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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也就算了,為什么會是現(xiàn)代社會?她身邊還跟著魔尊這個大殺器,就算這是幻境他沒辦法搞什么實質(zhì)性的破壞,但是這種涉及到劇情外的夢境,也是魔尊這種身份能知道的? 秦時雨覺得自己的小腦袋瓜子在這種急速的思考模式下都快炸掉了。 這些記憶有些遙遠(yuǎn),名副其實隱藏在她潛意識里的東西,或者說在襁褓中的她不應(yīng)該有這些記憶,可她仿佛有宿慧一般,生而知之,只是很多時候?qū)ν饨绲母兄蓟\罩在一層迷霧中,時而清醒時而迷茫,而且很多東西就算她聽到了,也只是聽到了,并不能理解那都是什么意思。 長大了之后才知道,她從出生起就身體虛弱,大部分時間都在醫(yī)院里度過,父母為了留住她的小命,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和金錢,并且還用盡全力讓她擁有了一個十分美好的童年。也就在她身體基本上痊愈,終于可以像一個健康的孩子一樣生活的時候,父母出了意外,她變成了一個孤兒。 這夢境拉著鏡頭讓她重新體會了一下已經(jīng)快被她忘記的上輩子,她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是歡喜是悲傷還是懷念痛苦,都不重要。因為雁過的緣故,她能夠清醒地看著這一切,每一次精神恍惚想要沉浸的時候,她都會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在她識海里打著旋兒。那不僅是雁過的力量,還有大師兄的氣息。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是被分割出好幾個部分,感受著不同的人生,到底那一邊是真實的,那一邊是夢境,竟然難以區(qū)分。 她不知道這現(xiàn)世是雁過造就的一場夢,還是記憶中的修仙世界是現(xiàn)世的她的一場夢,那些疼痛和呼喚就只是她的幻覺,像是得了臆想癥。 雁過的力量在魔尊的攪和下,有些失控,秦時雨夾雜在兩段記憶里,即使保持著清醒,也陷入了一重又一重的自我懷疑中。 但她還有一絲理智不滅,那就是不管哪一重真實,最關(guān)鍵的就是要找出魔尊在哪里——魔尊借用雁過的力量在這幻境里玩了個新奇,雁過更是借用這幻境將魔尊困在了這里。 魔尊就是幻境陣眼,只要秦時雨不找到魔尊,她就不會從這幻境中醒來。同時伴隨的危險也是巨大的,到后來雁過也控制不了這力量的時候,秦時雨就會在幻境中徹底迷失。 這是一場秦時雨生與死之間的豪賭,而對魔尊來說不過是一場漫長人生中的游戲。 秦時雨不去找魔尊,可是魔尊卻對秦時雨很感興趣,他在這幻境世界中擁有極大的自由度,雖然不能以實體形式出現(xiàn),但卻可以借助任何在秦時雨周圍的人類身體,圍觀所有跟秦時雨有關(guān)的事。 這種體驗十分奇妙,這個陌生的世界充滿著驚喜與神奇,魔尊在這里流連忘返。 如果秦時雨知道魔尊的想法,她一定用盡全力借用自己的記憶讓雁過給魔尊造成一個完美的未來世界來,想要什么有什么,讓他欲罷不能。 可惜這個人是喜歡玩,可又帶著讓人驚恐的清醒,永遠(yuǎn)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因為什么改變心頭的喜好。 當(dāng)幻境再一次重啟,秦時雨又一次回歸襁褓之后,只覺得頭疼欲裂,甚至分不清這是她在幻境中待太久神識受損,還是這個身體本身就在病痛中。 就聽到那個跟她父母說話的醫(yī)生,突然湊到她耳邊說:“難道你不知道,再繼續(xù)下去,你神魂受損,就再也回不去了?” 聲音不太一樣,可是那微微上挑,帶著冰冷笑意的語氣,完全就是魔尊不作其他猜想。 劇烈疼痛的神魂傳來一股奇異的拉扯力,她覺得十分熟悉,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是為什么,因為魔尊的突然靠近,秦時雨的記憶瞬間陷入了混亂。 在拉扯力加強(qiáng)的同時,她所在的襁褓被那魔尊附身的醫(yī)生抱在了懷里,朦朧的視野中,她恍惚看到混亂的世界正在一點點崩塌,而她的父母也在那些碎裂的畫面中。 還有魔尊的聲音如影隨形:“他們在叫你回去,你想回去嗎?” 秦時雨閉著眼睛,那熟悉的冰涼感覺再次沖進(jìn)她的識海。那是誰在呼喚她?回去?回哪里?這又是哪里。 魔尊“嘖”了一聲,看著懷中襁褓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破布娃娃,充滿了嫌棄。果然,玩具壞掉了就沒意思了。 只可惜秦時雨的意識陷入混亂,這個世界也無以為繼,如果她繼續(xù)留在這里,就會被幻境吞噬,就連幻境的主人雁過也在魔尊的屏蔽下無法控制這個結(jié)局的走向。 魔尊看著那個幼小的襁褓碎裂,小姑娘慢慢變成了秦時雨的模樣,一臉難受地捂住額頭,仿佛沉浸在劇烈的痛苦中。魔尊其實不懂的,即使看了小姑娘無數(shù)次重復(fù)那樣的人生,他也不理解,不過是一段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記憶,她為什么會沉浸在其中,甚至無數(shù)次的重復(fù),她都沒想過要改變? 人類啊,就是這么脆弱,一點點的痛苦,就能讓他們痛不欲生。 魔尊伸出手,輕柔地落在了秦時雨的后勃頸上:真脆弱。 也就在此時,一道驚天的劍光劃破了虛空,禁制斬在了魔尊的手臂上,摧枯拉朽之勢,仿佛連這一片岌岌可危的空間都能撕成碎片。 魔尊“嘖”了一聲,本來就是虛影,那劍光根本就傷不了他,可這一劍無異于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沒什么威脅力,卻十分傷顏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