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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有陣盤的保護,他們還感受不到殺陣的威脅,如今陣盤撤去,殺陣疊加,他們才發(fā)現,這殺陣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危機重重。也怪不得秦時雨拿著破陣錐也不想沖出去,就算能破陣,受到的反噬也夠她喝一壺的。 但是現在拿著破陣錐的是褚驍——其實以褚驍的實力,一劍下去就能直接撕裂這殺陣,但是他手里的靈劍必然會毀掉。而且破陣錐這種事,還是交給他來比較好。 秦時雨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必然破陣錐和靈劍之間的價值差距,十個八個的破陣錐也比不上褚驍手里一柄靈劍的價值,雖然她不差錢,但是能省的還是不能浪費,爭取幫褚驍多存點家底。 褚驍不知道秦時雨的心思,但是從她的小表情也可以看出來,她大概又是在感嘆他的家底問題。 褚驍靈力化作細小的劍芒,如有實質的裹挾著手里的破陣錐,狠狠地撞在了殺陣的結點上,破陣錐破開殺陣的同時,劍芒也撞上了殺陣破碎時爆發(fā)出來的殺氣,驚人的光芒炸裂開來,在天空中爆裂出了美麗的光彩。 等炸裂的余波蕩到秦時雨面前的時候,就只剩下了一股拂面的微風,輕輕撥動了她的劉海。 秦時雨嘆道:“大師兄真厲害啊……” 容新沂也附和道:“確實很厲害?!比缓笏⑽⒁活D,取出傳訊玉簡一看,笑了:“我們大師兄也過來了?!?/br> 玄音宗的大師兄,風不起。秦時雨表示,她認識。 之前被天鷹門圍困的時候,容新沂就已經給風不起傳了訊息求救。風不起他們本來就在往這邊趕來,得知容新沂她們遇困,風不起直接脫離同伴們,迅速趕了過來。 風不起仍然晚了一步,如果不是秦時雨和褚驍突然出現,容新沂她們損失只會更大。 得知前后情況,風不起對著秦時雨和褚驍深深一揖,“此番多謝褚?guī)熜智貛熋迷?,”然后他撐起身子,笑道:“這人情欠你們越來越多,這可如何是好呀!” 上一次也是天極劍宗出手救援,這欠下的人情還起來可太難了。 秦時雨卻笑道:“我可記得有一句話說的比較好,虱多不愁債多不癢?” 風不起忍俊不禁,搖著折扇自有一番風流韻味,“是虱多不癢債多不愁吧?” 秦時雨頓時瞇眼笑道:“嗯,我看風師兄一點也不愁。” 這下不僅是風不起,就連身后那些還在調息的弟子都紛紛笑出了聲。 風不起扇風微掃,“都有精神了是吧?” 玄音宗小弟子頓時捂著嘴不敢笑了,但潼陽宗的弟子卻不打算給風不起面子,“風道友,我們還疼著呢!你這風扇起來好冷呀!”許是跟風不起熟悉,開玩笑的時候完全沒考慮風不起這個玄音宗首席大弟子的身份。 “嗯嗯,知道啦,此次還是多虧了你們?!比绻皇卿栕诘茏映鍪窒嘀?,這三位師妹別說撐到他來,估計都等不到秦時雨出手,就會被隕落在天鷹門的手里。 休整好之后,一行人干脆結伴前行,先與玄音宗其他還在前面的弟子匯合。據風不起所說,柳天寧也在那邊,本來嚷嚷著要一起過來,嫌他太慢,把他留下了。 但秦時雨對玄音宗和天鷹門的恩怨更感興趣,畢竟來這里這么久,她沉迷學習和修煉無法自拔,沒時間關注太多八卦,大陸歷史了解得不夠多,更別說這些近代史了。 風不起也有意思,一句話就交待了兩個門派之間的宿怨:說不清楚。 大概就是從很久之前開始,兩個門派因為離得太近,面臨著各種資源還有弟子傳承的針鋒相對,然后玄音宗因為功法的原因,相對勢弱,天鷹門就變著方兒的擠兌玄音宗弟子,最好是能將玄音宗直接吞噬,他們就能一家獨大。 后來反復爭執(zhí),門派傾軋中總有弟子受傷隕落,這矛盾就越來越深,直到現在無法化解,兩邊弟子碰頭,輕則謾罵,重則直接動手——當然玄音宗因為大多數是女修的緣故,選擇直接動手的時候比較多。 風不起嘆了聲,也就是玄音宗相對較弱,才讓天鷹門糾纏不休,如果天鷹門惹上的是天極劍宗這樣的龐然大物,估計早就被填平了。 重要的還是要發(fā)展自身實力呀! 風不起瞥了一眼容新沂,這姑娘從入宗門開始,就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就連師尊都說容新沂比他更適合音殺的修煉。她在筑基初期進入秘境的時候就獲得了音修傳承,師尊還高興了很久,可那之后容新沂在音修上的表現就差強人意,那音修傳承似乎并不如師尊所料那般具有強大的威力,都擔心容新沂修煉上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聽她解釋,在那功法修煉到第三層之前,確實很弱,不具有音殺的功能,但是輔助功能卻比一般的功法強上些許。 等這功法成長起來,容新沂的戰(zhàn)力不可估量。 也不知道天鷹門是從哪里得到了消息,這些年對容新沂是窮追不舍,分明是想將正常中的容新沂扼殺。他也沒想到,剛進秘境就和容新沂分散開,只因在進入秘境的時候,天鷹門暗中下手阻攔了一瞬間。 風不起折扇遮了冷笑,卻遮不住眸中的冷意。天鷹門這些年好日子過得太飄,也該吃些教訓了。 然后一低頭,就看到了秦時雨那亮閃閃的眼睛,頓時收起扇子笑道:“秦師妹還想聽什么?我可都告訴你了。若果秦師妹覺得無聊,我那榮師妹手里可有不少的話本,你可以和她交流交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