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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雨一臉好奇地看著耿孟陽,等他把話說完。 “我知道劍心石的下落。” 秦時雨:“……”哎喲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她的目光滑過褚驍, 立刻鎖定在了耿孟陽身上。 耿孟陽不自在地咳嗽一聲,啞聲道:“我也只是從外聽到少許的消息, 秘境這次會有劍心石出世,并且還有具體的方位。也就是說, 此次為了劍心石來的人很不少——”說到這里,耿孟陽瞄了一眼褚驍。這天極劍宗的首席大弟子,應該也是沖著劍心石來的,畢竟天極劍宗基本上都是一群劍修瘋子, 有劍心石的消息必然一窩蜂都來了。 秦時雨饒有興致地說:“說說看?”褚驍來之前應該也有劍心石的消息,雖然不知道他們都是從哪里知道的,但聽聽耿孟陽的說法,看看有沒有什么新的線索也是好的。 “殘風秘境本來就是劍修大能留下的遺府,千年能孕育出一顆劍心石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是這一次不一樣,據(jù)傳這一次正是殘風秘境萬年之期,這次出現(xiàn)的劍心石,是萬年品質的?!?/br> 秦時雨的眼睛都亮了,“真的?” 褚驍先點了頭,說明他也是知道的。 耿孟陽摸摸鼻子,總覺得自己這消息并不如他預估的那么有價值,“我知道的那群人,似乎有特殊手法感應那萬年劍心石的存在,對劍心石是勢在必得。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在他們身上留下了追蹤的術法,我可以感覺到,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那術法的存在。” 秦時雨很認真地說:“也可能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就等著你過去自投羅網(wǎng)?!?/br> 耿孟陽:扎心了。 以他的戰(zhàn)斗力,確實就算沖上去也只是送菜的份,不過他下那術法也只是順手和本能,撿漏才是他的風格,心想著也許就有意外收獲了呢?如今被秦時雨直接戳破,他也才想起來,他術法施展的對象雖然只是個金丹期,在他能控制的范圍內,可那隊伍里不乏元嬰期的修士,若說要暴露,也不過是轉眼的事。 耿孟陽那張本來就十分蒼白的臉上頓時沒了血色,有些事不能腦補,回想起來就只剩下了害怕。 “耿道友知道他們的位置,是要跟過去嗎?” 耿孟陽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不了?!彼植皇莿π?,劍心石這種寶貝就算他得到了他也保不住,更何況他這隱息的身法在高階修士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就不去湊熱鬧了。這次能得到這么多的紅參果,已經(jīng)是意外之心,做人不能太貪心。他就在外圍溜達一下,看看能不能有其他撿漏的可能就行了。 他找出一張符箓,將術法痕跡留下,遞給了秦時雨:“想來褚道友也是心中有數(shù),這追蹤術法就算不能幫上你們什么忙,必要時候也能作為警醒,在距離那些人一定距離的時候,符箓就會點亮,符紋點亮越多,也就是離他們越近。而且符紋點亮的方向也能大概確認對方所在的方向——” 還挺有意思的。 秦時雨本就在初學階段對符箓和符紋有點研究,如今看到這符箓,更是見獵心喜,嘴里還念叨著:“你就不怕這符箓到了我手里,會輕易暴露你的術法?” 耿孟陽一怔:“有那么容易?” 秦時雨已經(jīng)看完了符箓,笑道:“對于我來說可能不容易,但是對于我爹來說,難度并不大?!?/br> 耿孟陽一臉麻木,想到秦時雨的爹就是羨陽峰的器修大佬,他也無言以對。 “可惜這符箓只是一次性的,估計我也沒辦法讓它見到我爹了?!?/br> 一次性的符箓,使用之后就會化為灰燼,耿孟陽將符箓交給秦時雨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激活狀態(tài),而且這符箓上他施加的術法能夠堅持的時間也有限,差不多能撐到秘境結束。耿孟陽也是被秦時雨的突發(fā)奇想嚇了一跳,才想起自己本能就做了這些。 想到秦時雨的話,意識到這秘境里還有其他對符紋深有造詣的修士,秦時雨這說法也不是不可行。他怎么就這么輕易信任了秦時雨?明明這位大小姐眼里的不懷好意從來就沒隱藏過,他怎么就掉以輕心了呢? 耿孟陽飄飄悠悠地離開了地洞,這里就只剩下了秦時雨和褚驍。 秦時雨晃了晃手里的小紅傘,把耿孟陽留下的符箓貼到了扇面上,傘面不會阻隔她的神識,她也能看到符箓是否有反應,“大師兄,我們往哪里走?”她反正是覺得褚驍肯定知道方向。 這符箓現(xiàn)在還沒發(fā)光,說明離那些人還挺遠。但如果褚驍知道方向,靠近之后符箓就會亮了。 褚驍點點頭,攤開手掌伸到了秦時雨面前。 秦時雨條件反射就將裝有紅參果的儲物袋放在了褚驍?shù)恼菩摹?/br> 褚驍:“……”他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大師兄這些先放你那里呀,羨陽峰上也沒有擅長煉丹的前輩,這些紅參果你留著比較好,不管是作為補給,或者找大師兄你認識的人煉制成丹藥都可以的,實在不行,還可以出手賣掉換靈石嗷,大師兄你那些輔助材料還差什么,正好用這個換!” 褚驍懂了。不過那也不重要,褚驍將儲物袋一收,然后捏著秦時雨的手腕往靈劍上一帶,直接御劍而起,向著地洞深處而去。 秦時雨:就,挺突然的。 褚驍走的是凌紋心離開的那條路,凌紋心也是從這里離開,看褚驍?shù)姆较?,足以證明凌紋心就算含恨離開,也是別有算計了,還挺厲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