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燃湊著頭，嘴唇跟隨她細(xì)微的熱氣吻過來，氣息不穩(wěn)地問：“我怎么寵溺你的？”

    林鯨眼睛亂瞟瞟，“你說呢？”

    蔣燃終于捧住她亂動的腦袋，對著下嘴唇精準(zhǔn)地吻下去，用行動表達(dá)。

    撕咬攪弄，銀線拉連，熱意潮濕。

    不知道為什么，林鯨竟然覺得他的重心有點偏，怎么還開心上了？

    她趁喘息的空擋，下巴蹭他發(fā)心，艱難地控訴：“大白天又搞|黃|色？就你這樣還當(dāng)爸爸？”

    蔣燃吻了下她細(xì)膩溫?zé)岬男厍捌つw，悶聲笑，“你說的一周兩次運動量，全落下了。”

    林鯨狠拍了他下，把他推遠(yuǎn)，“我說了這么嚴(yán)重的話，你不跟我翻臉然后罵我自私嗎？”

    蔣燃掰開她的手腕，摁向床頭：“我這樣說過你？”

    林鯨穿的睡衣扣子散了幾顆，又被這么摁著，宛如任人宰割的粉紅豬：“其實我最害怕的，就是你每次提起來的時候，那種真誠的渴望讓我最有罪孽感。別人或許是多管閑事，但你是真心的?！?/br>
    蔣燃沉吟片刻，沒發(fā)覺是自己無形中給她的壓力最大。

    壓力越大越逆反。

    “沒考慮你的心情是我的錯，但絕沒有逼你的意思，想什么時候都隨你?！彼f：“為自己的生活負(fù)責(zé)，也絕不是自私?！?/br>
    林鯨不信他說大話，幽幽道：“你這樣說的話，萬一我過了幾年還是不準(zhǔn)備生，你怎么辦，考慮過嗎？”

    第76章 她在喊誰爸爸【二……

    蔣燃本想兇獸撲食一般在她身上食髓知味地嗅著, 聞言向上抬了下下巴，來到她叭叭張口說話的花瓣一般的嘴邊，壓聲反問：“你說我該怎么辦？”

    林鯨無所畏懼地模樣, “我之前說過了啊?！?/br>
    “說過什么？”蔣燃停下。

    林鯨發(fā)揮她文藝少女的本質(zhì)，她并沒有說關(guān)于愛意, 而是用兩性關(guān)系來表達(dá)她的感受。

    “我不需要你為我的價值取向妥協(xié)，站在道德至高處，憐憫, 同情‘自私’的我, 我們之間應(yīng)該絕對的坦誠。我暫且用‘自私’這個詞匯來形容我自己, 盡管我心里并不這么認(rèn)為；所以我希望你也可以自私一些，問自己是否接受這樣的我。我討厭在兩性關(guān)系里的自我犧牲, 自我感動，這對我們都不公平?！?/br>
    蔣燃總是擅長把問題拋給她, 這次林鯨很嚴(yán)肅地選擇同樣冷靜的方式, 把選擇權(quán)交給他。

    蔣燃撐在她身上不足五厘米處，微濕的眼睛涌現(xiàn)一絲困惑, 林鯨不知道這個眼神是對字面意思的不理解, 還是對她表達(dá)的而不滿。

    她倏忽緊張，被他用手掌托住的后背傳來細(xì)密的恐慌感，他的手指在慢慢縮緊，像是一把把她骨頭捏碎。

    蔣燃盯了她足足半分鐘, 看那個樣子是聽清楚了, 他問：“如果不接受，就是離婚？”

    最后兩個字，被他刻意放輕，但還是很清楚。

    林鯨忽然覺得, 這兩個字真是蠻刺耳的。

    她的下巴被蔣燃掐住，細(xì)軟的rou都變了形，嘴巴嘟嘟的一點氣勢都沒有，“你這么囂張，讓我怎么回答都沒立場。我把那兩個字重復(fù)給你聽，你會喜歡嗎？”

    林鯨知道他說的哪兩個字，誠實搖頭。

    蔣燃的呼吸略重：“我也不喜歡。這些天我一個人待著，腦子里一直冒出你的氣話。想來想去，孩子是錦上添花，但是沒有你重要，你的解決辦法我一個字都不同意?！?/br>
    這是出乎林鯨意料的答案，她嘴唇微張，“你——”

    蔣燃坦然：“不想生就不生吧，我可以接受?？倸w在孩子這件事上，我不能占主導(dǎo)地位，損失和受傷害最多的人不是我，我有同理心，卻也無法切身幫你體會?！?/br>
    林鯨心中如碎裂的瓦片般，一塊塊往下掉，很難不動容，他的這番“妥協(xié)”條理清晰而充滿柔意光輝，好得讓林鯨懷疑是假的。

    她問：“如果還有人來催怎么辦？”

    蔣燃側(cè)身，瞇了瞇眼：“這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那邊的親戚長輩，哪個敢來招惹你？”

    全都被他擋了回去。

    林鯨還是心有惴惴，一腳踩在棉花里，心臟虛浮得厲害，“不相信你會甘心?！?/br>
    “因為孩子沒有你重要。”蔣燃呼吸壓上來，貼貼她的下嘴唇，“你的分量在我心中是最重的，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的理解能力應(yīng)該能懂。”

    “太磨人了。但權(quán)衡之下，確定和你一直生活下去決心沒有變過。有孩子的話還真沒想過會是怎么樣的場景，我不可能顧此失彼?！?/br>
    林鯨忽然又很想哭，淚花從眼角滾落，她抬起一根食指擦掉眼淚，“感覺你還是在妥協(xié)?！?/br>
    蔣燃陪她側(cè)躺，聲音很近，整個房間里只剩下他的喘息，“這是一種深思熟慮過后選擇?！?/br>
    說完又看她：“你怎么這么愛哭？”

    “大概淚腺比較發(fā)達(dá)吧，不過這次是感動的?！?/br>
    “……我很榮幸，讓你感動到?！?/br>
    林鯨又彎著眼睛笑，給人畫大餅：“或許過兩年之后，我又會覺得吞金獸很可愛了呢；除了這個，你喜歡的別的東西，我也會嘗試著去配合?！?/br>
    蔣燃看著她：“你怎么知道兩年之后我還想要？兩個人的生活太完美就不想了。”

    “你怎么一會兒一個想法？”

    “跟你學(xué)的?！?/br>
    “……”林鯨忽然轉(zhuǎn)身，趴在他身上：“別氣餒，我現(xiàn)在可以充當(dāng)一分鐘你的女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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