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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屬下便覺得不妥,深夜府中多處燈火不明,又護衛(wèi)眾多,若他被當做是盜賊刺客,易出意外,所以勸他報給門房,天明時再尋。他卻始終不肯,只說那東西是他爹留給他的遺物,萬萬不能丟,甩下我們就又回了府。” 一旁跪著的門房處昨夜守夜的小廝也連連點頭,“昨夜確實有一名護衛(wèi)在簽完字后又回了府,奴才們只當他是要在府中歇息,也沒有多問,畢竟這事從前也有過?!?/br> 鄒嫵越聽越來勁,催促道:“后來呢?你追上去沒有?” 同鄉(xiāng)慢慢搖頭,“若是追了上去,屬下現(xiàn)在就不會如此追悔莫及?!?/br> 嚴意又一次問道:“可你還是沒說為什么確定殺你同鄉(xiāng)的人是金護衛(wèi)?。俊?/br> 李望冷笑一聲,“急什么,這事兒由不得他說,要讓他旁邊的護衛(wèi)來說?!?/br> 同鄉(xiāng)旁邊的護衛(wèi)幾人精神一震,知道是時候讓他們說話了。 “回世子,那一夜與他們交班的正是屬下,后來屬下幾人在子時左右經(jīng)過活水湖附近時,突然聽見湖邊有一男一女在說話?!?/br> 嚴意一捏下巴,“子時正是深眠好時候,選這個時間出來見面,還是一男一女,實在叫人無法不往茍且的方向去想?!?/br> 幾名護衛(wèi)連連點頭,“正如世子殿下所說,屬下也是驚懼不已,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敢在府中如此肆無忌憚,于是試圖上前喝止,不想剛剛靠近,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們是想說,這說話的男人是金護衛(wèi)?”汪夢直接打斷幾人的話,嗤了一聲表示不屑。 “只不過是聲音相似,你們見到那人的臉了嗎?手中有證據(jù)嗎?” 幾名護衛(wèi)一愣,面面相覷,磕磕巴巴地說道:“雖未見面,但金護衛(wèi)的聲音屬下等實在熟悉,況且當時那男子還說‘放心,憑我在將軍府中的威名,殺了他沒人敢追究’,這句話屬下幾人都是親耳所聞!” 話語難以形容他們當時的恐懼,平日里最為敬重的護衛(wèi)長居然私底下和女人勾勾搭搭,甚至為了掩蓋秘密出手殺人,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金玦聽到這話,立即反擊:“手中并無證據(jù),只憑一張嘴就要定屬下的罪,屬下不服!” 不料李望嘴角一勾,娃娃臉也透出股邪肆感來,“誰說沒有證據(jù)了?” 那同鄉(xiāng)膝行兩步,將兜中揣著的一條深紫色綢緞拿了出來。 “他一夜未歸,屬下覺得蹊蹺,特意趕早進府,沿著他昨夜巡查的路途找了一遍,卻始終沒能看見他,最后無奈之下去到湖邊,在灌木叢中發(fā)現(xiàn)了這條短綢。” “我那兄弟會水,金護衛(wèi)想要將他淹死,須在湖邊按住他讓人吃水,再將他丟進湖中,他又不是手中沒有功夫,定是兩人動手間金護衛(wèi)的衣服刮到了灌木叢上,被扯了這么一段?!?/br> 汪夢搶先一步站起,欲伸手去奪,李望在她身后冷冰冰地說道:“夫人不用著急將證據(jù)呈上來,這綢緞,本將軍看過了,里里外外的護衛(wèi)仆人們,也都看過了。” 伸出去的手將綢緞攥緊,汪夢心中大恨,怒視上方李望。 李望饒有趣味地看她,“其實如今還不知道金護衛(wèi)寧愿殺人都要保住的秘密女人究竟是誰,夫人這番做派,莫不是……” 汪夢擠出個笑容,咬牙切齒地否定:“將軍怎么會想到妾身頭上來,妾身對將軍之心,天地可鑒。” “又是一個天地可鑒,這天地也委實太忙了些。不過忙起來,時有疏漏也是常態(tài),故而會漏過那么一兩個對著天地起誓的人。不過本將軍眼里容不得沙子,看見這樣的人,就想自己化作一道雷,劈死他們。” 李望指桑罵槐說得痛快,鄒嫵和嚴意都在偷偷發(fā)笑,汪夢怒氣沖沖地坐回座位上,恨不得將手中的綢緞直接碾碎。 金玦不愧是老手,情緒根本沖不到他的頭上,他的眼睛在護衛(wèi)和綢緞中劃過,心中籌謀不斷。 現(xiàn)在看來,這綢緞和護衛(wèi)們的證詞就是李望手中所有的牌了,也不知李望是怎么想的,居然上來就把自己的底牌亮個干凈,白白給他留了機會。 “大人,屬下不服!” 李望迅速回頭,瞇起眼睛望向金玦,“你到如今還敢不服?” 金玦緩緩抬頭,將自己的衣服拎起,“將軍請看,屬下衣服可有損耗?” 那同鄉(xiāng)立即激動地說道:“護衛(wèi)都有兩套護衛(wèi)服以作換洗,這一件沒有損耗并不能證明你的清白!” 金玦誠懇地平視他,“若我第二件護衛(wèi)服也無損耗呢?” 同鄉(xiāng)愣住,沒想到金玦居然態(tài)度如此強硬,“你有第三件?” 金玦搖頭,“我明白你因為同鄉(xiāng)死去而急需找到一個殺人兇手平復心中的愧疚,可是所有事都要看證據(jù)。府中每名護衛(wèi)定例兩件護衛(wèi)服,若要換,須將前一件交還回去,這是造不了假的?!?/br> 同鄉(xiāng)身上堅定的氣勢驟然委頓下去,難以置信地反問自己:“難不成,這一切都是我在瞎想?不,不可能,他們分明也聽見了你的聲音!” 金玦又將視線轉向他們,溫聲問道:“既然昨夜就發(fā)現(xiàn)那聲音是我,為何不早早報給將軍知曉?” 護衛(wèi)幾人哪里見過這么大的陣仗,本就是憑著將軍的怒火和死去人同鄉(xiāng)的堅定態(tài)度才敢出來說話,這下被金玦這么一攪和,他們的態(tài)度也含糊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