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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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吩咐他們下午才動手的。 誰這么闊綽幫我壓了下來?路清淼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秦安? 不可能,要是他干的,這會邀功函都該到眼前了。 唉,人緣好沒辦法。路清淼最后自行總結了一句。 路清淼你干什么啊,離晚會開始就一個小時了,你還亂跑什么,會被人說耍大牌的。經(jīng)紀人見路清淼做好造型后竟然先去了與頒獎晚會相反方向的市大劇院,也不說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盤,讓他著急得很。 我心里有數(shù)。路清淼只簡單地說了一句。 秦安給的演奏會門票有夠前的,然而路清淼想著自己呆一會后就要走,便沒有過去,只是站在最后一排的過道旁。 做造型的時候有些長,路清淼耽擱了好久,沈洲越的演奏會竟已經(jīng)過了大半流程。 經(jīng)紀人不屑道:這會在這里附庸風雅又不能幫你拿到這個獎。 你不是說這個獎我對家拿定了嗎? 是啊,人家金主的手腕也太厲害了。 那你嘴上還叨叨叨。 ...... 隔得太遠看得不清楚,路清淼索性打開手機鏡頭,然后對焦,總算看清了臺上那個身著白色西裝的身影 沈洲越的頭發(fā)剪短了些,手上的固定器已經(jīng)拆走,加上他表現(xiàn)得太無恙,幾乎沒有人察覺出他的手曾經(jīng)受過重創(chuàng)。 路清淼琢磨了兩天都沒有琢磨明白,為什么沈洲越不愿意推遲演奏日期,以他目前的聲譽,根本不用顧忌太多。 并沒有非開不可的理由。 今日上午路清淼還提醒過沈洲越,盡量挑簡單的曲子彈,畢竟有著足夠功力的前提下,彈再簡單的曲子都是不會失禮的。 然而新的曲子響起時,路清淼還是不禁瞪大了眼睛。 這首啊......哪簡單了?即使鋼琴這項幼時愛好已經(jīng)丟掉很多年了,但他也不難看出來,這首曲子......在右手旋律會由強變?nèi)?,再由弱變強,左手需隨之做出線條般的起伏,況且音色多變,無論是觸鍵力度、速度、深淺,都需要不斷變化。 看著都疼。 曲子結束時,劇場在余音停止的那一刻靜寂了下來,隨即便是雷霆般的掌聲。 沈洲越把手輕伏在琴鍵上,側首向觀眾席看過去。 如果路清淼沒有看錯,他精準地攝住了自己的方向,不是隨意掃過來,而是尋過來。 第13章 公開宣退 不愧是大家啊,我這人沒什么藝術細胞,但也聽得出來沈大師是有兩把刷子的。經(jīng)紀人說。 哪里止兩把? 路清淼不知道沈洲越能不能看見自己,但臉上還是旋出了一個笑容。 然而,在接下來的三分鐘后,路清淼的笑容先是凝固在臉上,而后慢慢消失 沈洲越收回目光,停頓一會,開口道:最后一首,獻給我的老師梁鳴先生。 他擺好手型,靜待雷霆般的掌聲漸漸變得零散,才按下白鍵。 壓軸的這首飄渺空靈,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慷慨激昂,然而驚詫三兩秒后,又都不自覺地被琴聲帶進意境,持續(xù)沉浸。 沈洲越結束彈奏時,下意識地看向臺下第一排的中央位置,那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而過道上正有兩人攙扶著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離開。 一切都還正常是嗎? 后來不是了。 待老人離開劇院的后一刻,沈洲越宣退了。 表示再也不會在營業(yè)性的公開場所進行演出。 劇院陷入了可怕的靜寂中,待觀眾們反應過來時,嘩然一片。 轟動聲嘈雜,刺得路清淼的耳朵發(fā)痛。 他突然想要自掐人中。 在聽到站在旁邊的經(jīng)紀人立即拿出手機刷熱搜時說出的話后:我去,又瘋了一個,最巔峰的時候宣退,這是要勢必弄出個大話題啊,我們今晚的熱搜排名怕是要掉一位了。 路清淼突然想把經(jīng)紀人掐暈了。 既然彈不了,今晚又是怎么回事......? 是彈完今晚以后就彈不了了嗎? 難怪沈洲越幾番囑咐自己要來。路清淼的額頭滲出了幾滴冷汗。 經(jīng)紀人眼尖,連忙用紙巾幫他拭汗,并且推著他往后走:別花了妝啊,還有我們真該溜了,否則明天關于你耍大牌的通稿得滿天飛。 路清淼回過頭來,目光胡亂地掃了劇院一通,最后落在一個左搖右晃的小小的絨絨頭上 是沈皓軒,他好像正被旁邊的大人鉗制著不讓亂動,連嘴巴都被捂住了。 路清淼突然想起沈皓軒這孩子聰明得很,什么話都能聽懂。 他也肯定明白自家小三叔在做什么。 路清淼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塞上車后,呆怔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他點開手機 關于沈洲越的話題在短短十分鐘內(nèi)已經(jīng)被頂?shù)搅藷崴训谝弧?/br> 【我靠他瘋了?】 【啊啊啊啊我以后是不是不能磕他的顏了】 【樓上的,重點歪了啊,他的美貌和才華比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好吧,他拿過的獎都已經(jīng)可以另辟幾個房間來放了?!?/br> 【聽說他出過車禍】 【雖然說手受過傷,但是今晚也能彈,看來單純是要退出了吧】 【不會是像小說里寫的那樣,要回去繼承家業(yè)吧?】 【樓上的,我查過了,根本就查不到他的家庭,估計就蠻普通的?!?/br> ...... 刷完網(wǎng)上的消息后,路清淼兩指間夾著的女士煙支已經(jīng)快要燃到尾了。 竟還是在不知不覺中抽了一根出來。 經(jīng)紀人還算了解他的性子:不是煩到一定程度你不碰這個的。 路清淼慢慢吐出煙圈,隨后掐滅了煙。 你說,沈洲越為什么宣退??? 經(jīng)紀人:不用想,當然是因為那場車禍了,話說今晚能彈也是厲害。 路清淼聽完,邊嚼薄荷糖邊問:是不是很可惜? 經(jīng)紀人:那還用說,他獲過多少有分量的大獎啊,年紀輕輕就被冠上大師的稱號。 我想看看工作室的財務表。 經(jīng)紀人熟練地報出一連串的數(shù)字和大致分錄。 路清淼想了想,說:本來是很有錢的,但經(jīng)過各種分成和向下分配的流程之后,又不算那么有錢了? 我們已經(jīng)算很有錢了,路少,如果不是你愛挑項目,賬上的數(shù)能增兩倍,經(jīng)紀人看向他,怎么樣?決定為錢屈服了? 路清淼若有所思:那就是我的收入極其不穩(wěn)定。 你要是好好營業(yè),還怕什么不穩(wěn)定? 路清淼低頭翻看著經(jīng)紀人隨身攜帶的文件:所有的商約不是年初時簽下的,就是上個季度簽的,基本都要過期了。 我說小祖宗你自己也知道這件事???所以就得趁這幾天,快點應下幾家新代言。 路清淼不應他,點開手機計算器后,手指靈活地在屏幕上游走。 經(jīng)紀人瞄了一眼:這么大額,你要買什么?不對,你買東西也不湊滿減啊。 解約金。 路清淼在心里回答了他一句。 梧桐獎的頒獎晚會還有半小時才正式開始,然而場外已經(jīng)擠滿了媒體,而攝像機的閃光燈把這一方天色全部映亮,連星星都成了陪襯。抬眼看過去,也就只有紅毯上是唯一一個空氣順暢的地方。 咱不緊張啊。經(jīng)紀人道。 ???我不緊張啊。 ...... 經(jīng)紀人先下車:你先在車里呆著,我下去看看。 三分鐘后他回來了,現(xiàn)在就你和你對家沒走紅毯了,就是被內(nèi)定的那位。 他要壓軸嗎? 有這意思。 那我們下去吧。 經(jīng)紀人不滿道:為什么要把壓軸的機會讓出去??? 路清淼眨眨眼睛:我不讓,我要和他一起走,這樣就可以當場艷壓啊。 經(jīng)紀人看著面前的精致面孔,怔了怔。 路清淼眼梢至鬢角處的那條小疤痕已經(jīng)全然不見蹤跡,取而代之的是用人體彩繪筆描成的金魚尾巴,繪好后,尾稍用了閃亮偏光的眼影點綴成暈,波光粼粼,像極了金魚隨著水紋晃動的模樣。 片刻后,經(jīng)紀人笑出聲來:好主意,通稿都不用我發(fā)了。 路清淼下車后,對家的那輛車也傳出動靜,對方正慢吞吞地下來。 路清淼停下,并且作出一副等待的姿態(tài)時,對家呆了呆,反應過來時皺了皺眉,然而在連排的攝像頭的捕捉下,又不好當眾拂路清淼的面子,只能走到他身邊。 路清淼和對家換了個方向:這邊的媒體拍人好看些,我站這。 莫名其妙。對家搞不懂他的cao作。 對家頓了頓:你是不是想艷壓我? 這不明顯的事嗎? 切,妝化得張揚有什么用,待會誰張揚還不一定呢。 路清淼微微笑了一下,笑意里透著隱隱的即將要得逞的狡黠感:你信不信我可以整個更大的。 對家不屑道:就你?難道還要整出比隱婚生子更大的? 你猜猜。 切。 [哇哦,今晚壓軸是他倆誒。] [有一說一,路清淼也太養(yǎng)眼了吧,這眼妝今晚最佳。] [我怎么看見有人在磕啊......抱走我家xx,他們不熟,碰巧遇上而已,總不能在當著鏡頭躲吧?] [樓上的,是我家路路先踏上紅毯的,然后你家的才跟上來,誰蹭誰???] [過來押過來押,看看誰獲得最大的獎項,今晚十一點來開。] 經(jīng)紀人全程都在關注著網(wǎng)上的評論,發(fā)覺路清淼的風頭始終都被分走了些。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長大了,果然管不住了。 冗長的例行致辭結束后,已經(jīng)離走紅毯半小時了,而頒獎環(huán)節(jié)的前面部分又與路清淼無關,畢竟他只被提名了最佳男主角,畢竟此前的獎項都不能重復再領。 路清淼中途已經(jīng)掐了好幾次大腿,才使自己不瞇上眼睛。 情緒起伏太大時果然容易困。 他知道四周有不少目光總在特意停留在自己身上。,然而卻提不起任何興致去回視。 吸完那支煙后似乎忘了喝水,路清淼突然覺得喉嚨干癢得厲害,掩著嘴咳了好幾聲,連主持人高昂的話語都有些聽不清,直至 最佳男演員他就是讓我們恭喜出演《真相》的路清淼! 獎項本就是二選一,概率奇高,然而當路清淼切實地聽到時,還是不禁微微緊張了一下,他握起右手掌心,卻因為太過冰涼又迅速松開。 路清淼不驚訝是不可能的,畢竟做好了獎項被對家內(nèi)定的心理準備。 然而現(xiàn)在獲獎的竟是他自己。 不過啊,偏偏要趕在今天這趟來宣布一個消息。 看來今晚是自己壓自己的風頭了。 路清淼自嘲般笑笑。 上臺前,他本想看一看經(jīng)紀人,怎知一眼就瞥見了對家慘白的面孔。 不對色號的粉底害人啊。 總的來說,路清淼心里還是有幾分歡躍的。 做了什么決定是一回事,但能不能登頂又是另一回事。 對著臺下時,鎂光燈有點刺眼,還照著臉龐直發(fā)熱,他緩了緩,笑著開口:...... [我去,這是第一個能在二十三歲就獲得這個獎的吧?] [牛x,大滿貫指日可待。] [他他他這個階段暫時沒有可以獲的獎了吧?] [對不起,我來潑個冷水,走得太快flog得也快吧?] [前面的酸啥,獎項切實到手了。] ...... 單手托著手機托一會就累了,沈洲越索性關掉評論動態(tài),把手機隨意扔到一邊。 劇院的休息室十分安靜。 過了好久才有人輕聲走過來并且彎下腰道:沈先生,外面找你的人越來越多了。 梧桐晚會那邊結束了嗎? 已經(jīng)頒完最后一個獎了,等接受完采訪,就該散了。 沈洲越搖搖頭:不是還有慶功宴嗎? 那沈先生,您的手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需要約醫(yī)生嗎? 沒知覺了,約明天的。 第14章 你最好說有區(qū)別 一邊是極度的喧囂,一邊是無法言說的落寞。 沈洲越團隊里的人本想帶他去吃飯,卻走進休息室的時候,冷不丁地被眼前散發(fā)著難以接近的清冷氣息的背影給攝住,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把他晾在休息室,臨走時還暗嘆了一句搞藝術的人真不是一般的難搞。 梧桐獎晚會現(xiàn)場。 致辭稿是經(jīng)紀人提前交給路清淼的,這是每每被提名過后都會有的基本流程。 而路清淼往往都會乖乖地在臺上背出一篇規(guī)規(guī)矩矩的東西,有時他自己添一些東西上去,經(jīng)紀人事后都會叨叨這樣做不穩(wěn)妥。 然而這一次,臺下的經(jīng)紀人聽著聽著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自己給路清淼的詞是燙嘴嗎?怎么死活聽不到稿子上的任何一句話? 天!他在臨場發(fā)揮!經(jīng)紀人驚了。 還說什么前路可期,但不止這一條路啥啥的。 今后的人設是通透家?經(jīng)紀人百思不得其解。 路清淼的手機保管在經(jīng)紀人的手里,正當他困惑的時候,手機突然振動一下,似乎是有信息進來。 經(jīng)紀人第一反應是瞄一眼彈出在屏幕上的內(nèi)容[半年前跟你商量過的事,考慮得怎么樣?伯伯的身體現(xiàn)在很不好,可能要長期住院了。] 路清淼的伯伯? 經(jīng)紀人記得這位伯伯是路氏集團的總裁,不過他身體不好,關路清淼什么事?