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做完這一切之后,她拍了拍手,心安理得在自己的位置上又坐了下來繼續(xù)心安理得的劃水。 整個過程都是在方知新的注視下完成的,但鐘玉不羞不臊做完之后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一點不自在的意思。 這樣坐了沒一會,鐘玉又起身了。 她有模有樣地背著手慢悠悠又晃回了方知新的旁邊,然后在水桶旁邊站定探頭朝著桶內(nèi)望去。 只見自己的臉很快就在水面上被倒映了出來,清晰無比。 看到這樣的效果,鐘玉沒忍住揚了揚嘴角:哎呀 一邊看她還一邊煞有其事地學著方知新剛剛感慨的內(nèi)容,故意將音調(diào)抬得高高地:索先生這里的水質(zhì)真不錯,清澈得竟然都能映出人的臉來。 說完她望向方知新:你說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小方:做個人吧 第68章 方知新無奈地看著對方, 只是覺得對方得意洋洋的樣子并不讓人討厭,即使她釣上來的滿滿桶成果都已經(jīng)被當面調(diào)包了。 鐘玉,你做個人吧。她搖了搖頭。 我不做人, 我要做人上人。鐘玉掐住這個字眼用只有方知新懂的眼神暗示道,人上人, 小心思明明白白袒露出來她肯定是方知新上面的那個人。 只是一項釣魚活動就耗費了將近個下午的時間, 從開始到結(jié)束方知新的桶里還依然是空空的派平靜, 就連條小魚苗都沒有。 原因無他,鐘玉這整個下午雖然都不作為但是確會保證每二十分鐘次雷打不動起身來方知新這邊晃晃, 旦發(fā)現(xiàn)方知新的桶里多了任何條魚她都會飛快把這條魚轉(zhuǎn)移到自己的桶里去, 來二去, 自己桶里的魚已經(jīng)多不勝數(shù)了。 也不知道是該夸索朗這個山莊的池塘魚苗太多好呢還是該夸方知新的技術(shù)不錯。 而對于鐘玉這樣的行為, 方知新無法制止也不能制止。 鐘玉只一句話就將她的質(zhì)問堵了回去:你的桶里難道不是應該只有我條魚嗎? 釣這么多魚上來是準備做魚塘塘主嗎? 方知新竟無語凝噎。 她于是接著鐘玉的這個理由又反問回去。 那你的意思是你拿這么多魚是準備做魚塘塘主了?這個反擊在方知新看來應該是無懈可擊的提問, 她以為這次自己總該能在終于面前占個上風了,結(jié)果沒想到對方十分輕巧就將話給駁了回來 我這桶里沒收的都是你釣的魚。鐘玉本正經(jīng)地解釋著:也就是說,這些都是我沒收的。 她說著說著還得意了起來:我自己實際上是一條魚沒釣呢。 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我只喜歡你個人。 三言兩語駁得方知新沒話好說了。 傍晚, 索朗讓廚房將大家釣上來的魚做成了全魚宴, 清蒸, 紅燒,熬湯等等, 只要是能夠想得到的烹飪方法幾乎都來了遍用以招待貴客,且用的都是Z國地道的烹飪方法。 飯桌上大家就像是朋友樣簡單地交流著,索朗開始拿下午的事情做起了文章。 他笑著:沒想到方小姐釣魚的技術(shù)不錯但是卻留不住魚。 這就叫陰錯陽差。鐘玉用筷子輕輕敲了下碗緣,飛快接道。 經(jīng)過了下午的相處她在索朗面前也沒那么拘束了。 只是索朗好像并沒有聽懂這個成語。 什么叫鷹錯羊差?他問:老鷹出了差錯和羊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他雖然對于Z國文化相當?shù)挠信d趣但也只是了解一些簡單的成語而已,鐘玉此刻的說的這個他還真是沒有聽過。 陰錯陽差不是方知新正要開口解釋這個成語的意思但才剛剛開口就被鐘玉給打斷了。 鷹錯羊差就是老鷹不小心出了差錯,然后被小羊撿回了家里。說完,她側(cè)過頭來看著方知新, 顯然是在借用索朗的誤以為在暗喻兩人之間的事情。 這樣的比喻聽起來一點也不違和,反倒讓人覺得十分的恰當。 是這樣嗎?索朗還是第次聽見這么新奇著說法。 他望向方知新,只見對方只愣了會之后臉上便漾起一抹贊同的笑,她望向索朗:是這樣。 如果鷹錯羊差是這樣一個解釋的話,那么那只羊就是鐘玉了。 她就是那一只不小心跌落高空的鷹險些死在了陸地上,不過還好她遇見了只好心的小羊把她救了回去才讓她得以重回高空。 太陽很快悄悄落下山頭,天色漸漸從黃昏轉(zhuǎn)變成暗藍色的夜晚,站在半山腰上往下遙看東邊的城市就能看到萬家燈火齊齊亮的景象,大城市的繁華在她們的眼皮底下覽無遺。 索朗又命令司機把她們送了回去。 這天過得很是充實,可以說是她們抵達X國的這些天來最順心和悠閑的天了。 回到酒店房間打開門,鐘玉眼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房間里和早上出去的時候不太一樣了,她發(fā)現(xiàn)房間的地板上多了很多陌生的行李。 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屬于自己,于是剛剛走進房間的她又退了出去仔細看了眼門口的房間號碼。 這樣的舉動落在方知新的眼里就覺得很奇怪,她轉(zhuǎn)過身去望著整個人已經(jīng)站在門外的鐘玉,疑惑道:看什么? 看我們是不是走錯房間了。鐘玉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怎么會走錯,你用密碼開的鎖啊。方知新頓了頓,輕聲解釋道:酒店每間房的密碼都不樣,如果走錯了你怎么能成功打開這扇門? 而且房間里的陳設和早上出門的時候模一樣。 除了 方知新掃了眼地板上那堆堆放整齊的行李,忽然就悟了。 那是我的行李,我讓服務員給我挪過來的。她順著鐘玉的視線往那邊跟著看了過去,果然發(fā)現(xiàn)了原因所在。 只是此刻的語氣又有些無奈了。 你的行李? 你的行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 雖然得到了解釋,但鐘玉還是很疑惑。 昨天晚上睡前說過的話她顯然已經(jīng)不太記得了,她此刻滿腦子都是疑問。 關(guān)于昨晚方知新說要退房的事情,她一個字也想不起來了。 可方知新顯然沒準備在這樣的事情上和她重復地解釋太久,她只是直接往前走了兩步把還定定站在門口的人拉了進來,或許是拉的時候力道沒有控制好,又或許是鐘玉自己沒有站穩(wěn),總之這下拉完之后人直接朝她懷里撞了過來。 兩個人之見的距離被這么下拉得瞬間變成零。 投懷送抱這種方知新當然是張開雙手接住。 趁著鐘玉這會愣神的功夫她垂下眸子借著對方剛剛的問題低聲反問道:我的人都可以出現(xiàn)在你的床上,我的行李為什么不可以出現(xiàn)在你的房間里? 是啊,既然人都可以出現(xiàn)在床上那么親密的地方,那為什么點點行李出現(xiàn)在這里還要反問呢? 明明已經(jīng)是這么親密的關(guān)系了。 這樣的句話里面蘊含的意味太多,鐘玉沒忍住往深了想耳根開始有些發(fā)燙。 從方知新嘴里說出來的這句話每一個字鐘玉都找不到可以去反駁的角度。 怎么說呢,太有道理了。 她甚至有點懷疑對方是故意在借著這個話題往別的地方引,但她沒有證據(jù)。 因為從表面上來看方知新說的這些話也很正常。 鐘玉很快就把方知新從自己面前輕輕推開然后在地板上站定她不是一個沒有脊梁骨的人,怎么可以軟趴趴地搭在人家的身上! 只是后續(xù)她也再沒有提起行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房間這樣的話題了。 鐘玉不提起,方知新當然也不會沒話找話。 隨著夜幕降臨兩人紛紛洗漱完畢又鉆進了溫暖的被窩里。 酒店的房間是有配置投影設備的,但住進來之后鐘玉直沒有怎么擺弄過,趁著今晚時間還很早她于是打開了投影設備和方知新兩個人靠在床頭開始看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點開的是一部國外的文藝電影,看了沒幾分鐘鐘玉還是決定看國內(nèi)的綜藝算了。 于是她們又開始找國內(nèi)的綜藝節(jié)目看,找著找著就看到了檔很眼熟的節(jié)目名稱。 這不是我們之前參加過幾期的那個節(jié)目嗎?鐘玉驚喜地轉(zhuǎn)頭看著靠在自己身邊的人,時間過去那么久又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都已經(jīng)快要忘記還有這件事了。 這個節(jié)目火得快,糊得也快,就像是曇花一現(xiàn),主要是當時鐘玉她們無故解約退出比賽節(jié)目組也給不出很正式的解釋所以口碑下就下了好幾個臺階,棄追的也有不少。 方知新看著投屏上的綜藝大名什么也沒說,只是看著鐘玉:我不想看這個。 她之所以這么說是已經(jīng)看出了鐘玉蠢蠢欲動的想法。 但耐不住事情的走向總是驚人的相似,聽她這么說鐘玉也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就看這個。 隨后立馬按下了手里的遙控器上的播放鍵。 方知新: 節(jié)目從第一季第期開始播放,很快她們就在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雖然臉上還帶著面具,但沒有人會認不出自己。 方知新難以置信也不想去回憶自己失憶時候的傻樣子,但架不住鐘玉興致勃勃非要看,她只好忍著陪觀。 時間一分秒的過去,鐘玉看得津津有味但是方知新只覺得度日如年,她難以想象怎么會有人喜歡看自己在比賽節(jié)目上并不優(yōu)秀的樣子。 鐘玉明明全程都在劃水拖后腿,但即使看到這樣的自己她也不會覺得丟臉和難為情,但倒是笑得更開心了。 直到第期播到一半攝像鏡頭給了小方知新一個大大的特寫,音響里傳出脆生生句:媽 方知新立馬動手關(guān)掉了電源鍵,整個人也躺了下去背對著鐘玉。 生氣了。 而鐘玉則是整個人笑得躺在了床上,就像是早有預謀的為了聽這句媽。 笑了沒一會,她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觀察背對著自己生悶氣的人。 怎么呢? 怎么不能直面自己的過去呢? 她從后面直接抱住了對方。 雖然沒有在笑了,但她的聲音還是含著明顯的笑意。 并不明亮的光線下鐘玉邊問一邊手也沒有閑著,方知新今晚穿的是一件寬松的長襯衫,她的手此刻已經(jīng)放到了對方衣領(lǐng)的位置在一點一點往下拉,很快就看到了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 她在用某種特別的方式哄著正在生氣的人,這樣哄人的效果好像也十分的有效。 沒多久兩人迅速糾纏到一起,方知新身上的襯衣扣子也在不知不覺間被悉數(shù)解開。 襯衫的從一側(cè)的肩膀滑落,鐘玉眼神亮亮地眼看就要往這邊湊過來,可就在這時候方知新抬頭把自己滑落的衣服冷靜拉了回去。 而后,顆顆,將被解開的扣子又重新系了起來。 方知新:媽 鐘玉:?? 她看著鐘玉,眸中全是得逞之意:我們這樣的關(guān)系做這種事,不合適。 方知新:睡吧。 鐘玉:? 作者有話要說: 鐘玉:?????? 第69章 這樣溫馨而又愉快的日子一閃而過, 不過才過了兩天而已方知新就接收到了終結(jié)的信號,內(nèi)務官所說的隱瞞并沒能夠成功隱瞞太久,楚嵐很快就從別的渠道聽到了有關(guān)方知新的消息。 這段時間的相處就像是美好而又虛幻的假象, 被楚嵐伸出雙手輕輕撕扯很快就破滅了。 而在得到這個消息的同時楚嵐也立刻將電話打到了Z國駐X大使館,向劉度調(diào)取了所有的資料。 包括這段時間方知新在X國的一舉一動, 她都在一點一點了解著, 只是越了解就越是覺得生氣, 內(nèi)務官因為隱瞞和失職已經(jīng)被罰禁足兩月。 這還是這么多年陪伴著她一起經(jīng)歷過許多的內(nèi)務官,如果換成了別人的話就不僅僅是禁足這么簡單了。 而方知新接到電話的這天早上才剛剛和鐘玉在酒店一樓吃完早餐準備外出曬曬太陽, 在看到手機上來電顯示的時候她下意識松開了牽著鐘玉的手, 神情不太自然走到了一旁角落里接起了電話。 也是這樣避諱的舉動讓鐘玉瞬間就明白了這個電話對面定然不是什么普通人。 感受著手里手機傳來的震感方知新緩了好一會, 直到心情稍微平復了一會之后才緩緩接起:喂? 阿新。電話那邊傳過來楚嵐的聲音十分平靜:這段時間出去散心散得怎么樣了呢? 只是平靜中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這是楚嵐身上自帶天生的帝王之威, 方知新很少會在對方身上感受到這種威壓, 因為楚嵐每每都是和她站在一起的那個人,楚嵐從來只會對其它人施加這樣的威壓而在二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從不。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對方在刻意維持著她們之前的情誼,楚嵐可能是想讓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保持在從前的樣子。 可是事情總不會按著人的意愿去發(fā)展。 憑著自己對楚嵐的了解方知新從對方開口的那一剎就已經(jīng)知道她在X國所做過的所有事情楚嵐應該都已經(jīng)知道了, 但此刻卻還在這和她打著太極。 散心是她當時離京的時候和給楚嵐的說法, 說的是這半年來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她感覺十分的疲憊, 所以想要出去走走散散心,但具體去哪楚嵐也沒問。 這是很合理和正常的請求, 而且在楚嵐心里方知新是讓人十分放心的所以她也沒有多問就放人走了。 但卻沒有想到就是這么一個讓她十分放心的人千里迢迢跑到了X國,追到了鐘玉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