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頁
容斯言:“有沒有在學(xué)校交到新朋友?” 唐小笛繼續(xù)抹眼淚:“還行,就是晚上有的時候會想家,想著想著就睡不著了?!?/br> 陳岸:“啊,我怎么聽阿姨說,你白天踢球,晚上睡得跟小豬玀一樣,打雷都不醒?” 唐小笛被拆穿,臉色羞紅,哇的一聲又哭了。 容斯言瞪了陳岸一眼,扭頭哄道:“爸爸逗你呢,別理他?!?/br> 小孩確實是長大了,鬼靈精的,他原本就早熟和聰慧,現(xiàn)在開始有意識地撒嬌和討要寵愛。 唐小笛抓著屏幕,哼哼唧唧:“等明年回國了,我要和容老師睡一屋?!?/br> “不要爸爸了?!?/br> “爸爸一個人睡,晚上被黑暗宇宙人卡利星人抓走吃掉?!?/br> 小臉繃著,故意不看爸爸。 陳岸捂著心口裝受傷:“哎……說好的養(yǎng)兒防老,我還沒老呢就嫌棄我了……” 說著說著,倒在容斯言身上,頭在他懷里亂拱:“老婆老婆,我只有你了……” 他的頭枕在容斯言大腿上,隔著一條睡褲,只感覺那雙大腿溫?zé)峋d軟,周身都是清清爽爽的柚子香氣。 容斯言沒理他,哄了唐小笛幾句,掛斷了視頻。 陳岸躺在他大腿上,雙手枕在腦下,仰頭看他:“干嘛關(guān)掉視頻?” 容斯言:“……” “啊,”陳岸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怕小笛看見少兒不宜的場面?” “只是聊完了而已?!?/br> 容斯言面無表情,扒開他下沙發(fā)。 下一秒就被陳岸一把按了回來,白皙的鎖骨上留下一連串濡濕的紅色痕跡:“老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害羞的時候,眼睛都會不自覺往右下方撇哦……” 葛海瀾那邊進展有點慢,因為李旗云似乎不常在家,安排給他的生活助理嘴巴也很嚴,不太理會他的搭訕。 幾天后,蘇逸川那里倒是有了進展。 一個讓陳岸和容斯言都目瞪口呆的進展——蘇逸川,竟然有毒癮。 蘇逸川剛被關(guān)的那幾天,雖然也經(jīng)常摔東西、瘋了一樣大吼大叫,但是他們都以為那是少爺脾氣在發(fā)作,在威脅他們把他放出去,也就沒放在心上。 然而文揚觀察了一陣子,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某一次進去送飯,意外發(fā)現(xiàn)蘇逸川倒在地上,身體抽搐口吐白沫,急忙叫了醫(yī)生來,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腕上竟然有不少陳年針眼,腿部也有輕微潰爛。 看樣子他吸食毒品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 那些瘋了一樣的大吼大叫、用頭撞墻,都是因為毒癮發(fā)作,無法自控。 陳岸和容斯言面面相覷。 這個意外超出了他們的預(yù)想,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繼續(xù)關(guān)著? 萬一鬧出人命來怎么辦。 送去戒毒所? 那等于放虎歸山,之前的努力都功虧一簣了。 陳岸忍不住罵:“蠢貨!” 毒品是這世上來錢最快的行當(dāng),但連毒販子都知道,這東西不能碰,一碰就是一個死。 他們之前調(diào)查蘇逸川,得知他風(fēng)流縱欲,時常流連在外,夜不歸宿,甚至放任情人找上門來,挑釁原配,欺負女兒,鬧得雞犬不寧。妻子據(jù)說是打算和他離婚了,但不知是余情未了還是期盼著他能回心轉(zhuǎn)意,一直拖著沒離。 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敢吸毒。 容斯言的腦子卻像是被什么東西敲了一下,猛然想起一些忽略的細節(jié)。 他抓著文揚問:“蘇逸川沒有說過自己吸毒的事?” 文揚被他揪著領(lǐng)口,結(jié)結(jié)巴巴:“沒、沒有。” “也沒有問你要過毒品?” “他除了大喊大叫要出去,還有詛咒罵人的話,什么都沒說過。” 陳岸剎那間也明白過來,和容斯言對上目光。 染上毒的人,自控力基本就被瓦解得絲毫不剩了。 一旦毒癮發(fā)作,大腦里什么想法都沒用了,只會用盡一切辦法去尋找毒品,毫無自尊,哭喊懇求,這就是為什么癮君子最后都會傾家蕩產(chǎn),家破人亡。 蘇逸川竟然能在毒癮發(fā)作下忍住不說,也絲毫沒有表露過討要毒品的意思。 這說明了一點。 他很可能不是主動吸毒的,而是被某個人帶著吸的。 自我厭惡的同時,他的大腦仍然在拼命地告誡自己,這是罪惡的,是一定需要戒除的。 這樣一個拼盡全力抵抗毒癮的人,真的會那么風(fēng)流瀟灑、恣意放縱嗎? 除非…… 除非,那些都是他刻意制造出的假象。 第81章 蘇逸川(無主角情節(jié),謹慎購買) 有了突破口,加上毒癮頻犯,幾天后,蘇逸川終于撐不住了。 陳岸和容斯言知道了當(dāng)年真相的另一個版本——關(guān)于一個小跟班的故事。 蘇逸川的父親是被馮家從美墨邊境線上撿回來的,撿到的時候他正在垃圾桶旁翻發(fā)霉的熱狗面包吃。沒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誰,來自何處。馮家老爺子馮玉山用拐杖點著他的頭頂,漫不經(jīng)心地說,養(yǎng)著吧,就當(dāng)多養(yǎng)條狗。 蘇逸川從小就知道父親是馮家的一條狗。 好聽點的名號是馮家的“保鏢”,要在槍林彈雨中替馮家人擋子彈,在生意出了岔子的時候當(dāng)馮家人的出氣沙包,在馮家小少爺不高興的時候跪下來給他當(dāng)馬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