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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要我把你腦袋釘住,再來一次嗎?”白績狠狠地吃虧了,大罵jian商后凜然威脅,“不許動。”

    “好?!饼R項再次乖乖仰頭。

    一回生二回熟,白績連準(zhǔn)備都不用,兩只手穩(wěn)住齊項的腦袋,專業(yè)地像正在做人工呼吸的救生員。

    兩唇相觸,白績剛要說結(jié)束了,并起身,一個胳膊就纏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抓著他的腰,他被迅速地壓在沙發(fā)上,還有點回彈。

    白績震驚地睜大眼睛。

    “還是我來吧,白老板?!饼R項低聲,“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rou貼rou?!闭f完便深吻上來,

    白績沒來得及閉眼,被齊項烏沉的眸子深深吸引住,看著他比常人黑的瞳孔,和里面失措又沉迷的自己。

    他或許有點惱火,但絕對不是憤怒。

    還…挺舒服?

    心防崩塌只在一瞬間。

    白績想,完蛋了。

    他放棄的速度永遠趕不上心動的速度,以前他還能安慰自己說是齊項強迫了他,現(xiàn)在呢,隔了一個多月,他主動親人?

    唇角一痛。

    某個好色的黃牛不滿意他的分神,下嘴也沒個輕重,咬完又曖昧不清的輕啄唇角的傷口,標(biāo)準(zhǔn)的打了巴掌又給個甜棗。

    “雀兒,閉眼?!?/br>
    “……”白績啞然,“你又教我?”

    白績發(fā)狠的把人按在沙發(fā)上,像是被咬疼了生氣,一轉(zhuǎn)攻勢,按著人的肩膀,跪在齊項的腿上,連咬帶啃的沒一點浪漫氣息。

    齊項任他咬,口中一股血腥味彌散開來,下唇也有點細微的刺痛感,他呃了一聲,白績捕捉到這個聲音,慢下來,學(xué)著齊項舔了舔他的唇。

    “報復(fù)呢?”齊項托住白績,把他抱著,“這算什么?”

    白績親完,兇悍的勁沒了,被齊項看地不好意思,從脖子紅到腦門,臉上能煎蛋,他兩個手擋住齊項的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道:“打..打擊黃牛!”

    齊項:“騙子。”

    *

    一個半小時后到了C市,白績還真的在半路來了睡意,下飛機還是被齊項叫醒的,靠在齊項的背上亦步亦趨的跟著,就差讓齊項背出機場。

    雖然天氣有所轉(zhuǎn)暖,但夜里仍有些涼。

    齊項幫白績把帽子戴上,兩個繩子一拉,一顆腦袋嚴(yán)絲合縫的束在里頭,只能看擠在一起的五官,白績皺起臉,很不滿意。

    兩個人上出租車去酒店,定的酒店在明天演出地附近,因為節(jié)目,這里的房間價格也跟著水漲船高。

    到酒店,白績總算是回過神,打了個哈欠,解開系在下巴上的蝴蝶結(jié),看齊項拿了一張房卡過來,眼里盛滿疑惑,“我跟你住一起?”

    齊項領(lǐng)著白績乘電梯去頂樓,“咱們住一塊的次數(shù)還少嗎?”

    白績:……

    你這話我聽著不對勁。

    房門打開,只有一張大床,白績睜著瓦亮的眼睛默默打量齊項,沒有發(fā)話,齊項摸摸鼻子,笑瞇瞇說:“房間緊張,懂的都懂。”

    白績冷哼一聲,卻也沒有拒絕,推著箱子往里走。

    “信你個鬼。”

    他到床邊,拿起一個枕頭擋在中間,“楚河漢界?!?/br>
    齊項呦了聲,打趣道:“還畫三八線呢?”

    白績把外套脫了,冷冷的吐槽:“我特別保守?!?/br>
    齊項幽幽來了句:“那還把我嘴都磕破了?!?/br>
    “三八線”的枕頭直接飛向齊項的腦門,砸得很準(zhǔn)。

    白績乘機逃到衛(wèi)生間,隔著門吼道:“就準(zhǔn)你動嘴,我就不能了?”

    齊項樂呵呵,“能,你這么大能耐,趕緊多展示展示?!?/br>
    衛(wèi)生間里人熄了聲,只有水簌簌滴落的聲音,掩蓋某人的心虛和燥熱。

    齊項在家里簡單洗漱過,故而換了衣服坐窗邊玩手機,沒過多久,白績草草了事的洗完澡也出來,有些悶,他把袖子擼到胳膊肘,頭發(fā)好久沒剪,碎發(fā)有些長,水滴落在睡衣上落下幾個不連貫的水跡。

    聽到動靜,齊項回頭,露出半邊分明的側(cè)臉,跟白績說:“過來,我給你吹吹頭發(fā)?!?/br>
    白績低頭看看手上的吹風(fēng)機,還是走過去,插上電,一屁股擠開齊項,坐在沙發(fā)上,從茶幾上挑了兩塊酒店送的糖,撕開包裝扔到嘴里,咔嚓咔嚓全部咬碎。

    注意到齊項在看他,白績瞪他,非常豪橫地反問:“吃三塊不行?”

    白績早上吃過糖了,齊項給的。

    他以前口味不挑剔,吃糖也就是貪那口甜味,不拘便宜或貴,只要味道不離譜他都能接受,后來齊項天天給他“上供”,倒把他的嘴養(yǎng)刁了起來。受人恩惠總要受制于人,齊項怕他壞牙,不讓他吃太多。

    白績想,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都要吃三塊。

    齊項笑了,“又沒不給你吃。”

    這話說的,白績反而看著像無理取鬧,便只嚼著糖,半晌才悶聲評價:“不好吃。”

    已經(jīng)是深夜了,兩個人一時間沒交談。

    齊項的指尖在白績濕漉漉的發(fā)間穿梭,指腹無意間柔軟的按到頭皮,暖烘烘的熱氣一縷一縷吹來,帶來不一樣的酥麻感,尤其是一直愛逗自己的人,現(xiàn)在一句話不說,靜得只有吹風(fēng)機的噪聲。

    口腔里,薄荷的清涼在回旋,他粗暴地把糖塊咬地很碎,那股甜中帶澀的涼味在喉管間回旋,讓白績回想起以前抽過的一種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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