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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晚來一步的秦銘看到的就是委頓在地的秦時雨,和打得正熱鬧的褚驍。 秦銘:為什么這小子又在這里? 看著和褚驍斗法的成煌羽,秦銘的眉頭狠狠地皺在了一起。 “這是怎么回事?” 隨后趕來的南斗宗長老看到這局面,也很是驚訝。 動手的是一向老好人溫柔似水的成煌羽,而他的對手居然是一個金丹期的劍修。 秦銘冷哼著,“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br> 除了那求救的煙花,驚動眾人的還有雁過那震徹九霄的龍吟。眾人紛紛趕來,看到的卻是這樣的場面。 “都住手,住手!” 成煌羽很想停手,跟一個金丹期的小修在眾人面前打成這樣,完全不符合他的人設。至于停手之后該怎么解釋,他胸有成竹。只是這劍修完全不給人停手的機會,他稍有停頓,就是給這劍修留下了破綻和機會,劍光如影隨形而至,稍有不慎,他就能撞上那劍鋒。 “秦長老,還不讓這弟子住手!” 那劍修分明是天極劍宗的弟子,居然在這里襲擊南斗宗化神期的人物,秦銘居然還袖手旁觀。 秦銘的注意力只在秦時雨身上,“小雨!” 秦時雨偏頭看了一眼秦銘,也笑了,“爹,我沒事?!?/br> “大師兄!”她又喊了一聲。 褚驍動作一頓,回身收劍,動作干凈利落,就像剛剛追著一個化神期修士死纏爛打的人不是他一般,神色淡然地回到了秦時雨身邊。 眾人:就很想說臟話那種感覺。 第43章 四十三滴雨 有備無患的秦時雨 場面一度很尷尬。 南斗宗的長老看成煌羽的眼神, 透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不管是什么原因成煌羽和人打了起來,他一個化神期居然連一個金丹期的小姑娘都收拾不了, 也真夠丟人的。 成煌羽也很委屈,他哪里想到一個金丹初期的小姑娘,居然也這么難得手?他只想著速戰(zhàn)速決一招解決秦時雨,然后再帶走雁過, 而且他還記得之前秦時雨手里的靈傘直接抵擋住了他的攻擊, 所以這次下手的時候他不僅用了全力甚至沒給秦時雨反應的機會??梢廊槐磺貢r雨給躲了過去,他以為是巧合,緊接著他才知道, 有可能那不是巧合。 小姑娘詭異的身法雖然只是曇花一現(xiàn), 但后面她拿出來的那些防御法寶即使是他, 看著都很眼熱。 這一耽誤,就讓人趕了過來,被抓個正著。 那長老很明顯是想給成煌羽一個臺階下, 因為不管是為什么,他一個化神期的大能跟金丹期的后輩出手, 怎么說怎么不好看。 “成長老, 這是出什么事了?” 成煌羽撣了撣衣角,自是一派風流, “無礙,正是來跟小友致歉, 見小友天賦驚人,一時手癢?!?/br> 眾人:手癢你就可以這么明目張膽欺負一個后輩? 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褚驍那驚天一劍,秦時雨可能就交待在這里了——這些人對秦時雨身上的防護法寶不了解, 只看到剛剛驚險的一幕,并不知道在這之前,秦時雨已經(jīng)扛了好一會兒。 那長老瞪了一眼成煌羽,“你手癢也不看看場合!”人家親爹都在呢,想要指點人家孩子,也要問問人家親爹同意不同意。 成煌羽笑道:“是是是,是成某一時心急,讓小友受驚了,小友可否原諒成某?”成煌羽沖秦時雨一揖,算是做足了姿態(tài),配合他那溫柔似水的外表,還真是唱的一出好戲。 秦時雨總覺得,這成煌羽是不是當她是傻的,都已經(jīng)下殺手了,連反派臺詞都說了,難道真以為她會覺得這人是一片好心來跟她過招的? 所以傻的應該是這個姓成的吧?他腦子不好,就把所有人都當傻子? 南斗宗這些人她管不著,畢竟人家認識幾十幾百年,肯定先入為主相信成煌羽的話,而且看他行事風格,這么多年肯定把上上下下都哄騙到位了。 可她不一樣啊,她覺得她的腦子還算清醒。 秦時雨拽著褚驍?shù)男渥?,探出了半邊腦袋,一張小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蒼白,聲音里似乎還有著劫后余生的顫抖,“你胡說,你剛剛說要我的小命,讓我乖乖受死,你還想搶我的契約妖獸!” 雖然成煌羽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他到底為什么要對秦時雨動手,但是從他出現(xiàn)之后,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雁過身上,再加上他出手的時候是很想對秦時雨確實狠下殺手,但似乎忌諱雁過的存在,留有一絲余地,也正是因為如此,才給了秦時雨掙扎的機會。 而且秦時雨并沒有忘記之前在交流大會上經(jīng)歷的事,瘋了那么多年的藍夢舟,為什么會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還追著雁過不放。就因為雁過的幼生態(tài)太可愛? 隨著秦時雨的話音,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腳邊上,那里蹲了一只沒什么精神的小怪物。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看他,雁過偏頭想了想,終于還是鼓著最后的力氣,飛到了秦時雨的肩頭上,理直氣壯地蹲了下來。 說是小怪物,只因為大家都沒見過長成這樣的妖獸,說是鳥,卻長著奇怪的腦袋和尾巴,那圓滾滾的身體上插著一對不怎么健壯的翅膀,看上去就很孱弱。 秦時雨也發(fā)現(xiàn)了,縮小之后的雁過,那小腦袋很難看出蜃龍的形狀,介于蛇頭和龍首之間,不倫不類反正怎么看怎么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