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一次訪談節(jié)目里,談及她的情史。 我的情史還算簡單,我喜歡過兩個人。 臺下一片噓聲。 譚悅淡淡地笑:怎么,你們也覺得太多了是嗎?我也覺得。其實喜歡一個就夠了,干嘛要去再喜歡一個。 人們都沒聽懂她這句話的意思,包括主持人。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傷害了我的愛人,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失,所以我特別珍惜現(xiàn)在這段感情,想把自己改得非常完美,什么都想做到最好,可惜感情的事沒有道理可講,一切隨緣也是不錯的選擇。 這樣說來,這段時間很少看見你和女朋友共同出現(xiàn)在鏡頭前面了? 嗯,她有些事先回國了。畢竟我們國內(nèi)的工作也有很多。 并不是傳言中的二位感情出現(xiàn)危機? 譚悅笑:不會,我們感情很好。 肖申克把視頻關掉:虛偽。 他和楚禾站在那個小破酒店門口等人,不一會兒駛來一輛敞篷豪華跑車,莫妮卡的眼睛從大墨鏡里露出一半。 楚禾把自己的包甩進車里,對肖申克笑:拜拜,趕緊去找女朋友。有什么事都別瞞著,盡量說開。她理解是她理解,你的態(tài)度更重要,知道嗎? 肖申克扯出笑容:你這是經(jīng)驗之談嗎? 血淋淋的經(jīng)驗。 楚禾拉開車門坐進去,朝他招手:再見。 跑車箭一樣駛出去,自由得一瞬間就看不見。 肖申克躲進一個胡同里,畫一個水波紋的圈,瞬間消失在原地他跑出來的時候也沒護照也沒過海關,現(xiàn)在又急的不行,坐什么飛機,趕緊回家哄女朋友要緊。 楚禾和莫妮卡過上了瀟灑的生活,換成大越野車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往無人的地方走,和山林草木對話,經(jīng)常在荒野里,藍天下,或者森林中一趟就是幾個小時。 哎。莫妮卡踢她:你這情傷準備治多久? 楚禾瞇縫著眼睛看天空,半晌才說: 治到我不會每天睜眼閉眼都是她,應該就可以了。 華國,后浪大樓,夜里十點半。申時婉在加班。 門被敲響的時候,說不期待是假的,畢竟那個沒良心的跟另外一個女人不聲不響地一跑就是好多天,換成哪個人心里也不會毫無波瀾。 門擰開,伸進來肖申克那張俊臉:嗨。 申時婉抬頭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專心工作。 寶寶,我回來了,我好想你。 肖申克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申時婉眼前,不分三七二十一捧起她的臉就是一頓狂吻,申時婉準備好的克制優(yōu)雅全被這混人打亂陣腳,親了足夠久以后,申時婉軟軟地靠在他懷里,脾氣自然就消了不少。 你還知道回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是什么? 肖申克趕緊粗略交代事情原委,力求寬大處理。 你是怎么瞬間跑到法國的? 哪有瞬間,我是自己去坐的飛機。 申時婉從桌子最上方那一摞文件夾里挑出來一個扔在他眼前:當天所有去法國的航班乘客名單都在這里。而且你又忘記了,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距離我在床上看見你只不過一個多小時,私人飛機也沒有這么快的吧? 肖申克:行了,我知道我是在自取其辱,你讓我好好想想怎么跟你說。 幾個小時后,申時婉聽到了縮略版的真相。 你們兩個都是外星人?申時婉總結道。 肖申克撓頭:非要這么說也不是不可以。 申時婉沉默一會兒,摸摸肖申克的額頭。 肖申克氣急敗壞:嗨呀,我說的是真的! 好吧,外星人,你會在地球上呆多久?是不是日子到了就要回去了? 我通過一些方式可以呆很久,至于楚禾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申時婉:很久是多久。 肖申克一本正經(jīng):你想多久就多久。 申時婉看他一會兒,問:最后一個問題,你會變老嗎?你有壽命嗎? 肖申克愣住,依舊如實回答:你想要我多老,我就可以多老。我應該會死在你后面。 申時婉思考一會兒,點點頭:我沒問題了,回家洗洗睡覺吧。 肖申克: 這就完了? 怎么,你想讓我跟你鬧分手? 這倒不是 申時婉拎著包,摟住肖申克的脖子:可以陪我一輩子,可以變老,死得比我晚,這樣我到死也有人愛,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你就不怕我隨時離開,跑去其他星球,再不回來了? 這話說的,我找個普通人他就能一輩子呆在我身邊了?他若真想跑,怎么也能跑,除非我犯罪,不然我怎么能攔住他,再說我也不想強求對方。不喜歡了就一拍兩散,大不了受點情傷,何必死拖著糾纏不清。 肖申克松口氣,把人抱到身上,抱著往門外走。 不過有件事情還是要強調(diào)一下,我不會不愛你,我對你的愛足夠你活夠人類的壽命了。 這是我聽過的最直白最低情商的情話,因為太蠢了反而讓我有點相信。 你當然要相信了,我還不相信你呢,萬一你哪天看到哪個小帥哥把我踹了。 唔,那你就變成更年輕的小帥哥不就好了。 也不是不可以。 加油,老阿姨下半輩子的性福就靠你了。 肖申克嘆口氣。 怎么?小伙子是不是不行?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在想,你那個好朋友,要是像你一樣看得那么開,和至于和楚禾鬧成今天這步田地呢?人類的一生那么短,隨便蹉跎就過一半啊 陳落飛到巴黎,落地直奔譚悅的別墅,王嵐告訴了他密碼,進門直奔二樓主臥。 敲門:我是陳落,可以進來嗎? 進。聽上去沒有什么不同的聲音。 陳落帶著疑惑,王嵐不是說出大事了,人快不行了嗎? 推門而入,下午的陽光十分不錯,譚悅坐在窗邊看著電腦,抬眼看他一眼。 來了。 除了黑眼圈重點,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這是新作的企劃案,你看看。我又改了一版。 又改?你都改十次了。 這版肯定更好,我查了很久數(shù)據(jù)和資料。 譚悅站起來,端起杯子看一眼:去幫我做個咖啡。 陳落皺眉:咖啡不能總喝,你休息一下吧,公司現(xiàn)在也沒什么要緊的事,你休息休息,就可以回國了,也可以度個假。 譚悅:把這段時間交過來的劇本拿給我,我篩一篩,公司里那幾個人發(fā)展的都不錯,我親自給他們挑劇本,咱們家編劇那個戲還能不能寫好了?寫不出來我自己寫 譚悅。 陳落打斷她,說:你今天喝了幾杯咖啡? 譚悅笑:擔心我? 陳落長出一口氣:去睡覺吧,雜事都交給我,好嗎? 譚悅站了會兒,搖搖頭:我哪還有資格睡覺呢。 我連自己現(xiàn)在活著是為什么,都想不明白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慶祝分手第二天,為什么她們分手作者會快樂,是不是因為作者還是單身狗,吼吼吼 第80章 陳落, 你說,一個挺渣的人,該怎么彌補她犯過的錯? 陳落撓撓頭:我也不知道, 而且我又不渣。 譚悅搖頭:渣人都不覺得自己渣的。我也是在十年的時間里不停反省,才知道自己錯得厲害?,F(xiàn)在想來也可笑, 我究竟有什么底氣扒著過往不放,把自己當情圣,明明把事情搞到那種地步的是我自己。 陳落隱隱約約明白她在說什么,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把過往的事情翻出來, 他還是公里公道地講:年輕的時候渣過是真渣,知錯就改也還好吧。但一定得付出好多倍的努力, 不然誰信你改了呢? 譚悅深吸一口氣,說:還有什么工作, 都給我吧, 我想忙一點。 陳落:你是總裁,是董事, 不是工作人員。 譚悅看著他。 算了, 你拍戲去吧。陳落去打電話:我讓他們把劇本發(fā)來。 在譚悅熬夜看劇本的時候, 遙遠的東方,有人在電腦前, 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 企業(yè)改革期間, 發(fā)展勢頭太猛,重心都在一個地方, 必定會有薄弱的部分。讓我看看你的電腦里有什么好東西 半小時后, 這人呸了一口:狐貍精,心眼忒多,什么好東西都沒有。 看看別的文件夾吧, 商業(yè)數(shù)據(jù)搞不到,搞到些艷照小視頻什么的也不虧。 又是幾十分鐘后,電腦前兩個人對視一眼:這東西有用嗎? 有毛不算禿,拷走給老板看看。 兩天后,楚禾待在賭城里百無聊賴地看莫妮卡興奮地玩機器,對金錢的執(zhí)著使得她十分仔細,她得時刻看著莫妮卡,不讓她玩得上癮,把一座金礦都賠進去。 莫妮卡大手一一揮:那不能,這地方也是地下集團罩著的,我就是??停疾桓宜沐X的。 那你玩?zhèn)€什么勁? 人菜癮大,沒聽過嗎?反正也不輸錢,別管我別管我,去看看有沒有可口的小花朵,喜歡就過一夜。 有沒有小花朵楚禾不知道,她舉著一罐啤酒看熱鬧的燈紅酒綠,手自然地伸向手機,上了國內(nèi)知名娛樂APP,想去搜一個名字,剛點進去就后悔,手指滑動就要退出來。 熱搜第一掛著紫紅色的【爆】,帶著她不想看到的名字,還有她自己的名字。 #譚悅楚禾情侶協(xié)議內(nèi)容公開# 怎么就曝光了呢? 楚禾手指抖幾下,忍住沒去點開那個紫紅色的熱搜。與她無關,自己反正也是素人一個,真正應該頭疼的應該是譚悅。 晚上回酒店洗過澡,穿著浴袍看這座城市的燈紅酒綠,楚禾撓撓臉,把自己的顯示屏調(diào)出來。 還有幾個月來著? 還有四個多月。 她有快兩個月,沒有見過譚悅,一句話也沒有跟她說過。她們兩個就這樣迅速地成為老死不相往來的陌生人??斓轿缫箟艋兀坛3SX得荒謬,總覺得自己的懷里還應該有一個女人,一個對她很好,很愛她,會把全世界的花都摘給她的好看的可愛的女人。 她時常提醒自己清醒一些。當然效果也算不錯,畢竟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么人是離開什么人就活不下去的。有一天在大西洋潛水的時候,她有一瞬間覺得,不如就這樣沿著深海追溯下去,也許會找到另外一片沒有人煙的世界,也許只是會離開這個世界。她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譚悅知道她徹底離開這個世界,會怎么樣呢? 這個問題在她腦海中取代見到譚悅的想法,轉來轉去,不知消停。 她和莫妮卡去了地球上很多地方旅行,遇見了很多不同的人,楚禾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特別吸引女生,對她表白的有各種各樣的女性,不乏優(yōu)秀的,好看的,灑脫的,有錢的 楚禾和一個金發(fā)碧眼美得不像話的女人約過幾次會。 坐熱氣球的時候,金發(fā)女人吻了她的唇。 她們在氣球里吻了很長時間,金發(fā)女人湛藍色的眼睛盯著她,用氣音在她耳邊邀請她去她的住處的時候,楚禾的腦子里出現(xiàn)的是那個紅色的喜慶節(jié)日,略顯局促的樓道內(nèi),忘記了當時是誰先吻的誰,只記得譚悅當時被窗外的紅映得紅紅的臉頰,和濕潤的眼神,那里面帶著對她隱藏不住的喜愛,還有明顯的糾結和隱忍。 啊,原來她那個時候就不知道獨自糾結了有多久。她以前那么渣,活該她糾結痛苦,也活該她守著林泉的念想過十年。 金發(fā)女人叫她:你還沒有說yes。 楚禾看她一會兒,抱歉地笑:sorry. 四個月而已,不要再去試圖讓別人走近,或者走近別人心里。楚禾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那個力氣和能力,她只是想歇一歇,順便做做夢,做譚悅不那么渣的那種夢。 她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譚悅卻不能。 說起譚悅在商界和演藝界的對手,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隨著她的發(fā)展,以前的對手慢慢變成小蝦米淹沒在人海,越到后來遇到的對手勢力越強,到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是只要碰到,先問對方的背景是什么的程度,太多人她不想動,也動不了。無論哪個圈子,蛋糕就這么大,她發(fā)展得好,占得多,自然就有人要吐出東西來。 而當她的老對手們聯(lián)合起來,自然也不會那么好對付。 也是她在國外呆久了。娛樂圈潮流變得太快,市場變幻莫測,讓很多新吃到蛋糕的人漸漸滋長了能力和野心,下決心要好好整整這個常年不會國的女人。 譚悅和楚禾簽的合同譚悅自己都快忘記了。這合同本來就沒必要簽,簽的時候,兩個人一個喜歡得瞻前顧后,一個喜歡得一腔孤勇,與其說是合同,倒不如說是給雙方一個理由繼續(xù)在一起,這些暗戳戳的小心思在感情好的時候可以算作情趣,感情不好的時候,自然就像是一個笑話。 如今這個笑話里包裹的炸彈炸了。 合同剛曝光的時候,網(wǎng)友們直呼好家伙紛紛跑來吃瓜。本年度最火的一對真人cp你告訴我是帶合同的營業(yè)cp,這和在營業(yè)cp里磕糖可不一樣。營業(yè)cp,大部分人都知道是假的,磕就是磕那萬分之一的真,那種暗戳戳的真,那種與全世界為敵的真。這算什么?真人真cp變假,直接等于工業(yè)假糖精掰開觀眾的嘴往里灌,這兩個人在節(jié)目上下那就是在演戲咯?怎么我們觀眾很傻嗎被你們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