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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有什么好心虛的? 秦西腦海翻騰,這時候許鶯鶯接著說了下去,說的卻不是他猜測的那些, 她只是吸了下鼻子,聲音悶悶道:“秦大哥, 我腳疼,走不了路了。” 難怪她沒有撲過來,原來是腳受傷了。 怎么又受傷了? 秦西長嘆了口氣, 睜開了雙眼。 天色將晚,山腳下根本沒什么人了, 她腳動不了,一個女孩子在這里, 就算沒有遇到壞人,大晚上漆黑一片也會害怕的。 他松了牽馬的韁繩,轉(zhuǎn)身時將手心的汗水在衣擺上擦了一下,才緩緩向她走去, 泰然自若道:“怎么傷的?” 他沒有看許鶯鶯,到了她跟前就半跪了下去,徑直去看她的腳腕,見她右腳踝部薄襪微微隆起,脫掉了鞋襪,果然看到她細嫩的腳踝紅腫著,明顯是崴著了。 許鶯鶯張口欲言,眼淚卻比她的話更快一步,啪嗒一聲打在秦西手背上。 秦西手一抖,差點直接按在她腫起的關(guān)節(jié)上。 許鶯鶯憋著哭腔應(yīng)道:“我過來找你,怕你又走了……趕路太急就崴著了?!?/br> 秦西握著她腳踝的手指輕動了一下,心里雜亂,不敢提這茬事情,只能故作沉著問她的傷勢:“多久了?” 許鶯鶯不知在想什么,沒有回答他,只有眼淚又一滴砸了下來。 秦西垂目盯著自己手背上的淚水痕跡,心里亂糟糟的,默默給她把鞋襪重新穿好,這時又聽她問:“你為什么不看我?” “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不認識你了。”他心中紛雜混亂,說話時語氣卻是如以前那么熟稔,甚至還帶著笑,仿佛兩人從未分開過一樣。 他借著看許鶯鶯腳踝傷勢的動作低著頭,忽地被一雙手捧住了臉頰。 許鶯鶯才不管他在干什么,硬是抬著他的下巴讓他看自己。 秦西被迫抬頭,盡管做足了心理準備,真的撞進她那雙泛紅的霧蒙蒙的雙眼時,仍是心臟猛地收緊。 這是我好久不見的小姑娘啊。 他后背繃得直挺挺的,迅速眨了下眼睛遮掩了情緒,輕聲笑道:“怎么了?忘了我長什么樣子了嗎?” 他笑著,許鶯鶯眼淚卻流得更歡了,不待秦西因為擔(dān)心她眼睛出聲安慰,就忽地收了捧著他臉的右手,朝秦西臉上大力地掐了一下,哭著臉道:“你不準笑!” 秦西長這么大從沒被人掐過臉,一下懵了,臉上又疼又熱,別說笑了,維持面部表情都難。 許鶯鶯抹著眼淚,哭著威脅道:“你再敢笑我就還掐你?!?/br> 秦西沉默,還有點束手無策,不笑就不笑了吧,反正本來就不想笑。 許鶯鶯松開了他的臉,道:“現(xiàn)在帶我回去你住的地方,不帶也行,反正我走不了路,也跟不上你。” 秦西默然片刻,問道:“你帶的丫鬟和侍衛(wèi)呢?” “沒帶丫鬟,侍衛(wèi)你還不清楚嗎?你不是最會躲他們了嗎?” 許鶯鶯說話夾槍帶棍,把秦西懟得啞口無言。 無奈,只好伸手把她抱到馬背上。 許鶯鶯伸手摟住他脖子時,秦西明顯感覺到女孩子軟軟的身軀貼在身上,熱氣轟得涌上了臉,渾身僵硬,雙臂根本不敢動彈。 他有些奇怪,以前不是經(jīng)常抱她上下馬車的嗎,那時候是怎么抱的,怎么沒有現(xiàn)在這么不自在? 許鶯鶯也察覺到他的僵硬,靠在他肩上,聲音聽著帶著點羞澀,道:“秦大哥,你是不是好久沒有抱過人了?現(xiàn)在抱著一點都不舒服?!?/br> 秦西被她說的臉上guntang,嘴角繃了下道:“不舒服那你下來吧,我去山上找人來抬……嘶——” 話說一半,被許鶯鶯在脖子上又掐了一下,這一下用力很大,掐得秦西都覺得疼了。 許鶯鶯掐完了又給他揉了兩下,秦西偏頭想躲,可是被她摟著脖子,根本躲不了。 許鶯鶯道:“我才不掐你胳膊和后背呢,那一點都不疼。你等下要是再說讓我不高興的話,我就繼續(xù)掐你脖子,還要掐你耳朵。” 秦西:“……” 這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壞習(xí)慣?以前那個乖乖軟軟的鶯鶯呢? 他閉嘴了,小心地把許鶯鶯放到了馬背上,牽著馬往山上走去。 天太晚了,城門已閉,只能先帶她去山上孫寧慈那里將就一晚了,明天再去找她的侍衛(wèi)把她送回去。 又不放心讓她單獨跟孫寧慈相處,秦西默默打定主意要在屋外守一晚上。 他牽著馬在前面慢慢走著,余光看到許鶯鶯的裙角和繡鞋一蕩一蕩的,跟江上小舟似的,不斷在他心湖帶起波瀾。 秦西走著走著,心跳就跟她的裙角晃動的幅度達成了一致,一下一下跳動著,沉重又規(guī)律。 鶯鶯怎么不問自己為什么離開呢? 她遲遲不問,秦西就覺得頭上好像懸著一把刀,要時刻警惕著它落下來。 他想這把刀快點落下來,又害怕它真的落下。 他也想問鶯鶯,你來找我做什么?可同樣不敢問出口。 許鶯鶯坐在馬背上隨著馬兒微微晃動,也一句話不說,只是默默盯著秦西的身影。 兩人各有所思,一路沉默著到了后山竹樓,秦西不打算抱她了,朝她伸手道:“我扶你下來?!?/br> 許鶯鶯看了看他伸出的手,嘴唇一抿,才不管他說了什么,松了韁繩,身子一歪就要從馬上跌落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