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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岸心中震動,面上仍舊是沉默面癱的模樣。 見郁風(fēng)晚敲得辛苦,小聲道:“……我?guī)湍惆??!?/br> 郁風(fēng)晚看了他的胳膊大腿一眼。 出院后每天要做康復(fù)訓(xùn)練和肌rou鍛煉,他的身體確實強健了不少,還從健身教練那里學(xué)會了不少按摩技巧。 郁風(fēng)晚背朝他躺下來,淡道:“晚飯吃飽了吧。” “吃、吃飽了?!?/br> “那就多用點力,不然就滾下去。” 陳岸連忙半蹲下來。 郁風(fēng)晚就躺在他面前,今天換了一套淡黃色睡衣,整個人細瘦白皙,如同一座大理石雕刻的藝術(shù)品,希臘神話里溺水而亡的美少年納西索斯。 陳岸小心地把手覆上去,在右側(cè)肩膀上拍了一下,讓他面朝下,這樣按摩得更全面一些。 郁風(fēng)晚猶豫了一下,乖乖照做了。 面朝下趴著,兩只手臂軟軟地平放,雙腿微微張開,完全放松的狀態(tài)。 “放松,”陳岸說,“可能會有點疼,受不了了就叫出來?!?/br> 從肩部開始,力道由淺入深,逐漸加大,揉捏酸痛的肌rou。 郁風(fēng)晚悶哼了兩聲,倒是忍住了,隨著適應(yīng)力道,肩膀逐漸放松下來。 白皙的后頸因為揉弄變成了淡粉色,沁出些汗,看起來可憐可愛,像剛剛被雨水打濕的鈴蘭。 從上而下,然后是腰部。 陳岸:“我能不能……” “嗯?” “因為手前后放的話使不上力,如果是正上方會方便很多……” 郁風(fēng)晚懂了他的意思,是要岔開腿坐在自己腰側(cè)上方。 他遲疑片刻,警告道:“屁股不準(zhǔn)碰到我?!?/br> 陳岸臉紅了:“不、不會!” 這還是郁風(fēng)晚第一次準(zhǔn)許他爬自己的床。 陳岸小心翼翼爬上去,連腳底板踩到床都不敢,輕輕跪坐在他大腿上方,雙手覆上腰,輕柔而緩慢地按摩起來。 郁風(fēng)晚沒忍住輕哼出聲。 腰部是人體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因為不常碰觸,又十分柔軟,輕輕一碰就會癢。 何況是陳岸現(xiàn)在這樣毫無保留地撫摩揉弄。 他的雙手比一般高中男生更大、更有力,一只手就能綽綽有余地包裹住。 他又十分盡心盡力,用上了全部所學(xué),隔著睡衣也能感覺到手掌的堅實和guntang。 郁風(fēng)晚被按摩得很舒服,逐漸感覺緊繃的肌rou放松下來,因為太舒服了,腰部以下的部分好像都被抽走了力氣。 綿軟,輕快。 人是會得寸進尺的,就像小孩子吃糖,嘗到一點甜頭,就會想要更多,欲念是無休無止的。 陳岸正揮汗如雨,忽然聽郁風(fēng)晚哼道:“這樣……會不會不太方便?” “不舒服嗎?!?/br> “我的意思是,隔著衣服,好像力道沒辦法完全……” 陳岸聽懂了,驀地臉紅,結(jié)結(jié)巴巴道:“是,要把衣服掀上去的意思嗎?!?/br> 郁風(fēng)晚沒說話,這是默認(rèn)的意思。 陳岸低著頭,忽然看到他臉頰好像有一點紅。 ——竟然害羞了。 陳岸一時也不知所措起來,但也知道機會難得,就像撫摸貓咪的人等待貓咪放松下來親近自己的那一刻,可遇而不可求。 于是悶著聲音,小心翼翼,把他腰部的衣服掀了上去。 沒敢掀太多,把纖細柔軟的腰部完整露出來,就不敢再掀了。 可是那也給剛剛高一的少年造成了極大的視覺刺激。 柔嫩白皙的腰部,因為撫摩而微微變紅,是很好看的淡粉。 臀部上方各有一個淺淺的腰窩,柔軟塌陷,陳岸忍不住心想,如果在里面倒上一點水,這就是世上最小的兩個湖了。 只有他能看見的淺湖。 陳岸心臟砰砰跳著,把手覆上去,觸感滑膩柔軟,讓人擔(dān)心稍微用點力就會把皮膚掐破。 努力定了定神,把腰部按摩的收尾放松做完了。 這次沒等郁風(fēng)晚命令,兩只手向下,按摩起了他的大腿。 郁風(fēng)晚愣了一下,似乎是要責(zé)怪他的先斬后奏,可是按摩大腿的力道太舒服,他不由自主哼出了聲。 ——于是又放任了。 郁風(fēng)晚是個天生的享樂主義者,一切由感官決定,如果讓他舒服了,那么原則和界限都可以讓步。 陳岸得寸進尺,按摩了他的大腿、小腿、雙腳。 按到腳底心的時候,郁風(fēng)晚忽然掙動了一下,蜷縮起了腳趾。 “疼嗎?” 郁風(fēng)晚有些古怪,頭埋在枕頭里,沒解釋,也沒阻止,只是臉頰好像更紅了一些。 陳岸摸不準(zhǔn)他是什么意思,接下來只剩腰部和大腿之間的那個部位了,他是萬萬不敢碰的,于是就打算下床了。 剛直起腰,郁風(fēng)晚悶哼道:“腰下面痛……” 陳岸的腦袋轟的炸開了。 他愣在原地,不由自主反復(fù)咀嚼他這句話的意思。 是讓他按摩那里嗎? 不是吧,肯定是他理解錯了。 可是不是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 呆愣片刻,只聽郁風(fēng)晚惱怒道:“后面,隔著衣服!不用掀起來了?!?/br> 這下沒有歧義了。 陳岸大腦一片空白,重新矮下身去,雙手微微顫抖,隔著柔軟的布料,盡心盡力按摩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