓暗道一聲不好。

    將井一偉交給邊莊宴,風紅纓昂首道:“小邊,你帶井叔站遠點?!?/br>
    邊莊宴扶著哭著哽咽連連的井一偉走下臺階。

    風紅纓扭身往院中走,在距離木門七八米處的位置站定,隨后沖刺向前跑。

    插上木栓鎖的大門啪得被風紅纓踹倒在地,踩著木門,風紅纓趕忙掀開內(nèi)屋的窗簾。

    床上的秀兒姐早已不見。

    井一偉別扭地叉著后腰走進來,張望一圈沒見到女兒,當即愣住。

    “我的秀兒呢?”

    風紅纓語音森然:“被白玉藏起來了?!?/br>
    就這架勢,白玉肯定有鬼。

    井一偉不相信,各個房間的門都打開看了看,確定女兒不在這后,井一偉崩潰的腦門發(fā)暈。

    幸好邊莊宴眼疾手快接住了身子發(fā)軟的男人。

    邊莊宴將男人抱到竹椅上休息,抬頭不解:“我們明明看到他進來了,咋轉(zhuǎn)眼人就消失了?”

    風紅纓牽著黑條在屋里來回轉(zhuǎn)。

    黑條對秀兒姐的氣味很熟,繞著墻根嗅了嗅,黑條坐到了堂屋壁櫥門口。

    風紅纓可太熟悉壁櫥了。

    上個世界她擁有的別墅壁櫥直通地下室。

    見風紅纓在毫無痕跡的壁櫥板上摸索,邊莊宴覺得不可思議。

    “這壁櫥有問題?”

    風紅纓點頭。

    “黑條說這頭有秀兒姐的氣味?!?/br>
    黑條說的?

    邊莊宴狐疑地盯著蹲坐在前邊的狗腦袋看。

    警犬這么神奇嗎?

    就在邊莊宴自我琢磨風紅纓瞎說時,對著光滑壁櫥到處敲的風紅纓笑了。

    “找到了——”

    風紅纓手抵在壁櫥門的某處用力一按,寂靜的屋里突然發(fā)出輕微的一聲轉(zhuǎn)動咔嚓聲。

    一米高的壁櫥門開了。

    躺在竹椅上疼得不能翻身的井一偉掙扎著要跟風紅纓一道下去找秀兒姐,風紅纓不太贊同。

    最終井一偉留在白玉家,風紅纓牽著黑條和邊莊宴進了地下室。

    白玉家建在村尾千年大榕樹下,榕樹的身子足足要七八個人才能圈抱起來,沒想到白玉竟然利用卓越的地理位置將地下室和大榕樹挖到了一起。

    穿過漆黑的大榕樹洞,一般強光射進風紅纓眼中。

    瞇著眼適應光線后,兩人赫然發(fā)現(xiàn)他們來到了春寨村祭祀的廟宇林。

    舉目望去,四周全是大大小小的菩薩屋。

    今天過小年,此刻不少人拖家?guī)Э谂e著香在各個菩薩面前磕頭祈禱。

    “咳咳咳……”

    空氣中漂浮著nongnong的香火味,風紅纓被熏得眼淚往下直淌。

    “咱們分頭找?!?/br>
    風紅纓抬手扇扇往鼻子里鉆的香火味,捂著嘴問邊莊宴:“這里人多,你應該不怕白玉揍你吧?”

    邊莊宴一臉憤慨:“不怕!”

    一想到秀兒姐此刻正被白玉虐待,邊莊宴只恨自己沒好好鍛煉身子,不然待會抓到白玉定要將其揍成豬頭。

    倆人立馬分頭行動,風紅纓往南主干道上走,邊莊宴則去北邊找。

    春鎏寨非常注重小年夜,這一天的廟會從凌晨就開始鬧,鬧到夜里十一二點才結束。

    寨里的一千多戶人家拖家?guī)Э谶^來祭拜,可想而知在茫茫人海中找人有多難。

    在經(jīng)歷第四次被人踩掉棉鞋后跟的風紅纓忍無可忍,火冒三丈地沖身后冒犯她的人看去。

    是個年輕女人。

    女人懷中抱著一個打扮如觀音的小孩,小孩太調(diào)皮,在女人懷里來回吵。

    “阿媽,我要下去,我要下去玩——”

    女人抱孩子應該抱了很久,衣服前襟被拽成一團,小孩這么一晃,女人手堅持不住了,嘩啦松了開來。

    小孩一身觀音打扮,頭上帶著的白紗勾到了女人左耳上的銀耳圈,從女人懷里跳下來的小孩絲毫沒發(fā)現(xiàn)自己往下跳時險些將女人的左耳耳垂rou整塊給扯掉。

    女人捂著流血的耳垂痛呼。

    等回過神時,發(fā)現(xiàn)小孩連聲招呼都沒打就奔向了前方祭謝神靈的食肆攤子。

    攤位前早已站了一堆流口水的小孩,一個個都在翹首等待前邊酬神會結束,一旦結束,食肆攤位上的各種rou物將見者有份。

    風紅纓蹲下身從雪堆里找出被女人踩掉的棉鞋,泥濘的雪地上還落有一枚沾著斑斑血跡的銀耳環(huán)。

    銀耳環(huán)足有巴掌大,是春鎏寨當?shù)匾鸦閶D人喜歡佩戴的首飾之一。

    穿好鞋,風紅纓撿起差點被來往的人踢飛的銀耳環(huán)。

    “大姐,你沒事吧?”

    女人捂著流血不止的耳垂哭泣喊疼,小臉慘白如雪。

    風紅纓沒時間和女人多說話,從斜跨布包里翻出老太太繡給她的手帕,包好銀耳環(huán),風紅纓將手帕往女人腰帶上一塞。

    “大姐,我還有事,你的耳環(huán)在里頭哈——”

    說完,風紅纓牽起狗繩一頭扎進人海中。

    酬神廟會到了傍晚人會更多,冬天日頭短,下午三四點天就黑了,她得趕在夜幕降臨前抓到白玉。

    “讓讓,讓讓——”

    風紅纓抖著狗繩穿梭在來往的人流中,邊跑邊嚷:“誰看到白玉了?”

    蛇早就驚了,與其她和邊莊宴兩個人在廟會上大海撈針,還不如讓參加廟會的人一同幫忙找找。

    有人握著裊裊燒起的粗香,見跑過來的風紅纓一臉急色,那人當即笑哈哈。

    “風家珍珠,你找白玉干啥?白玉是獨生子,他可不會上門做你風家的贅婿?!?/br>
    旁邊人附和。

    “珍珠哇,你就別惦記白玉了,白玉和秀兒生有一對雙胞胎,就算你家老太太有錢給你置辦身家,白玉也不可能和秀兒離婚上風家去做憋屈的贅婿?!?/br>
    風紅纓雙目一立。

    寨子的村民每回見過她,要么拿風家招贅婿的事笑話她,要么就是陰陽怪氣地指責她伺候在老太太身邊是貪圖老太太的體己錢。

    “都給我滾一邊去!”

    和這種嘴下缺德的人沒什么好說的。

    風紅纓齜著牙,冷哼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膽敢再拿我奶的事胡鄒鄒,信不信我放狗咬斷你們家的香火!”

    說著,風紅纓亮了亮手中的狗繩,黑條極為配合的沖幾人連汪數(shù)聲,聲聲震耳。

    這話一出,剛還笑呵呵的幾個男人嘴角笑容滯住,臉色難堪。

    春鎏寨的少數(shù)民族大多信仰神明,這一帶廟會有數(shù)以千座菩薩屋,并不歸村政府建造,而是各家各戶自討腰包搭建而成。

    信神明的人都忌諱酬神會上自家菩薩屋里的香火燒著燒著斷了。

    為了防止香火中途燒斷,各家各戶在這一天會派家里人蹲守在菩薩屋邊,片刻不離開,這就導致廟會上的人出奇的多。

    斜睨了眼這群只會打嘴炮的男人后,風紅纓繼續(xù)帶著黑條往廟會深處跑,邊跑邊扯著嗓子喊白玉。

    “哎,這不是珍珠嗎?珍珠,你這么著急地找白玉大哥干嘛?”

    半道上,一直手臂攔住了風紅纓,來人手臂上戴滿了銀圈,舉止投足間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

    喊話的男孩叫莫驚春,是原身的青梅竹馬,比原身小兩歲,今年剛滿二十。

    去年莫驚春從親爹手中接過了竹篾手藝,為振興家族竹子產(chǎn)業(yè),莫驚春早早退學在家學藝。

    風紅纓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反問莫驚春。

    “你看到百玉了嗎?還有秀兒姐和她的那兩個孩子……”

    這一路跑來,她嗓子都喊啞了,祭祀的村民均搖頭說沒見著白玉一家人。

    奇了怪了,難不成白玉長翅膀帶著秀兒姐和孩子們飛上天了?

    就在風紅纓懷疑白玉會不會狡猾地根本就沒往廟會里邊來,說不準還躲在大榕樹下時,靠在菩薩屋邊編花籃的莫驚春抬眸。

    “你先說你找白玉干嘛,說了我就告訴你他們一家人的去向。”

    風紅纓雙眼乍亮。

    “你知道他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