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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完塞進(jìn)被子里,半逼半哄道:“睡覺好不好?有什么事,明天醒來再說?!?/br> 容斯言:“為什么呢?!?/br> 陳岸:“什么?” 容斯言自言自語:“為什么,我現(xiàn)在待在這里呢?!?/br> 陳岸一愣。 容斯言:“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陸月生家里,去殺了他。還有馮達(dá)旦??墒俏揖瓦@樣待在這里,好像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切都很溫馨美好?!?/br> 他的聲音很冷,仿佛從很遠(yuǎn)的地底傳來。 陳岸摸他冰涼的手背,反手扣住,用自己的體溫幫他升溫:“會的。只是我們需要時機(jī)。” 容斯言:“沒用的。” 陳岸想要說話,被容斯言打斷了。 “我們目前找到了什么?一個人證蘇逸川,其他就沒了,”容斯言自言自語道,“你知道的啊,沒有物證,根本沒辦法判他們死刑?!?/br> “我們努力了這么久,做的都是無用功,我竟然今天才想明白,”他抬起頭來,笑了笑,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可是沒關(guān)系,我剛剛忽然想通了。” 陳岸:“想通了……什么?” 容斯言:“不要找證據(jù)了,不要證人了,直接去殺了他們?!?/br> 陳岸一怔。 “早點(diǎn)這么干就好了,陸月生早就死了,馮達(dá)旦也早就死了,”容斯言著魔似地道,“我們一直在走彎路啊。” 陳岸試圖讓他冷靜下來:“不是的,我們不僅要報仇,還要替你父親洗刷冤屈,他從來都不是畏罪自殺的,他是被害死的?!?/br> “那你告訴我,要怎么做?” 陳岸說不出來。 容斯言笑了:“你看,你明明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卻還勸我不要沖動。” “不要前功盡棄,”陳岸低聲地懇求他,“你想想,想想當(dāng)初為什么要改名換姓進(jìn)立藤教書……” 回想起一年多以前,恍如隔世。 容斯言抽開手,厭惡而暴躁地道:“不要表現(xiàn)得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br> 陳岸心如刀絞,卻還是再一次把他的手抓住了:“沒關(guān)系,我可以慢慢了解,關(guān)于你的一切,我都……” “包括真正的我?”容斯言尖利地道,“不要裝了,你沒辦法接受那樣的我的。我剛才在柜子里想什么你知道嗎?我想干脆哪天在身上綁炸藥,去和馮達(dá)旦同歸于盡算了,我不在乎周圍會死多少無辜的人,只要他死。” 陳岸呆住了。 容斯言嘲諷道:“清醒點(diǎn)吧,你喜歡的是八年前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郁風(fēng)晚,而不是我,沒有人會喜歡一個丑陋的瘋子?!?/br> 他近乎發(fā)泄一般地說著這些傷人的話,心底其實(shí)隱隱期盼陳岸能夠打斷他,告訴他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可是陳岸沒有說話。 片刻后,才道:“……那,我呢?!?/br> 容斯言偏過頭去,不看他,眼眶慢慢紅了。 陳岸很小聲地道:“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我要怎么辦呢?” 容斯言沒有說話,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哭出來。 這天深夜,陳岸沒有像和往常一樣溫柔地從背后抱著他。 他們僵硬地分開了一段距離,誰也不挨著誰。 陳岸告訴他:“我問過文揚(yáng)了,三天后陸月生有一場粉絲活動,到時候我們?nèi)プニ?,肯定會有線索的?!?/br> 容斯言閉著眼睛,沒有回答。 只是在快要入睡的時候,低聲道:“……我想爸爸了?!?/br> 聲音沙啞而低微。 不僅是爸爸,還有遠(yuǎn)在英國的mama,還有八年前幸??鞓返囊磺?。 他是想解釋自己今晚的反常,他其實(shí)知道他對他好,也不想對他發(fā)脾氣,不想對他擺出尖酸刻薄的臉的。 他剛才像個小丑一樣對他大發(fā)脾氣,兇相畢露,是真的控制不住。 現(xiàn)在的他就是一個全身長滿刺的刺猬,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怪物。 一想到爸爸,他就有種崩潰得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沖動。 陳岸沒有回答,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不想搭理他。 容斯言隱藏在心底的話,他其實(shí)很喜歡很喜歡被他從背后抱著,踏實(shí)可靠的懷抱總是能給他很好的睡眠。 可是他沒有臉說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資格請求這些。 他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指關(guān)節(jié),把哭聲壓抑在齒間,不愿意再去陳岸面前丟臉。 幾分鐘后,陳岸察覺到異樣,伸出手,摸到了一臉的淚水。 陳岸一怔,無可奈何道:“問你,你什么都不說,然后自己偷偷躲起來哭……你真是……” 他很用力地把他重新抱進(jìn)懷里,像以往無數(shù)個深夜那樣,輕輕地拍打他的肩膀,哄嬰兒一樣地哄他入睡: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的。” “你永遠(yuǎn)可以對我發(fā)脾氣,不用擔(dān)心我會生氣,這是我給你的專屬特權(quán)。” “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br> 下一章要放刀了……然后又是酸爽狗血酸酸甜甜……我真的愛狗血…… 第105章 重逢太晚 這一夜,容斯言睡得很沉。 夢里影影綽綽的,偶爾看見人影,但是伸出手去觸摸,人影又都消失不見了。 次日早上醒來,全身疲憊不堪,條件反射地去看身旁的位置。 空的。 容斯言心想陳岸大概是先醒了,喊道:“陳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