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譚悅摸了下她的腦袋,又捉住她的手。 楚禾就放心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在椅子上。 眾人紛紛咂舌,看來傳聞非虛,這個保鏢,真的是譚悅養(yǎng)著的一個小美人了,真聽她的話。 慶功宴正式開始,幾乎所有的話題都圍繞著譚悅和她的小女朋友展開。 譚悅有對象這件事在業(yè)內(nèi)的轟動甚至要遠(yuǎn)高于外界。外界只當(dāng)明星是個談資,譚悅這種級別的人離他們太過遙遠(yuǎn),但業(yè)內(nèi)很多人是有資格有能力與譚悅并肩的,譚悅單身這么多年,她到底能找一個什么樣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一直是很多人時刻關(guān)注并談?wù)摰慕裹c。 他們千想萬想,很多人甚至為此付出很多努力,卻怎么也沒想到譚悅居然會牽手自己的保鏢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 楚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劉導(dǎo)先問了,其他人都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這邊看。 我是孤兒,沒有家人。 楚小姐除了做保鏢,平時還有什么其他業(yè)務(wù)嗎? 沒有,都聽譚悅安排。 三兩句話下來,關(guān)于家庭背景就算問完了,眾人撓撓頭正不知道怎么往下接好,剛獲得最佳劇本獎的編劇舉起紅酒杯:來,譚影后第一次帶對象來吃飯,咱們一起喝一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眾人紛紛舉杯,熱熱鬧鬧開啟了慶功宴。 劉導(dǎo)喝完,自己又倒了一杯,對楚禾道:別怪我八卦,圈子里好奇的人太多了,作為吃第一口瓜的人,這瓜不吃全,怎么對得起咱們相識一場,譚悅對吧? 譚悅伸筷子夾菜:喝酒也堵不住你的嘴。 楚禾笑著舉杯跟他碰: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 又一杯酒喝完,楚禾的碟子里堆了好幾樣譚悅給她夾好的菜。 多吃點,這幫人今天一門心思要灌你。 楚禾咧開嘴笑一下,悶頭吃飯。 后面還有一些人問些什么,能回答的楚禾都一一說了,回答不上來,或者譚悅不想讓她回答的,譚悅會幫著圓場,到后面反而是譚悅越說越多,楚禾樂得清閑,開始給譚悅布菜盛湯。 剛跟嘴貧的男一號喝完酒,譚悅回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盤子里山珍海味疊了一堆,楚禾還在張羅著給她夾剛剛上來的精品海膽。 行了,吃不了那么多。譚悅摸摸她的臉,楚禾咧嘴:吃不了我吃,我能吃。 譚悅眉眼彎起來,旁邊女一號渾身一哆嗦:過分了啊,當(dāng)眾殺狗了??! 譚悅馬上回懟:多稀奇啊,你把對象也叫來,藏著掖著誰不知道似的。 眾人馬上起哄,女一號氣的跺腳:說好的一致對付譚悅,怎么就把話題轉(zhuǎn)我這了。 譚悅把桌上的眾人挨個懟,抽空對楚禾說:一個個的對象都換多少個了,還在這裝可憐裝單身狗。 楚禾:是挺可憐的,他們雖然有對象,但是不敢秀啊。 譚悅就笑起來,帶著滿滿的寵溺:說得對。她們兩個不僅可以秀,還可以在全國人面前秀,想起來都覺得爽。 楚禾自己說完,卻是一愣。他們是有對象不能秀,她和譚悅能秀,隨便秀,卻不是真對象。 她這幾天沉迷在譚悅的縱容里,都忘記了她們倆其實是在做戲。不論假戲真做,還是真戲假作,做戲總歸是做戲。 劉導(dǎo)咂咂嘴:那就這么地,一會兒第二輪,都喊人來,喊誰我不管,你要真能耐可以喊一群,大家一起秀一秀,不能讓譚悅一個人翹尾巴。 眾人熱熱鬧鬧地起哄,有馬上給對象打電話的,有說對象來不了的,還有說劉導(dǎo)看不起24k純單身狗的。譚悅在旁邊跟著鬧,看上去十分開心,她高興楚禾也高興,看著她不讓她多喝,自己又把她吃剩下的菜都吃完,譚悅笑容愈發(fā)燦爛,甚至故意拿起很多食物只吃一口就給楚禾,楚禾無奈地一一接過來吃掉,反正她每天都要鍛煉,食物消耗大,這種飯局又多是海鮮珍品,富含蛋白質(zhì)和優(yōu)質(zhì)脂肪,都吃掉也沒什么問題。 劇組眾人噫聲一片,劉導(dǎo):這個環(huán)節(jié)留著,咱們下一場吃餅干。 吃餅干就是兩個人吃一根pokey,比誰速度更快,很老套的游戲,但經(jīng)久不衰總有它的道理。 一行人轉(zhuǎn)場去了私密的ktv會所,桌子上上擺滿了酒,熱場子的人們已經(jīng)玩起小游戲,各人的另一半紛紛到場,有不少藏著掖著又戴帽子又戴口罩的,就怕狗仔和粉絲拍到。 等到位了,帽子口罩一摘。楚禾:眼熟。 流量愛豆好幾個,同性戀人也不缺,亂哄哄地互相打招呼。 眾人都坐好,每個人都攥著一瓶啤酒,游戲就開始了。 先是幾只小青蛙熱個場,楚禾沒玩過,瞪大了眼睛觀察,很快就上手,一次都沒有出錯。 然后就是吃餅干了,劉導(dǎo)一聲招呼:情侶先上,一會兒打亂來。 譚楚:不行! 劉導(dǎo)噎了一下,其他人哄堂大笑。 老劉別搞,我們這種老夫老妻的恨不得換個人親,她們倆一看就熱戀呢,不舍得換人。 總之就不換了,譚楚兩個人和女一號與她男朋友兩組先開始。 譚悅叼著草莓口味的餅干,看楚禾:我不愛吃甜的。 楚禾盯著她唇齒見偶爾露出來的貝齒,眼神幽暗:我愛吃。 開始的話音剛落,楚禾一只手扶住譚悅的后脖頸,兩口就咬斷餅干,狠狠地吻上她的唇。譚悅倒吸一口氣,若不是腦后的手,譚悅都要被她撞得往后仰了。 歡呼聲頓起,夾雜著口哨聲和瘋狂叫喊:老方不行??!看看人家的小狼狗攻勢多猛! 方旭是女一號的男朋友,也是前幾年非常火的一名流量小生,兩個人暗戳戳談了好幾年,感情很穩(wěn)定了,只等合適的時機公開領(lǐng)證。此時迷茫地抬眼:??? 女一號氣的打他:快點!人家都贏了! 方旭吃完餅干的時候,譚悅的餅干早已全部被楚禾吞到肚子里,此時她正在吃果盤,笑瞇瞇地看他。 劉導(dǎo):好,贏的一組進行下一輪,對我們的編劇和她女朋友! 譚悅:劉興海你行啊,之前沒說贏了的繼續(xù)比啊? 當(dāng)然是贏了的比,難道還能輸?shù)谋嚷??來各就?/br> 楚禾挑了個巧克力的自己叼著:這個沒有那個甜,你喜歡的。 譚悅哼一聲,勾起唇角笑得魅惑,開始之后剛想學(xué)楚禾用力攻擊,沒想到被楚禾眼疾手快先扶住腦袋,兩個人一起往中間使勁,嘴唇結(jié)結(jié)實實地像兩塊磁鐵一樣迅速貼到一起。 得了獎的編劇自然不甘落后,兩個人也是又快又猛,最后只是差半秒,譚悅認(rèn)為完全是因為她們兩個女生的力氣根本就沒有楚禾大。 我嘴唇都被你撞破皮了。譚悅捂著嘴說。 楚禾喝了些酒,玩游戲征服欲又上頭,說了聲我看看,就撥開她的手再次吻住,用自己的舌頭去舔舐譚悅的口腔。 編劇的女朋友倒在她身上:磕死我了。 編?。何覀円瞾怼?/br> 還沒等起哄的人熱鬧起來,旁邊的情侶不少都當(dāng)眾吻了自己的愛人,場內(nèi)只剩下單身狗以及另一半沒來的人歇斯底里地喊:保護單身狗協(xié)會嚴(yán)重抗議!玩不起就別玩??! 一吻之后,楚禾抿著唇看譚悅的臉色,譚悅沒有生氣也沒有躲避,她居然在笑。 楚禾想,想來是夜色正好,氣氛正好,她們兩個人把假的都當(dāng)了真。 次日早,楚禾頭脹得發(fā)木,她哼唧幾聲翻了個身,下意識摟住懷里的大抱枕。 大抱枕暖烘烘,軟乎乎,楚禾無意識地用鼻尖蹭,換來一聲淺淺的嬌吟。 楚禾迷茫地睜眼,抬眼看看窗,再看看自己的床,再看看懷里的人,腦子里出現(xiàn)短暫的空白。 譚悅在她懷里睡得安穩(wěn),長長的睫毛扇子一樣蓋住那雙漂亮的眼睛,臉頰微紅,嘴唇微啟一條縫,泛著水潤的粉色。 這里是譚悅的家,譚悅的臥室,自己躺在譚悅的床上,楚禾低頭看看自己,再看看譚悅,兩個人沒有衣衫不整她們兩個根本就沒穿衣服。 天邊仿佛響起一聲巨鑼,敲得楚禾發(fā)懵,滿腦子只有一句話:完了完了完了,我把她睡了。 楚禾的記憶停留在第二場結(jié)束之后,一群人喝得東倒西歪,她扶著譚悅上車,車子平穩(wěn)開到家里,兩個人坐電梯上樓,然后記憶就一片漆黑,再無蹤跡可循。 楚禾坐在床上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十分懷疑人生,再側(cè)頭看看譚悅,實在忍不住,低頭湊近,吻了她的耳朵。 譚悅又發(fā)出小貓一樣的輕哼,縮著頭躲她。楚禾唇邊溢出笑意來,腦袋埋進她的發(fā)間,干一些不可告人的勾當(dāng)。 吻了好一會兒,兩條手感很好骨rou勻稱的腿突然盤住她,楚禾抬眼看去,譚悅半睜著眼睛看她,紅唇微啟,因為剛睡醒,嗓音里帶著?。耗阍诟陕?? 楚禾移不開目光,傾身上前,埋臉叼住她的山巒起伏。 譚悅的哼聲是她最好的老師,卻沒能得逞太久,就被人用一根手指懟住腦袋。 你不屬狗了,改屬老鼠了? 楚禾覺得屬什么無所謂,自己昨晚上做的事一點都不記得,想來想去都是自己虧,怎么也得補回來。 她俯身去吻她的唇,譚悅一把杵開她的下巴:快去洗澡。一身酒味兒,難聞死了。 洗澡? 楚禾低頭看看自己,又聞聞自己,無聲地看著譚悅。 譚悅枕著自己的胳膊,大大方方地讓她看,還勾起唇角:不記得自己昨晚吐成什么樣了?吐到衣服你和我都沒法穿,只能都剝光了扔掉,我收拾家收拾了半宿,根本帶不動你去洗澡,就這樣將就著睡了一晚。 也難為你,一大早上就惦記著這檔子事,都不嫌臟。 楚禾嘟囔著:你不臟,你很好聞。 譚悅哦了一聲:那你自己呢? 楚禾的臉色又紅又綠,爬下床就往浴室沖,絲毫沒有注意到譚悅把她從里到外看了個精光,唇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在浴室里把自己從里到外仔仔細(xì)細(xì)地洗的香噴噴,楚禾裹著浴巾出來,期盼地看了一下床上。床早就被收拾得干凈平整,她心里暗自期盼的事情瞬間全都是泡沫,只一霎的花火。 洗完了來吃飯。廚房那邊有聲音喊。 楚禾過去,見譚悅隨便套一件大T恤和短褲,頭發(fā)挽成個髻松松地墜在腦后,好看的眉目低垂溫柔,露出的脖頸纖細(xì)白皙,正在關(guān)火起鍋。她煎了一鍋雞蛋煎餃,旁邊是一碗色澤漂亮的蔬果沙拉。 煙火氣里的女人,漂亮的不像話。 傻愣著干嘛,去端到桌上。譚悅頭也沒回,去cao作咖啡機。 楚禾往前一步,在蒸騰的咖啡香氣里環(huán)住她的細(xì)腰,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你聞聞我香不香? 譚悅:我可還沒有洗澡。 你香得很,不用洗。 譚悅就笑了,蹭她的臉頰。她洗完澡就跑出來,都沒來得及吹頭發(fā),濕潤的發(fā)絲微涼,冷不丁觸到會哆嗦一下,卻莫名其妙給空氣中帶來些潮濕的味道。 咖啡和煎餃的香氣里,兩個人接了一個潮濕的吻,楚禾的手機鈴聲叫起來,她離開譚悅,撇撇嘴,不很開心的樣子。 譚悅把杯子端出去,楚禾在后面端著小鍋和沙拉碗,都擺好以后看了眼手機,肖申克的名字在那里瞎蹦。 誰啊。譚悅狀似無意地問。 肖申克。楚禾把手機放一邊:吃完飯再回他。 煎餃味道很好,餡料新鮮,煎得金黃焦脆,楚禾瞇起眼睛:好吃。 譚悅:速凍的,不是我做的。 你煎的好。 譚悅放下筷子,杵著下巴看她:我還哪兒好? 楚禾剛要發(fā)表一篇三千字小論文,手機就又嚎叫起來,她腦袋上全是黑線,氣呼呼地按死。 譚悅笑:你接吧。她吃完了,去臥室拿了內(nèi)衣內(nèi)褲去洗澡。 楚禾目送她徹底進浴室里,接起電話吼:你好煩人你知不知道?! 肖申克在電話那邊沉默一會兒,弱弱地問:這大太陽大上午的,也不是做什么事的時間吧? 楚禾撓頭,呼吸幾下平復(fù)心情:有屁快放。 不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我來質(zhì)問你啊。你鬧出這么大動靜就沒什么跟我交代的? 楚禾剛想問他說些什么東西,抬眼看見客廳掛著的表顯示九點過十分,恍然大悟:是微博上官宣了嗎? 就算你裝成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不會信的哈。肖申克的聲音在那邊分外嚴(yán)肅:你好好想想怎么跟我解釋。 楚禾呼出一口氣:下午我們見一面吧。 把碗筷都放到洗碗機里,楚禾坐在沙發(fā)上打開微博,卡了好幾次才進去,熱搜第一#譚悅戀情#顯眼的紫色爆不出所料地映入眼簾。 說起來楚禾算是徹徹底底的延遲吃瓜,早在昨天晚上,各大論壇就崩過一回。某浪的程序員連夜加班,才堪堪維持住今天早上的又一輪官宣轟炸。 昨晚,電影節(jié)結(jié)束之前,禾顏悅色也只是一小部分人在舞,即使是小水潭和西皮粉一起被楚禾送了奶茶,拍了一個幾分鐘的楚禾來送奶茶的視頻,包括她那句模糊的借你吉言,都也只是在cp超話嗷嗷嗷一番。喜歡磕的磕生磕死,覺得沒什么好嗑的依舊get不到,倒是楚禾的黑貼多了一些,說她親自下場炒作,傍影后大腿云云。 一直到電影節(jié)結(jié)束。 這個時代誕生了一個生物,我們可以稱之為嗷嗷雞,因為他們看到令人震驚的事情的時候除了啊啊啊和嗷嗷嗷什么都不會說。 電影節(jié)結(jié)束十分鐘后,微博首先被嗷嗷雞占領(lǐng)了,此時都沒有幾個嗷嗷雞發(fā)出正常的文字,只會嗷嗷嗷。吃瓜群眾雖然一頭霧水,但也知道這必有大瓜,期待的小板凳還沒來得及放好,照片和視頻就出來了,并且在幾分鐘之內(nèi)刷爆全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