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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楚河記事在線閱讀 - 第239章 我瞅著兩人不對勁

第239章 我瞅著兩人不對勁

    那三個磨盤一樣大的包袱,被時歲豐的家門卡住了。

    立功后,他在這邊便有資格分一棟小樓了。

    但由于日常沒有家屬,這屋子里顯得冷冷清清,連小樓正屋的門都沒換過。

    而如今一手拽著楚河,一手拽著包袱,往里一走,形狀不規(guī)則的大包裹就明顯卡在門邊了。

    時歲豐:……

    他沉默一瞬,這才微側了側身子,成功將包袱放進來。

    而楚河已經(jīng)迅速開始拆包了:

    “快看看,給你帶了一堆吃的!”

    這回人力運輸不用走郵政,因此包裹不需要密封的,都是用油紙包裹的。

    楚河一包包往外拿,其中有幾個紙包明顯破了個大洞,里頭一顆青橄欖咕嚕嚕滾了出來,在桌子上留下一片尷尬的印記。

    楚河:……

    “那什么……我就嘗了一點兒,味兒還不錯。”

    話音剛落,只見有幾顆糖炒栗子也順著破紙包的開口滾了出來。

    時歲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這個你也嘗了?”

    這回楚河反而不尷尬了,理直氣壯的說道:

    “嘗了呀,送你的東西怎么可能輕易馬虎,萬一大蛋水平不穩(wěn)定呢?”

    時歲豐忍笑,這會兒將大大小小的油紙包和罐子一一整理,一邊還說道:

    “大蛋的水平穩(wěn)不穩(wěn)定我不知道,反正這么些年來收包裹從來沒有失手過。倒是你的胃口穩(wěn)不穩(wěn)定,那我就不曉得了?!?/br>
    話音剛落,又從包裹里扒拉出一個同樣被摳破的,裝滿了牛rou干的紙包。

    時歲豐嘖嘖搖頭:

    “早知如此,之前就該讓這包裹再走一趟郵政。雖然麻煩了點,可是沒損耗啊?!?/br>
    楚河已經(jīng)看到這包裹下頭壓著的,還有幾個被自己摳破了的紙包,此刻清了清嗓子,也沒敢吭聲。

    這也不能怪她——誰讓營地這么偏僻的。

    路上那么漫長,她帶這么多東西呢,吃兩個減輕一下負擔又怎樣?

    時歲豐也沒指望她怎樣,此刻搖頭嘆道:“破就破了吧,別的東西還可以藏,這開了封的,家屬區(qū)周圍都是一群狗鼻子,哪能瞞得住?”

    什么意思?

    楚河還沒反應過來,突然扭頭看向門邊。

    而時歲豐也含笑看了一眼——

    “3,2,1!”

    下一瞬,房門被敲響了。

    “老時!老時!你在不在?你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看咱妹子都過來了!”

    “老時你別怕,咱也沒啥意思,就是來看看meimei同志,認識一下……”

    “小楚同志啊,我這有家鄉(xiāng)特產(chǎn)的點心,你愛吃嗎?”

    楚河:……

    懂了,這就是時歲豐說的那群天天扒著他包裹的那群人。

    門還被敲得咣咣作響,但屋里兩人老神在在,沒有一個有開門的意思。

    楚河還頗有閑暇的問道:“你們食堂做飯得有多難吃???!”

    看把一群人逼的。

    時歲豐嚴肅臉:

    “怎么能說是難吃?食堂大廚只是喜歡創(chuàng)新罷了?!?/br>
    后廚班長祖上都是立過汗馬功勞的,可這位志向就在一口鍋上。

    本來吧,不進部隊也沒什么??蓪Ψ交洸似鸺?,但是還沒學個明白,老師就因為祖上當過御廚被下放了。

    幾個領導一琢磨,頂著風聲緊,趕緊給他招進來了。

    其實他正常做飯菜沒毛病,但架不住有一顆孜孜不倦學習的心,并且企圖8大菜系融匯在一起……

    融匯的成不成功不好評,就看招牌黑暗料理,西紅柿炒雞蛋要放糖,多多的糖,大家伙心里就明白了。

    一幫大老爺們汗水淋漓的進了食堂,一嘗這菜竟然是甜的?!

    菜是甜的,跟糖是甜的,吃起來完全兩碼事啊!

    雖然只是偶爾才這么大膽創(chuàng)新一回,但這一回就夠這群大胃口的埋汰他一整年了。

    大家伙就喜歡帶點醬菜咸菜去食堂刺激刺激他,因為后廚一見,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都干勁滿滿,做的菜反而會更加有水平。

    不過,食堂飯菜再好,那也是主食。

    而大蛋做的,不管當零食還是哄小孩,還是當下酒菜,都行。

    自然而然就更受歡迎了。

    當然也不能否認,是因為大蛋的手藝太好,嘗過的沒有一個人能抵抗得住,導致知道的人越來越多。

    如今一看時歲豐有包裹,一群人擠破腦袋都想過來跟他換點吃的。

    但由于楚河他們搬到帝都,最近幾個月,時歲豐可是一個包裹都沒有收到了。

    偶爾回趟家再往這邊帶,也是零星只夠自己吃的。

    如今一聽說大名鼎鼎的賢惠meimei帶了這么多吃的過來,所有的老熟人都激動了。

    ……

    門外仿佛喪尸圍城,敲門聲絡繹不絕。

    時歲豐在拿足了架子之后,終于大發(fā)慈悲將門打開。

    一窩蜂涌進來好幾個大老爺們兒,此刻目光灼灼的盯著桌上的包袱,眼神期待:

    “老時,咱妹子千里迢迢那么辛苦,都給咱帶了啥?”

    “你可跟meimei說,今晚上大家伙兒必須得在食堂好好請她吃一頓!”

    時歲豐微笑:“沒什么,就是天冷了,帶幾件衣服過來。不然那么大一個包裹,帶吃的她也扛不過來。”

    大包裹經(jīng)過人傳人,如今體積已經(jīng)十分龐大,這會兒大家一琢磨,雖說都曉得時隊的meimei巨力,可這個“巨”究竟“巨”到什么程度,大家伙兒總是想不到太夸張!

    這會兒再一琢磨——沒毛病啊!

    太大了,她一個小姑娘怎么能背得動呢?

    搞不好就是些衣服吧。

    只這么一想,精氣神仿佛都xiele一半。

    但是大老爺們說話算數(shù),這些年從時歲豐那里也摳走不少好東西,于是仍舊硬著頭皮拍胸脯道:

    “沒事兒,晚上照樣有rou,我們這就去后山一趟?!?/br>
    “等會兒!”

    有人突然喊道:“老時,你這可不地道啊?!?/br>
    當先的中年男人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枚沾了灰塵的青橄欖,左看右看:“這東西,咱們這兒可沒有啊。”

    “說!咱meimei到底帶了多少好吃的?”

    在此刻,楚河就仿佛一個隱形人,魅力還不如桌上那一張空包袱皮。

    明明所有人都要請她吃飯,然而硬是沒人招呼她。

    ……

    她清了清嗓子——

    “咳!”

    而一眾男人仿佛這才看到她,趕緊熱情的向角落的她送上一罐罐的餅干奶粉小糖果。

    “哎呀,這是咱meimei吧,長成大姑娘了哈哈哈。”

    “有對象沒有?。俊?/br>
    “咱妹平常在家喜歡干什么呢?”

    這群大老爺們兒都跟時歲豐年齡差不多,只不過都已經(jīng)不是光棍漢了,此刻看楚河這一二十歲的青春樣子,就跟看自己家閨女沒啥區(qū)別。

    畢竟,這年頭結婚早的人多的是呢!

    而這會兒才匆忙下訓的老祝終于艱難的擠了進來:

    “好你個老時,故意的是不是?妹子過來了怎么不說一聲?”

    再一看楚河坐在那里,而大家伙正熱情的圍在邊上,企圖蹭上些許個零食,老祝忍不住眼皮子一陣抽抽——

    這群人啊,還是太沒經(jīng)驗,不曉得人心險惡,還有個詞兒叫做“人不可貌相”。

    誰規(guī)定家里有妹子,那零食點心就都是妹子做的,就不能是才十幾歲的大侄子嗎?

    此刻,他站在眾人當中,頗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驕傲感。

    于是也清了清嗓子:

    “小楚同志啊,你這回過來,有沒有幫我?guī)晒拊鄞笾蹲幼龅哪莻€酥黃豆???”

    是的沒錯,他已經(jīng)跟大蛋和陳長海搭上了線,每個星期都忍不住下訂單開小灶。

    有些是送回家給孩子,有些是留著在營地里吃。

    而酥黃豆作為時下正熱火的下酒菜,價格也隨著工資漲了,1塊2一斤,能裝好大一罐子呢。

    當然了,罐子又是另外的價錢。

    酥黃豆?!

    大伙兒一聽,目光灼灼地盯著老祝。

    ——好你個老祝,瞅你濃眉大眼的,竟然敢背著大家伙自己獨占好吃的!

    楚河這才笑道:“帶了,不過這回沒罐子,油紙包?!?/br>
    說著,捧著兩個碩大的油紙包遞了過去,讓老祝心中好一陣顯擺的驕傲。

    油紙包就油紙包,老祝也沒意見。

    他只在頭一回買的時候要了個罐子,后續(xù)可都是只要有紙包的,循環(huán)利用還省錢,多棒啊。

    1塊2一斤的酥黃豆,聽起來很貴,可那玩意兒它不壓秤,1塊2兩大油紙包,當零嘴兒能吃好多天呢。

    家里孩子特別喜歡!

    眼見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那兩個油紙包來回挪動,這感覺……怎么說呢?

    大約就像是眾目睽睽之下買了一輛自行車吧,旁人羨慕嫉妒都得看著!

    老祝一時神清氣爽。

    也因此,他也忽略了大家的虎視眈眈。

    ——大家都是一個壕溝里吃飯的,憑啥就你老祝能讓小楚同志單獨給你包酥黃豆?

    大家對了個眼神,二話不說搭上老祝的肩膀。

    “哎喲,老祝,上回你去時隊家里吃的啥來著?我沒記住,再跟我講講……”

    直到被人往前推著走,老祝這才反應過來:

    “我這是——”

    然而此刻,他已經(jīng)被夾雜在人群當中,再也沒人聽他說話啦!

    而那兩包才到手的酥黃豆,絕對活不到明天。

    時歲豐和楚河對視一眼,深藏功與名。

    ……

    禍水東引,如今房間里又恢復了安靜。

    時歲豐這才笑道:“小河,你怎么過來了?”

    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小河她,實在不是個勤快人。背這么多東西走那么遠……咳。

    時歲豐實話實說,他沒那么大魅力。

    楚河隨意道:“我想看看你平時工作的環(huán)境啊?!?/br>
    這話乍一聽沒什么問題,但,時歲豐卻沉默了。

    因為就在那一刻,離別的感覺再一次襲上他的心頭。

    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微笑起來:

    “想看哪里?我?guī)愠鋈プ咦甙伞!?/br>
    這一次,輪到楚河沉默了。

    在這個世界,她已經(jīng)待了那么多年了。如今離別這個話題,仍舊不想輕易提起。

    可是,孩子們都已經(jīng)考上大學,時歲豐的前途一片廣闊。

    重生女在一開始的火車上,就已經(jīng)被當成特務干脆利落的帶走了。按照國情,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對大家造成什么威脅。

    至于村里的穿書女……到現(xiàn)在也沒有半點動靜,說不準幾次計劃沒成功,也已經(jīng)認命了。

    所以她猜測,要不了多久,就是大家正式分別的時候。

    因為無論如何,她都記得,長庚在等著自己。

    也正因如此,楚河才想在時歲豐呆的地方多看一看。

    此時此刻,房間里只有靜默。

    ……

    陳建國正和文娟還有老岳父一起坐在院子里吃飯。

    說是吃飯都有些委屈了。

    明明一人一碗早上的剩粥,在鍋里是被燜的一塌糊涂,再配上一碟子腌咸菜——

    這竟然就是他來岳母家的第1頓飯!

    粥還是摻了大碴子的——這倒不是牛家吃不起白米,主要是牛嬸就喜歡這樣的。

    大碴子粥配咸菜,文娟已經(jīng)吃的夠多了,如今只吞了兩口就懨懨的放下筷子。

    “叔,你們天天在家就吃這個呀?!?/br>
    她嘴里說著話,眼神卻不客氣的打量著院子里的菜地和雞籠。

    本來知道牛家人有錢,她還滿是期待的。

    可誰知女婿這么多年來一趟,連個rou也不燉,什么意思???

    陳建國一聽也很不滿。

    但他有腦子,總不能沖人家長輩發(fā)脾氣吧。

    便也笑了笑,一臉心痛:

    “爹,我沒想到這么些年來,你們在家里日子過得這么苦。草兒花兒每天還能吃個蒸雞蛋呢!”

    “早知道,說什么也讓大紅把雞蛋省下來給您二老。”

    說的好像天長日久,雞蛋就能送過來似的。

    草兒花兒就是他的兩個閨女。

    牛老爹以前可是在廠里當領導的,什么心思沒見過?再加上走之前得到媳婦囑咐……

    這會兒他頭都沒抬,只淡淡的說:“那等草花醒了,我也給她們蒸個雞蛋?!?/br>
    陳建國:……

    這是雞蛋的事兒嗎?這不就是找個話題開個頭,側面提醒一下??!

    這怎么是這個反應呢?

    他們家到底認不認自己這個女婿?

    牛紅結婚前,每個月從郵政那里收那么大個包裹,難不成結了婚,這幾年家里就沒感情了?

    ……

    但是這么多年的順風順水,已經(jīng)讓陳建國不再會深入思考了。

    他只轉念一想,便很快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也對,自古都是女人進廚房,丈母娘和牛紅不知跑去哪里,如今就剩牛老爹一個,肯定是不會做的。

    如此這般,這才消氣。

    看著文娟還是一臉喪氣,他忍不住用腳踢了踢她的鞋尖兒。

    順便給了個安撫的眼神:

    “快吃,你嫂子家里日子過得這么難,千萬不能浪費?!?/br>
    牛老爹看在眼里,眉頭就是一皺。

    眼看著文娟不情不愿的捧著碗開始夾咸菜,陳建國這才問道:

    “對了,我媽跟大紅呢?怎么這么久都沒見到?”

    再看看手表,這會兒都下午3點多了。

    牛老爹還是那張無所謂的臉,好一個沉默老岳父:

    “去大紅姥姥家坐一坐,估計到晚上才能回來了。”

    大紅姥姥家?

    陳建國恍惚記得牛紅說過,她姥姥對她也挺好的……但具體的也記不清了。

    這會兒便裝作十分理解的樣子,連連點頭,一邊又跟文娟對了個眼神。

    之前還沒商量完呢,就餓的受不了了。

    既然那母女倆要晚上才回來,他們接下來得好好合計剩下的事。

    吃了飯,牛老爹不收拾桌上的碗筷,那兩人也沒半點自覺。

    陳建國倒是站起來,裝模作樣的端起空碗,可牛老爹趕緊說道:

    “沒事,放那兒吧?!?/br>
    “沒事,爸我?guī)湍愀牲c活?!标惤▏呛堑摹?/br>
    但嘴上這么說,手卻又把東西放下了,一邊還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爸,咱家我也不熟……”

    而文娟也安穩(wěn)坐在那里,動也不動。

    牛老爹一看這架勢,心里就更氣了。

    但是還得問問老婆子和大紅的想法,只能先憋住,隨口就讓陳建國把碗筷放下了。

    ……

    家里人都不在,牛老爹還在外頭忙,陳建國很快又拉著文娟進屋了。

    之前忙著高考,兩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親熱過了。如今不說真干點啥,說點親密話總是行的吧。

    更何況……

    屋子里文娟問道:

    “建國哥,我不想過這樣的日子……怎么還喝粥?。俊?/br>
    陳建國趕緊安撫:“沒事沒看,家里沒人做飯,晚上肯定飯菜就好了?!?/br>
    文娟眼珠子一轉:“建國哥,老住這里也不合適,吃點好的都不方便。那牛紅手里到底有多少錢呀?不行我們自己買個房子吧!”

    把錢拿著,讓牛紅自己做家務,最好她和陳建國一起去看房,到時候房子寫他倆的名兒。

    有可能的話,寫自己一個人的更好!

    文娟可記得,這會兒的房價才多少錢呀?隨便買個破地方,將來都是數(shù)不盡的錢財,還用發(fā)愁以后嗎?

    可惜了,她沒什么錢。

    陳建國這還真不知道——

    他不往家里拿錢,也知道自己對家人沒啥貢獻,日常就一副很不看重錢的樣子,反正虧了誰,牛紅也不會虧了他的。

    再說了,他們也就結婚的時候盤了盤賬,可牛紅也沒跟他說自己手里還有牛嬸把工作賣了的錢。

    結婚這些年,自己又還攢了一筆私房,這些錢牛紅分得清清楚楚。

    但陳建國想起結婚時兩個人盤算的家底兒,這會兒估摸著家里的開銷,只能干巴巴的說道:

    “還有有個一兩百吧……”

    什么?

    文娟眼睛都瞪圓了!

    你他媽一個大老爺們兒,跟這么能干的一女人結婚,這么些年就攢了一兩百塊錢?!

    你這傍富婆都沒點水平啊也太辣雞了吧!

    哪怕這時候錢再值錢,帝都一套房子肯定不是一兩百能拿下的吧!

    沒聽人家說嘛,這村里的房子都千把塊了。

    文娟簡直要氣死。

    在此刻,她忍不住后悔——自己當初怎么不擦亮眼睛再找一找呢?

    可實際上,當年能找到陳建國,也算是當時的最優(yōu)解了。

    身份問題懸在頭頂,隨時都可能被審查,走到哪里都要上工下地……反而跟陳建國在一塊兒,身份問題慢慢解決了,還光明正大不用干活被人伺候著……

    文娟如今不滿意,只不過是覺得這兩人沒啥前途罷了。

    “建國哥,就這么點錢,我們怎么買房子出去住?”

    陳建國眼睛一瞪。

    “你傻啊。”

    出去住什么???

    “牛紅哥嫂都住在廠里分的家屬房,那這老宅子不就只剩下倆老的了嗎?”

    “我?guī)е<t還有倆閨女,還有你在這住著,住個10年8年的把人熬走,我不搬,她哥嫂還能豁出去趕我們嗎?”

    說來說去,這就是想白得一套房的意思。

    牛紅天天說家里頭男女都一樣,對他想要個兒子的心思不太贊同。

    那既然男女都一樣,家里工作給了老大,家屬院的房子也給了老大,老宅和存款給女兒……沒毛病吧?

    他這個當女婿的,自然而然也是家里的一份子。

    文娟:……

    她倒不是覺得這個心思惡毒,反而也覺得理所當然。只是覺得10年8年的,國家都改革開放了,她都要30多了,難不成真在這里住人家的房子耗著呀?

    再說了,她早就不耐煩跟陳建國一起偷偷摸摸的。不趁早甩開這男人,以后還怎么找尋自己的光輝未來?

    但大學也沒消息,現(xiàn)如今她也只能撐起個批臉,擠出一個抽象笑容:

    “哦?!?/br>
    陳建國半點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敷衍,反而對著這個小房間左看右看——這房子也值個千八百的,院子也大。畢業(yè)分配工作,如果錢不湊手,還能拿來運作一番……

    反正,夢想很美好。

    在他心里,這房子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了。

    而院子外頭,牛老頭正在墻根底下看著自己的菜地,就見大蛋在那頭招手:

    “叔,過來一下。”

    進門一看,牛嬸和牛紅正滿頭大汗的把車子推過去,見到他來還挺高興:

    “剛好,老頭子,我跟你說,我今天陪大紅買了兩套……”

    話音未落,就見牛老頭臉色沉沉:

    “老婆子,你帶大紅回家看看,我怎么覺得咱女婿跟他妹子關系不一般?”

    這話一說,牛嬸的臉色也瞬間垮了下來。

    就連大蛋也說不出來話了——這這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只有牛紅左看右看,最后打圓場一樣哈哈笑起來:“是吧,他倆說是一起長大的,特別親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