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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班納特,不是死了依然會暴起傷人的馬仆。 這一事實瞬間撫慰了幾人緊繃的心臟。 張程寧輕聲道:“您當然沒有做錯什么,但是您的孿生兄弟就不一定了。” 班納特合上眼眸,半晌后平靜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么,我沒有孿生兄弟?!?/br> 張程寧皺眉,他實在想不清楚為什么到了這份上,班納特還要拒絕承認事實。他說這話本是想用兄弟間的感情激起班納特的憤怒,進而套話,沒想到第一步就走錯了。 他還不知道錯在哪兒。 “18世紀的歐洲,雙生子被人們視為不詳,是惡魔的化身,詛咒的具象。如果是大家族,要么兩個都會被處理掉以免留下禍患,要么處理一個留下一個,少有兩人都能活下來的。”安蕊回想起從前查閱過的資料,悄悄小聲地對幾人說道。 雖然這兩人都活了下來,可一個是坐擁莊園的富戶,一個是艱難求生的馬仆,不難想象馬仆是被人暗中保下來的。 這可麻煩了。 馬仆房本就是最神秘的房間,自從他們破除了密閉空間后,馬仆的尸體猶如人間蒸發(fā)再也找不到。 馬仆深知自己的容貌會為班納特先生引來災禍,所以在山莊內(nèi)極少與其他人接觸,而唯一知曉他相貌的兩名仆人已經(jīng)死在剁骨刀下。 現(xiàn)在單憑他們的一面之詞,誰能相信馬仆和班納特是孿生兄弟? 恐怕班納特也是想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才敢跟他們對峙。 不過,張程寧的方法并沒有出錯,想要刺激他,突破口還得從馬仆身上找。 “馬仆的尸體是憑借自己的意愿消失的,他哪怕死后也想要保護你,你卻不敢替他說一句話。”安蕊向前一步,緊盯面前的男人。 班納特手臂上青筋畢現(xiàn),呼吸聲也逐漸粗重,可他還是忍著一聲不吭。 安蕊眼前一亮,有戲。 這兄弟倆果然感情很好。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是為你而死的!如果不是你,他根本不會來到暴雪山莊,又怎么會慘死在這里!” “你知道什么!”班納特雙目赤紅,氣喘如牛,“我勸過他,是他自己不愿意收手!” “暴雪山莊這幫騙子,我遲早、遲早要……”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班納特將手中的被單狠狠一扯,裂帛聲驟起,這聲音將他驚醒,他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卻硬生生逼自己咽了下去。 “班納特先生,我不得不說,您如今的言語十分配不上紳士二字。伯爵大人本是好心為您與歌唱家牽線搭橋,哪怕最終您未能得償所愿,也不該怪罪到伯爵大人身上才是。”管家舉著一支銀鑄燭臺,面色略有不滿。 班納特猛地抬頭狠狠地盯著他,咬牙切齒道:“我就知道你們這幫騙子事后絕不會承認自己所做的惡行,但你們早晚會有報應的。我明天就會啟程回彭懷郡,將你們的罪行公之于眾!” “是嗎?那真不幸?!惫芗逸p聲道。 幾人賴以照明的燭火被窗外驟然揚起的陰風吹滅,那風還帶進一陣細小的砂礫和灰塵,繼黑暗之后又迷住了幾人的眼睛,只聽見班納特一聲慘叫,他們?nèi)掏幢犻_眼睛,只來得及看見窗邊一躍而走的黑貓身影。 “班納特!”張程寧驚呼。 尹承晞閃身出現(xiàn)在床前,只一伸手,就沖他們搖搖頭。 安蕊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可憐的班納特先生,怎么就招惹了被詛咒的黑貓呢?我猜一定是他的父母留下這對雙胞胎才為他引來這般不幸,真是可憐,父母的過錯為何要由他來承擔?”管家緩緩再次點亮燭臺,站在班納特先生的床前,悲憫地在胸口劃個十字。 “愿偉大的神指引您獲得救贖?!?/br> “各位偵探先生真是才能卓著,連這樣久遠的雙胞胎事件都能查清楚,要不是各位,我們暴雪山莊還不知道要牽扯多少魔鬼的詛咒,真是萬幸有各位先生相助。” 孫靖城氣得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就想要上去在他那張?zhí)搨蔚哪樕显鷰讉€洞,卻被張程寧伸手攔下。 張程寧看著無聲無息躺在床上的班納特,明白這是第十關的守關npc在關鍵人物說完必要線索之后就殺人滅口,以免玩家獲知更多的信息。 他們自大,不愿意跟林豪等人分享信息,一堆老弱病殘在這兒沒能攔住,是他們棋差一著。 “打不過他,算了。” 愿賭服輸,識時務者為俊杰。 更何況他們得到的信息已經(jīng)夠多了。 “既然班納特先生如此不幸,想必諸位也不會再借機審訊他,我也該離開去向伯爵大人匯報情況了。那么,諸位,晚安?!惫芗叶似鹦δ?,漫不經(jīng)心地自眾人身旁走過。 “匯報情況,呵,不都是她的杰作嗎?”胡成看著喉嚨被尖利貓爪割開而慘死的班納特,實在是理解不了這兩個守關npc在打什么啞謎。 無言的沉默蔓延在幾人中,眼睜睜看著重要人物在自己眼前被守關者殺掉的恥辱充斥著幾人的胸膛。 “梳理梳理線索吧!”張程寧望向安蕊,饒是他,這會兒都有些筋疲力盡之感,這次的第十關游戲,比往常的第十關游戲都難得多,也不知是為什么。 安蕊思索片刻,緩緩將自己所想道來。 雖然班納特先生依然沒有承認他與馬仆的關系,但是這段話中的信息量,可大了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