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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員如是交待,然后離開。 蘇曉在原地猶豫片刻,最后深吸一口氣,走了進(jìn)去。 伴隨著熟悉的肖邦的旋律,蘇曉進(jìn)入一個高挑開闊的空間。這是一間極其漂亮的咖啡廳?,F(xiàn)代風(fēng)格的設(shè)計優(yōu)雅,大方。最吸人的,當(dāng)屬南面那排巨大的落地窗。那窗外便是這座城市的最繁華耀眼之處。 在這種高度俯視一座偉大的城市,恐怕難免飄飄然。 飄飄然的落地窗邊有一組沙發(fā)座位,一位男士正背對蘇曉坐著。蘇曉知道,這就是她那位了不得的讀者。 僅僅一個背影,蘇曉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力量。巨大的壓迫感排山倒海而來,蘇曉退縮了。 當(dāng)你凝視深淵,深淵也在凝視你。 就在她要臨陣脫逃的時候,對方站起來面對她。 這便是秦復(fù)。 有那么一瞬間,蘇曉以為是父親穿越時空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如果他今天仍然健在,一定是這般模樣—— 和所有六十歲的人一樣,皺紋與白發(fā),秦復(fù)一樣不少。他的皮膚很白皙,透著健康的紅潤。發(fā)型利落,兩鬢銀光閃閃。真人個子頗高,深灰色的西裝讓他益顯挺拔。 顯而易見,即使經(jīng)過幾十年歲月風(fēng)霜洗禮,他仍有魅力。 如果蘇曉一開始就見到本尊,親眼目睹那種因長期權(quán)勢在握而造就的不凡氣度,她絕不相信他是什么鋼琴教師。 從前太蠢太大意……蘇曉悔恨不已。 秦復(fù)似乎看穿她的心思,他笑了,親切地向她打招呼。 “曉曉,你好?!?/br> 那語氣真像久別重逢。 蘇曉雖然感動,但也沒有忘記自己為何來此貴地。她暗暗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向他走過去。 “您好?!碧K曉壓抑著激動。“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您呢?” “和郵件里一樣,叫我秦復(fù)就好?!彼?dāng)然聽得出她話語中的揶揄和不滿?!皶詴裕堊??!?/br> 蘇曉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 秦復(fù)坐下后問她:“想喝點什么嗎?” “我什么都不用,”蘇曉難免緊張,“謝謝?!?/br> “曉曉,你大可以像郵件中那樣和我說話。”他看上去十分溫和?!拔也皇撬痉铱怂梗悴挥煤ε??!?/br> “我沒有。” “那就好。”秦復(fù)笑了。“工作室都裝修好啦?” “嗯,如照片所示?!?/br> “小露臺看起來不錯?!?/br> “打算在上面種點花,當(dāng)成小花園?!?/br> “想種些什么花呢?” “月季?!彼肓艘幌?。“再配一點好養(yǎng)的草花?!?/br> “月季好,漂亮又好養(yǎng)。”他似乎懂的樣子。“對了,我看到有的房間還鋪著榻榻米呢。” “是的,那是我們的休息室?!?/br> “看來是要把工作室當(dāng)家,發(fā)奮圖強(qiáng)?!?/br> 蘇曉笑了。見到他,她內(nèi)心是喜悅的。 秦復(fù)和她聊了很多生活瑣事,一點一點地消除她的防備和緊張。相比郵件,蘇曉更喜歡和他這樣面對面閑話家常。 如果他真是一個普通的鋼琴教師就好了……但他以這樣的方式和她見面,真人又如此氣度不凡,足以說明他絕非等閑之輩。 蘇曉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秦復(fù),那《遙遠(yuǎn)的天際》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認(rèn)為呢?” “你不像是會抄別人東西的人?!?/br> “所我就是那位佚名人士了?” “我認(rèn)為是的?!?/br> “確實是我?!彼实男α恕!啊哆b遠(yuǎn)的天際》是我好些年前寫的了。兩年前,我把它發(fā)表到那本雜志上?!?/br> “你也是在那個時候找上我的?!?/br> “是的?!?/br> “半年前,你把這故事送給我并請求我將之畫成繪本?!闭f到這里,蘇曉自嘲地笑了。“我也是傻,還真就照做了。” “曉曉,你畫得很好。” “你為什么不讓我說明故事是你寫的呢?” “我說過,這個故事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他笑得那么溫和。“我并不想讓別人知道這故事是我寫的。” “這部繪本出版得很順利,想必有你的功勞。”蘇曉可是笑不出來?!拔以撝x謝你嗎?” “不用,小事一樁?!?/br> “然后你又說我抄襲?” “是的?!彼蠓降爻姓J(rèn)?!笆俏易屓嗽诰W(wǎng)絡(luò)上指出你抄襲的。此外,我還會使用法律手段來維護(hù)我的權(quán)益。” 蘇曉說:“我也可以打官司,證明我是被你坑的。” “當(dāng)然。”秦復(fù)笑了?!安贿^這樣一來,你我之間的郵件會被取證。它們在一定程度上被公開不說,還未必就能證明你的清白。曉曉,你應(yīng)該不愿意看到這種局面。” 蘇曉不語,但她眼神中的掙扎已經(jīng)說明問題。 “和我對峙,你沒有任何贏面?!?/br> “領(lǐng)教了?!?/br> 蘇曉自認(rèn)倒霉。 她坦然地直視他,提出最關(guān)切的問題:“秦復(fù),你用兩年時間設(shè)下如此陷井,目的是什么?” 秦復(fù)望著她,徐徐說道: “曉曉,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太太。” 蘇曉覺得腦袋嗡的一聲被炸開,臉也呼呼地?zé)崞饋怼G貜?fù)仍舊平靜,仿佛他剛才說的只是一句尋常話語。 “秦復(fù),我想,”蘇曉手足無措,“如果你需要一位太太,應(yīng)該有更好的選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