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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衣衫薄了一些,她穿著一身青草綠的衣裙,裙擺上用深色的絲線繪著連綿的遠山,動起來像是遙遠的青山伏動。 轉(zhuǎn)身時,寬大衣袖翻飛了一下,露出不盈一握的纖纖細腰。 秦西踏出門檻的腳步收回了一半,腳落地時許鶯鶯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了,抱著新采的花枝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明眸皓齒、眉眼彎彎問道:“好看嗎?” 第67章 做夢 “做了春夢是吧?” “好看……”秦西被她的笑閃了一下眼, 視線不自覺地從她臉上下移,發(fā)現(xiàn)她繡著云形紋的領(lǐng)口稍稍松了一些,露出脖子上帶著的小串的珍珠頸飾, 珍珠圓潤瑩白,泛著溫潤的光亮壓在她緊致的鎖骨上。 秦西再次移開了眼。 許鶯鶯走到他跟前問道:“好看你怎么不看我?” “……難道我還要一直盯著你看嗎?”秦西借著轉(zhuǎn)身關(guān)門的動作避免直視她,語氣自然地反問。 許鶯鶯低著頭撥了撥花枝道:“那也不是……你別關(guān)門啊?!?/br> “我給你采的桃花,放你桌上, 回頭看書累了就看看花。” 秦西又把門打開, 接了她手中的花進屋,腳一踏進屋里就把門掩上了, 許鶯鶯差點磕了鼻子, 在外面拍著門道:“干嘛把我關(guān)在外面?” 等秦西把花放好了開了門,她堵在門口問:“你房間里藏了什么不能讓我見的?” 秦西在元帥府待了這么長時間了,就算再怎么不懂這里的禮數(shù), 多多少少也學(xué)會一點了。沒有男女會單獨共處一室的,至少也要有丫鬟陪同, 并且大敞著門的。 以前還能說不知者無罪,現(xiàn)在都知道了,當(dāng)然要注意一點。 他示意許鶯鶯后退點好讓他出去, 答道:“你不是跟江姑娘學(xué)了很多東西嗎,怎么還這么傻?” 許鶯鶯眼底的光微微淡了些, 很快又重新笑了起來,“別人才要顧及這些, 秦大哥和我不用?!?/br> “說出這種話,還是不懂事……” “我沒有。”許鶯鶯很不喜歡他說這種話,迫切地打斷了他,然后捋了下肩上的一縷青絲, 恢復(fù)了平緩道,“我跟著阿雪學(xué)了好多了,出去也是能裝個大家閨秀的,但是我們現(xiàn)在在家里啊,家里是不用裝的?!?/br> 她強調(diào)著:“我娘說過了的,在家里不用管那么多,讓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秦西裝作沒聽到她后面的話,疑問道:“在外面裝個大家閨秀?” “嗯?!痹S鶯鶯點頭,“阿雪說以后要是回京城了,會有很多來往,我要裝得像一點,不能讓我爹娘丟臉面?!?/br> “那你想得還挺周到?!鼻匚髯旖菐е唤z笑,“回去之后正好可以去看看李棲楠,他見到你換了個身份出現(xiàn)在他面前,該不敢認你了。” 他倆一個是太子的小舅子,一個是大元帥的獨生女,這倆湊到一起,在京城是真的能橫著走了。就是這兩人如出一轍地不諳世事,怕是容易被騙,要跟謝夫人提下,讓她盯緊一點。 許鶯鶯想象了下與李棲楠重逢時的景象,偷笑道:“他要是知道我爹娘是誰,肯定要嚇壞了!” 要嚇壞的何止是他,恐怕還有荀盛嵐。 自從謝元帥夫婦倆知道荀盛嵐曾經(jīng)打著許鶯鶯的主意之后,就一直派人嚴密盯著他的動靜。 秦西原本以為荀盛嵐好歹曾經(jīng)是登了帝位的人,現(xiàn)在雖然殘了無緣帝位,但是說不準還會奮力掙扎一下,誰知道京城里傳來的消息說他瘋了。 秦西覺得有些失望,心態(tài)不至于這么差吧? 要么就是有蹊蹺,是裝的??伤敲锤甙烈粋€人,怎么會愿意裝瘋賣傻? 但無論如何,目前看來他都是沒有一點能力與謝必誠夫婦對抗的,許鶯鶯是他再也動不了的人了。 秦西仍是提醒了她一句:“別忘了京城壞人多,凡事小心點,還有那個荀盛嵐,他最會耍陰招了,要是見了他,不能手下留情知道嗎?” “我都記得呢。”許鶯鶯嬌笑著道,“再說了,要是回京城,肯定是爹娘還有你一起的,我才不怕他?!?/br> 秦西又想起小江的那句話“她已經(jīng)不需要你了”。 他心口堵得慌,微微抬了下嘴角沒說是與否。 許鶯鶯領(lǐng)著他往外走,路上遇到丫鬟下人都恭敬喊她小姐,她沖人點頭,朝一旁喜慶的紅漆木努嘴道:“秦大哥你看,給阿雪裝嫁妝用的,好看嗎?” “嫁妝?”秦西看過去,雕刻著繁瑣花紋的箱子緊閉著,幾個下人邊往里抬邊喊著小心磕碰。 箱子十分喜慶,讓他想起那個埋在心底的夢和夢里那個穿著喜服的許鶯鶯。 夢里她盛裝打扮,含羞帶怯地與自己說—— “秦大哥,我……” 秦西一個寒顫清醒了過來,手忙腳亂捂住許鶯鶯的嘴,“不準說!” 許鶯鶯話剛出口被他捂著嘴了,只能用黑亮的眼睛奇怪地看向他。 秦西被看得臉上發(fā)燙,方察覺自己把現(xiàn)實與夢境弄反了,連忙松開了許鶯鶯,將手背在了身后。 “秦大哥,你在干什么???”許鶯鶯從他欲蓋彌彰的表情看到他紅了的耳朵,心里跟燃著小火苗一樣噼啪作響,踮起腳尖靠近了問他,“你耳朵怎么紅了?” 秦西說了她許多次,終于把她喜歡對人動手動腳的小習(xí)慣改掉了,現(xiàn)在許鶯鶯與他沒有一點接觸,只是挨得很近,呼吸幾乎打在了他鼻尖上,逼得秦西后仰了一些,答道:“……我聽錯了……有點熱,別離太近了。你剛才想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