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快去找!莊園這么多人,她一個年輕女子你們都找不到?。。∏皬d來了那么多人,你們讓我這個老臉往哪擱! 管家額頭冒汗,恭敬地道:大人,小姐一個年輕女人自然好找,但是如果特雷迪奇少爺幫她的話,我們根本不可能找到啊 阿爾法癱坐在椅子上,揉按著自己的太陽xue,唉聲嘆氣:一個我找不到,另一個我也找不到,我有什么辦法,不過是一個給女兒安排訂婚宴的老父親罷了,兩個人都說跑就跑,真是養(yǎng)不起的白眼狼。總之不要去管特雷迪奇,你們繼續(xù)找莫妮卡,我的女兒跑路到天涯海角我也得給她抓回來!大廳的人安排他們好好享受晚宴,他們來的目的本就達(dá)到了,應(yīng)該也不會多說什么,去吧。 管家鞠躬去安排了。 大廳的眾人已經(jīng)在這邊呆了三個小時,迎來阿爾法的管家,表示今天的訂婚宴取消,莊園為各位提供整夜的休閑場所請各位隨意放松使用,阿爾法大人給各位問好云云。眾人紛紛摸不著頭腦,但訂婚宴自然只是附贈,本來這群人就是奔著交際和抱阿爾法大腿的目的來的,自然也不會有什么怨言。 只是有一些少女貴婦想看看傳說中年輕的地下王者究竟長什么樣子的愿望落空,發(fā)出幾聲遺憾的嘆息來。 譚悅超額完成自己來的目的,心情還算不錯,準(zhǔn)備去一趟洗手間就回去。這座古堡是真的古堡,樓梯都是古老的花崗巖打磨而成,石壁上的燈盞里亮著微弱的火光。譚悅欣賞著透露著幾百年神秘陰森氣息的石柱,走著走著,就發(fā)現(xiàn)自己走上了二樓,站在一處邊緣樓梯之間的拐角。這地方鮮有人來,再往前走怕是要迷路,譚悅便準(zhǔn)備沿路返回。 剛回身折返,拐角處匆匆忙忙出現(xiàn)一個人,帶著兜帽低著頭,迅速地越過譚悅往樓下走。 兩個人擦肩而過,譚悅頓時站住,身體動得比她的腦子快得多,也不顧自己腳上踩著細(xì)高跟,上前一步猛地抓住兜帽人的衣擺,那人走得又快又急,譚悅被帶得一下子沒有站穩(wěn),直接摔倒在樓梯上,腳腕崴到了,疼得她喊都喊不出來。 那人頓時站住,居高臨下地看著譚悅,一句話也沒有說。 譚悅見人沒有再走,放下半顆心來,才突然感覺到疼痛,輕輕嘶了一聲。 那人似乎是嘆了口氣,蹲下來一把抱起譚悅,沒有停頓一下,無比熟稔地穿過古堡里各種密道,遇到人的時候輕輕靠近,輕而易舉就把人打昏,幾息之間就來到古堡之外的草坪上。 今晚月色如水,兜帽人把譚悅放下,手指似乎抖了幾下,站了半晌也不說話,一跺腳轉(zhuǎn)身就要融入茫茫的夜色里。 等一下!譚悅喊出聲來。 那人權(quán)當(dāng)沒聽到,頭也不回。 楚禾!你給我滾回來!?。∽T悅大聲地吼。 作者有話要說: 叮,您的狗子以送到,請注意查收。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忘了特雷迪奇是誰吧。 第105章 兜帽人不跑了, 站在夜色里,不仔細(xì)看,似乎要與周圍融為一體。 譚悅心里極度高興, 又極度悲涼, 軟下聲音來, 慘兮兮地喊:楚禾, 我腳疼 兜帽人有什么辦法, 兜帽人沒有辦法。 他轉(zhuǎn)回身來, 走到譚悅面前蹲下, 把自己的兜帽拿下來,露出一張英俊的男人的臉。 譚悅: 兜帽人跪在地上,執(zhí)起譚悅受傷的那只腳, 把她的高跟鞋脫掉, 輕輕碰觸一下,譚悅就疼得直吸氣。 腫了,需要冰敷, 不然好的慢。男人的聲音也很好聽, 磁性里帶著少年氣,說完一句話就不再說, 把譚悅的另外一只高跟鞋也脫掉,蹲在她面前彎下腰:上來, 我把你送到你的人那里。 譚悅看了他一會兒, 摟住他的脖子,兜帽人站起來,抱住她的兩條腿,往門口的方向走。 你給你的司機(jī)打電話吧。兜帽人說。 我有沒有輕一些?譚悅說。 兜帽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譚悅:我應(yīng)該是輕了,很長時間我都沒有好好吃飯, 因為你讓我改嫁,偏偏還有很多人追我,我不知道該選哪一個好。 兜帽人沉默了,把人往上扶了扶,繼續(xù)往前走。 譚悅:但是我的胸應(yīng)該是沒小,你感覺到了嗎? 兜帽人站住,夜風(fēng)吹過,遠(yuǎn)遠(yuǎn)地帶來古堡里的音樂聲,兩個人站在月光下,似乎與這世間的一切格格不入。 我已經(jīng)選好了一個人,準(zhǔn)備下個月就改嫁。你總也不聯(lián)系我,那個人沒什么別的優(yōu)點,就是在床上器大活好,我聽你的話了,你高興嗎? 兜帽人終于說話了:他對你好嗎? 譚悅把臉貼在他脖子上:挺好的。 兜帽人:那就好。 離古堡越來越近,那邊人多眼雜,兜帽人問:我不方便露面,你的車呢? 譚悅指揮他:在那邊一點。 離古堡較遠(yuǎn)的地方停著她那輛邁巴赫,兜帽人腳步穩(wěn)穩(wěn)地往那走,詭異地走得很慢,但再慢的路途也有盡頭。走到車門前,老趙下了車,打開后車門一邊給陳落打電話。 兜帽人彎腰把人放到座位上,直起身:再見這位小姐。 脖子被人大力地?fù)ё?,一個不查上半身就要往車?yán)镌裕€好他下盤穩(wěn)健,不會被這點小把戲絆住手腳,剛要往后使力,譚悅就迎著他的唇吻上來,吻得又狠又用力。 兜帽人懵了一瞬,任由她吻著自己。 譚悅又一個用力,把人的腦袋一壓,按到自己柔軟的胸前,再把人往里一拽,對呆愣著站著的老趙喊:快開車,別讓人跑了! 老趙: 他家老板現(xiàn)在是真厲害,都能當(dāng)街搶男人了。 總之老趙管不了還在古堡里找人的陳落,一腳油門就開了出去,兜帽人好不容易坐起來,看到車窗外迅速后移的景物,一臉無語地看譚悅。 譚悅掐他的耳朵,一點都沒客氣: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長能耐了,還讓我改嫁,一走五年沒有動靜,見了面還敢假裝不認(rèn)識我,你挺厲害啊楚小狗,你到底長了個什么心我好好看看! 她一邊說一邊扒兜帽人的衣服,兜帽人難得出現(xiàn)慌亂的表情: 別這樣,我不認(rèn)識你。 你騙鬼呢?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rèn)得,何況只是變成男人。 衣服扒開了,里面是精壯的男人的胸膛,這的確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譚悅干凈利落地開始解他的褲腰帶。 哎哎哎,你別這樣啊男人的語氣終于帶上了熟悉的腔調(diào):我真是男人,下面也是男人。 那你特么的給老娘變回來?。。?/br> 老趙一路火花帶閃電,把車開到自家別墅的時候,兜帽人衣衫大敞地坐在后座上,一副被那啥過后的表情。 老趙一肚子問號但還是識趣地溜掉了。 譚悅抱著胳膊看兜帽人,用那只沒受傷的腳踹他:別裝死。 兜帽人凄凄慘慘地看她一眼。 你不讓我改嫁嗎,我看你就不錯,身材也不錯,有肌rou下面也不小,正好我也沒試過男人,跟我去床上睡一晚。 兜帽人:你怎么這么粗魯。 被你逼的。 譚悅彎腰去拽兜帽人的褲腰帶,他趕緊伸手去捂,老老實實地坐起來:有話好說,這東西你看了長針眼。 沒事,反正今天晚上我是一定要強上你的,我也不討厭男人,我看你就不錯,比我那個跑了就不著調(diào)的妻子強百倍。 兜帽人嘆口氣,目光捎到她搭在一旁受傷的腳,腳踝都已經(jīng)腫了,還泛著紫。 你先把腳敷上吧。他指了指譚悅的腳。 譚悅冷笑:我自己敷? 兜帽人把衣服整理整理,把人抱下車送到別墅里的沙發(fā)上,剛放下就要溜,又被譚悅纏住了手腳。 你今天但凡踏出這個大門一步,我就死給你看。 兜帽人無奈:耍什么小孩子脾氣 譚悅舉著一把水果刀在脖子上,眼睛盯著他,慢慢地蓄起淚水。 兜帽人看著她,煩躁地?fù)蠐项^,噗通一聲跪在沙發(fā)旁邊,破罐子破摔起來: 啊對,我是楚禾,我是你老婆,我變成男人了。反正你也不喜歡男人,我的任務(wù)也還沒完成,你放我走吧,然后你好好養(yǎng)傷 養(yǎng)好了找個人改嫁,生兩個孩子,然后把你忘了,是不是?譚悅冷笑一聲,瞇起眼睛捏他的下巴:今天訂婚的是你? 兜帽人,不,變成男人的楚禾目光飄忽,沒有回答。 譚悅自嘲地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流淚:原來你讓我改嫁,是因為你移情別戀,想要和別人結(jié)婚,活該我五年里天天想著你,你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計劃好了這一天,換個身份換個人生,和別人好好地過日子 她越說越是傷心,眼淚像是不要錢的水龍頭一樣,哭得心肝都要出來了。 你讓我信你,我信你了,結(jié)果你在干什么?你臨走前就計劃好了自己的下半輩子和我的下半輩子,楚禾,你要是不喜歡我,想跟我分手,何必花這么多心思來布這個局? 楚禾搖頭:不是,唉不是的。 譚悅根本聽不下她的解釋,長時間的負(fù)能量積累使她整個人的瀕臨崩潰,眼前這幅男人的樣子讓她迷茫里帶著絕望,心頭火上來,身體開啟自我保護(hù)意識,頓時就暈了過去。 楚禾頓時瞪大了眼睛,一邊喊著人一邊拍她的臉,確認(rèn)是暈過去了趕緊喊人送醫(yī)院,陳落恰好在這個時候費勁巴拉地回到這邊,看到眼前這個混亂的狀態(tài)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管怎么說,人第一時間送進(jìn)了醫(yī)院。陳落看看楚禾,疑惑地問:你是 楚禾嘆氣:我明天再來。 老趙頗為衷心,蹦出來喊:譚總不讓他走,說他走了就要自殺。 陳落驚訝地盯緊了楚禾,楚禾說:我不走,我換身衣服。再說了,我想走,你們誰都攔不住,除了她。 譚悅這一昏就是一天一夜,再醒來的時候天色依然是黑的,病房里亮著暖黃的燈光。譚悅覺得心底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發(fā)生,是好事,也不是好事,她很開心,也很傷心,整顆心像是泡在檸檬蜂蜜的罐子里,都泡皺了,眼瞅著就腌制成干了。 她側(cè)頭,看見一個人坐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半垂著腦袋睡覺。 這個人是楚禾。 頭發(fā)比離開的時候長了一點,重新修剪過,看上去帥氣又好看,是譚悅熟悉的細(xì)腰長腿,手臂杵著下巴,露出漂亮的小臂肌rou線條,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蓋在眼下,嘴唇還是熟悉的樣子,唇峰犀利好看,讓人看一眼,就想嘗嘗含在嘴里是什么味道。 譚悅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左腳的疼痛卻在提醒她,她確實穿著高跟鞋在樓梯上崴了腳,因為一個帶著兜帽的男人。 她稍微發(fā)出點動靜,楚禾就醒了,一抬頭,兩個人互相看到了對方的眼睛。 譚悅的眼淚說來就來,似乎根本沒有停下過。 楚禾站起來,坐在床邊上,把人摟進(jìn)懷里,慢慢地越抱越緊: 我認(rèn)命了寶貝,不跑了,不瞞了。我根本看不得你難受。 我沒有移情別戀,訂婚是因為莫妮卡,她是阿爾法的私生女,這位姐在外邊有個相好想要私奔,她爹為了拉攏我非要讓她和我結(jié)婚,她讓我?guī)退拿?,在訂婚?dāng)天給她打掩護(hù)幫助她跑掉,為了報答我她偷了她爹的一把劍杖,我要這個劍杖去找一個希臘的高手對決,那個人跟阿爾法有仇,必須要讓我偷到阿爾法的劍杖才愿意跟我打說起來很復(fù)雜反正就是這么個事情,劍杖在這邊,我可一句都沒有騙你,訂婚宴當(dāng)天我就趁著安保松懈把莫妮卡送出去了,自己躲得差不多了要跑,在樓梯上被你攔住了。 她巴拉巴拉一通,又從腰上摸到一柄不長但是很漂亮的拐杖拿出來給譚悅看:這就是阿爾法最喜歡的劍杖,拿這東西出門很好使的,也不知道我偷拿了這玩意兒,會不會被他追殺,唉我就是怕他們這群人順著我找到你,才不敢跟你聯(lián)系,我都變成男的了也不放心。 讓你改嫁那個事我怕自己打著打著出了什么以外,怕自己被全世界的地下組織追殺,他們順藤摸瓜摸到你,所以臨走前留下十封信給肖申克的,我自己估計五年應(yīng)該差不多,五年我若是沒有回來,那可能是真的遇到麻煩,或者沒命了。再說我也沒讓你五年就改嫁啊,我是讓你問肖申克,肖申克會第一時間知道我是不是死掉了。我臨走前都跟他交代了啊,如果他發(fā)現(xiàn)我死了,那我又不能讓你真的等我一輩子,得找個人替我好好照顧你啊,就讓他去勸你改嫁,讓你聽他的話。我還沒死呢,他怎么就直接讓你改嫁了,這事兒怨他不地道! 譚悅一句話也不用問,這人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個透,好不容易講完了,她舔舔嘴唇,小心翼翼地看譚悅的臉色:還有哪里有問題你可以問我,我肯定坦白從寬。 作者有話要說: 小楚:在我這里不存在誤會,我自己用一章的時間就可以把誤會全部解除,歐耶。 第106章 楚禾說完了, 有些忐忑地看著自己五年沒見的媳婦,媳婦比以前更加好看了,歲月沒在她臉上留下什么痕跡, 反而更加嫵媚優(yōu)雅, 讓人看了心里就發(fā)癢。楚禾也是禁欲了五年的人, 剛才在車上做男人就被她扒了個光, 當(dāng)時捂著下面不讓她扒, 就是怕她扒了看自己做個假男人都能硬, 再被當(dāng)成猥瑣男被她剁了什么的, 到時候她這張臉往哪擱? 譚悅看著楚禾那雙無辜又忐忑的狗狗眼,狠狠地深呼吸好幾下。她不傷心了,傷心的地方都被楚禾解釋清楚, 像是腌皺了的心從罐子里撈出來, 清水泡洗干凈又擦干,打了營養(yǎng)針和強心劑,放到溫度濕度正好的地方慢慢滋養(yǎng), 一點點地恢復(fù)了生機(jī)。 但是她很生氣。她生氣楚禾冒著很有可能死掉的風(fēng)險就只記得安排她改嫁, 別的事不見她這么上心,她死掉和她改嫁哪個更重要怎么心里一點數(sh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